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22
寥落的院子只此一人。
秋葉的星辰總是如此璀璨。
一陣秋風吹過,拂起林逸一臉亂發,露出那俊逸的面容。
風過,發絲落下,那張臉又隱入頭發之內,只能看清那璀璨的眼眸,堅挺的鼻梁,銳利的輪廓。
有時候往往境界卻是妙不可言,或許你踏一步,嘆兩聲便會有所悟,這番境界更是玄之又玄,說來便是來,說不明,道不得。
滿院的飄落,卻是一番蕭瑟之感,林逸突而,閉目,伸臂,舒展,自然。
道有三千大道,萬般小道,諸天神佛,皆遵循個道字,便是這番自由,恰好每個動作都是符合那般道韻,一舒一張,亦可以萬般自然。
林逸卻是道骨通透之人,說是道骨,便是更離道近一些,離道近便感悟更多,故每每林逸讀書不求甚解,師傅也是並無怪罪,此子會在一瞬間頓悟,這風,林逸感悟甚久,有這番所得,也非奇怪。
這天地之大,萬物不過只此一瞬,卻是生生不止。
哀吾生之須臾,知不可乎驟得,托遺響于悲風。
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長也。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物與我皆無盡也。
風起,風停,風卷,風息,時而躁動不安,時而無聲靜止,是自然脈動。
一股股微風穿過毛發,撫過肌膚,全身一瞬間變得如此的舒暢。
林逸閉起雙眼感受這時間之道,天地之道,自然之道。
他嘗試掌握控這股自然之力。
師傅說,對天道的掌握卻是少不得對自然的感悟,了解越多,明白越多,修煉便是越易,大道相符才是正道,王道。武與道不同,武卻是需要修,看看苦修便行,厚積薄發,積得越多,便更加深厚,但卻是離大道甚遠,終究是落得下品,真正上上品之人,卻修的是武道,武與道並重,方成大道。
自身以氣蘊九極,氣足了便觸踫地境,也僅僅是觸踫,少些感悟,便是不行。
道需感悟,例如坐禪,無佛根佛緣,佛骨,縱使你苦坐枯禪參悟一生,若是無禪機,無契機,也是無用,佛最講究的便是那佛緣。
林逸此時的契機更是難得,在這番小院,無意中,進入了這番道。
風卻融入過來,圍繞周圍,越卷越多,越積越多,風是這番自然,無孔不入。
一股青影在其旁緩緩成型,風本是無色,積得的越多,卻是涂了一些顏色,卷著滿地的枯黃葉子,席卷了整個院子。
我若成風,無形無相!
林逸任由這風侵襲自己的身體,衣袖灌滿了風,咧咧作響。
他慢慢融入風中。
流雲,流動的是風,壓抑的是雲。
感悟了風,這雲還會遠嗎?
