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世子,別太寵我! 第一百一十一章︰牛叉閃閃,國師

作者 ︰ 謹啄米

北辰星帶著誠摯的目光看著眼前的人,認真的說道,「如果我說是哥哥你,信嗎?」看著逐漸變得呆滯的某人,北辰星將心中的愧疚藏入深處,不讓他看出端倪。

北辰軒張了張嘴,雖然他真的不相信。可是他的心確實飄了起來…當即大吼一聲,「信!怎會不信!」在北辰星一副見鬼的模樣,強行將她那小臉狼吻了個遍。

「星星真知我的心啊…」

時間不知不覺又過去半個月,原本就在近日的公主大婚被推遲不知哪日去了。為此辰雪公主也沒有任何表示…沒有一句怨言,但是公主府里的人不禁懷疑,如果不盡快辦了公主的婚事,那麼公主還要大著肚子去成親嗎?

為此,他們也只能好好照顧著公主,干著急。

而這大半個月來,過的最為瀟灑的就是北齊心中津津樂道的攝政王是也。白天頂著攝政王的臉面招搖過市,夜晚化身純潔白兔依偎在老婆身邊,無論君盼怎樣打他罵他,這廝還真是油鹽不進。最後,連脾氣都懶得發了,只能默認這廝無理的行為。她還常嘆,上輩子是她到底怎樣得罪了他?就這麼把她吃的死死的!

容陌看著棋盤上的白子,不由笑了看似隨意落下的子,卻是百般殺機,他不由的佩服起對面的人了,究竟什麼樣的環境才能造就這樣的人?看著對面的人望向棋盤微楞的樣子,頓時覺得心情大好,不由出聲道,「兄長似乎心不在焉啊…」

看著已經容陌的步步緊逼,獨伊眼皮都沒抬一下,「對付你不需用心。」右手捏著黑子,在容陌的驚愕中落下。瞬間,容陌的臉色有些難看,一是那人的話,二是棋盤上的逆轉。這廝,真他媽的不是人了。

誰知容陌這人還是欠抽的來了句,「是啊…弟弟怎麼能勞煩哥哥費心了?哥哥的心不是早就用完了?」說完,便覺話出的不妥。

獨伊抬起眼,看著那表情豐富的俊臉,心中百般滋味。

「是啊。值得我用心的也只有丫頭和蟲子了,或許以後也會添些人也說不定。」

容陌頓時青著一張臉,頓時變的凶神惡煞,「喂!容麟!別太過分!」

獨伊卻是不惱,看著容陌那張臉,有些悵然若失,「你變了很多,不再像個漂亮的琉璃女圭女圭了。不僅學會了笑,還學會了生氣,真好…真好。」

容陌一陣愕然,是啊…以前的他似乎只是一種表情,心中也不曾有過喜怒哀樂,從來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突然想起什麼,臉色有些不佳,又有些尷尬,還有些懊惱的喝道,「你也變得多!從流氓變成了變態!」

「哦——?是嗎?」獨伊拖著個長音,有些意味不明的盯著那雙漂亮的眼楮看著。

「喂!再看,挖掉你的狗眼!」容陌有些氣急敗壞的道。

「哈哈哈…。」獨伊突然爆出笑聲,那是一個恣意暢快。這些天壓抑的心情得以舒展,心扉一下子被打開了。他不知道容陌從哪里知道了他的事,他不提,他也沒有義務過問。這些天來,他過來挑釁自己,和自己比試,不管是什麼,總是故意來氣他。不管出于何種原因,他都很感激這家伙。一個口是心非的家伙,估計心里恨他恨得要死吧!卻老是做讓自己開心的事。那些不堪,那些苦恨,他只想找一個突破口,想去宣泄。是容璃,是那個畜生不如的容璃,他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想讓他天天遭受世上最恐怖的痛,那樣也許他會解恨,那樣他會不恨了吧!

