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痕 第十回 權傾其手問三軍

作者 ︰ 塵事

更新時間︰2012-12-24

大秦四分五裂可以說眾說紛紜,禹王所造大世,不堪動蕩,諸侯割據為上,有人言是禹王太過仁慈,留多位藩王,禹王崩卒,諸侯王便不受壓制,動亂起,天下亂,可據當時天象說,彗孛如粉絮,入太微,犯守帝座,熒惑守心,可紫微垣依舊明亮無比,此等星象更是難以說清,縱觀天地大勢,每次帝星晦暗,便會有天子隕落,國之動蕩不已,可當時並未有其事,大秦便以動亂,或許有妖星降世,取盡了禹王所有的命數,大秦才會氣數盡。

禹王雖未尊儒道,並未對其余百家進行打壓,不過當初大勢所向,各國天子皆是效仿禹王采納儒家之道,采納仁政,可謂當初天下正是太平年,這也是為禹王崩之後天下數十年動亂,混戰奠定了基礎,那是個黑暗動亂之年,百姓苦,天下苦,甚至于一戶人家分不到一畝田地,官商勾結,兵家搶糧,天下人死的死,傷的傷,氣數盡,當時若是藩籬越關而入,怕是長驅直入便可進中原月復地,不過當時天下亂,就是那藩籬也亂,甚至于那曾經繁華如長安城,不住萬余戶人家,家家兒郎皆是被迫入行伍之間。

百余年後才劃分十三州,為十三國劃分而治,到現今後春秋,又是少了三國——

林逸戟上染血,目光銳利掃過諸將,怒喝道︰「上將軍虎符在此,違者,斬。」

此番林逸可是下了大決心,一戟之下,斬了二人,二人也是七階中玄實力,不過林逸動手突然,更是力求幾招之下斬了二人,出手猛浪若奔,層巒疊嶂,力求勁力至勝,更是在二人不可置信下,三招內將二人頭顱斬于地上,血染衣甲。

剛一瞬間還挺立的兩人,瞬間已然躺于地上,諸將驚愕。

岑參單膝跪地,肅然道︰「從四品,宣威將軍,率紅瓖烈字營一萬將士,听候上將軍差遣。」

這番做法,岑參是要做了個表態。

帳內持兵數將愕然,此事發生的太過突然,陣前斬自家主將二人,更是取而代之,這監軍真有些了不得,怕是這天下除了霸王外無人敢做此事,林逸是破了一先河,霸王破釜沉舟之事,天下無人不知,更是廣為傳誦,可那畢竟是霸王,天下名將無數,無人可效仿其行,只得嘆其霸氣依舊。這領軍二人此番太過謹小慎微,在這戰場之上顯得如此被動,更是釀成今日月復背受敵之境,出兵三十余天,寸功未盡,這糧都有些不足,讓上將軍布置的這一騎兵之心付之一炬,可謂惱人非常,到如今補救不急地步,更是于陣前懼戰,不敢出兵,諸將有些怨言,可畢竟都是敢怒不敢言的多,官階差距,以下犯下,在軍紀中已然是死罪。

天下何人敢如此做?

此乃正四品以上軍官,就是上將軍也不能輕易屠之,林逸更是不想懂其中之意,毫無顧忌,一桿長戟就是要挑盡萬萬人。

殺,便要殺個痛快。

林逸提戟向前一步,怒視諸將,道︰「爾等還不听令,虎符在此,有如上將軍親臨,誰敢不從?」

諸將皆舉兵,以抗林逸,若是四兵皆至,這林逸定是頗為棘手,岑參雖是會幫,但定然會留些手,五人全屠,那麼這仗也不用打了,林逸心中發狠。

此乃紅瓖四營之首,各自掌管一萬兵馬,分,烈,風,戰,破,天,五營,岑參已然跪下听令,就剩其余四營之人惴惴不安,手持兵器怒視林逸。

亂了幾息時間。

突而一人從五人中走了出來,濃眉大眼,看其臉,像是個將才,膽子也是教幾人大些,倒是林逸突發狠手,著實讓這些人心中一懼,不過在此諸將皆是審時度勢的主,不如岑參這番敢翻帳抓著主將變罵,雖是武藝不低,不過在林逸眼中還是少了幾分氣力,看林逸臉上有些膽怯,硬是提了口氣道︰「戰前殺我軍將領,我等何能听你之言。」

林逸冷笑道︰「本監軍行使監軍之權,軍中違紀者按軍紀處斬,有何不對?這二人延誤軍情,釀成我軍如今之勢,可能月復背受敵,屢听不勸,你可與我說說,本監軍哪里錯了?」

林逸一腳將身邊尸首踢開,更是惹人心中一跳,繼而念叨︰「軍紀十七︰觀寇不審,探賊不詳,到不言到,多則言少,少則言多,此謂誤軍,犯者斬之。可有誤?」

當真無法無天,對尸首不敬,乃大無畏。

諸將沉默。

林逸又道︰「軍紀十八。」

諸將更是詫異,軍紀本是紅瓖軍紀就十七條,何來十八條?

