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痕 第九回 彼自可取而代之

作者 ︰ 塵事

更新時間︰2012-12-23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這首《渭城曲》創作年代在禹王崩後,當時各族沖突加劇,編制統一的大秦集權制突而崩裂,在外更是飽受北原藩籬的侵略,多人避世隱西,這首詩就是于這情況些創作而出,算是對離人的一絲情意。

這「陽關」就是位于河西走廊處,由此可西去,路楚國邊境,直達西域,算是離開了這十國之外,西多的是突厥之人,對這十國之人,可能就是窮荒絕域,萬里長途跋涉,備嘗獨行窮荒的艱辛寂寞。

理學府乃是大秦時,所建,天子草機密詔制的重要機構,更是對這天下文化的統一編制,詩文若是能入得理學宮,被稱作「入宮」算是對著詩文的一種認可,對寫詩之人可謂是莫大的榮耀,春秋,至而今後春秋,各國對本國文化都是采取閉關鎖國制,按天子之意說,就是謹防他國文化,思想對本國間的干擾,輿論影響世人,這是真理,民心不得亂,不過這錢幣,文字上,從春秋後便得到了統一,算是禹王對後世做的深遠影響。

這上將軍送其走時突而念了這首詩,林逸可看不出他的情誼,反倒讓林逸對了些視死如歸的感覺——

這一路五萬人馬,由兩正四品上忠武將軍,和從四品宣德將軍岑參所帶,林逸反倒被徐匡胤派了出來,以上將軍所言,並不需林逸一旁的保護,反倒讓他做了個虛餃監軍職,賜虎符一枚,不過按林逸理解,這監軍一點屁用沒有,這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理天下何人不知,你手中掌有虎符,但你人又不是徐匡胤,誰人理你,這兩四品將軍在這軍中地位根深蒂固,哪輪到做主,林逸被擠兌的感覺無趣,一路上也就跟這直性子岑參打打趣,一般人懶得理林逸這人。

徐匡胤說的好,那藥,可得,但讓林逸以軍功來換,此番若是能擋下楚國兵馬,自可獲一滴,這徐匡胤為場戰,怕是下了一番功夫,不過這徐匡胤反倒有些太看得起林逸了,走之前說了句,「彼自可取而代之」,讓林逸印象頗深,很是模稜兩可。

徐匡胤听了林逸所言之計,一番計較之下,還是采納了下來,對于林逸這戰場雛兒來說,算是有些喜出望外了。

此戰對陣之人乃是稱有霸王之威的項凡,他這監軍雖是不用出陣,不過霸王威名震世,而今就是听了這霸王之命,林逸心間都有些忐忑,此戰頗難。

巨鹿縣佔地頗大,此處以西,進了河西走廊,東起陽關,西至玉門,兩千余里,大部分為山前傾斜平原,為西北—東南走向的狹長平地,形如走廊,故稱河西走廊,于前二十里駐軍,在此退守楚軍于數里之外。

衛國派兩萬余人于陳爭奪北面高地,此處算是一主戰場,不過也說不準,萬一楚國只是報看戲心態,不來淌這趟渾水,那這場戰還是難以打起,此處算是拒楚國最近一處,不過這邊地勢難說,小道頗多,楚國若是要費一番心思,由小道過,那便由上將軍頭疼去,反正不干林逸屁事,于前方楚軍營寨更是差了二十余里,于此處安營扎寨,頗顯的要扼住咽喉,看起來,衛國此番爭戰,兵馬三十萬,乃是陳楚二國之合,可見衛王此心頗大。

世間皆傳聞霸王修的乃是諸道之中的霸道,乃是一門偏學,于而今,「三教九流」差異甚大,以霸道成道,道若成,可震懾天下,而今霸道失傳更是久,這項凡傳聞得其精髓,林逸倒是想見識見識其中霸道之威,《春秋?王制》「故明其不並之行,信其友敵之道,天下無王霸主,則常勝矣。是知霸道者也」,霸道行的乃是集權,刑罰統治,這也和霸王當時所推之道有關,史官多是對此道棄之如糟粕,稱其乃和霸王春秋成敗有關,不過按林逸說實話,這就是天地運勢更近一些,得看帝星亮于何處,若是以霸道融入武中,那招式中便彰顯其中威勢,不戰而屈人之兵,霸王更是其中大成者,聲威嚇退兩諸侯王,林逸倒是很想學來瞧瞧。