從四歲開始他就沒有安寧的睡過一晚,曾無數次看見睡夢中的母妃淒慘的喊聲,醒來後擦干汗水,毅然決然的踏上受苦的道路。宗主說過,想要報仇?想要強大?只有你踏過我的尸體。不對踏過他們這些人的尸體。南疆林氏家族,在他在八歲的時候,得知,原來自己是林氏家族唯一的嫡子,而母妃卻是這南疆身份最高的女子,不知何種緣故。原本應該站在世界最高的母妃,會遭受到那些殘忍的遭遇。他,不甘!也替母妃抱不平。但是,他依然宗主說的沒錯!他需要踏過他的尸體。

這一過程,雖然難忍,但是也不可避免他生命中的兩道曙光。

一是丫頭,二是他的堂弟,容陌。

所以知道,容陌這幾天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釁他,他沒有拒絕,也許這樣他才覺得身子才會溫暖吧!

「爹爹!你在笑什麼啊?」小蟲子听見獨伊的笑聲,頓時有些詫異,飛奔的過來。

頓時,兩個男人的表情都各有收斂,獨伊逐漸收斂了他毫不顧忌的笑,而容陌則是收斂了他沖天的怒氣。看向朝著這里走近的人。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你在笑什麼?」

君盼看著撲向獨伊的蟲子搖搖頭,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托腮看著獨伊,那樣子簡直就是個好奇寶寶。別說她,不給容陌面子,是那廝昨日把她得罪了,所以別想她在理他。

容陌看著君盼一坐下,就看著獨伊眼也不眨的看,頓時火冒三丈,但是似乎有什麼忌憚一般,張張嘴,愣是不敢發出半點不和諧的聲音。

獨伊發覺了君盼和容陌之間的暗潮,雖說她這幾天故意不理他,但是敏銳如斯的她還是發現了她和他之間的古怪。這感覺非常的不好,仿佛他們倆是正在鬧別扭的小情侶一般。低頭垂眸看著一副殘局,看來這盤棋是下不完了,斂去眸中所有的情緒,抬頭便若無其事的開口。

「講的故事,丫頭和蟲子要不要听听?」

「你——!」

「好啊!蟲子最愛听爹爹講故事了!」小蟲子一個勁的拍手稱好。

「以前啊…有位皇子,他啊,心高氣傲,因為他是宮中最得寵的皇子,皇帝對他百依百順,允諾了他,無論他想要什麼都可以給他,蟲子猜猜他要的是什麼?」

獨伊講到這突然間閉上嘴,看著蟲子發問道。

蟲子看著爹爹有些狡黠的面色,有些不確定,逗逗手指,一臉無辜的說道,「答錯了有懲罰?難道又要砍柴?」

撲哧——竟然此時的容陌本不該笑,但還是笑了。而且竟然對著蟲子宣誓道,「蟲子,盡管答,答錯了有爹爹給你撐腰!況且,這皇宮里沒有什麼柴好砍的!」

蟲子本不想理會的,可是听見容陌這麼說話,百般別扭的稱道,「蟲子不會猜錯,哼!」

容陌模模鼻子,看來自己當個有威信爹爹的日子還是遙遙無期啊…。

「皇子,他應該不缺什麼吧!如果我是那個皇子,我肯定說,我想要皇帝許我無數個願望!」小蟲子一甩鼻涕的說著,身旁的人逐漸呆住了。

「有什麼不對嗎?娘親說了,無論什麼情況,都應該把自己的利益劃分到最大。因為那皇帝剛剛提出,我肯定還沒想好的…當然要個多重保險!嘿嘿!」小蟲子試圖講訴自己的這一答法的偉大性。

兩個男人的目光不由轉移到那非常無辜的君盼身上,你教的好兒子…

君盼眼神挑釁道,有何不對嗎?同時又用眼神鼓勵蟲子,兒子,有想法,有思想。

獨伊無奈的低頭道,「看來那皇子確實沒有小蟲子聰明,當時他竟然求皇帝的是,將宴席上最美的女孩子許他,成為他的皇妃。是不是很思想。」

小蟲子毫不客氣的點頭,就是,就是…小蟲子我才不找漂亮女生,哼!

