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世子,別太寵我! 第五十章︰找個洞,生蟲蟲!

作者 ︰ 謹啄米

沒有看錯吧!那幫子強盜使勁的揉著眼楮,瞪大眼楮盯著那抹白色身影消失的地方。嘴巴張到最大限度…遲遲不動。

那抹白色,就這麼下去了?

世子殉情了?

痛哭失聲的小唯此時也慢慢抬起頭,一臉驚恐的望著那深崖,她沒有看錯吧!世子竟然也跳下去了。腦殼當時就死機…。她第一反應不是世子殉情,而是世子好孬…竟然被強盜逼得跳崖。

這般戲碼演的真是讓人…咳咳。

嘴角狠抽,此刻這樣想著,眼淚倒是不再留出來了。一把抹掉面上的濕潤,兩個人齊齊跳下去,肯定沒什麼好事。剛剛因為事情緊急,才會手忙腳亂,哪會想到小姐怎麼這般委曲求全,這般苦情。現在想想,小姐和世子爺真是過分,上演一場悲情戲,騙了她好多眼淚,真是丟臉,讓那些人知道了不是要被他們笑死了。

轉向看著一群傻愣的人,不由火冒三丈,都是他們不知好歹,沒事惹事。

此刻,站起身來,厲喝道,「你們傻愣著干什麼?世子和世子妃都被你們逼得跳崖了,指使你們的人還有沒有交代其他的?一次性干完!干完後,回去復命去!」

刀疤臉反應最快,此時警惕的瞧著小唯,但是只瞧見小唯臉上的不耐煩和憤恨,其他一無所獲。是的。他們的任務完成了。刺殺世子和世子妃。既然兩人都已經墜入懸崖,他們又何必步步緊逼,當即揮揮手示意眾人放手。只是看見地上躺著橫七豎八的尸體和重傷的兄弟,頓時凶光刺向小唯,咬牙道,「你不會以為傷了我們兄弟,就這般離開吧!你當我傻子?」

小唯臉上鄙夷神色豪不掩飾,不屑道,「你以為這些人的狗命能和世子、世子妃相比?」

刀疤臉怒氣凝噎。是…世子和世子妃的命豈是他們這些人所能抵的。這些兄弟換世子和世子妃的命,值!只是面上卻是依依不饒,對著一個黃毛丫頭,豈能掉了他的威風,「那我的兄弟的命來換你這個小丫頭的,如何?」

小唯,听著也不發怒,也不畏懼,反而輕笑道,「這樣啊…那你們還是關心關心自己的命吧!推後時間復命,你們夫人該不會怪罪你們吧!」掰著手指,狀似不經意的問著。

刀疤臉頓時諷刺的笑道,「我們辦事,她絕對放心。就是耽誤點時間,也是無礙的。誰讓寶側妃一向都是心存善念的。」

小唯眼里閃過異樣的光芒,原來是她。

那個溫柔嫻靜的側妃,小姐和世子怕是想到了吧!

而吐出這話的刀疤臉突然住嘴,看著笑的一臉燦爛的小唯,便知自己上當了,自己竟然將背後主謀供出來,雖然說出來也掀不了任何波瀾,但是做這行的豈能將把柄留在他人之手,原本想要放過這個小丫頭一馬的,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也不得不,改變主意。

好心說道,「臭丫頭,這是你在逼我!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不待說完,舉刀向著小唯揮到。

小唯眼里異光閃動,手指輕轉,正要動作時,眼楮飄向一票人馬出現,微揚的手臂慢慢放下,唇邊的笑意更深了。

看著一動不動的小唯,老神在在的她,刀疤臉不自覺停下手中的動作,刀還停在上空,不敢輕舉妄動。老早就覺得這個丫頭有古怪,哪有一個丫鬟武功這麼高超,那套鞭法更是使得出神入化,豈是他們這些人所能比的。她這時,嘴上的那抹無所謂的笑,卻是讓他更加心悸。

