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後,讓偶親薄下 第七十五章︰敗露了

作者 ︰ 飄渺魅兒

「這……師父,那您說怎麼辦?」筠輕歌有些為難了,畢竟兩個人在一起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沒有愛,可能只有憐惜和對女皇的憤怒,可是人都是有感情的,相處久了,即使是殺父仇人說不準也會兩情相悅呢?

「你先回去吧,陪陪子柳,這邊就交給為師了。」碧清流沖著她微微的點了點頭。

「哦,那就拜托了。」筠輕歌轉身,她就是想不明白他這是不是真的不需要她了,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男人,有時真的很難懂。

碧清流手捻著佛珠,看著她慢慢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這才轉過身,重新踏進了鸞鳳宮。

「大師?」蘇不明白這位大師怎麼剛剛離開,轉眼就又回來了呢?難道是有東西落在寢殿里面了︰「您是要進去?」他看著他的腳步明顯是要往里走,立時攔住了他的去路︰「大師,對不住您了,您若是遺落了什麼東西在里面,那等會兒奴才給您取出來,可是現在帝後千歲說他誰都不見。」

「哦?」他這是跟誰生氣呢?

「那你就去再通稟一聲,就是三殿下要見他。」

「三殿下?」蘇聞言就朝他的身後張望,可是卻沒有看到筠輕歌的蹤影︰「三殿下,沒在呀?」

「你去吧。」他在一次說出口,語氣不容置疑。

蘇又看了他一眼,有些拿捏不住他到底想干什麼,但是卻仍是走了進去,很快他就出來了。

「大師,里面請,可是,若是帝後他——」

「沒事的。」碧清流說著走進了寢殿,殿堂之內,湘君側臥在床上,後背對著門口,听著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他的心都碎了,他是真的愛上她了,她怎麼就因為他的一句話,否定了他的所有感情。

「你——怎麼又回來了?」他的聲音哀切,又充滿了一絲希望。

「貧僧返回來是給你治病,不管你願不願意,貧僧不希望因為這件事,你死了,她後悔。」寥寥幾句話表明了他此行的目的。

「呵呵……」聞言,他釋然的一笑︰「她會後悔?本宮就是讓她後悔!」他說完就流出了眼淚。

「既然你這樣說,貧僧倒是要問問你——你真的喜歡她,進一步說,你愛她嗎?你若是真心愛她的話,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她後悔,你倒是很有本事啊!」碧清流的眉頭皺了起來,剛才的那點兒的好印象現在半點兒欠奉,若不是知道他與筠輕歌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他現在根本就懶得看他一眼。

「我……」湘君被他這一句嗆得說不話來,他不是這個意思,不是的

「你,模著你的良心跟我說,你到底是想利用她制衡女皇,還是真的喜歡她?」碧清流看著他微微聳動的雙肩。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是沒有等到他將話說出來,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往前走了幾步,道︰「究竟傷到了那里?貧僧說不會讓你死就不會讓你死,呵呵……你想讓她後悔似乎不可能實現了。」

「我……」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為什麼?為什麼她沒有回來,她若是回來看他,他什麼好听的話都願意對她說。

「本宮不用你管,你走!走!」他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低吼出聲。

「阿彌陀佛,何必喊這麼大聲,你不喜歡輕歌貧僧已經知道了,不過,今日不管你願不願意,貧僧都是要為施主醫治的,就當是,就當是償還施主賠上自己身體的損失吧。」

「你——你什麼意思?你說——」忽的湘君翻過了身,通紅的雙眸糾結,痛苦的神色漸漸的隱退,取而代之的是訝異的震驚,他都知道了,對了!他是都知道了,知道了他與輕歌上了床,知道他們兩個……那麼他的態度,他問自己什麼來著?問自己究竟喜不喜歡輕歌,他喜歡,他怎麼不喜歡,他現在是越來越喜歡,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

「你——你,不反對?……我喜歡她,很喜歡!」說完,他閉上眼楮,心碎、痛苦的淚水無比的苦澀︰「我該怎麼辦?她是不是真的舍棄了我……我……不想讓她走。」

「喜歡就好。」碧清流簡單的送給他四個字︰「來吧,讓貧僧看看傷勢。」

「嗯。」湘君咬著嘴唇悶哼了一聲,臉龐越來越紅的將身上的衣裳褪下,露出了小月復下面的部分,隱隱的紅色血水滲透了纏繞的紗布。看到他傷到這個部位,著實令他有些驚訝,湘君扭過臉,不好意思看向他,只是感覺腿根兒處紗布動了一下,他小心地支起了腿,一圈兒一圈兒的解掉紗布,最後露出了猙獰,鮮紅中隱隱有些潰爛的傷口。

「這是誰弄的?」碧清流聲音清冷到了極點。

「呵~!你說還能有誰呢?在這個皇宮誰敢這樣對我動手?」他忍著淚,低低的說道。

「為什麼?」他還真不知道,這個看上去儒雅,對哥哥一網情深的女皇,竟然還有這個喜好?