師傅的風,如山般渾厚,火般狂暴。林逸的風,飄逸自然,隨心所欲。這皆是性子使然。
未到師傅那種境界,林逸卻是體會不到師傅的道,他全身氣息內斂,根本無法看出其修為怎樣,道卻是更深。
此刻若是師傅在此,見此時之景,定然十分欣慰,這風雖是雛形,卻已然有了勢。
朱文卻是被此景震驚,一團青色籠罩著整個院子,林逸不知去向,徒留那青色到處侵襲,肆虐。
時而狂暴,時而溫和。
風停了,林逸身影也漸漸在朱文眼中清晰起來。
若有若無,虛虛實實。
好似乘風歸去。
朱文又是擦了擦眼,看了個真切,人還在,只是氣息有些不同罷了。他並未驚訝,修煉之人和常人不同之處,自身有更多奇妙之處,是探不得,知不得。
朱文有心修煉,奈何天意弄人,落入這般家中,也許是只要有心,便難不倒人,但卻是少了些條件,一切皆是造化,天上那可飛的仙人已然絕跡,這番俗人更是看不到,地階之上,觸踫那煌煌天道,也是要離世間遠一些,參與了人的氣運,遭了劫難,可是由不得己,縱使有不怕死之人參與人間之事,也沒幾個落得好下場,惶惶天威,誰能阻擋。故即使未見過那天上飛的仙人,但也知了這修道之事,仙人之說在這大陸廣為流傳,見怪不怪。
這番境界頗為難得,卻是擾不得,動不得,只得在一旁使勁瞧著。
站于院中,運起青冥真氣,如小溪般真氣慢慢恢復而來,雖是十分緩慢,本是七階林逸,源于夢醒丹之效,真氣卻是增長十分的快。
林逸太過投入,入了道,卻需太多的時間,眼楮一睜一閉,估計會是變化萬千,林逸便從這悟道中醒了過來,這契機天天有,貪多嚼不爛,
朱文喚來下人,取來一套衣裳,林逸已然有些衣不蔽體,今早搏斗之時,已然破損嚴重,見了綠倚,林逸卻是厚著臉皮穿這身破爛,如今這身破布更被那風席卷的絲絲縷縷了。
轉過頭,見朱文捧著一團衣物站其身後,頗為驚訝,看看己身,卻是尷尬的笑了己身,急忙捂住襠部那看看擋住中間那塊破布,羞不可擋。
此番還有多余時間,朱文喚了下人去準備了些熱水,林逸雖比他魁梧幾分,但身高差的不多,便取了套柔韌性武服拿了過來。
林逸在森林長大,卻是沒那麼多顧及,這跑更是常事,平時就圍那麼件獸皮兒,雖那胯下之物到處晃悠,師傅也是看著就樂呵,不多說什麼。林逸卻是拿每次自己尿尿都比師傅尿的遠了好幾丈驕傲不已,其他勝不過,這番是贏得漂亮,每每見更是大笑不已。師傅每當感慨自己萬妞不擋之用之勇,現在年紀大了落得今日地步。林逸嗤之以鼻,順風也會尿濕鞋子的人,哪能更自己迎風尿數十丈來的漂亮。
跟著侍女去梳洗,林逸左顧右盼,這侍女卻是在大廳之上見過,會隨之一起上路那位,長相甚為秀麗,林逸深怕那侍女轉過來看他一眼,這番小娘子的嬌羞暴露無遺,見那侍女轉過頭,林逸更加夾了緊雙腿。侍女不好戳破,紅了紅臉,在前方繼續帶路,本是林逸性子卻定是要調戲一番,臉皮比城牆厚,怕個甚,現在確實扭扭捏捏,不知是吃了什麼藥。
林逸蜷了子,輕聲道︰「姐姐,你看了我這麼多身子,可是要跟你收些費的。」
前面那女子,啐了一口,嬌笑道︰「別稱呼姐姐,多面生,再說,人家可是一待嫁閨女,哪里有那般大了,你隨少爺喚我秀蘭便是。樹上的鳥兒倒是見了不少,也沒見其跟我收費,再說不是還沒見著鳥兒呢。」