當南風趕到這的時候,便看見小唯滿身狼狽的站在剽悍男人的刀下,一點不為所動,嘴角還噙著一絲笑意。一瞬間,腳步停住,微微有些震撼,到底是何力量支撐女子這般風輕雲淡的笑。

「拿下!」

身後的官兵應聲上去,果然個個好手,辦事效率果斷,不一會兒這些‘強盜’全部都被拿下。而這群人當自己反應過來時才發現自己竟然被官兵抓獲了,個個都變成痴呆狀態。

刀疤臉嘴張了好幾次,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原來這丫頭有恃無恐,是因為官兵來了…悔不當初,腸子都悔青了,誰說小心使得萬年船。

我呸!放他媽八輩子的屁,胡說八道,要是有朝一日,那人栽在他手里,絕對毫不留情。可怎知他何時還有再見天日的時候?

身著官服的知府,顫巍巍的上前,對著南風道,「南侍衛,這些人就交給我吧!」他都不曾想過在他所管轄的地方竟然出現打劫凶殺的事情,而且踫巧的是世子爺。天哪!當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眼前一片黑暗,第一感覺就是這天塌了,他的日子也就活到頭了。但是,還是立即召集人馬來這里。

慶幸的是,他來的不算晚,這些匪徒也全部落網。

「嗯!這些人交給你了,好好調查,不要聲張。」想必,世子也不想把事情搞大,所以才會選擇落崖…想著這,南風一臉的剛毅的面孔,不由有些扭曲的古怪。世子這,真是什麼都干的出來。

「咦?世子和世子妃呢?該不是出了什麼事吧?」鳳城知府正打算打道回府時,突然發現現場根本就沒有兩人的身影,不由又是冷汗一身,失聲問道。

南風將知府的表情看在眼里,也知他心中所想,也沒有點明。「沒事!你回去好好調查。世子無礙!」

「呃…。」知府心里卻是吶喊著,你和我一起來,從哪里知道世子無礙。只是既然南風這麼說了,那他也不必糾纏下去。抹著汗答道,「好、好、那多謝南侍衛海涵了。」揮了揮手,官兵們壓著這些余下的‘強盜’下山去了。

雨停了。

天上的烏雲漸漸散去。

山崖上只剩下南風和小唯兩人,大眼瞪小眼。

當然只是小唯一個人,南風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狼狽的小唯,語氣冷硬道,「辛苦你了。」

噗——她還以為他會說什麼話?還想到卻是一句感謝的話,真是別扭。小唯微揚起脖子,眼楮晶亮的瞧著南風,「不必客氣,本姑娘還沒累著,所以不必說辛苦!」

眉頭緊蹙,不自覺的抽動。

「……」

小唯看見一臉不自然的南風也不點破,思維跳躍的問著,「你來救世子啊?」

南風看了一眼小唯,道︰「不!救你。」世子會出什麼事情?他南風還真是不信,來救他南風怕白跑一趟,只是收到世子傳的信號,那是救急的信號。當看到時,揉了好幾把眼楮,他沒看錯吧!只是心雖存疑惑,但是還是立即奔往前來。看到的就是小唯一個瘦弱女子面對一群‘強盜’的場景,當時就已明了。世子是為這個丫頭傳的訊息。

小唯眼楮瞪大。不會吧!

嘴唇張了好幾次,都發不出自己想說的話。

片刻,清清嗓子,指著崖里,「世子和小姐跳進里面了,我們去找找吧!」

听見這話,南風面部表情有些詭異,語氣生硬道,「不必了,別去打擾他們。」

小唯詫異回頭,這是什麼意思?

遲疑片刻,那我們干嘛……

等著看星星……

抬眼,烏雲散去,夜空快要降下,可是…星星會有嗎?