要的就是這股王霸之氣。

項凡,你倒是來試試——

魏國,寧陵。

一青衣小生牽一馬車而出,對車上之人道︰「君上,這已是三次見王上了,陛下雖是對我們多有接見,可候贏覺得,還是敷衍居多,此番你還將去見齊皇?怕是孟嘗君那關難過的很。」

馬車中一長須之人拂簾子而望,頭著一玉冠,身乃是簡單文士袍,身上更多了些難掩的貴氣,此人乃是衛國信陵君,魏國的魏昭王少子,以恭謙出名,更養食客三千余人,其間不乏能人異士,世人說其對于士,不論賢不肖,皆是以禮相待,不敢以富貴而傲人,與齊國的孟嘗君、趙國的平原君、楚國的春申君,同稱後春秋四公子,幾人雖是君王後代,不過名聲頗好,在這後秋春上積累了很大的名望。

信陵君此番顯得有些失落,悵然道︰「陛下多是看了娘親的面子才會這多番召見,齊皇那邊定然要去,對了,西門那人你探了沒,多送些吃食過去,他雖不願入的我府,不過還需多善待一番。」

候贏點頭道︰「已經通知下去了,那老頭雖是有些才,但難免有些恃才傲物了些,不過東西還是送了。」

信陵君頗為滿意道︰「送了就好。這十國怕是要變天了。幾年下來,多是小打小鬧,但後春秋史起,怕又是逐鹿中原之戰,誰掌春秋,天下君王誰不想落個千秋萬歲名,我楚王自然也是。有一點,你不覺得有些巧合?」

這兩人一車,在這街上顯得空曠不止,魏國處靖邊境,與齊相鄰,北與衛接壤,國勢處中流,算不得大國,其也算不得小國,靖國自從一次變法之後,大有君臨後春秋之勢,本就是大國,國力昌盛,而今更上一層樓,使得這鄰國大多惴惴不安。

候贏詫異問道︰「巧合?恕候贏不知君上所言之語」

信陵君點頭道︰「這十國君王大多是而立之年,最長者也不過四十余,這大好時光誰不願個千秋霸業,單看王上,我便看出了些其心思,我習的是儒道,這戰有理,怕是這天下百姓受不得這苦難日子,魏國于靖國旁,你說能起什麼風浪,希望這齊國王上能听我之言,聯魏,共抗靖,二十年不起勢,而今這陳,衛,楚,三國,怕是戰事已起了。」

齊國,推行的乃是儒家兼名家教義,強調事物應該「名乎其實」,更是在這春秋霸位上名副其實,與儒道互不影響,故兩者間可以相依如此之久,齊國孟嘗君,更是名家大成者,被冠上詭辯之名。

亢宿,諸星晦暗,這天下大亂必不可免,金星守其中的大角星更是晦暗不止。

天下之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理學府內之言算是很有其理,禹王崩,天下即亂,不知是否這世人都操之過急了些,這天下事分的太久了,紛爭其,天下亂——

衛國,分兩派,主站派,主和派。

戰以徐匡胤為首的多個武將,將便是出征用,若是太平盛世,誰手中不手癢癢。主和派以袁志煥為首的文官,皆是以悖徐匡胤而行之,墨家之道,兼愛,仁政,用的可是爐火純青。不過此番出征,主和派居然主動松口,贊同這次征戰,更是派墨客三千共掌其間,倒是惹得朝野上下諸多愕然,國人皆在傳,難道真要變天了?

