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無兩頭快。譚妙芸既要賣貨,又要做衣服,還要守鋪子,還帶著一個調皮佬兒趙炯,家里的事就有些顧不上了。好在趙宗彪身體恢復的快,恢復得好,又是一個勤快人,他和母親余雪芹把家里的事打理得清清爽爽,井井有條。趙發通眼力不濟了,也不怎麼讀書看報了,不時幫忙做些小事,倒也活得很充實的說。
趙宗彪白天要在生產隊里忙,要安排生產,要外出聯系肥料、種子、農藥啥的,回到家里要喂牲口,要跳水、劈柴,做重活、髒活,把事情做得差不多了,就披星戴月往代銷店趕。譚妙芸背著趙炯,常常在半道上迎他。
開頭一段時間,趙宗彪忍受著無性的愛,怕受傷的筋骨還沒有長牢實,譚妙芸說什麼也不讓他踫,說圖個長遠呢,若成了一個殘疾,不是一輩子再也沾不上女人的邊了嗎?可時間久了,與譚妙芸那如緞帶一般光滑細膩的肌膚,挨挨擦擦,耳鬢廝磨,那活兒硬是一夜不軟下去,徒喚奈何?
趙宗彪就攜槍帶炮的在女人的大腿上沖撞。譚妙芸忍無可忍,就把光滑的背脊對著他,他又拉下她的短褲,在後面一陣猛嗨,手還不老實的在叢草水網地帶忙活,把個譚妙芸弄得直呼︰「我的好人,要死了啊!」見丈夫雄赳赳氣昂昂,異常痛苦的樣子,譚妙芸心中不忍︰「要不,我給你用嘴巴解決一下?」
「那還不是一回事,干脆……」趙宗彪再不猶豫,心說「荷包里擱不?花籽,床上擱不住媳婦子!」那還真是至理名言啊。要死也要干了,綽槍上陣。譚妙芸在一片驚呼之中,左遮右擋,最後還是讓那根硬硬的**插入了身體的深處,彼此快活了一回。
第二天起來,見沒有什麼異樣的反應,晚上就照做不誤,樂此不疲。譚妙芸也開始主動積極的大膽配合,兩口子情好日篤,倒像新婚夫婦一般了。自此,趙宗彪對所謂的「傷筋動骨一百天」的禁忌,起了懷疑,認為那是僵死的教條,日弄蠢人的。
每當和老婆日得性起的時候,舒服得欲仙欲死的時候,趙宗彪卻總是不由得想到自己那幾個佷兒子,他們也成年了,肯定也有這方面的需求吧?這更深夜靜的時候,在**吧?在夢遺吧?就產生了一種緊迫感,早點兒幫他們把事兒辦了吧,免得浪費寶貴的資源……呵呵。
說做就做,雷厲風行,他就帶了趙佳前往張家寨提親。這姚姓人家成分不好,常常遭到批判斗爭,家里也窮。說這門親事,我們倒是同意開,就是有些說不出口,嫁不起女兒呀!趙宗彪看看趙佳,趙佳說但憑小老虎どど做主。
趙宗彪就表示,我們不開親是兩家,開親是一家,一家人就不要說兩家的話了。既然你家里是這樣一個情況,我年關被打,正月間還和趙佳、趙卓弟兄險些蒙受不白之冤,心力交瘁,況且他們年紀都不小了,我看我們趙家就不要什麼嫁奩了,只領了這驚蟄姑娘過去就是。到時候姓趙的在一起吃一頓飯,就算把婚結了。親家,你看如何?
親家表態︰都是直爽人,如此最好!也了了子平願不是?