林逸朗聲道︰「軍紀十八︰虎符令下,聞言不听,見之不取,視而不見,獨斷獨行,此謂逆君,犯者斬之。此乃上將軍親言,岑參,可有誤?」

岑參突而一愣,隨即鄭重答道︰「上將軍親言,便是無誤。」

上將軍親言?諸將突而詫異。

林逸一笑而至道︰「諸位也是想步幾人後塵?我並不介意,戟下不留人,在問一遍,可要听令?」

「從四品明威將軍華斌,率風字營一萬將士,听候上將軍差遣。」

「從四品明威將軍冉求意,率火字營一萬將士,听候上將軍差遣。

「從四品明威將軍….」

直至最後一人跪地,五營將領皆是單膝跪地,听候林逸差遣——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林逸一人立于台上,身後五人挺立,其下更是五萬將士親臨,听林逸念完這幾句詩,朗聲念完這篇詩文,此詩本是大秦時一名將所著,乃是一慷慨激昂的行軍歌,更是出征前體現軍營高昂士氣,互相召喚、互相鼓勵,舍生忘死、同仇敵愾,的軍中戰歌。被理學宮收錄于《詩經》中,為世人廣為傳唱。林逸也是從書中听了此言,氣勢有些高昂。

更是鼓舞軍中士氣!——

兩將突而身亡,林逸更甚,已是決絕之意,更是將二將尸體扔出帳外喂了狼狗,可見林逸狠辣非常,在場諸位莫不是背脊一陣發涼,若是不從,這長戟臨身,寒光鐵衣,身死隕滅,誰能不怕?

這軍中無了主心骨,五將各自間並不服誰。這時,岑參一人跪地,推林逸做軍中主帥,更是割指滴血以示其心,諸將見此景莫不訝異非常,見林逸虎符手中舉,氣勢恢宏,忤逆不得,十八條軍令如山壓來,雖是軍中有權,不過這將士見虎符不知會是何反應,一番躊躇之下,四將皆單膝跪地。

此刻,林逸頓感快意。

有朝一日權傾其手,殺盡天下人和狗。

這便有如黃袍加身,君臨之意,好生暢快,林逸乃是第一次體會這上位者之感,容易讓人彌足深陷,權力有如**般,**多大,心便有多大,林逸也是嘗了些其中的甜頭,目視五將,更是多了些氣度,縱使這岑參突覺,這林逸此刻鋒芒變得銳不可當。

師傅說過,**就如沼澤,你陷得越深,就越想得到,而今天下君主,誰不是利欲燻心之人,為手中之權,勞民傷財,古有曹賊挾天子以令諸侯,更是言其寧我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天下無人不罵,戳著脊梁骨罵其為賊,盜國最大之賊,可又如何,踏帝位名正言順,得天之大勢,林逸倒是覺得其快意恩仇——

林逸繼而念道︰「今日,長劍當歌血做酒;今日,策馬奔騰嘯西風;今日,單刀直入破三千;今日,前方不過紙老虎。」

場下一片肅靜。

當著數萬人之眼,林逸突而心中豪氣頓生,長戟橫舉,大聲道︰「今兒敵人來陣前叫囂,諸位皆是紅瓖虎狼之軍,不知這敵人如此囂張,我們該是如何以對?殺不殺?」

岑參舉兵,仰天大喝,道︰「殺。」

台下五萬將士,繼而跟著舉兵吼道︰「殺!」

聲勢滔天,其實雄渾,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林逸將真氣凝于吼間,氣息雄渾,又道︰「面前乃十萬楚軍,殺不殺?」

「殺!」

「而今我們月復背受敵,若是前進則有一線生機,破楚軍中軍大營,月兌其退路,讓那項凡無路可退,讓上將軍看看我們五營之人該是何威?殺不殺?」

「殺!」

「陣前二將延誤軍情,這桿戟上就染了此二人鮮血,試問在場各位,這二人,殺不殺?」

「殺。」

「陛下令上將軍率兵三十萬,西出陽關,怎可無功而返,爾等都是期望建功立業,回家光宗耀祖的兒郎,最後問一遍,敵人,殺不殺?」

「殺。」

好五個殺不殺,林逸這五個殺不殺,徹底融入這五萬心中,林逸首次這般豪氣干雲,雖是為了那兩滴仙露,可此感當真令人陶醉。

今日便就要來個破釜沉舟,天下何人耳!