林逸卻是一紅臉,捂著手,往胯下看了看,本應拔劍怒張,此刻卻是沒一絲活力,像是那賦花詞看多了,污言穢語學了不少,猥瑣道︰「今兒讓你見著還得了,看遍了我不是吃了大虧了,趕哪天天氣好了,出去溜溜鳥,不知姐姐可否帶它出去轉轉?」
林逸卻是在背後見那女子,羞紅了脖子,一聲不吭,也不敢再去調戲,吹著口哨,捂著小鳥,跟在侍女身後。秀蘭卻是在府中算是個十分開明的丫頭,平時卻是挺受少爺,夫人的關愛,膽子也大些。
侍女將林逸進一房間,前方被一扇花鳥屏風所擋,霧氣朦朧,越過屏風是那十丈寬的水池,騰騰的冒著水氣,水池上鋪滿了各種花瓣,整個房間霧氣繚繞,十分夢幻。林逸大嘆這好生奢華,在森林內洗的皆是冷水,哪能有這福分洗熱水,夏天還是不錯,想那冬天最是冷處,師傅在那結了冰的水面上鑿了個大坑,硬是將林逸給推了進去,說是嫌棄他髒臭,那水可是刺骨的寒冷,師傅整日嫌棄他但自個洗沒洗卻是不說,估計虱多不怕咬,再來幾只也無妨。
林逸見背後侍女,捧著衣服站于一旁,並沒有離去之意,婬笑道︰「秀蘭姐姐可是想一睹我洗澡風姿,還是想與我共浴一番,今晚夜色甚佳!」
秀蘭反倒並無懼怕,捂嘴跟林逸調笑道︰「奴婢可是不敢,讓少爺知道了還不將我趕了出去,見你也無幾兩肉,怕是沒些看點。」
林逸嘿嘿一笑,突而將身前衣服一扯,轉了過來,奸詐道︰「這不知有無看點。」
秀芳尖叫一身,將手中的衣服丟了過來,奪門而逃,落得林逸一人在屋中大笑不已。
渾人,渾人,好生一個渾人。
=====縱==橫==中==文==網=====
將身上那碎布條扯了開,躍入池中,濺起了數丈高水花兒,林逸舒爽的申吟起來,這池間洗澡,林逸是第一次,躍動著身子,暢快的游弋了一番。
朱文拿的衣物,布料是藍色織錦緞,模起來甚為順滑,重錦,錦之熟細者,錦緞更勝,邊上繡著銀絲而,暗青色布料搭配起來絲毫不會晃眼。
這朱文倒是一會享受的主兒,這武服都制的這般精細,穿起來倒也剛好,雖是撐的緊,但並未有絲毫束縛,不知他這繡花枕頭,用著武服是作甚。衣服肩膀處略寬出去,底下是褲子未有擺,腿看起來顯得甚是修長,加上那過半小腿黑色靴子,看起來甚是威武
洗了個痛快澡,林逸突然想起什麼,急急的尋朱文而去。
莫問出不鞘,這師傅所握之兵定然不是凡品,出不了鞘使不上力,慎的慌,不如拿個大鋤頭揮揮來的爽利。林逸在森林長大,師傅雖是教他練劍,但這孩子執拗的很,性子又是多變,喜歡隨意摘一棒子跟著小黃滿山的跑,說是舞起來帶勁。
劍雖是瀟灑,卻不如這棍兒給力些,舞起來呼呼直響,好生痛快,林逸這性格最討厭軟綿綿的東西,尤其是那黑衣人的鞭子,最是鄙夷,雖是十八般武器樣樣皆有門道,他性格就是同他師傅,喜歡直來直去,彎不得。
見林逸匆匆而來,朱文卻是詫異的很,毫不遲疑,張嘴便說︰「可否幫我準備把武器,要長一些,最好重一些,舞起來,爽利點的,能使力最好。我這劍雖是厲害,但出不了鞘,看我這樣子,氣不足,也就能使些力。」
朱文卻是一頭霧水,好好的劍不用,還是出不了鞘,這問題倒是難不倒他,神色一緩,笑道︰「武器我倒是多的很,若是喜歡,隨我去藏兵閣選一把便是。」
突見林逸這番打扮,倒是滿意多了,比起剛那般場景,不知是好了幾十倍有余,這嘆這小子卻是天生衣架子,長得很是不俗,嗤笑道︰「此刻的你,若是將你這身毛發兒好生整理一番,隨我去逛逛花市,定能引來一片少女。」