君盼詭異的盯著他一眼,頗為感嘆的道,「是啊…不管是貓是狗,都有思春的童年啊…」

咳咳…

噗——

很不榮幸,小蟲子成為倒霉的對象,在兩個失控的男人中間,如坐針氈。不由埋怨道,「那皇子怎麼呢?娶了那小娘子?」

獨伊瞅了瞅強壯鎮定的容陌,「沒成!」

小皇子頓時瞪大眼楮,仿佛事情有了波折才會讓他感興趣,「為什麼?」

「因為那美人,名為冰璃美人。不但和皇子有血緣關系,還是他的堂弟。」

什麼?哈哈哈…。那皇子真是可憐,言情中悲情人物啊…。小蟲子不由對皇子深感憐憫,「那皇子真可憐。」

瞧到獨伊眼前不太自然的顏色,容陌心情大好,使得獨伊繼續道,「可憐的不是那皇子,可憐的是那個弟弟,被皇子大庭廣眾之下,輕薄了。」

啊…哈哈哈…呵呵…真的嗎?真是太搞笑了…啊呵呵。小蟲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捂住肚子快要笑的地下去打滾了。

獨伊得意了,容陌委屈了,君盼默然了。

原來,三人之間她才是真正的第三者。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這兩人之間竟然發生了這麼纏綿的事…是她的錯。

獨伊覺得也是時候了,繼續說道,「是啊…所以,蟲子你應該很驕傲,擁有那美人爹爹…」

「放屁!我才不是美人!你才是那個流氓皇子!」容陌頓時瞪大眼楮,義正言辭的指著獨伊,一把扯過小蟲子,「蟲子不要和流氓親近。免得變成流氓——!」

容陌這話倒是犯了眾怒了,同時遭到三人的吼聲。

「你才是流氓!」

這次容陌才沒有說聲,現在看來,那三人的默契顯然要想自己孤立,他偏不識相!咋滴?他是流氓他怕誰?

「你們听說了,城門上的那張皇榜被人揭了!」突然外圍傳來的聲音,讓幾人同時很默契的停下來,漫不經心的听著。

「真的嗎?是誰這麼厲害?是南疆人嗎?」听見這話時,獨伊的眼皮跳了跳,轉而便恢復平靜。這一插曲卻沒有任何發現。

「誰知道呢!不過听說是個女人!咱們皇上正在接見她呢!」那人繼續的賣弄著,將他所知道的一個勁的顯擺。好像他是那個被皇帝接見的那個人一般。那般神氣,那般傲氣。

「不會吧!好想去看看那是那位女中豪杰!這麼厲害,連攝政王都不能出面擔保的事,她竟然敢來。」容陌裝作沒听見的揉揉眉心,他不是有心包庇嗎?睨了眼看笑聲的君盼,非常無辜,還不是成天費心思討好老婆,才沒有心思管理政事的。君盼頓時收斂住取笑的眼神。

「小子,思春了?告訴你,能有那能耐的女人,不是寡婦,就是惡婦,不是咱們凡人所能消受的了的啊!」容陌不由很想說,兄弟你打破了人小孩的幻想。

「說的也是。咱還是老老實實的調戲調戲春花樓里的美人吧!嘿嘿…小哥兒,真想她們。」一人一手捂住小蟲子的口,眼,耳,鼻;那兩人齊齊遭這三人鄙視了,教壞小孩子!

「臭小子,沒出息!要去也要去春風樓,那里的姑娘一個個的才是水靈。」小蟲子立即逃月兌三人的魔爪,笑嘻嘻的說道,「還是咱們家的姑娘受歡迎!」

「話雖是這麼說,可是春風樓的姑娘貴啊!一次兩次還可以…多了我還真是受不了。」小蟲子在幾人的驚恐的眼神繼續道,「是啊…那些姨娘們真厲害!為咱們家賺了那麼多的錢…哈哈!」

「你笨啊——誰會自己掏錢去那地方,你去那是秉公辦事,讓上面報銷!多美啊~」小蟲子听此立即黑了臉,暗罵了句,「無恥…原來姨姨們都是公費報銷的!」

「啊?原來你一直都是這樣去的春風樓?你真牛叉,這樣也可以糊弄過去?」牛叉個屁!別讓小爺踫見你們,見你們一次坑你們一次!哼!

