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島秘聞 第一節

作者 ︰ 竹淡風清

成功島秘密研究所在成功進行了彈體空爆實驗之後,給科研人員放了為期十天的假期,因為他們已有一年多沒有休假了。今天食堂早六點就開飯,七點便有送人去台北的快艇。陳子健教授早餐後回到辦公室,準備再仔細地推敲一下下一步的科研工作方案。他穿一身白色的西裝,顯得很瀟灑,仿佛又重新回到了朝氣蓬勃的青年時代。王夢慶在整理桌上放得亂七八糟的書籍、雜志。她偶然抬頭看見遲君華隨著走動的人群從遠處朝近方走來,忙對陳子健說︰

「教授你不是有事要找遲君華嗎?她來了,大概也要回家。」

「那就麻煩你請她進來一下。」陳子健說。

不一會兒,遲君華邁著青年女性特有的輕盈的步伐上了樓走進所長辦公室。

「早安!陳教授,你找我有事嗎?」遲君華也許是馬上就要回家的緣故,十分高興,主動跟教授打招呼。

「你好,遲小姐。看來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要回家了嘛,看你高興的!家在那兒呀?」陳子健教授關切地問。

「到這里已經一年多了,一次也沒有回家,真有些想家哩,我家在基隆。」

「是呀,平時工作太緊張了,難得有機會休假,這回你可以好好地同家人團聚嘍!」

遲君華告訴陳子健教授自己的父母都在非洲,家里只有一個保姆趙媽。趙媽在她家已經工作好幾年了,關系處理很好,她這次回家其實是專程看望趙媽的。

「你父親多長時間能回家一趟呢?」陳子健又問道。

「一般二三年回家一次。如果遇到回國述職,也可以在家呆幾天。」遲君華答道。

「你的父親在外交界一定是會有許多熟人的,我想拜托他通過駐法國使領館的同事打听一下巴黎大學巴列維教授一家人的情況。巴列維教授是我在法國進修時的博士生導師,回國以後我只給巴列維教授的女兒瑪麗小姐寄過一次信,以後由于各種原因就失去了聯系。到這個研究所以後,是不允許向外寄任何信件的,這你是知道的。說起來,你是吉林人,我是遼寧人,咱們是東北老鄉呢,就拜托你們啦。」陳子健教授坦率地說出了有求于她的事。

遲君華說︰「不必客氣,請教授放心,我父親一定會想辦法打听到巴列維教授一家人的情況,並早日回復你。」

陳子健說︰「那你就抓緊時間走吧,碼頭上的快艇在等著你。如果回去能見到你的父母,請代我問好。」

「謝謝,再見!」遲君華說著告辭而去。

陳子健走到落地窗前,望著遠方的藍天、白雲,若有所思。

研究所的科研人員擁在成功島海邊碼頭等待蹬艇離開這里。孫淑蘭代表陳子健教授為大家送行。她說︰

「我受陳子健教授的委托歡送大家。前一階段大家工作都很辛苦,也都很有成績,望大家在假期里休息好,準備迎接更繁重的任務。陳子健教授和我本人祝大家假日愉快,家庭美滿幸福!另外我要囑咐大家回來時不要忘記隨身攜帶國防部簽發的特別通行證及本人的工作證,否則蹬不了汽艇,回不了研究所。」

孫淑蘭說完大家開始分批登艇。她借著這個機會走到遲君華面前,緊握她的手說︰

「前段時間你工作很緊張,也很累,這次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如果見到武官大人,請代我向他表示敬意}華,你要繼續好好干。你是咱們研究所里最有發展前途的青年之一。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跟著我干,當我的助手,幫我把行政、保衛、人事、特工這幾攤子抓起來。當然,你可以繼續干你的副研究員,我這里暗地里給你掛個餃,有職有權,怎麼樣?」

孫淑蘭說到最後幾句話,把聲音壓得很低,一副神兮兮的樣子。

「謝謝副所長對我的關懷和信任,我听從領導安排。」遲君華說。

孫淑蘭在人群里轉悠了一陣子後悄悄走到躲在一邊的王大文跟前,低聲說︰「記住,按行動計劃,你要提前返島。不準你在台北泡小姐誤了大事!」說完故意點點頭,好像同其他人一樣是在告別。她同王大文眉來眼去的動作誰也沒有留心,只有機警的遲君華看得清清楚楚。

送成功島秘密研究所科研人員回家休假的汽艇在台北附近靠岸以後,有專人把他們接到一個專門為招待這些人的轉運站。轉運站的工作人員一一檢查了他們的證件,並登記了他們各自計劃返回的時間之後,他們就可以自由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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