自君盼听著容陌的話後,沒有任何遲疑的照辦,在跳下來的那一刻,君盼陡然反應過來,她為何這般相信他?只是落地的時候,心底的疑雲全部都消散。只是腳腕上突來的疼痛,君盼輕叫一聲,皺緊了眉頭,「啊…」

剛剛觸地的時候一不小心崴了腳。

現在在心底卻是狠狠地罵著容陌。就算不會死,可還是傷了。

低頭看見此處正是一塊突出的石壁,離山崖上不過4、5米的模樣,頂多一層樓的高度。君盼嘴角輕抽,她之前為何沒有發現其中蹊蹺?也難怪那家伙讓自己在這里跳!一顆絕壁上的樹,樹冠遮住了上方,正好罩住了這個位置。君盼抬頭,這位置選的可真是好…不過,剛剛她一直與他在一起,怎麼沒發現她老公在心不在焉的觀察這些?

正瞧著,突然視線一轉。

瞟見白色衣衫飄飄灑灑,眼楮瞪大。沒看錯嗎?這是容陌的衣衫。大腦急速運轉,視線卻緊緊地鎖定在那件衣衫上,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哎…」

突然一聲低不可聞的低嘆傳入君盼的耳里,猛然回頭,那人卻是站在不遠處。

恍然,飄渺。

是真的嗎?他……

一個溫馨的笑,定定的看著君盼,這就麼靜靜地看著。

良久,一聲嘆氣,一陣低笑。

瞬間,仿佛滄海桑田。

好似,分別已久的情人;好似,誤會冰釋的情人。道不清的感情,言不盡的情感。滿滿熱腔只能化作一聲低笑。「呵呵…。」容陌看著君盼,只是想笑,漸漸地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君盼看著突然出現的這人,原本就有些不可置信,此時看著容陌一身里衣,渾身濕透,站在對面,像個傻子一樣大笑,也是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傻愣愣的看著他,沒有任何動作。

兩人保持這樣很久…。

一個傻望著;一個傻笑著。

夜幕漸漸來臨,天色越來越暗淡。

「咦!你有沒有听見世子的聲音?」坐在那已經報廢的馬車里小唯,原本正忙活的她似有所覺,面帶懷疑的朝四周張望,看向站在外面雙手抱胸正瞧著天空的南風。

「……」那麼大的聲音怎麼能听不見。面無表情,皺眉,「沒有。」

「是嗎?」小唯有些遲疑的說道。

沉默,繼續沉默。

「喂!傻了嗎?」君盼足足看了有半個刻鐘了,慢慢反應過來,不由沒好氣的罵道。

「呵呵…」笑聲漸漸平穩下來,只是嘴角的弧度一直都牽的高高的。笑過之後聲音微啞,「沒有。只是盼兒現在很髒,很狼狽。看著好想笑。」

什麼?這男人瘋了是吧!

「我這樣是誰害的?罪魁禍首還這麼囂張!竟然還敢取笑我?你看看你自己很風光是吧!衣不遮體的活活像個濟公!」君盼一氣惱,對著容陌口不擇言。言語中的責怪意味分分不掩飾。

漸漸地,容陌的表情不再張揚,笑意也漸漸斂去。凝視著君盼,其中意味不能明了。

看的君盼覺得有些發毛,打了個冷戰,不由辯解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別想歪了。」看著容陌默下的表情,君盼以為他生氣了,這一次他這種表情還是第一次瞧見,心里有些不確定的害怕。

容陌。不動,不言。

猛地,往前猛走幾步,眨眼間就來到君盼面前,不待君盼反應,雙臂張開猛地將君盼抱在懷里,頭輕輕的埋在君盼的脖頸處。氣息有些不定,胸腔不斷上下起伏。猛吐幾口氣,微燙的氣息全數噴灑在君盼脖頸上,不由一陣顫栗。嘴唇輕動,在君盼雪白的肌膚上印上一吻,滾燙的紅唇貼在君盼脖子上,久久不動。

容陌,深情不動;

君盼,僵持不動。

容陌突來的動作,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可是她並不排斥。

容陌雙臂微微用力,將君盼瘦小的身子牢牢地鎖在自己的懷抱,與此同時,遲遲停留在脖子上的紅唇漸漸不安分,輕輕吮吸,滿含愛意,滿懷柔情的輕咬,牙齒來回廝纏,在粉女敕的肌膚上留下幾道紅色的印記。一瞬間,狠下心腸,狠狠地咬下去。