「噓——!小聲點兒,可不能被別人听見了,我當你是兄弟才會告訴你的,別人我才不會給他說的。」看著兄弟崇拜的眼神,頓時頭一抬驕傲的說道,「可不是嘛!小爺我別的不厲害,就這方面厲害!」

啪啪啪,連著三聲不緊不慢的巴掌聲,「是啊!可真是厲害!本王很是佩服!要不教本王幾招?」

兩個侍衛驚恐的轉過身子,听見這蠱惑人心卻讓人心驚的聲音,頓時嚇得腿一軟,同時哀嚎道,「攝政王…饒命啊!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現在的容陌非常的不爽!特別的不爽!小蟲子口口聲聲他們家的春風樓!獨伊和君盼一起的產業,雖然知道兩人的合作關系,可是他听見就是不爽!什麼叫做他們家的春風樓!小蟲子當這個妓院的小公子還當的挺自得是吧!但是現在所有的氣卻不能撒在他身上。只能找這兩人來撒氣。

「是嗎?本王怎麼不知兩位有何該死的地方呢?一勤儉節約,唱響咱們北齊傳統美德多好啊?二還物盡其用,見縫插針,多為咱們朝廷著想?三不僅為春風樓增加了業績,還為北齊拉動內需,促進消費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何罪之有?」若是以往的容陌,還是夜墨,都不會費這麼多的口水,如若不是被小蟲子氣的快抓狂了,也不會話里藏針的說了這一番話!

兩個侍衛,听著這樣的話,突然間愣在了原地,不知攝政王真是在夸獎他們的嗎?一時間不敢出聲。身子也是不住的發抖,因為攝政王的氣場實在是太足了。低下頭,都是一副懊惱自責的模樣,他們怎麼沒有想到,他們的對話竟然被攝政王听曉了,如果是皇上,他們也不會這麼難過,他們踫見的是攝政王啊!連皇上一不小得罪他,還要向他上門請罪的攝政王啊!哪是他們這些小角色敢招惹的起。在他們心底正籌劃著怎樣開口讓攝政王法外容情的讓他們的死狀不是太慘時…

「爹爹!」小蟲子看著底下兩個不住發抖的人,朝著容陌叫道。

容陌有些不敢置信的回頭,心中的那股氣頓時被這一聲糯糯的喚聲給消散了,溫柔的笑著,「蟲子,怎麼呢?」這樣子在小蟲子眼里倒沒有什麼,在那兩侍衛眼里仿佛看見了什麼怪物一般,攝政王竟然會笑~!竟然會笑!有木有啊…而且他們剛剛听見什麼了?那小孩叫他們的攝政王爹爹!一時間得了如此大條的八卦,讓他們忘記了現在的處境。連他們皇帝都參悟不了的道理,他們又豈會知曉。

珍愛生命,遠離妖孽。

小蟲子也不在乎下意識的喚聲,直覺到現在的爹爹仿佛得了糖一般開心,也不忙著取笑他,朝著一臉受寵若驚的容陌懇求道,「爹爹,他們兩個交給我來處理,好不好?」

「好啊!」容陌自然不在乎這兩個悲催的侍衛,如果這兩侍衛能讓他收服蟲子,他很可能給他倆記上一功!