「那我們先回去準備一下,被子還是要置幾床的。」趙宗彪對親家說,接著又對趙佳吩咐︰「你們抽個時間到公社把結婚證領了。」
趙宗彪回到趙家莊,把趙佳的事跟譚妙芸等說了,緊鑼密鼓,大家湊了一些吃的,簡單置辦了一些床上用品,就安排譚妙芸和趙佳帶了一套新衣服,到張家寨接人。
新人進門的時候,趙卓放了一掛鞭炮,姓趙的長輩給新娘子把了幾塊錢的見面禮,男女老少吃了一頓飯,打幾串響亮的哈哈,就算功德圓滿,大功告成了,趙佳就有媳婦子睡了。
時代不同了,第二天新娘子姚驚蟄就驚驚喜喜,羞羞答答出工了。
據後來趙佳和趙維交談心得,他說他這個老婆就是好使,不僅人長得高高大大,模樣也過得去,身體好,還勤快,里里外外一把手。
尤其是夫妻之間的那些事,更叫他爽得不行。因為姚驚蟄本來就比趙佳大了那麼幾歲,這麼長的時間給憋得實在受不了了,突然遇到了發泄情感的地方,還不把激情盡情釋放啊!往往天一黑,飯一吃,牲口一喂,澡一洗,就匆匆忙忙上床忙活,一夜數次,直到筋疲力盡方止,第二天又重復那昨天的故事。
雖說有時候姚驚蟄也擔心娘家的父母,恐遭不測,但青年人往往忘性大,忙著眼下的,就把那頭給忘了。呵呵。美中不足的是那人斗大的字不識半升,是個睜眼瞎。一個大老粗種田人,一字不識也沒個什麼關系!
自此,趙佳像換了一個人樣,一天忙里忙外,腳不沾地的說,有時候還情不自禁的哼起了歌兒。老趙家的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頭,這個家不又住起來了嗎!
這哥哥房里天天晚上「打雷」,被攆出了那張大床的趙卓,在陣陣雷聲中,再也睡不著了,好想好想「下下雨」呀,即使是能下一場毛毛雨也好啊!後來,他就不在家里過夜了,到小老虎どど家里來睡,並纏著趙宗彪,往高家莊去探听一下虛實。趙宗彪心說這姓陳的只怕沒有姚姓的人家那麼好說話了喲!
趙宗彪有心考較譚妙芸的外交能力,讓她帶了趙卓前往高家莊提親。陳家人還算熱情的接待了這嬸佷倆,只是女方要求︰我們是貧下中農,我老陳還是貧農協會的主任呢,不能像你家老大那樣草草了事,得光光鮮鮮接個女婿上門兒,並要帶陪嫁來。還提出今後若夫妻苦干加巧干,生枝發葉了,一律姓陳——我老陳家不是沒有兒子嗎?
這一連串的大問題,趙卓只知道自己再苦再累也不怕,有能力有信心把自己的墊鋪蓋給干趴下!對提出的這些條件,一句不敢表態,譚妙芸更不敢表態。在那里過了一夜,急忙趕回來請示趙宗彪。
白天沒有見著趙宗彪的人影子,晚上臨睡覺時,趙宗彪笑一笑說︰「上門入贅嘛,肯定麻煩一大堆。你先給我說說,那叫陳傳香的女娃子怎麼樣啊?」
誰知譚妙芸神神秘秘的小聲對丈夫講︰晚上跟那女娃子睡,看見她的**變得有些深沉,很深,大腿張開的幅度比一般閨女兒夸張,臀部揮灑自如,似被人用過了,跟孫家姐妹在家里時一個樣。
趙宗彪呵呵一笑,只有你就是觀察得過細,那你看男人不是老盯著他的褲襠啊?若是被人睡過了,她為什麼不嫁給他?我一看,她那個老子就是一個極其狡猾之輩,誰敢先上車後買票?退一萬步說,用了也就用了,讓趙卓佷兒也有個擦癢的地方不是?不要開得生荒,還省事一些。她現在一天看著哥哥嫂嫂男歡女罷不能,那個心里只怕早就持出爪子來了,哪還管得了是新是舊呀!