「唔~」君盼壓抑的低喚一聲,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但是沒有阻止容陌的動作,默認了。

漸漸地脖子處漸漸溢出鮮血,順著修長的脖頸滑下,不少的沒入衣襟里,更多的是被容陌吮吸去了。

容陌松口,看著自己的杰作,盈盈目光生出憐惜,再次貼上傷口,這次沒有撕咬,沒有允吸。只有安撫,憐惜。舌瓣伸出,輕柔的掃過君盼的傷口,漸漸的不再流血,漸漸地不再傷痛。

君盼麻了,醉了,被麻醉了。

這時,容陌才听著了自己逾越的動作,抬起身子,而後又微微埋頭,緊鎖著君盼的視線,又是一笑。

嘴邊還殘留著紅色令人心悸的液體,此時咧嘴一笑,說不出的詭異,只是君盼都不在乎,因為他說;他在說什麼?

顧君盼,這是對你的懲罰!

為何?自己干什麼事了?君盼此時也意識過來,自己竟然乖乖的站住,讓人欺負。不由反駁,臉上的怒氣足以讓人生畏,「懲罰什麼?我做錯了什麼?」

容陌卻是不理,一手從後穩穩地扶住君盼的後腦勺,額頭輕輕貼上君盼的,鼻尖只差一點距離就可以踫到。

靜默片刻,

「你不該放任你走進我的心,不該讓我愛上你,不該對我毫無防備…」盡數溫柔的氣息全部噴灑在君盼的面頰上,聲音低低柔柔的,似是輕喃,又似輕嘆;似惆悵,似感嘆。

君盼愣了,思維瞬間停滯,大腦似是超負荷的死機了,瞬間失去意識。那顆心被一種別樣的情緒,沖進來,壓抑的滿滿地。君盼慢慢閉上眼,長長的睫毛輕顫,似有晶瑩顫動。

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如果不願意,你可以選擇不愛…」

聲音低低,隨風即散。

哎…還是這般別扭,容陌輕揉揉君盼沾濕的頭發,偶爾柔弱些會怎樣?不過,要是變成另一個模樣,那就不是她了。不是她顧君盼,也不是他的妻子了。

「我甘願…」

瞬間,萬物無聲。

成功的堵住君盼的口,啞言,呆愣,震撼。

容陌緩緩抬起頭,深情浩瀚的雙眸緊緊地注視眼前的嬌人,「我甘願…」

唇角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再次重復,「我甘願…」

我甘願…

君盼似是被這句話沖擊的不小,世上太多的滄海桑田,海枯石爛的誓言,都不敵耳邊的三個字。

我甘願;

我…也甘願!

君盼嘴角慢慢咧開,朝著她的丈夫粲然的笑著。好像從沒有過的開心,從沒有過的滿足。

一生,有你便可。

命運就是這般,你一直等不到你要等的人。若你堅持執念,也無非形影單支,永無希望;若是回眸等待,便會發現原來有一個人像自己一樣固執等著自己,瞬間,天闊了,海藍了。

他,笑了。

你,哭了。

慶幸,沒有錯過你;幸好,你一直在原地。

笑著笑著,君盼面色一變,微提聲音,瞪著容陌,「別岔開話題!你甘願的,為何要懲罰我?」眼里閃過異光,她有個狐狸老公,竟然想玩移花接木。

握住君盼腰身的手猛地一抖,差一點掌握不好力度,猛捏下去。

容陌有些無辜,「娘子……我錯了。」

君盼自是得理不饒人,看著容陌裝出可憐的模樣,冷眼瞧著,語氣也冷的十足,「裝萌解決不了事情,說說吧!咱們如何解決這事?」

面上表情甚是古怪,許久才沉下氣,微微晃動君盼的身子,似是撒嬌道,「還能怎麼辦,最多讓娘子咬回來。一口不夠了,多咬幾口。全身上下都咬了我也不會介意的。娘子~要不要試試。」兩人原本就是毫無間隙的貼在一起,容陌還有意無意的蹭著,明明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可是眼里流出的神采,卻讓君盼不得不想歪。

