逆痕 第三回 我就是那一條龍

作者 ︰ 塵事

更新時間︰2013-01-09

林逸而今奉的理可不多,就如老頭說的,世上人也就三種,男人、女人、或處于二者之間,二者之間?這詞可是難了林逸甚久,查了好久書,才知那是沒了卵.蛋,男人沒卵.蛋還不如死了痛快。

不過林逸現今奉的理就將這些完全推翻了,世上人也分兩種,人,還有賤人。

林逸時常就自詡為賤人,第一,他覺得他真的很賤,第二,就是人至賤則無敵,無敵,乖乖,那可是有著降龍伏虎的威勢。不好歹這小子讀過幾年書,老頭就有些無語,也不點破,不禁暗暗想,當時他是真懂這賤人是貶是褒了?

不得不說這小子看的人頗少,數了數去就這麼一個,世人上寫的那些文章事理頗多,林逸是讀多了也就懂多了,讀萬卷書,就有那萬里路,其現在就在做些準備,萬一哪天被老頭逐出門,好歹還能在這俗世間混的下去,森林呆久了,若是入了世俗定然會有些格格不入。

《醒世論》一書上說,人不如狗,並不是指的是富貴人家的狗,那些吃的還真切是比有些人好的多,不過更多乃比的是二者之心。不過後來想想當是那著書之人看盡了世情冷暖才會如此來寫,狗會搖尾乞憐,但對主人卻是無比忠誠,人既是搖不來尾巴,若說忠,還真切不如狗。

林逸就這麼一說,並不信以為真,還會舉一反三,他時常就去林內逗逗那大狗,那狗只野狗,估計又娘生沒娘養,天將其養了那麼大,光是那身材就比一般狼大一些,咬的死幾十只狼,不過這狗脾氣倒是不錯,林逸烤了肉,有時心情好就扔一塊過去,與其對咬來撕扯,這一人一狗平時倒是和諧,時常坐一起于岸邊看著夕陽。

林逸撫著狗兒一聲黃毛道︰「地瓜,地瓜,問你個問題撒,你說那太陽為什麼是圓的?」

狗兒伸長了舌頭,舌忝了舌忝林逸手心,叫道︰「汪、汪、汪。」

林逸若有所思道︰「原來是這樣圓的,還是你懂得多些。」

過了會,林逸又問道︰「地瓜,打雷是要下雨了,對吧。」

大黃狗接著叫道︰「汪、汪、汪。」

林逸抱著它脖子道︰「這話粗,理也粗,我喜歡,還是你最懂我心意。」

若是老頭在此定然會一腳將林逸踹飛過去,這他娘的教的是咋回事,這十余年聖賢書是白讀了,天知道這狗兒和林逸說了些啥歪脖子的話——

這南山上一直有群猴兒佔山為王,這些猴兒像人,眼如悉胡,兩頰塌陷有頰囊,沒有毛而尾短,屬獼猴類,這林間的猴子就是比外面的猴子長得壯碩些,林逸時常拿些石子來與這些猴兒對扔,最喜歡的就是拿石子彈那猴兒的紅,扔幾下惹的猴子呱呱大叫,就開心不已,這些猴兒就是調皮了些,手腳不干淨,會時常來山下偷些東西,脾氣有些暴躁,動不動就拿石頭群起而攻之,林逸時常被猴兒用石子丟的到處躲,很是狼狽。

這猴兒頗有靈性,會用自個去山間摘的野果子釀些酒喝,這酒香中帶著些果香,似酒又不似酒,一口下肚雲里霧里,很是甘甜,喝下去這丹田之內有如火燒,其氣有益增之感,老頭時常去偷舀了碗下肚,戲稱這為「猴兒酒」,更揚言說其上珍貴之料數十種,多喝有益,林逸嘗過一口,沒感覺出啥味道來,時常百無聊賴的就去偷,但還未成功過。

今兒老頭叫自個來取衣裳,定然是沒安好心,那猴兒中有只猴王,很是厲害。

林逸踏著山間樹枝穿梭于林間,不時幾只松鼠而過,倒是頗為靜逸。

猴兒的老窩就在那南山上一山洞中,猴兒酒就在那洞間一深陷石台中,足足三尺長,三尺深,不知是釀了多少年歲。

山洞懸空十余丈,林逸攀爬而上,顯得小心翼翼。

剛于山腳之下尋了一圈未見著有那潑猴而拿了老頭衣服,怕是就在這洞里,猴精頭兒喜歡裝人樣。

沐猴而冠,不足為王矣。

洞前守的是兩只放哨的猴兒,林逸踟躕了一番,衣內抄出幾根野蕉來,用藤枝一綁,嘿嘿一笑,拋了上去,這猴兒見著這東西果不其然的吱吱直叫,很是興奮,林逸輕拉藤枝,誘這二猴,猴兒見抓不著,撲來,又拉,猴兒又抓不著,吱吱大叫有些憤怒。