小蟲子心滿意足的走近兩個眼楮泛光的侍衛,微微皺眉,「你們很想死嗎?」帶著與生俱來的上位者的語氣,無形的威懾力讓兩個侍衛心驚。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兩個侍衛絕對的否認,看著蟲子眉頭皺的更緊了,原本囂張的那人仿佛突然想起什麼似得,用手搗搗了身旁的人,馬首是瞻的出聲,「世子,嚴重了,小的們愛惜生命都來不及,怎麼會想死呢?」

「是啊!是啊!世子大人…」

突然有了‘世子’這一稱呼的蟲子,面上一怔,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偏過頭踫見容陌鼓勵的眼神,蟲子心一下子靜了下來,他爹爹是攝政王,他可不就是攝政王的世子嗎?似乎突然間多了底氣一般,含笑看著底下的兩人,指著那反應極快的那人,「你倒是很機靈啊!」

容陌靜靜地看著蟲子的發話,他很想說,確實,他確實很機靈;不過他的兒子更厲害!他的兒子很聰慧,有著一副好眼光。

「世子大人折煞小的了!」那人小心肝的顫啊顫…有些不知所雲了…嘿嘿。

蟲子頓時臉色一沉,「說你機靈再承認,別假惺惺的裝模作樣!」

「是!小的很機靈~!很機靈!」

蟲子滿意的一笑,「是啊,不機靈怎麼會出那麼好的主意?想和美姨姨們玩親親,還讓公家報賬!你簡直太侮辱我們春風樓!太侮辱我那些美麗的姨姨了!本世子現在很不高興!本世子非常討厭你!很想廢了你,怎麼辦?」在君盼遲一步卻捂住小蟲子的嘴巴時,蟲子這些話已經憤怒的說出口了。

君盼有些無奈的拿開手,慢慢的站遠了…難道人以後都盛傳著,小小蟲子之所以那麼強悍,不僅有牛叉閃閃的背景,還有穩定堅固的後台,能不能不說,蟲子是從春風樓走出的公子?

兩名侍衛頓時冷汗直冒,原來攝政王不是怪他們有辱皇家尊嚴,原來事實是這樣的!他們撞槍口上了,在人攝政王的面前耍小聰明,卻是拂了人攝政王春風樓的面子…完了,完了!死了,死了…。原本看著這世子粉女敕女敕的樣子,在得知自己的命運交到這女乃女圭女圭的手上,都是松了口氣。卻沒有想到這小孩好似還比攝政王還要厲害幾分啊…難道真是虎父無犬子,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兩個侍衛不動聲色的捂住了那處,額頭上的冷汗不斷的滲出,他們現在很想非常爺們的吼句,「大爺我寧死不屈!爾等小兒竟敢欺辱吾身!」

「世子,饒命啊…。」這才是他們的心聲。

蟲子點點頭,一副深沉的模樣,「饒了你們當然是可以的!不過這要等我氣消了以後,嘿嘿…現在,我想…呵呵…既然你們拿公家的錢來侮辱我的那些美姨姨們,那也該讓她們侮辱回來!本世子會派人送你們去春風樓,你們第一件事就是,扒光自己的衣服…」

「對!就是扒光你們的衣服…別一副見鬼的模樣!」

「動作快點!讓本世子親自動手嗎?嗯?」

「嘿嘿!孺子可教也…」

小世子,小祖宗,小魔王,小女乃娃…。只見你的笑,哪聞我倆哭?嗚嗚嗚…。他們的節操啊…被這世子揉捏了…嗚嗚嗚…

他要告御狀——真正的道理是,寧得罪妖孽,勿得罪臭蟲啊…。

獨伊突然低頭向君盼低語,「那家伙是不是對蟲子有些縱容了?」

君盼點點頭,「確實,不過這樣的蟲子真有性格!我很喜歡!平時里看著唯唯諾諾的蟲子還真是怒其不爭!」

獨伊默…挑撥不成,反被雷倒…

當天春風樓迎來了兩位貴客,據說是小少爺送給他們的禮物,來人進門以後,那些姑娘們頓時有些失望!也不禁懷疑自家少爺是受了什麼刺激了?送倆丑男!也有不少的姑娘認出了那其中一位熟面孔,但依然裝作若無其事,她們在自己的姐妹面前才不想承認那人曾是她們接過的客!