頓時…

全身上下都咬…

「轟——」臉蛋很不爭氣的紅透了,頓時不敢再發一言。她嫁給了一個流氓…

容陌好死不死的追問,「娘子…怎麼樣?」

甩一眼刀,目光含怒含嗔,氣急敗壞,「流氓!」

容陌頓時不再裝著無辜,看著小妻子面部精彩的變化,一時間笑開了懷,「我只對娘子流氓…」

不得不說,這話說的讓君盼又是無敵自容,又是暗自竊喜。

人啊…就是個矛盾綜合體。

容陌嘴角的笑意從未消失過,今天的這場意味沒有讓他萬分不愉快,反而很是慶幸了。他甚至還想好好報答策劃這場游戲的人呢?真是深得他心…

打量了四周,剛剛在馬車里便瞧著這個地方,他不想對著那些人,也不想起正面沖突,所以才想到這法。不是害怕牽扯甚廣,不是擔心事情鬧大;而是他懶得動,懶得動手,那些跳梁小丑在他眼底根本不夠瞧,還不如和妻子多玩會兒。

看見樹枝遮蔽的一處,眼眸微動。

扶著君盼往那邊走去。

「啊…」君盼一時間忘了自己剛剛崴腳的事了,正邁出一步,便吃痛的叫喚出聲。

「怎麼呢?」容陌緊張的道。

「剛剛跳下來的時候,崴了。」君盼淡淡的言道,畢竟這樣的傷在她的眼里又不算什麼,以前的傷痛不都過來了。

容陌眸色一變,臉色微沉,帶著些怒氣呵斥道,「崴了也不說嗎?」

突被容陌喝著,片刻的愣怔,同樣的怒氣回禮,「拜你所賜!」

頓時,容陌不再言語,面上淡淡的傷痛,還夾雜些悔色。是的。不是他,她怎麼從那跳下來;不是他。她會崴著腳。扶著的君盼取開,一只手橫過君盼的膝彎處,將君盼攔腰抱起,片刻不遲疑的往那里走。

「喂!容陌你要干什麼?」看著容陌臉上的怒氣,君盼仍覺心悸,手緊緊的抓住容陌的衣襟,聲音不由有些顫抖。眼神忌憚的盯著那樹枝擋住的地方。

回眸看了一眼緊張的君盼。

面上的怒氣微減,只是神色淡淡,聲音毫無波瀾。

「找個洞,把蟲子整出來。」

頓時,抓住容陌的手松開…

頓時,眼神由緊張變成呆滯…

也是同時,

「啊啊啊…。不要啊!我不要和原始部落的人一樣洞房啊!」

「娘子…洞房、洞房。沒有洞何來的洞房之說…」

「啊…反正我不要!容陌你個強盜!你個土匪!」

「娘子…別鬧了。咱們也要為蟲子多想想,洞穴才是他的歸宿。」

「……」

君盼淚顏…他怎麼嫁了一個這麼個老公啊!

正在修理車 轆的南風,手上動作一頓,眼角微微抽動。片刻,繼續手上的動作,只是看著一旁的小唯,眼里略帶了些不安。果然,小唯警覺的朝著四周張望著。

轉頭,「南侍衛,你有沒有有種很奇怪的感覺?為什麼我感覺到毛骨悚然的錯覺?難道這里有野狼?」

有…有…心里不停的點頭,不住的贊同,聲音淡淡,「也許有吧!」

原本以為小唯會害怕,沒想到竟然看著小唯頓時眼楮發光,拍手稱快,「真的嗎?那我們去和他們去較量較量一番,怎麼樣?我們看看誰的功夫比較好?」

南風嘴角輕抽,原來世子妃的丫鬟比她還強悍,面帶遲疑,「這不好吧!」

「為何?」小唯眼楮瞪大,不由有些挑釁,「你不敢?」

南方輕輕搖頭,這哪里來的什麼野狼,比什麼身手,卻是答非所問,「春天快到了…」

「嗯?」怎麼呢?