一列五萬軍隊在此處駐扎了十余天,營地內列的的守陣蛇蟠,拒守于其間,楚國未見有何動彈,更是二十里一崗哨,可見著守將也是一懂兵家之道之人,算不得草包,就是那岑參也是對奇門八陣說的是頭頭是道,這上將軍旗下,還真無庸人。

這前線之上安逸的驚人,怕是那後方二軍已然征戰起,這楚國就這般安逸的坐著有些不盡然,林逸都覺得這乃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景。

營帳間,林逸也只有岑參一人說的上話,不過其下倒是有幾個六品副尉對林逸頗為敬仰,說是騎得這好馬,定是人中之龍之相,不過林逸倒是對這馬匹不感冒,怎麼說他也是上將軍身邊紅人,軍眷正隆。

不過林逸而今多了一樣活動,就是每日皆會騎馬一陣時間,以體內青冥運轉,將真氣注入這烏騅馬身上,試圖替這馬打通這身上任督二脈。任脈主血,督脈主氣,為人體經絡主脈。任督二脈若通,則八脈通;八脈通,則百脈通,進而能改善體質,強筋健骨,促進循環。林逸一直覺得這人身上有任督二脈,馬定是也有,不過也只有林逸才這般覺得,這烏騅身上更是如無底洞,林逸每日皆是會將青冥氣游離于經脈中半個時辰,孜孜不倦,上的戰場,就要靠這馬帶著,跑的快些,自己就多了一番安全。

今兒,岑參倒是突而進了林逸營帳,拿了一壺酒來,林逸見其賊眉鼠眼的,就是沒安好心,這軍中不能飲酒,難免有些嘴饞之人,就會再身上藏些酒,林逸也是見怪不怪了,這監軍更是出了名的好說話,將士都是開心不已呀。

岑參端著酒,給林逸滿了一壺,這林逸並不喜酒,就入惆悵,听著就有些別扭。

不過閑來無事,最近倒是習慣了晚上與這直性子喝那麼幾杯。

岑參一口下肚,話就來了,好似不爽道︰「他娘的這兩小子在爺爺面前擺譜,入伍老子早他們幾年,不就是更會拍馬屁些,上陣還搶功,今兒,老子說,這楚軍必有大動作,還不信,老子早打听過,這河西走廊,岔道眾多,楚軍若是沿一旁而去,怕是現今已然過了數萬了,還什麼說老子大驚小怪。」

又是一杯酒下肚,肚中燒的慌。酒是衛國曲酒,名為衛國大曲,用的是五谷為料,小麥、大麥,碗豆釀制而成,這岑參就喜歡這調調,辣的很,以他之言就是和女人差不多,喜歡潑辣的,更有感覺。

林逸笑了笑道︰「這兩人不懂居安思危之理,怕是在京城呆久了,二十哨更是被其撤去十哨,改為游騎放哨,這戰場間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耳目都少了,還打什麼仗。」

游騎放哨雖是機動更高些,不過其間縝密性較低,一里一哨算是少的,不過按這二人之言就是中軍有上將君坐鎮,定然不會有事,將這十哨,放置于前,更能勘探楚軍動向,林逸雖是主見游騎加二十哨,被二人否定,也無辦法。

岑參入伍了這幾年,官階不見漲,難免有些氣餒,徒有青雲之志,但抱負總難免受挫,一人喝著悶酒,林逸倒是想安慰兩句,不過二人培養了些默契,就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林逸倒是往其手臂山打了一拳道︰「真他娘的沒骨氣,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受些其,明兒不就好了,這二人恃才傲物,我就不信,過陣子治不了他。」

岑參咧嘴一笑道︰「有些想娘們了。」

林逸打趣道︰「你家娘們不就哪能看上你現今這德行?」

在軍中呆久了,惡心總是難免的,滿嘴髒話,一句就是他娘的,他媽的往里面帶,林逸雖是蠻喜歡這般講話的,不過怕習慣了,以後改不過來,萬一在那文人雅士面前落了面子,豈不是難看的很。

岑參無所謂道︰「自家娘們哪來外面娘們有意思,老子跟你說,老子就看上隔壁王家一小娘子,剛成了不久親,那身材,真他娘的沒話說,讓老子模上幾下也值啊,那王家傻貨,不就當個翰林學士,不知哪來的命,娶到這美嬌.娘,不過定然也就幾十息就繳槍的貨,我想著這回去就將那小娘子擄來,玩幾天,你覺得如何?」