姑娘們看著場中的兩男人,心里盤算著少爺再搞什麼把戲?而被眾女赤果果的視線下意識的縮著脖子,心里卻是在準備著他們的任務…

老鴇娘見著有些不對勁,立即迎上兩個侍衛,少爺送來的人她可不敢怠慢。「兩位爺~啊——!流氓!」老鴇頓時被兩人的動作嚇的花容失色。

後來知道原因的老鴇怪只能怪自己走過去的時候,太不合適了。

兩個侍衛在老鴇靠近的時候,立即扒光自己的衣服,忍受這春風樓姑娘的催殘…雖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有損他們的尊嚴,可是他們何嘗不是佔了便宜?

老鴇看見兩個大男人在自己面前,月兌光自己的衣服,張大了嘴巴,「啊——!流氓!」一陣拳打腳踢,盡數落在兩個‘流氓’的身上,姑娘們也跟著上前起哄,在兩個侍衛被春風樓的老鴇以及姑娘們打的快要斷氣時,腦海中的唯一想法不是。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而是,青樓的老鴇喊‘非禮啊——!流氓!’,臥槽!有這麼純情的老鴇嗎?

北辰軒打起精神對付著面前的女人,哦!不…應該說是老女人…這些天來,對這事已經不上心了,夜墨那死貨真是不管他的死活,可能還是在生他的氣…哎!死家伙,北辰軒的精力再一次被轉移…

對面的人兒,放下茶杯,出聲沙啞,干裂,「看來,軒皇並沒有誠意,那麼我也不必浪費時間了。」身著一襲黑衣,卷起憤怒的熱風。

北辰軒頓時一驚,盯著對面的茶杯,眼楮一亮,「師傅留步!是朕眼拙,未能看出師傅的深淺,朕拿出誠意,那麼師傅是不是應該拿出些本領?」

「哼!軒皇不是都瞧見了嗎?」有意無意的瞄著被自己飲過的茶杯,語出不善。

北辰軒也不惱,笑嘻嘻的承認道,「師傅,朕沒看清楚,能否多展示一些?嗯?」北辰軒自知眼前的女人肯定不只是擁有那一點點本領,頓時也不顧自己的節操,死皮賴臉的賠笑道。

「呵呵!軒皇還真是滴水不露啊…不過蠱術從來都不是用來表演的,是為了多人性命的!如果,軒皇願意來試,也是無妨?本人可以奉陪!」女人哈哈大笑,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

北辰軒有些厭惡的皺皺眉頭,此人身上帶著一股邪氣,不知道該不該讓她出手相助?但是眼下的情況也不得不把那事交給她,微微試探,「那師傅有把握解決宮里的那事嗎?」

師傅沉下臉,「我是南疆第一家族的人,那些小小的蠱術能難倒我?軒皇室看不起本人?還是看不起我身後的林氏家族?」北辰軒有些駭然的瞪大眼楮,遲疑片刻,單膝跪地恭敬的參拜到,「朕絕無此意,請林姑姑饒恕!」

「朕,我沒有想過,竟然會勞煩姑姑出手!」

若是旁人不知林氏在南疆代表著什麼,那麼身為國君的北辰軒豈會不知,不論是啟國,還是北齊,新皇登基干得第一件事便是了解南疆的那些錯綜復雜的關系。如果說,南疆對于兩國來說是神聖的,威脅的。那麼林家在南疆扮演著同樣的角色。當林家人來到兩國,豈有他們作威的道理。

「哈哈哈…沒想到小皇帝嘴這麼甜?」林姑姑顯然被北辰軒哄高興了。

北辰軒義正言辭,「我說的是實話,姑姑。」

「哈哈哈…。此小兒真是深得我心,哈哈!」林姑姑突然凝住笑,突然間朝著北辰軒勾勾手指,「小皇帝,想讓我幫你找出傷害啟國太子的元凶,沒問題!好酒好肉伺候著,再送一窩美男過來!」

