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宸宇握住墨菡的手時,他的腦海里不自覺出現那首倉央嘉措的詩《見與不見》。
來我的懷里,
或者
讓我住進你的心里。
顧宸宇多麼想大聲將這句話說出來。可是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因為墨菡對他並沒有對等的愛。
他鎮定地看著她有些慌亂的眼楮,重復道︰「等我!」
「不用麻煩了。」墨菡不敢再看顧宸宇的眼楮,因為她發現他的星眸仿佛一汪深潭,能把她的心吸進去。她將自己的手從他的大掌中抽出來,匆匆轉身,跑離他。
「我愛唐鐫,我真的愛唐鐫。沒錯,我愛唐鐫。」墨菡不斷在心里警告自己。她不是一個喜歡見異思遷的女人,不該是。
顧宸宇沒有阻止她逃開。他只是用一種深邃的眸光看著她,唇角悄悄斜成十五度角。
「宇少,」李副官在看到墨菡離開後,便恭敬地上前詢問,「我讓陳和把車開過來?」
「嗯。我們去巡視城防部隊。」顧宸宇收回目光,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這個時間,應該是守城的衛兵最容易松懈的時候,他決不允許有人放松警惕,導致他們將勝利的果實白白送還給程志鵬。
「是!」李副官敬了個禮。
顧宸宇再次看了一眼正在跟病人家屬講話的楚墨菡,便毫不留戀地大步離開。
墨菡用眼角的余光看到顧宸宇離開時,心莫名地有些失落。
「楚護士,你怎麼認識那個邢軍指揮官?」因為兒子被邢軍射傷大腿的男人,不高興地問道。
「他是我的病人。陳叔,顧先生是個很正直的軍人,我相信他帶給我們滁洲百姓的會是和平與安定,他曾經跟我說過,會廢除封軍那些不合理的苛捐雜稅,會努力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墨菡溫雅地解釋,她臉上那淡淡的如月光般溫柔的笑容,像效力十足的鎮定劑,讓對方平靜許多。
「真的?他是大軍閥,他會為老百姓著想?我才不相信。」有位病人家屬不相信地搖頭。
「你們信墨菡嗎?」墨菡用真誠的笑,面前大家。
「信。」
「我選擇相信顧先生。」墨菡誠摯地說道,「我希望大家能跟我一樣相信顧先生。他不會讓大家失望的。你看看我們的古城被他保護得多完整。如果不是為了盡量減少百姓的傷亡,他大可以派戰機給滁洲丟幾顆炸彈。把這里炸平,滁洲就是他的,他還不用損失多少士兵。你們說他值得相信嗎?」
墨菡的話讓陳叔的恨意漸漸消失。
他兒子受傷並非邢軍士兵願意,純屬偶然。他只能怪自己的兒子命孬。
「他真會考慮我們百姓的福祉?」
「是的。大家散了吧,各回各屋去照顧自個兒的親人。」墨菡這微笑中的驅散令很有效果。走廊里的病人跟家屬都乖乖散去。
墨菡松了一口氣。
顧宸宇是個值得依賴的人。
無人的時候,墨菡一個人,倚著換藥室的框子,目光失焦地看著桌上的藥品。
午夜十二點下班的時候,他真會來接她嗎?
顧宸宇應該是個一言九鼎的人。
他肯定會來。
墨菡的心亂了起來。胸口處那封信正熨帖著她的心,她該把唐鐫放到心的最深處,而不該是顧宸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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