似是早就知道小唯的疑惑一般,好心解釋道,「他們出雙入對的,不便打擾。」

是的,世子和世子妃正…不便打擾,不便打擾。若不是因為如此從未離身的侍衛怎會不去找他的世子爺。

撲哧…小唯噗的笑出聲來,指著一本正經的南風,「還沒看出來啊,南侍衛你竟然這般幽默,春天到了,野狼發情了…哈哈」跟在君盼身邊呆久了,言語間沒有任何顧忌。

「好!好!好!咱們不打擾他們!」

南風慢慢背過身去,臉上的表情糾結在一起,悶聲道,「嗯!」面帶不安的瞧著那世子藏身的方向。世子,發情了。世子,我可沒有說,千萬不要牽扯上我。

一臉默哀…

滿臉悲催…

「怎麼呢?」

「無事!被人誹謗了。」

風啊…繼續吹;葉兒…繼續飄;世子…繼續洞房。

南疆,符村。

林獨伊坐在椅上,林東林西錦衣一臉凜冽的站在身後,周圍,地上,牆上,處處都是人人畏懼的毒蛇,毒蠍,各種毒物。令人毛骨悚然,讓人作嘔。

林西等人個個屏氣凝神,謹慎的盯著四周的環境,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林獨伊和一中年男子正坐對面,端起茶杯,便看見一條毒蠍赫然在杯子里。挑眉看了看對面的人,正對上對面的人。淡淡的笑著,舉起茶杯,沒有任何猶豫,一揚而盡。和著茶水連毒蠍也一口吞下,面不改色,將酒杯翻過,一滴不剩。

中年人,揚眉爽朗一笑,「哈哈哈…。不愧是林家少主?這般氣魄,符霽佩服!林少主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我會辦到。還請多等幾日,我便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林獨伊听著,淡淡的笑著,此刻卻是點頭道。

「小佷拭目以待。」

符霽站起身,繞過身前的桌子,林獨伊也站起身來。符霽再一次打量了一番林獨伊,點著頭,重重的拍著他的肩,「林少主,好樣的!符某先行告退。」

林獨伊微微躬身,淡笑相送。

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

猛然,

「唔~」林獨伊低哼一聲。捂住沉悶的胸口。之前裝作的淡定全部轟塌。

「噗——!」一口紅艷似火的鮮血全部噴灑出來,沾染在地上,桌子,椅子,那些毒物上。

「公子!」

三人驚恐的跑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林獨伊。獨伊只覺天旋地轉,呼吸也變得艱難。

「呼…。呼…。」慢慢的吐出粗氣,定定神,壓抑住溢在喉間的申吟,努力平息呼吸。渙散的眼神逐漸慢慢凝聚,緊緊地盯著地上的鮮血。

**上的疼痛早已麻木,沒有任何感覺。

只是,眼神微微有些呆滯,手慢慢的附上心口,這里好疼。疼的他牙關直打顫。額上的汗水不斷冒出。身子也隨著心悸的感覺不停抽搐。

「公子?你怎麼呢?有沒有事?」錦衣上前手法飛快的點著獨伊身上幾個穴道,慢慢地疼痛已經抑制住了。此時,卻是不由自主的擔心的問道。林西、林東亦然。自他們跟著公子身邊還從沒有看見公子有今天這般狼狽過,來到南疆的這段時間里,不辛苦是假的。可算是舉步維艱,一直踩在刀鋒上行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公子為了達到最終目的,臥薪嘗膽,其中,千萬種毒物傷害他;還有各種咒法針對著他。他們想一人幫著公子分擔些,可是收到公子冷凝的目光後,便不再言語。

剛來的時候,倒是很刺激。林西、林東玩的不亦樂乎;漸漸地,就算他們再遲鈍也知道,公子不是來玩的。反而,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受了多少艱辛,百般的折磨。

期間,曾問過錦衣,公子為何這般拼命,就算晚上些時間也無妨啊!

錦衣默了一陣,低嘆道,公子只想盡快結束,結束一切。

三人一同沉默了,結束,多麼美好啊!