「莫非你喜歡用舊的,不用開生荒破處吧?嘻嘻!」譚妙芸被趙宗彪一陣說得臉酣耳熱,在那已經頂起來的三角形短褲上輕輕點了一下。
趙宗彪嘴上說︰「用過了的,就是省事,就是方便。呵呵,來吧!」兩個人嬉笑著,緊緊摟抱在一起,好一陣手忙腳亂,蝶舞蜂忙。
趙宗彪不得不帶著趙卓跑第二趟。看來,陳家對大女兒的婚事還是很重視的,見正主兒來了,還專門請了高支書來陪親家。在吃飯、喝酒之中,趙宗彪發現,這家的主人在這個家里很霸道,老婆、女兒都只有默默做事兒的份兒,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趙宗彪心說,趙卓佷兒呀,你慌是慌了,被鬼打了吧?只怕今後日子不大好過啊。
討價還價,據理力爭,老陳就是不松口。還是原來的兩句話,我家是貧農,要正大光明為女兒辦喜事;我家沒有男丁,後人一定要姓陳!趙宗彪基于送趙宗禮入贅到黃家的經驗,退一步表示那第二胎回宗(姓趙),可人家就是不同意,口氣硬的像半夜時候的**。
趙宗彪就有些氣憤,想黃了算了。但看著趙卓看那女子的樣子,連眼楮都直了,眨也不眨一下,就問趙卓有什麼意見沒有?趙卓說听小老虎どど的。趙宗彪不忍心壞了趙卓佷兒的好事︰佷兒成分又不好,能找一個貧農的女兒結婚,那是高攀哦!倉促之間也找不合適不是?就勉強一口應承下來。
但臨走的時候,他還是認真的看了一下去挑水的那姓陳的佷媳婦兒,走路的姿勢跟大嫂子、小媳婦無異,步幅很大,胸部跟哺乳期的女人一般大小,不是早就開苞了又是什麼?那譚妙芸的話就被殘酷的應證了,心里就有三分叫苦︰覆水難收!好在條子還正,麥子也不錯,比姚驚蟄身材還略勝一籌……
趙宗彪和趙卓回來,知會所有趙家的人,要像當初送趙宗禮出門時一樣,湊份子,以最短的時間,最快的速度把趙卓「嫁」出去。
那個時候每家每戶似乎也沒有自留山了,趙宗彪就親自跑到在公家的山上砍了幾根杉樹、樅樹啥的,讓趙卓找了木匠在家里做了幾件像樣的家具。湊的份子錢,加上兩弟兄這些年掙的錢,自然要去買鋪籠帳被、枕頭毛巾、熱水瓶、洋瓷盆之類。原則是上路時,比較晃眼兒的那些東西,親家要面子呢!趙宗彪自然出力最大,他也有這個能力,也願意出這個錢。
為了給陳家一個面子,也為了掃一掃年前年後的晦氣,趙宗彪動員了姓趙的,還邀請了李解放、李得俊以及朱二春等,李小花不顧父母堅決反對,自告奮勇加入到了送親的行列,說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親戚呢。人人馬馬的二十多個,生產隊還專門放了一天假,讓李長久當了一回吹鼓手,算是體體面面風風光光的給陳家把女婿送上門兒了。
可是親家似乎還是不滿意,說「低頭接媳婦兒,抬頭嫁姑娘」,禮節做得不周不全,讓他在四親六故面前有些抬不起頭來。趙宗彪就對親家說︰「這不是新時代嗎,大禮從免,小禮從簡,我們還冒著搞‘四舊’的危險呢,我看你就算了吧!」
既然親戚不滿意,招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讓趙家的人在高家莊失了一回面子。趙宗彪幾次想發作,但考慮到佷兒今後要在這個地方為人呢,就一忍再忍。第二天到底沒吃早飯就把人都帶走了。
姓陳的親戚留還是留了的,只是趙宗彪不知道這親戚的留客,是真心還是假意。但他觀察過,好多主人家留客並不是真心的,雖說表面上也做出異常熱情狀,尤其是女人,內心里也許在受煎熬呢!所以一般性的永久性的留客的套話,他是听不進去的,只讓「好客」的主人家送了一個順水人情罷了。他義無反顧的帶著趙家莊的人快步朝東棧道方向走。
心說趙卓啊趙卓,人在世上滾,修行在個人,打鐵還要本身硬,你好自為之吧!