這果子漸近那崖邊,見那兩猴兒爭搶沒看著又是大力一撲,林逸反是將繩子用力一拉,兩猴子直接躍出了山崖,見其下懸空,不由慘叫兩聲,摔了下去。

林逸反手抽出兩野蕉,剝了皮吃,就這般盯著兩猴飄下去的身子傻樂,不過這崖下樹叢眾多,猴兒身小臂長,摔不死。

跟我斗,還有些女敕。

這老頭話一放就是說一不二,認了死理,拿不到,以其心態,晚上就給我小心些,林逸怕極了其他張黑臉,這些年老頭衣服被自個搓壞了好些件,他又不喜歡穿獸皮,所以這衣服每件都顯尤為珍貴。

洞內幽深不已,天然而成,剛進就顯涼,四周多有植被,林逸持了個木棍,兜內揣了些石子,緩步而入,小心翼翼,這可不能讓猴兒出聲,那一會再要出這洞就是難上加難。

這猴兒間分工倒是明確,不時有些公猴子出來巡視,林逸皆是以那野蕉引之,然後敲暈,屢試不爽,猴兒雖是精明,但還是止不住這一貪字。

猴兒洞倒不是很深,隨洞而入就進了山月復之中,其上開一小口,幾縷陽光穿入,做采光之用,其下聚了一群的猴子,蹦跳于這洞中,跳著圈,林逸見著老頭的衣服就披于其中一猴子身上,不過這衣服劈這猴兒身上還有些人樣,內有一高台,是一獨立的座,台上端坐一只大猴子,身子比其他猴子大一倍有余,體格壯碩,毛呈銀灰色,這猴兒的生活倒是頗為歡樂,猴兒間自會角逐出頭兒,看這大只的在這一群中已然立于不敗之地,猴兒沒事就剝一野蕉吃吃,很是樂哉,猴兒酒就在這台中間的石槽內,滿滿的一槽果子酒,這迷霧林內猴兒南面就這麼一群,倒是無人來爭地盤,生活倒是過的多姿多彩,林內野物多的是,也餓不著,對著動物來說,當屬天堂。

林逸現今就有些愁了,這該如何去取衣服,盤算著萬一被一只猴兒發現,那麼自然就逃不了了,也無其他些特殊的法子,這猴兒頭頗為不好惹,狗急了還跳牆,何況這潑猴急了不知會鬧騰出啥大事。

林逸又是剝了根香蕉塞到嘴里,靈機一動,放火總行了吧!

和這猴子差了二十步距。

手捏劍訣,二尺火舌騰于指尖之上,引了過去。

火舌于空中散開,引向四周,能力有限,並非師傅用的那道之火,乃是將氣聚于體內,引地氣中五行之力,屬道家法門,一般道士其實也會這些糊弄人的把戲,不過較為低級一些,林逸真氣不夠引出更多火氣,聲勢也就小了多,若是老頭來引火,那怕是長長火龍一條。

眾生多懼火!這可是不變的理。

林逸倒是沒這麼壞心眼,將這火拋于洞內的干柴內,將這洞燒個底朝天,來個烤猴宴,畢竟這猴兒雖是頑劣,但還不至于傷天害理。

其下猴子見著火舌,暴.亂,四處蹦,洞內叫聲不斷,那頭兒嘶喊一聲,倒是真有些上位者之感,頓時這地下猴兒就鎮靜下來

林逸頓于一處暗自咕噥道︰「乖乖,這猴兒氣勢磅礡啊,叫那麼大聲作甚,壞事,叫你娘 !」

只听這猴王嘰里咕嚕的不知在說些啥,其下猴子鎮靜下來。

林逸心中郁悶,此刻指尖火指尖朝那猴王引去,火舌繚繞,前方那猴兒也是心生畏懼,呱呱大叫。猴兒倒是有幾分實力,蹦了個一丈高躲開了火舌。

這擒賊先擒王!