三人也心照不宣的不再阻止公子的冒險,別的做不到,但是他們絕對無條件的幫助公子,給他力量。

只因公子曾經低吟了一句。

「盼兒,何時才能結束…」

林西、林東眼眶微紅,看著公子此時模樣心痛不已,扶著林獨伊的手也不斷的顫抖。

林獨伊听著這話,輕舒一口氣,聲音輕輕的,「無礙。」是的,無礙!這些痛算什麼?比起心里那般蝕骨鑽心的痛算的了什麼?可是,心依舊持久纏綿的痛…

林獨伊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緩緩地閉上雙眼,累極了。

濃密的睫毛不住輕顫。

盼兒…是你嗎?你遇到什麼事了?

想起,之前有過這種感覺只有三次。

第一次,看著母妃躺在血泊里,喊著自己,告訴自己,遠離皇室,遠離那個面目全非的家,那一刻,他感覺自己不會再痛了。但是…母妃的遺言他做到了,他也遠離了那令人生厭的地方,但是心中的仇恨久久糾纏著自己,日日夢魘。

他一直以為自己不會再痛。

直至看見小姑娘咧開唇角,朝著自己溫柔的笑時,這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

之後,幾次傷痛都是與她有關。

她痴戀,她糾纏;他狠心,他絕情,傷的不止是那姑娘,還是自己。

最強烈的便是幾月前,遠在帝都時,听聞她繼母算計她的那次,雖然知道她不會讓自己受傷,但是那刻心確實是被碾碎了一般。

如今…她已安定。

這般疼痛,又是何故?

三人對視一眼,上前勸阻,「公子…」

任由幾人說著…好想,好想。

「加快動作!」依然沒有任何氣勢的命令,堵住了幾人的口。

林西瞪紅了眼,不由怒道,「公子!你就不知道關心、關心自己。要是小姐看見了也會心痛的!」

所以,才要盡快,在她看到之前。

盡快。盡快。

此時只有一個念頭,盡快。

固執的公子,讓三人痛恨但是卻不得不領命。臉上的所有的表情斂去,既然不能阻止公子,那麼只能按照公子的說的照辦。盡快,盡快。盡快結束!

「是!公子!」

原本面無血色的臉上浮出一絲淺淺地笑,如此,甚好!

任他凡事清濁,為你一笑間輪回甘墮。

在這之前。

鳳城,郊外。

明月當空,皎皎銀輝籠罩大地,而夜空中果然有繁星出現。

躲在山洞里的兩人,君盼一直身子緊繃著,一瞬不瞬的盯著對面的男子。而容陌卻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一直忙著手下的工作,很是專注。

容陌給君盼褪下鞋子和襪子,握住那雙白女敕的小腳,那腳腕上的紅腫變得腫大,手慢慢地握住傷處,拿捏好力度慢慢地揉捏起來。

「唔…」壓抑的吃痛聲音自君盼口中低低傳出。

手上動作微頓,力度更加輕柔,聲音沒有任何波瀾,「痛了?叫出來!」

輕擺擺頭,自知容陌看不見後,後知後覺的頓住動作,緊緊地咬著唇瓣,唇瓣周圍漸漸泛白。緊緊地咬住那申吟聲。

可是,不知為何,容陌卻是神情一冷,手下力度猛然加大,狠狠地捏著君盼傷處,毫不留情。

「啊!容陌你這個混蛋!」一時沒控制住,自知是容陌故意為之,不由出聲怒喝道。而後,才慢慢回神,輕咬著嘴唇,神情尷尬。

容陌此時終于仰起頭,似笑非笑的盯著君盼。

良久,「娘子,終于生氣了。」

氣急…伸腳一踹,「滾!」

「啊…」

後果,慘不忍睹。容陌,更加傷痛。不僅挨上妻子的拳頭,還得受住妻子的強大的冷氣場。

容陌狗腿般的握住君盼的腳,繼續揉著,認真的揉著,慢慢地凝視著妻子的眼楮。

漸漸地,君盼心底的那股氣也就消散了。那崴了的傷處在那雙柔和的大手下也不痛了,兩人之間有莫名的情愫縈繞著。

「剛才,你就這麼相信我的話?若是跳下深淵了怎麼辦?」靜下來的氣氛,容陌問出早就想說出的話。

君盼聞言一愣,一直以來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那一刻,心底什麼都沒有想,心無雜念,不知道為何就那樣了…對上容陌的目光,輕輕說道,「不知道…當時什麼都沒有想,你讓我這樣做,我就做了。反正,你又不會害我!」

