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風和日麗,碧空萬里。天那麼藍,連一絲浮絮都沒有,像被過濾了一切雜色,瑰麗的熠熠發光,一抹帶有彩色的陽光穿過紗窗折射在相擁而睡的兩人身上,看起來那麼契合,那麼溫暖,相信誰看了都會以為兩人是一對,而非「君臣」,那種相互留戀的味道,沒有第三個人能插入,只可惜兩人都不知曉這是什麼?
「唔,咕咕,好餓。」隨心被餓的驚醒,怎能不餓?好幾天沒能好好吃飯了,看了一眼依舊在左肩憩息的老大,氣息均勻的呼吸聲,噴在隨心頸脖處,惹得她癢癢的,咕咕,肚子又叫了,隨心大膽的用手推著狂銳的身體,還真是重啊!因沒吃飯一點勁都使不上,一看外面都已經快中午了,昨晚硬是被老大換藥折磨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在一看,靠!全身衣服都換了,誰換的?老大?媽的!那豈不是全身都被某人看光光,不要命的使勁推搡著。
「在動一下,我就掐斷你的脖子。」男人有力的右手已經掐住了隨心的頸處,他早就醒了,就有點貪念這身上的味道,就多小憩了一會,不知道怎麼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就會讓他覺得溫暖覺得安心,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甚至有點沉迷,知道她身上的傷,手上的力道卻沒有用力。
「疼——疼老——老大,原來你裝睡啊。」老大竟然在裝睡,老是這樣,知道他手上沒用力,就知道他沒有發怒,可是她真的快餓死了,不由大著膽子繼續說道︰「老大——我想吃飯。」
「咚——咚,當家,是我,威廉。」
門外威廉敲著房門,手里拿著某人吩咐的藥膳,不滿的敲著房門,這個白楓,熬了藥膳,干嘛不自己送來,非要他來找死,那要是踫到不該踫的,打擾不該打擾的,他非死不可。
房間的隨心一听外面的敲門聲,心里在說,來的真是時候,可是某人根本就沒反應,就趴在自己的左肩處也不說話,就在隨心想在說什麼時候,一聲冷酷的的聲音響徹在她耳邊。
「進來。」
一聲充滿戾氣的聲音傳入威廉的耳里,驚得他一愣,為什麼他听著這聲音感覺怎麼那麼滲人,輕輕的一擰門,門竟然沒鎖。
等到進去一看,隨心整張臉皺的像老太婆一樣,誰都能看出隨心此刻的不滿,在看一眼在隨心左肩處休息的當家,嘴角一勾,見怪不怪了,好像早已習以為常的感覺,對著隨心聳聳肩,似在說︰「沒辦法,你就受著吧」
「東西放下,出去。」冰冷且不容讓人忽視的命令讓人有點喘不過起來。
隨心這時候才注意到威廉手上正端著熱氣騰騰的碗,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但肯定是吃的,看樣子像是老大叫人做的啊!黑瞳看了一眼肩窩處的狂銳,有點不敢相信,還算有點良心,但下一秒某人會完全打碎她第一次對狂銳的感激。
「這是藥膳,你要趁熱吃,白楓說,不然藥性會過。」威廉好心的對著隨心說道,就把碗放在了隨心邊的櫃子上,可他不知道這對于某個人簡直是晴天霹靂。
隨心對上威廉的視線,像要吃了他一樣,又狠狠的看了一眼肩窩處的人,她就知道,老大怎麼可能那麼好心,藥膳?,說的好听,還不是藥?
「當家,威廉在拉斯維加斯抓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听說砸了黑炎交易的酒吧,听說跟黑炎有仇,就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看,這就是那個女人。」風揚不要命的扛著一個麻袋,來到當家的面前,挑釁的對著威廉笑嘻嘻的說道,把肩上的麻袋就彭咚一聲給摔在了地上,麻袋里的人吃痛的悶哼一聲。
威廉直翻白眼,白痴,也不看看房間里的氣息,真是不要命了,他跟了狂銳這幾年都還不知道他的習性嗎?
狂銳在這時候睜開鷹眸,淡藍色的鷹眸里泛著嗜血的光芒,整理好西服,坐在床沿上,右手下意識的摟著隨心的細腰,掃了一眼,緊皺眉頭的隨心,看也不看地上的東西,仿佛那是多髒的一個東西,陰狠殘忍的目光看了一眼風揚道︰「誰準你進來的?」
風揚這時候才知道他犯了多大的錯,冰冷森寒的一句已經讓他不知全身失去知覺,他怎麼突然忘了當家還沒允許他進來,怎麼辦?這次當家又要把他分配到哪去?非洲?還是南美?風揚已經為自己的下半生開始擔心,威廉你這個王八蛋,我不會放過你,風揚此刻低垂著頭,彎腰下去準備拖走那個害人的「東西」
隨心看著面前低頭發抖的兩人,冷笑一聲,哼!狂家的人就知道抓女人嗎?就這點本事?在看看老大冰冷陰狠的臉,有點發毛,整個房間彌漫死亡的氣息,她譏諷的問︰「武澤威廉,你又抓女人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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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是一個纏人的女配出場,可她是必不可少的一個人,後面你們就會知道,她為什麼必不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