不過,從此他趙宗彪對陳家的人沒有了好印象,就像對張雲天家里一樣。心里就幽幽的想我趙宗彪怎麼盡遇到一些不爽快的親戚啊!
幾個月之內,趙佳、趙卓雙雙進入了溫柔鄉,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找到了自己的歸宿,讓人刮目相看,尤其是對趙宗彪更加尊敬、佩服了。這一下更急壞了兩個人,一個是老李家的有些木訥呆滯的李得財,一個是「蠍靈」趙維。
李得財有一天找到趙宗彪,對他說︰「你是隊長,我也是你手下的社員,我這麼大一個年紀了,比你還大,還是一個人,你也該幫幫我的忙了吧?」
「你還用得著要我幫忙?你的老子是這麼多年的大隊干部,你的兄弟現在還是大隊書記呢。」趙宗彪不無揶揄的說。
「我是個日股子人(孱弱、蠢笨),空有一副好皮囊,沒女人看得上,他們也就不管我了。」說得很實誠,很淒涼。
「那我試試看吧。」趙宗彪發了惻隱之心。
托人一打听,清江河對岸有一個寡婦三十來歲,帶一個丫頭。問李得財要不要?李得財表示,都什麼時候了,只要是母的就要!
真的是歪鍋對癟灶,破碗裝辣椒,瞎子賣瞎子買,還有一個瞎子等著在!趙宗彪和李得財過河一趟,就說合了。李得財第二天就帶了幾個幫忙的,把那個叫臘姐的女人和女圭女圭就接過來了,貌似姓蔣的說,也沒人過多關心。李德財一夜之間,開始做起男人來了,開始做起丈夫來了,開始做起父親來了。
李得財這麼個老男人,有了屬于自己的女人用了,不管這個女人條件怎麼樣,反正女性的功能齊備,能瀉火、止癢、松身不是!自然對趙宗彪感激不盡,真誠的表示願效犬馬之勞。那老李家李長鎖、李得成父子卻不以為然,認為趙宗彪在埋汰他們李家的人找不到老婆,才給介紹了一個寡婦,還帶了一個拖斗的說。
趙維也找到趙宗彪訴苦,半玩半正的。趙宗彪就對他說,你的條件比他們都好一些,要求自然也要高一些,不可操之過急,宜徐徐圖之。你可以讓你的ど婆婆,到河那邊給你看看,物色一個合適的。若有相宜的,可以答應嫁給你以後,不出工,就在我們綜合廠來上班。
有人說,人的婚姻大事,靠運氣。你的運氣來了,連門板也擋不住,好女人硬是往你面前奔;你運氣沒到,說一個,吹一個,一年說上頭,還是沒有媳婦子過年!
無疑趙維的婚姻動了,苗翠花在塢堡寨轉了幾次,就物色到了人選,還是上上之選,是一個高中生,各方面條件都好,和趙維那是龍鳳配啊。趙維滿心歡喜,趙宗彪也同意,趙宗仝和吳氏更是高興得不得了。趙家又風風光光接進一個叫王青春的新人。喜期一過,夫婦雙方就在綜合廠上班了,新媳婦兒順利接手了小賣部(趙曉嬌這時剛好也離開了)。
趙家的男女圭女圭一個個成家立業,成雙成對,夫唱婦隨,讓趙曉嬌就有些坐不住了。她一個女孩家家的,不好意思對趙宗彪說,苗翠花也不好意思找得小老虎,就讓邵瘸子上來把意思說了︰曉嬌想出去轉轉,怎麼樣?