呆愣!錯愕!急忙斂神,「好!沒問題!姑姑…」

林姑姑裝作惆悵的樣子,模了把北辰軒那女敕女敕的臉蛋,「其實啊…如果你來伺候姑姑,姑姑我也可以不需要那麼多美男…」

北辰軒立即轉身,語氣生硬,「姑姑…我去給你搜羅美男!」

「哈哈哈…。」在北辰軒身影消失在門口的時候,臉上笑容盡收,看著這富麗堂皇的宮殿眼里陰狠閃過。嘴唇輕動,「該還債了…這一回再也不會手軟了,不會,絕對不會!」

即日,皇宮上下已經傳遍了…

朝堂上下多了一名與眾不同的大臣,皇上封賜的國師…國師啊…與眾不同的官職,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哦!不對,應該皇帝估計也會听那國師的忽悠的吧!而且這國師作風卻是令人不堪,剛剛上任,就遲遲不去上朝,愣是讓皇上和眾臣們等候了好幾個時辰,為此百官們頗多怨言,可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軒皇卻是沒有半分怒色。要說,他們的皇帝可是特別討厭上朝的,原來早早的來早早的結束,現在倒好,平白多坐了幾個時辰,他竟然半點怨言都沒有。百官即是欣慰,又是苦惱。皇上終于有點做皇帝的樣子了,可是卻是為了縱容那平白無故多出來的國師!看來這個國師真是囂張之極啊!連皇帝的面子都不給?

但是這只是冰山一角,更讓他們掉了眼珠的是,他們的皇子竟然下令搜刮北齊上下的年輕美男子,送給那國師當男寵!簡直——傷風敗俗!

可是當那個他們已經翹首企盼好久好久的攝政王終于歸朝的時候,他們立即靜下心來了,當時挑釁的看著那國師。怎樣!咱們攝政王來了,還輪到你來耀武揚威?

正如他們所想,容陌確實是為了這位國師前來,听說,她是為了尋找傷害容璃的凶手而來;也听說了,她是南疆之人,還是南疆第一家族林家的人;更是知道了,她是個中年女人;從來都是桀驁不羈的北辰軒竟然對她俯首稱臣!那一系列荒唐的行為,北辰軒竟然眼也不眨的答應!這樣的人是他北齊的國師,他很好奇!也很忌諱!他有些擔心那個很欠扁的林獨伊,他會不會就這樣的被揪出來?雖然他知道,就算現在獨伊在啟皇的面前,說太子時他所傷;啟皇也不會將他怎麼辦了。但是他不想讓他唯一的兄長,踏上那片骯髒的皇宮。

他對獨伊的感情很復雜,當時短暫的相處,他們同樣一個少言的人竟然會成為朋友,可能就是因為同病相憐吧!他們身上有著同樣的氣息,讓他們互相都不排斥。雖然他們之間確實沒有對盤的地方,也時常針鋒相對,但是如若對方被人欺負,他們之間任何一人都不會坐視不理的。

這,就是兄弟;這,就是血緣。

似乎總有這麼一個人,無論他多麼收斂自己的氣息,總是無法讓人忽略他與生俱來的霸氣,百官們不敢直視容陌的眼,都恭敬地低下頭,北辰軒差點激動的跳起來,他有多久沒有看見這家伙了?他派人送信!他拒收;他親自登門,他卻不在;他告知天下,他北辰軒對不起他,他依然沒有出現;他知道他時常在行宮里面,他假裝偶遇;他的無情!他的無意!讓他心生冷意,但是卻是越挫越勇!他北辰軒什麼都不好,唯一令他驕傲的是,他有一張令他都黯然的厚臉皮!現在突然看見他走上大殿來,不激動是哄鬼的話!他北辰軒很激動好不好!激動的想下去撲倒他,有木有!