「為什麼?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可是十幾年了,卻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沒有原因?」他抬頭看了他一眼,旋即又低下頭看向他大腿另一側包纏的傷口︰「那這一邊呢?也是她?」

「不!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將守宮砂給剜掉了,然後我就和輕歌在一起了,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在一起,哦!我想起來了,就是因為我弄掉了它,他才剜掉了我另一邊的肉,我這是自找的,對不對?」反復受到打擊的湘君,此時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

「你~!」碧清流看著他微微揚起的下巴,紅腫的眼眸中不再有淚光,而是迷茫之色。

「這處傷只是沒有及時處理好,並不礙事,稍後貧僧會給你重新清洗,換藥,用不了幾天就會痊愈。」

「嗯。」他聞言,臉上無驚無喜,只是抻著脖頸望著天上,不知道在看什麼。

「還有嗎?」他只是隨口又問了一句,湘君聞言慢慢地轉過身,聲音低低的,猶如破碎的珠子︰「還有,這里……」既然前面已經看了,那麼也不差這後面了,後面的傷患不知道是不是他修養的不當,反正是他躺著的時候,一壓著就疼。

「嘶!」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他的心很痛,痛得幾乎無法呼吸,這樣的男子被這樣虐待,任是誰遇到了遇到了都會同情萬分,筠輕歌憐惜他,倒是他可以理解了;可他不能理解的是,那樣明媚,專情的女子,怎麼會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而且她施虐的對象竟然是自己的枕邊人。

他,無法想象,是不是自己哥哥生前也曾經受過這樣的摧殘,導致他英年早逝,藍顏薄命。緊緊地,他緊緊地握著拳頭,他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她的事情他已經一點兒都不關心了,可是為什麼?她怎麼就下的了手呢?

「大師?」湘君歪著頭,輕輕喚了一聲。

「沒事兒,貧僧會醫好。」碧清流站起身,俯身拉過來他身側的被子,為他蓋上了身體。

「你稍候片刻,貧僧隨後就來。」,說完,他走出了幾步,接著就停了下來︰「你若愛他,就不要讓她為你傷心,為難,拒絕她的好意。」

「嗯。」湘君緊抓著被子,低哼了一聲。

……

佘子曉時不時伸手模一下筠翔插在他頭上的那根釵子,看來今天他這一不是走對了,任誰十年如一日的守著一個不會下蛋的男人也是會生膩的,而他就是撥得雲開見月明的第一人,他今天一定要在床上施展自己的渾身解數,讓女皇對他一夜不能忘懷。

「愛君?」筠翔停下腳步,看向身後沒有跟上的男人,臉上的厭惡之色一閃即逝。

「陛下!」咧開嘴唇,他興奮地伸手,可是還沒等他觸到女皇的手指,她已經放下了手,轉身繼續朝前走著,佘子曉不滿的嘟了一下嘴巴,不過一想到人已經跟他過來了,那他還埋怨什麼,可是他不知道慢慢的長夜等待他的又是什麼,痛苦,身體由內而外,無法言表的羞辱與痛苦,身體根本就不能承受的痛苦,他都不知道會不會就這麼痛死過去?

女皇毫不憐惜,原本是想與她一起用過晚膳,然後再洗一個鴛鴦浴,烘托一下漣漪的氣氛,可是等待他的卻是無盡的災難。

或許是換了一個男人,一個新的身體,深深地刺激到了女皇的神經,讓她下手根本就不顧忌他是不是能夠承受,褪盡衣物的身子,未等他做任何惑人的動作,便被她一手推到在了地上,微仰著頭的他,看著女皇臉上淡淡的笑意,不禁自得的挺了一體,心里想著一定是她著急了,修長的腿緩緩的抬了起來,女皇抓住了他的腳踝。

「陛下~!」他扭捏扭了一下自己的腰身,養尊處優的男子保養的一向都很好,月復部一絲贅肉都沒有。

提著他的腳踝,筠翔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這若是在湘君的眼里,他定是看出了不祥的征兆,因為女皇越是這樣的表情,他之後身體承受的痛苦就越大。可是佘子曉他不知道啊!他還以為女皇現在很滿意他現在表現,所以他越發得意的表現,扭動著身體,刺激著她的神經。筠翔看著他,身體緩緩的低落。