風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在你身旁就好。

君盼漸漸地說出心中所想,看著眼前的男子心里也是滿滿地的溫情。

容陌突然緊握著手中的小腳,呆呆地看著一臉滿足的君盼,持久沒有反應…心突然被某種情緒所牽引,變得漸漸膨脹起來。說感動不能表示自己的心情;說震撼卻也不能表現自己的感情。

雙目相對,眼里的感情彼此都已明了,干淨絕塵,彼此望著對方的眼。久久糾纏在一起。異樣的情愫在兩人周圍輕輕圍繞。

容陌看著君盼的眼神漸漸變得灼熱起來,周圍的熱度上升,兩人臉上的緋紅不斷增加。容陌慢慢坐起身,與君盼能夠平視。雙手扶住君盼的肩膀,將她牢牢地鎖定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盼兒…可好?」

一時間,君盼找不著自己的聲音,只覺自己口干舌燥,身子也不斷發熱,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臉頰絕對紅個通透。不曾想過自己一個‘面癱女王’,在這男人面前卻是純白的像個小白兔,臉紅的次數比起上輩子多上一倍。這男人到底有何魔力,吸引了自己。

容陌瞧著自己的小妻子,一直靜默的不做言語,眼里閃過一絲懊惱。

君盼微張嘴唇,想要說些什麼時。

猛然,嘴上突來的觸感讓君盼愣在了原地。

容陌吻上了她。

瞪大雙眼,容陌竟然吻上了她。

震驚!不僅僅是突來的意外,雖然之前和他不是沒有過肌膚之親,但是像這般模樣的容陌,君盼是頭一次看見。

急不可耐,是的!急不可耐。

之前沒有他都是慢條斯理的,也不慌不忙的。這次……不同。

在君盼腦海一片空白時,容陌雙唇貼在君盼的,不斷汲取,不斷允吸,不夠!這些都不夠。乘其不備,攻進營地,強勢進入君盼的領地,在里放肆掠奪,沒有任何顧慮,沒有任何考慮,那濕潤的舌瓣毫無顧慮的侵入佔地,瘋狂地席卷那里的一切。

好久,好久。

君盼一直處于被動的位置,睜開迷離的雙眼,看見面前放大的容陌的眼楮,閉上雙眼的他斂去精光,斂去風芒,像個孩子一般純真,樸實。

不知是君盼的臉頰,還是容陌的嘴唇,不斷升溫,不斷磨擦。火花四濺,激情萬漲。不規律的呼吸,不正常的輕喘。

良久,容陌輕輕移開嘴唇,熱度非常的臉頰也是滾燙滾燙的!微微喘著氣,這樣的感覺他也是第一次才有,經驗不足的他,只顧一律的掠奪,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策略,不理會軍法。也不懂得吸氣的頻率,只能慢慢回復。

當然,君盼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當容陌離開她的時候,微微松了口氣。此時面色通紅,嘴唇嬌艷欲滴,不斷的喘著粗氣,腦海里是一片混沌,仿佛身在雲端。

不待她休息好,容陌再次有了動作,將君盼猛然向後一推,倒在身後的石墩上,他也欺身而上,整個身子壓在君盼的身上,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間隙。

唇又貼上君盼的,不過此時嘴唇似是已經滿足不了他。慢慢地移到別處,滾燙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君盼身上。雙手不規矩的來回在君盼身上游離。

君盼此時思維化成漿糊,根本做不了任何動作,朦朧中只听見微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盼兒、盼兒、我的盼兒。」

頓時,眼角流出清淚。

手不由自主的放在容陌的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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