事實上,北辰軒也確實這麼做了。

容陌迎著突然飛奔而來的身子,一陣錯愕,感覺到北辰軒將自己的鼻涕眼淚都蹭到他衣服上,頓時臉色一沉,「松開!」

北辰軒現在哪听的進去,抱著容陌的身子胡亂的搖著,「恩~不要!啊——!」

容陌看著北辰軒揉著胳膊一臉幽怨的盯著他,眼里劃過一絲笑意,這家伙真是…看來君盼說的不錯,和他呆的久了,不是斷袖,也被他整歪了。

百官盡管非常想忽略他們此時腦海中想法…他們當初已經按捺住想暴走的沖動。你說你小倆口鬧脾氣,用得著將這天下整的這麼不安寧嗎?真是的…害的他們個個都不得安寧。

「咳!」老丞相嗓子非常的不舒服。

北辰軒紅著眼圈,關心的說道,「丞相皇叔,嗓子不舒服嗎?御醫——!」

頓時,老丞相背過氣了。

「御醫——!」

此時,那國師慢慢的轉過身,不咸不淡的道,「如果你少說兩句話,這老家伙才會活命!」頓時北辰軒手做十字,封住自己的嘴巴。

老丞相立即緩過來氣,一臉不贊同的看著這憑空冒出的國師。撇了眼容陌,眼底一抹笑容,看來也只有這攝政王才能對付的了那空降的國師吧。

對上老丞相的視線,容陌微微點頭,「丞相,近來可好?」

「還好!還好!」除了被你倆折騰的半死,其余還好…

容陌點頭,「那就好!」

似乎有些受不了被人忽視的感覺,這時國師朝著容陌挑釁的說道,「原來這就是北齊大名鼎鼎的攝政王,看來也不過如此嘛,身子骨很不好嘛!」

容陌轉頭,「呵!國師說笑了,人無完人,國師應該也明白吧!」

國師暗地咬了口牙,「是嗎?」

容陌狀似思考,「是啊!像國師這樣艷驚天下,又有絕世的家世背景的女子,人到中年,還是孑然一身,也是這個道理吧!」

好!好!百官在心底齊齊為他們的攝政王叫好…

北辰軒有些為難的看著兩人,很想提醒提醒容陌可別招惹這個女人…但是卻是不得其法…哎!

「豈有此理!容陌你想要背叛師道嗎?」國師突然間爆發出沖天的怒氣,天知道她剛才見過他時,多想把他挫骨揚灰,她現在不能,還不能!他是她這些年唯一試著用心捂著的人,卻沒有想到仍然是被人無情拋棄!她恨他!見面就想撕了他。卻沒有想到,那雙已經變得陌生的眼里,透著涼涼的神色,說著那些讓她心發寒的話語。

大殿里,空無一聲,連著北辰軒所有人都成了呆滯的狀態,這是個什麼情況?

容陌听著師父的聲音,輕輕一嘆,輕聲說道。

「師父,真的不要這麼累好不好,嫁個人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行嗎?」

震怒中的元夜突然安靜下來,怔怔的看著她憎恨的徒兒,突然間,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沒有想到北齊攝政王竟然如此可笑!我為什麼而累?我為什麼要嫁人?我為什麼要听你這叛徒的話?」指著容陌的鼻子,情緒激動的道。

「別說,什麼已經月兌離我元夜的手心的話!」

「你以為你那點本事就能月兌離我的手心呢?」

「你還不知道你師父,其實是隱藏了能力的吧!」

「沒想到我是南疆公主吧!哈哈哈…你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心?別—做—夢!」

…。

容陌斂去眼里的微變的情緒,輕絮拂過般的嗓音,「現在,知道了。」

元夜突然厲聲喝道,「到現在你還想裝作若無其事?呵呵!不可能!這幾日你是不是日日夜夜都遭受心痛的侵蝕?哈哈…那是師父在你5歲的時候就種下的蠱,現在…終于開始了!」

容陌手慢慢的捂住心口,一臉平靜的看著已經近乎癲狂的元夜,漫天悲哀盡數襲上身子,輕飄飄的話沒有任何力度。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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