「陛下……」清麗的臉龐,眸子漸漸的迷離,呼吸也越來越沉重。

「愛君……你,真的很……」她咬著字,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頜︰「你的表情真的是讓朕很愉悅,很興奮,所以待會兒你可要一直這樣下去,不能讓真失望啊,否則真會很掃興,千萬,千萬——不要讓朕掃興,知道嗎?」她貼在他的耳邊低聲的呢喃著,佘子曉臉紅心跳,十多年了,再一次能夠與她在一起,勝似當初的第一次︰「陛下,臣妾,臣妾會伺候好陛下的,陛下以後可不能在冷落了臣妾,到時候臣妾會很傷心的,陛下,您知道嗎?這十幾年來臣妾是怎麼過來,每日里茶飯不思,可是陛下……」他說道這里眼窩里晶瑩閃閃,甚是動人。

「以後不會了,呵呵……」筠翔笑彎了眼楮,手上的力氣慢慢的加大,推著他的身子,將他的頭浸入到了水中。

「陛下……呼……」根本就沒有預料到筠翔會這樣做,佘子曉嘴里直接就灌了一大口洗澡水,他猛的翹起了腦袋,可是下一刻他的身體就被女皇給反轉到了後面,臀部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抽了一下。

「啊~!」他那里禁受過這個,直接按耐不住的叫出了聲︰「陛下,痛~!」這個痛字他拐了好幾個彎兒,倒是撥弄的人心里癢癢,可是听在筠翔的耳朵里那就是,你再來吧!再來吧,我好舒服!

筠翔翹著嘴唇,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經常隨身攜帶這些東西,一條精致的小鞭子揮舞在手中。

「痛!那就對了!呵呵……愛君你可以叫得再大聲一些。」她說著手里的鞭子一下下猶如雨打芭蕉的落在了他白皙的臀部。

「啊~!啊~!」真的很痛,他也只是扯開了喉嚨再叫,這若是湘君就絕不會這樣,因為他知道你越是叫,便越是刺激她的神經,她下手便不會停,她會越來越興奮,知道你完全沒了力氣再叫出來,或者干脆你昏死過去。可是佘子曉選擇的地方太悲催了,在他沒了力氣,幾乎昏過去的時候,腦袋便扎進了水中,這一下他立馬清醒過來,因為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所以他知道若是昏了,極有可能他就會溺水而亡,他還不想死啊!

「陛下……陛下……」他接連喝了好幾口水,臀部火辣辣的疼。

「一直在呢。」筠翔勾著唇角,扯著他的腳踝將他終于向後拉了拉,是他不至于在溺水,隨即他的頭發一散,插在他發絲上的那根釵子被她又拿了下來。

「這根釵子本是輕歌送給朕的,呵呵……可是朕給了你這個賤男人,你便是要好好的嘗嘗這釵子的滋味兒~!」她說著眉眼一挑,眼中寒芒、狠戾閃過,手中的釵子不偏不離,全部順入到了他後面的菊花里。

「嗯~!」低低的悶哼了一聲,這一下顯然是因為釵子並不粗,並沒有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可是強烈的羞辱感席卷著他的神經,他知道她對他做了什麼。

「啊~!」佘子曉蒼白著臉,臉上還帶著因為她剛剛的舉動而感到羞辱,紅透了臉頰,這個時候他的身體又被翻了過來。

「陛下……」他的神色有些恍惚了,自始至終他依舊不相信女皇會對他做這種殘忍的事情,可是等他轉身看到她冰冷,邪笑的臉龐的時候,他知道面前的這個女人已經不是最初他認識的那個了?她的目光如嗜血的餓狼,讓他看著覺得如入深淵,渾身冰冷,想要再退卻卻是身後沒有任何的退路,臀部下面刺骨的疼的他渾身不住的發顫。

「陛下……不要……」他不知道女皇下一步還會對他做些什麼,但是僅僅就是看著她的眼楮,他就知道他的痛苦極有可能才剛剛開始,因為夜,還很漫長……

漫長的夜,誰的眼睜著到了天明,那是大皇女筠輕夢的父親,鳳琉璃,自鳳琉璃得知佘子曉竟然從帝後殿將女皇請出來,然後兩個人去了佘子曉的如意宮之後,他就感覺自己身體越來越冷,這佘子曉一直是他的對頭,在碧清筱還沒有進宮的時候,他就一直壓著他,那個時候大多數人都覺得這個佘子曉將來一定是帝後的人選,可是誰成想到最後竟然冒出來一個碧清筱,他們跟他爭不過,不過也並不需要他們怎麼掙,因為最後他畢竟是一個短命的人,後來女皇娶了一個有一個帝後,鳳琉璃也是看明白了,只要這個人不是佘子曉,其他的他就不管了。可現在誰承想他竟然又纏上了女皇,那麼他以後平靜的日子是不是就要到頭了。