趙宗彪有些為難,往哪里轉?都快奔三十歲的人了,還有人要嗎?尋一個野老公嗎?
也是機緣巧合,周書記給趙宗彪捎信來,問能不能讓他的堂妹趙曉嬌到縣里招待所上班?說這里還有一個空額。真是雪中送炭啊!
趙宗彪親自把趙曉嬌送到縣里,當然沒忘了給周書記帶一大包土特產。周書記高興得不得了。他雖說調到了縣里,但人家城里人貌似不怎麼買他的賬,人脈不怎麼好的說。老婆是農村的,家里一窩坨女圭女圭,不經常來看他,所以生活就有些孤單。美其名曰讓趙曉嬌來招待所上班,實際是想給自己找一個生活秘書。那時候還沒有包二女乃的說法,反正意思就是那樣。
趙宗彪、趙曉嬌都在心里打著信九,不知周書記到底有什麼打算。不過,能給趙曉嬌找一個靠山,趙宗彪也就放心了,哪怕那人年紀偏大,總不會虧待咱嬌嬌吧!
趙曉嬌住在招待所里,管一層樓道的鋪睡,剪了短發,換了一身衣服,她本身就長得苗條,還有她母親苗翠花的遺傳基因,也有了青春的氣息。上掛一大串鑰匙,一天叮叮當當的響。
周書記有事沒事總來她屋里坐坐,看著她眉開眼笑,噓寒問暖,生活上無微不至的關心照顧。直到有一天,他陪客人喝醉了酒,人事不省,就和衣倒在趙曉嬌的床上睡了。
開頭趙曉嬌不知所措,待半夜時候周書記醒來,當她給她喂了水喝了以後,周書記不容分說將驚兔一般的趙曉嬌拉上床,成其了好事。趙曉嬌冥冥中覺得這事情遲早是要發生的,嘴里不好說,心里還有幾分期盼呢,也沒有怎麼反抗,算一個半推半就吧。
嘗到了甜頭的周書記,爾後一發不可收拾,趙曉嬌聯想到自己的身世,由衷感激周書記的提攜,傾身相陪,報恩呢。周書記覺得這丫頭,比家里的黃臉婆不知高了好幾個檔次呢!索性連家也不回了,連自己的宿舍也好像忘了,偶爾出差也把趙曉嬌帶上,以應不時之需。兩個人就像夫妻一般了,在縣城里這就成了公開的秘密。
周書記發覺趙曉嬌是處子後,有些感動,事後保證她有工作;還保證給她找一個有工作的丈夫……不過要跟他幾年以後,說不定是退休以後。他表示,他這一輩子也難忘她那一雙抑郁的眼楮。
趙曉嬌和周書記老少配處了一段時間以後,對偌大年紀的人,還有如此旺盛的性能力(他的性器官並沒有什麼獨特之處,從她後來的經歷中,覺得那還只能算一個小號),感到吃驚,她一個正當年的女子倒好像有些吃不注兒了,還因為她所處的生活環境,對男女之事,本就有些淡漠。
日復一日,她慢慢體會到,那是心寬體胖啊,那是飽暖思婬欲啊。再後來,見那人在上床之前開始吃壯陽的藥了,趙曉嬌不無關切的說︰「那又是何必呢?順其自然吧。」
那人回答︰「像我們這個年齡的人,就是要抓住現在,到了吃藥過後也不行的時候,後悔就晚了。再說,也不能耽誤了你的青春不是?」
趙曉嬌後來講,在縣里的那些年,最惱火的是填那些無窮無盡的表格,個人出身填學生,家庭出身怎麼填呢?周書記想一想,說︰「還是填學生吧?」收表格的疑惑的看著她,她就說︰「周書記讓這麼填的。」就這樣不倫不類、糊里糊涂的填了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