林逸詫異道︰「你他娘的膽子太大了些,人.妻你也搶,好男兒志在四方,我倒是有個主意,你以後跟你家娘子辦事時,想著隔壁家小娘子就是了,別他娘的造孽,這事一出,怕是你仕途就更不順了,萬一鋃鐺下獄,那豈不是毀了。強女一時爽,入獄毀終生啊,你就好生思量一下。」

岑參翹起二郎腿,剔了剔牙道︰「我不就開些玩笑,你就長篇大論,這不就借著酒勁說事,那翰林學士可是上柱國袁志煥的得以門生,讓他落得把柄還不把我們徐派的往死里打壓,萬一發配邊疆八百里,老子可是不願意,不過那墨家巨子失蹤了那麼久,信物沒找到,不過可不能讓這袁匹夫坐了巨子,不然我們可就慘了。」

林逸舉杯,將最後一口酒倒進胃里,好奇道︰「老听說這墨家巨力失蹤,那信物到底為何?萬一哪日被我等找到,坐了那墨家巨子,還不整死那老匹夫。」

岑參想了想道︰「說是一戴在手上之物,老子也不知是何,約莫著也不稀奇,你就省省吧,虎符在你手中也是個擺設,還巨子令。」

林逸打了個哈哈,配合的鄙夷了幾下。

隱靈仙露,林逸想的都有些痴了——

已然是駐扎此處三十二天,二將有些慌了,這中軍出未有任何消息投來,送出去的消息也是沒影,楚軍處未有任何動態,五萬兵馬依舊按兵不動,林逸直諫說是定是給楚軍暗度陳倉,此番定然有數萬兵馬圍住了這河西走廊,或許這陳,楚二軍真的達成了什麼協議,共同抵抗衛軍,怕是中軍處已然呈包圍之勢。不過這楚軍膽子也頗大了些,萬一這五萬兵馬回頭,豈不是月復背受敵,不過也不盡然,楚軍大本營就在二十里外,誰月復背受敵,還難說。

林逸之所以這般出計還是有其理,以五萬兵馬牽制楚軍,若真月復背受敵,那麼楚軍大本營定然較空,長驅直入,方可牽制楚軍,不過這兩將還真是有些草包了。

今兒上午倒是有楚軍將領再營外罵戰,更是挑項凡威名來獨挑徐匡胤,前方中軍大帳有排名九十八,徐翦所守,更有七十七,英布,這二將有些懼怕,則是閉門裝作不聞,用了個掩耳盜鈴之法,林逸頗感無奈,想這徐匡胤一世英名,怎會用這二草包。

不過林逸知這罵戰不過只是幌子,來試試衛軍底線才是真,不然為何這三十余日,就今日才來陣前叫囂。

岑參在大帳中,與二人耍其了口水戰,這髒話罵的震天響,林逸只听到「宋義,你個狗.娘養的,而今這勢還不出兵,你就不怕將軍怪罪下來,他娘的人家都到門口叫囂來了,我們衛軍哪能有這番孬種,今兒他娘的給我出兵,老子做前鋒,用不著你二人。」

「這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況將軍只是讓我等守于河西走廊處,並未讓我們出兵,中軍無消息,我們就不可亂動。」

「人家估計都打家里來了,還不可亂動?你他娘的,兵書白了。」

「這營帳中我等官階比你高,還需你在這邊叨叨,趕緊滾出去,惹得老子心煩。」

「老子有將軍虎符。」

「你叫將軍親自來,我必听之。」

「想我紅瓖虎狼之師,將士們什麼時候受過這等鳥氣。」

這岑參將這虎符拿去,說是要叫著二人出兵,而今看,怕是出不了兵了,林逸倒是有些邀功心切,提了桿戟翻門入帳。

彼自可取而代之——

ps,今兒去寺里求了個簽,感覺頗為不妙啊,簽上寫。

任君努力射鷗禽,借問滄江幾許深。

縱然打得鷗禽到,黃金落水也難尋。

是不是叫我別寫了?反正也沒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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