林逸聲音突而低沉道︰「糧餉只剩不足十天,大家是不是覺得這十天糧食很少?但我覺得卻是多了,真的多了,十天之糧,你說何用?我們還需退路?紅瓖需退路?這是可笑至極,我也知你們心中有些人不服,但我不管,你服也罷,不服也罷,敵人來人,不需我殺,你照樣要死,敵軍前,我要的就是你們的軍心,要的便是舉起你手中的利刃。十天之糧,我已叫人毀去大半,一會各自去取三日糧餉,隨我去楚軍大帳前,殺個來回,可敢?」

「殺。」

林逸將氣息提至頂端,大聲喝了句︰「我知有人心中不服,若有膽就站出來于我說說。」

目光掃過場下眾將,冷然道︰「怎麼?沒人出來。」

鴉雀無聲。

幾息後。

一從五品下歸德朗將出伍,冷然看著林逸。不卑不亢,是條漢子,見他怒喝道︰「我不服。」

林逸冷然一笑,槍打出頭鳥,縱使你有千般才干,也莫的怪我。

「我也不服。」

「我也不服。」

………

突而數百人站了出來,官階有高有低,多是五品下的官。

兵卒全無。

林逸瞥了眼道︰「你說說為何不服?」

台下歸德朗將指著林逸道︰「你不過是個監軍,何德何能,統帥全軍?不過仗著上將軍虎符在此狐假虎威,紅瓖虎狼之軍,豈能容你放肆,二將雖是有錯,但罪並不致死,我試問你,陣前殺人,你是有何何事,可帶全軍突了這圍?就是上將軍在此,也不會這般做,若是由了統帥全軍,我第一個不服。」

這數百之眾嘩然。

「附議!」

喧嘩聲不斷!

林逸怒喝道︰「夠了。」

林逸撇了一眼背後站著的五人,凌然道︰「岑參,這人乃是你烈字營之人,為何會出如此之變,你難辭其咎,我且問你陣前不服令,見虎符不跪,更是造謠生事,按軍例,該當何罪?」

岑參看了眼那歸德朗將多了些戚戚,驟然冷漠道︰「軍規第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听約束,更教難制,此謂構軍,犯者斬之。第八,好舌利齒,妄為是非,調撥軍士,令其不和,此謂謗軍,犯者斬之。」

林逸繼而道︰「我再問你,上將軍走前是如何說?」

岑參抱拳道︰「見符便如將軍親臨,一切听候將軍差遣。」

林逸又問後邊四營將帥道︰「爾等有何意義?」

四營將帥抱拳道︰「並無異議,一切听候將軍差遣。」

林逸台上手臂一揮︰「拉下去,按軍法處置。」

話音落,前方幾人拔出兵器,就是要沖上台前,試圖想將林逸屠了,一搏。

林逸手持大戟,躍台而下,長戟揮下,血濺三尺,在前方的歸德朗將頭顱便被林逸砍了下來,數百人嘩變之勢突而就被這般壓了下來。

林逸衣甲染血,踏台而上,目光掃過台下,聲似幽幽道︰「書令官,將這些人名字記下,等回了京,好好安撫其家人,而今將這些人尸體月兌去喂狼狗。重申一遍,我能力如何,你們一會便知,不希望有人再有異議,不然這些人就是你們的下場,前有狼,後有虎,就是搏個狹路相逢勇者勝,誰也不希望自己身留異鄉,想回家的兒郎們,握緊兵器,戰功會有的。」

林逸念道︰「申士原,盧廣寧,出列。」

這二人就是這將軍府中給林逸踹了蛋的二人,此刻二人更是在這萬軍之中當眾讓林逸點了大名,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出列,跪于台前。

林逸冷笑道︰「剛才並未听到你兩聲音,可是對這我不服?對上將軍不服?對著陛下賜的虎符不服?」

怪不得他拿雞毛當令箭,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拿這二人出出氣,心中不服,林逸此行做了個小監軍,二人也不敢如何,只敢暗地里做些小手腳,跟其他將士說說林逸的壞話,林逸雖是毫無所謂,但這二人觸了霉頭,不拿你開刀拿誰開刀。

「服還是不服?」

二人怕是被林逸一嚇,腿都有些打顫,怕林逸念舊惡,就抓了些把柄,將二人屠了。

「下官莫敢不服,請將軍贖罪。」

「二人做先鋒,隨我出征!」

林逸此言,定然是將二人再前方做了炮灰。

話音落,三軍一片寂靜。

突而一持戟小卒奔于台前,手持長戟,單膝而跪,道︰「報,敵將徐翦,在陣前叫陣。」

林逸輕聲問道︰「他怎麼說?你將原話說于諸位將士听听。」

小卒低頭道︰「不敢。」

林逸喝道︰「說,大聲些所于諸位將士听听!」

小卒被林逸聲勢嚇到,有些緊張,聲音顫抖,大聲念道︰「敵將說,我們衛軍皆是孬種,不敢出戰,叫我們回去喝女乃,喂豬,放羊,耕田,做莊家把式去,說衛軍皆是娘們,要我們洗干淨,等著他們玩膩了女人,再來玩我們!」

諸將嘩然,陣營中,火氣騰起。

林逸不禁感嘆,這他娘的罵的太好了,我都罵不來。

繼而林逸一眼掃過萬人道︰「諸位可听見?就不用我多說了,岑參,熱一杯酒放著,待我回來斬了徐翦腦袋再回來喝,要曲酒,夠辣!」

徐翦,英布,項凡!——

(四千字,寫的是有些少了,不過聖誕節,大家就原諒一下下啦,祝大家聖誕快樂,還有收藏又降了一個,不開心啊,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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