見著其中的猴兒釀,林逸有些嘴饞了。

他這是要玩票大的,光拿回那衣服還不成,還得搞幾口酒喝喝,這才不枉走一回。

林逸一躍而出,嘩啦嘩啦的大叫幾聲,倒是讓那些猴子有些驚愕,不過有些反應還算快,撿其地上的小石塊就朝林逸招呼過來,石子被其扔的破風聲直響,這猴兒沒幾分實力,就是這石子扔的倒是有些準頭,不知是誰教的,還都是往穴位扔,林逸拿著一木棍,橫掃一片,落地而下,頗為瀟灑,直奔猴王而去。

那些猴兒見著猴王危險,還有些悍不畏死的味道,直直朝林逸撲來。

猴兒吱吱叫個不停,伸長了爪子,今兒林逸可沒有想過以一敵百的陣仗,數爪伸來,惹的林逸退避數步。

猴王倒是更絕一些,不知從拿舉起一人頭大小的石頭,徑直拋了過來,這猴王有百擔之力,細算下有六階實力,若是一舉擊中,定然會傷筋斷骨。林逸不敢正面以對,差的就那麼三步距離,趕忙退去。

石子劃過林逸耳畔,風聲甚大,拋至地上,砸的這山壁之中著實一抖,林逸暗自咂舌,好厲害的潑猴。

三步退至酒槽出,忽而靈機一動,《齊民要術》中道,酒可燃,猴兒酒雖不濃,但也可助火勢,林逸一掌拍于石槽之上,震出好大一潑酒,左手捏訣,一頓火勢朝那猴兒撲去,惹得一陣驚叫,林逸婬.笑幾聲,站于這酒槽之下,以火嚇得猴兒四處閃躲。

猴兒現今是學聰明了些,不朝林逸撲來,改用石子扔,但半天就是打不著。

那披著老頭衣服的猴兒被林逸特殊照顧了下,惹得其無處可去後,猴兒來了招絕的,居然拋了衣服來擋火,林逸這一下沒止住,這衣服居然給燒了個窟窿,還是那處,林逸不由心生苦澀,這算是哪回事啊,看來回去又是是少不了一頓打。

你躲就好好,拿衣服擋是干嘛!

好缺心眼的猴子!

林逸暗自頭疼不已,沾了幾滴酒朝這猴兒彈去,打的他吱吱大叫,又從以內拉出一大把石子朝它砸去,砸了個開花,好好出了口惡氣,心里不禁有些暢快。

見著林逸這麼浪費酒,不禁讓這猴子頭兒有些心疼了,吱吱大叫,對著火絲毫也不避退,直直撲了過來,伸長了爪子,恨不得將林逸給撕碎。

惹得林逸大笑不已,退也不退,一把抄起腰間的棍子直直朝他爪子敲去,棍子勁風可是不弱,砰的一聲,準確無誤的拍于其手心之上,惹得它大聲嘶鳴,抱著爪子不得在地上打著小滾,這一下下來,不見骨不見血,就是會鑽心的疼。

林逸對這可是頗有經驗,老頭就喜歡拿那不知何物做的戒尺來打手心,用力些就會撕心裂肺,很是疼痛。

這衣服燒了個洞,林逸心中有些愁緒,直接把頭伸出猴兒酒中,不管不顧那飛來的石子,豪飲了好幾十口,這哪里有酒味!

林逸喝完心情大爽,拿著棍子就朝那猴兒頭上招呼去,每下說輕不輕,說重不重,恰到好處,只敲暈不敲死,每個頭上一下,林逸這番倒顯得有些惡意,腳步更是快,幾息之下,敲暈了十余頭猴子。

林逸打了個飽嗝,吐出了一口酒氣,頭有些沉,頓感是有些醉了,頓時丹田之內暢快感頓生,真氣頂至六曜中玄,經脈間豁然開朗,氣灌全身好生自在。

這幾口之下就至了這六曜中玄,心中哪能不暢快,不過下次再飲這猴兒酒,就沒這功效了。

猴子無法,讓林逸這般鬧騰,現今是成群結隊的撲來,小子有些招架不住,拉著衣服趕忙閃。

洞內一人後跟著好一群的猴子,到了崖邊,林逸也不管多高就這般直接躍了下去。

這猴兒哪里懂變通,也直接躍了下去,以這猴王做頭,前面的跳,後面的跟,直到發現錯了,已然後悔莫及,最上頭那只抓著下面那只尾巴,而後一只拽著一只尾巴在山谷上蕩著秋千,林逸一手抓著洞下搖曳的藤枝大笑不已,輕輕朝這猴鏈上吹了口氣,這幾十只猴子蕩著蕩著就這麼蕩了下去,頗為壯觀。

那兩看門猴子倒是又爬了上來,林逸抬腿一蹬,又把好不容易爬上來的猴子給踹了下去。

慘叫聲不斷。

林逸笑聲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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