林逸一听喜笑顏開,抓著朱文便想去見見世面,遂後還是搖了搖頭︰「我還是隨你去選一樣兵器得。」
朱文哈哈大笑,帶著林逸一路繞,到一處水池前駐了足,水池中飄著幾片荷葉兒
照影摘花花似面,此心只共絲爭亂
雖是過了荷花的季節,但池內荷葉卻是不顯孤單。水池中間是座假山,水面冒著幾塊石頭,仿佛是做墊腳之用。
此處哪里來的藏兵閣,林逸滿心納悶,到處看也是未果。朱文指了指假山處,林逸心中才有一絲明悟。
為何一個藏兵閣弄的如此神秘?想想看這廝萬事皆是小心翼翼,也就果不其然。
朱文踩著石頭踏過水面,在假山中繞來繞去,感情這假山卻是連著好一片,大手筆。
朱文左右環顧了一番,見四下沒人,右手某處前方凸出石頭一按,面前一塊石頭緩緩的移動,一個一人高的洞口出現二人面前。朱文從袖內取出手火折子,劃了一下,往洞里鑽去。
這洞十分曲折,十分的深,九轉十八彎,周圍牆壁還滲了些水,越是向內便越是潮濕,此洞定是在水底之下。
甬道彎彎曲曲,不時林逸還會撞到頭上石壁,疼齜牙咧嘴,朱文輕車熟路,行了不久,前方出現一個矮門,由鐵鑄而成,門上掛著一個小木匾,書寫三字「藏兵閣」。
朱文並不急著開門,解釋道︰「我對兵器也是十分熱愛,本是想習些武,奈何天資有限,家中又是這般光景,抽不出空,耽誤了最佳時間。之後就喜愛上收藏些兵器,雖是凡世之兵,但很多是傳世之器,皆是花了很多手段得了來,二哥出事後,我便秘密建了此處,將所收集的武器藏于此,現今這般光景,只得以後來取了,你若是喜歡,挑一把便是。」說罷從袖中取出鑰匙。
朱文不是沒找過人學習真氣,但是體內丹田卻很是奇怪,聚不了氣而,便修不得真氣,只能煉體,當時那人也是驚訝非凡,卻是有聚不起氣的丹田,實屬奇怪非常。
藏兵閣內十分黑暗,但不像外邊那般潮濕,水氣最是能影響兵器,傳世之兵自是不怕,留心些也是好的。
朱文拿著火折子將前方幾處燭台上點上,盡收眼底。
藏兵閣是一個不大的石室,四周擺了很多架子,陳列著各種兵器,應該說這種武器樣樣俱全。一弓、二弩、三槍、四刀、五劍、六矛、七盾、八斧、九鉞、十戟、十一鞭、十二
更多的兵器卻是林逸從未見過,倒是有些引不起他興趣,這人挑的很,總以為自己心氣高,看不上的就是看不上,四周兵器卻是不錯,有些兒還是入得了眼,總比那圓頭木棍強些。
朱文大方道︰「此處兵器,若是喜歡,隨意選幾張順手,不礙事,我雖是喜歡卻是使不得。」
林逸點了點頭,四處觀看。拿起前方一小弩觀賞起來,這個弩十分的小,可藏于袖內,可做突襲之用,防不勝防,但林逸卻是不齒,撇了撇嘴。
見林逸拿弩,朱文輕聲道︰「此弩是兩百年前一名家所制,我在一拍賣會上競得,制作十分巧妙,可在人防不勝防下給予致命一擊,今早能活下來,便是少不了此物之功,雖是十分厲害,但也只能用一次便要繼續上弦。」說罷,朱文挽起袖口,給林逸見其手臂上系的弩,手臂上弩與架子上的差不多,卻沒那麼精致。
朱文解釋道︰「我用的,是我差人做的仿品。」
林逸點了點頭,繼續拿起前方一鞭子,輕輕甩了幾下,這鞭手握處是銀質的,看起來甚為漂亮,甩起來聲音十分清脆。
朱文繼續解說道︰「這鞭為一百年前趙國一女將軍所持,她是趙國第一個女子帶兵出征而且幾十仗未敗的奇女子,可以說巾幗不讓須眉,手持一銀鞭,所向披靡,之後便退隱下去。沒想到幾年前竟在洛城一家收藏鋪子里遇到她所持的武器,本以為是假品,遂後見獵心喜便還是將它買下了,而後經人鑒定,卻是真品。」
斷鋼易、而斷水難,用硬器只須力足以舉其器,即可指揮如意;用軮器者須貫其力,使軮者亦變如鋼條,然後始可以臨敵。
這長鞭卻是引不起林逸注意,無趣的放會原處,這朱文對這些兵器熟門熟路,隨便一把便能說出個由來,確實厲害。
前方架子上放著一把長斧,提起來十分沉重,桿端比斧多一矛頭,長約一尺六寸,桿長于斧桿者亦尺六七寸,林逸揮起來感覺十分的有力。
見林逸撫其柄,朱文滿臉笑意,輕聲道︰「這是一柄鉞,乃是先秦國那邊戍卒最喜持的武器,這柄是秦國一名兵匠耗盡半生煆鑄而成。當時秦國皇帝想將他賞賜給當時國中一威猛大將,那知最後他持著這柄武器作戰,反而落了名聲戰死沙場,卻是令人驚愕,這柄鉞便收了回去,之後每次賜予誰,那下場便不會有好結果,就多了個不詳之兵的名稱。而後這柄武器去向不知。當時游列經靖國,見路中有人大吼說是想說賣兵器,見他手中提著此鉞,十分喜歡就買了下來,而後才得知卻是那柄武器,也是十分驚訝。」
林逸站一旁耍了幾下,虎虎生威,不錯不錯,殺人利器,這鉞聲名不好,林逸看了半天也未看出聲名門道來。
鉞的架子下放的卻是另一把武器,比鉞更長,像戈又像矛,兩旁既有直刃,也有橫刃,柄長丈六,整個武器散發出一股煞氣,引得林逸眉間一聳。
見林逸看上此兵,朱文卻是早于預料,小聲道︰「這是一柄長戟,這近幾十年里作戰皆喜歡用此兵器。這柄戟渾身皆是玄鐵鑄成,整把兵器一氣呵成,未有任何拼接,十分沉重,我卻是見無人拿得起,更別說持它傷人。
此戟我得的更是湊巧,幾年前于洛城外見一人躺在血泊中,還有些氣息,便將他抬了回去。哪知他死握著這柄武器不放,我只好喊人把這把武器也一同抬了回去,當時可是費勁了心力,喊了十余人才將這一人一戟搬了回去,幾番救助之下,卻是無力回天,死前他將這武器贈了給我,我卻是好奇這是何兵,不知有何典故,後來喚幾位名家想看,毫無眉目,只知這是玄鐵鑄成,十分珍貴。」
林逸詫異道︰「很沉?」
朱文點了點頭,皺眉道︰「十分的沉,八百七十斤,若非練氣之士,凡人絕無可能,便是練氣之士,也甚難。」
林逸將手放于這柄上,深吸了口氣,眉頭一皺,這武器入手冰涼,掌間突而使力,提了起來。
手握此兵感覺渾身勁力皆被這柄武器牽引起來,渾身煞氣繚繞,好不舒爽,這玄鐵反而能激起激林逸體內隱藏的雷劫之力。他本身力大,力貫千鈞,這柄武器更是沉重,剛好稱了他心意,看此景便知他甚是滿意。
林逸大喝一聲︰「就它了。」
朱文了然于胸道︰「我便知你會選這柄武器,此兵十分稱你。這戟煞氣極重,我雖非習武之人但也能感覺些,小心使用,切勿被煞氣迷亂了心智。」
林逸呆呆的看著手上這把長兵,緊了緊。
朱文小聲道︰「若是選定了,便走吧,時候也不早。」
林逸點了點頭,收起繼續觀賞兵器心思,提起玄鐵戟向外走去,心口的疼痛隱隱傳來,林逸嘆了口氣。
子時來了!
卻是阻擋不知林逸滿心豪情,朗聲道︰「我便以戟闖天下,以劍踏仙路。」
長戟今何在,手握萬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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