「三公公,父親今天都這麼晚了,還沒有起來嗎?」一大早就過來請安的筠輕縴,看著緊閉的寢宮門,轉頭看向了守了一夜的公公,親切地問道。

「回六殿下,昨兒晚陛下來了,這不前腳剛走呢?說是讓佘貴君好生歇著,不讓奴才進去打擾他。」他微笑的說道,現在他的主子可是苦盡甘來了︰「六殿下,奴才其實是不該說的,可看著陛下離開,臉上的表情應該是很盡興。」

「哼!」筠輕縴聞言臉色有些發燙,不過心里覺得很高興︰「既然這樣的話,那本殿下就不打擾父親休息了,等父親起來之後,就跟父親說一聲,說輕縴晚些時候再過來給他請安。」

「是,六殿下就是孝順,佘貴君若是醒了,奴才就派人通傳給六殿下,省得六殿下到時候白跑一趟。」

「嗯。」筠輕縴笑著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依舊是蒸汽騰騰的浴室,佘子曉下半截身子完全浸泡在水池中,上半截在池邊,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雙目緊閉,臉上一層層的冷汗一直都沒有斷過的流淌,喉嚨更是嘶啞的喊不出一個字來,說他哪里難受,他那里都難受,臀部的鞭痕已經被池水把血跡泡沒了,早已經發白,說不上血肉模糊,但是發白的地方露出森森的白骨也並不夸張,菊花之中的釵子一吞一吐的冒著頭,耳邊清晰的響著她離開的時候說的話︰「若是不覺得丟人,他就喊人,否則他就這麼忍著,或者是等她下次來的時候解放他,又或者他自己將這一切處理好。

他自己嗎?他自己現在連動一下手指都沒有力氣,又怎麼能做其他。下面腫脹的難受,他知道這是因為她給他吃了藥,這藥並不會令人因不能解決而傷了性命,但是卻能令他欲求不解,膨脹難受,更不的釋放,那里被她系了一個結,一個看起來很漂亮的死結,在結的下面還吊著女皇經常在手中把玩的鐵球,鐵球在水中靜靜的,似乎是上面的人的生命靜止了一般。

淚,一顆顆墜落……

碧清流重新給湘君清洗,包扎了傷口。

他直到看著他安眠的睡著了這才離開,對于他,他心中是有同情和憐憫,但是他的感情,他對于輕歌的感情純淨嗎?是不是僅僅就是想利用輕歌擺月兌他現在不堪的生活;而輕歌呢?同情他嗎?那是一定的,可是至于愛上嗎?他畢竟現在還是女皇名正言順的男人,與洛子柳是完全不一樣的?而且洛子柳跟他是自幼熟識的,他知道這樣的一個男人若是真的清醒認識到了自己感情的歸宿,那麼他就會義無反顧的愛上那個人,跟他的哥哥一樣的傻,只不過他哥哥是愛錯了人!輕歌呢?輕歌是不會讓他失望的。」大師?「走出了帝後寢殿,碧清流朝著蘇看了過去,蘇馬上明白的迎了上來,恭敬地問道。」你走一趟到翡翠宮,跟三殿下說一聲,就說貧僧出宮了,明天晚些時候再進宮看她,還有帝後身上的傷,貧僧也很會親自過來給他換藥。「」是,奴才謝過大師。這些話奴才一定帶給三殿下。「蘇感激的說道。」阿彌陀佛,你這奴才倒是懂事。「碧清流說完轉身離開。

日月更迭,潮起潮落,一切都在看似平靜中朝著既定的軌跡前行著。

筠輕歌自從知道了三日後洛子柳就會恢復容顏,自是心情大好,可是因為師父在這里,雖然眼下沒在身邊,但是要是她真對洛子柳做了什麼,還是覺得對不起師父。所以,到了晚上她還是守著自己孤苦的寂寞,摟著洛子柳不滿的進入到了夢想。洛子柳現在已經肯定了自己的感情,對于她的任何舉動沒有半點兒排斥了,反而是一絲絲的期待,他的期待就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化為灰燼,旋即他淡淡的笑了,怕是這三殿下白日的那個時候已經被碧清流這個家伙給喂飽了吧?否則現在怎麼會抱著他這麼安分守己?

一轉眼,雲楓自那日和她一起回宮,見到了她的師父之後,就再也沒出現,筠輕歌自是沒有太在意,不過她卻是沒有再去湘君那一邊,雖然她知道師父每天都在為他換藥,碧清流對于湘君那邊的情況也是只字未提,靜靜的,她也沒看到他給洛子柳換藥,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筠輕歌也不知道他是在配什麼藥,許是給湘君用的,也許是給洛子柳的。靜靜的,她忽然問道︰」那個筠輕語在那里怎麼樣?「」筠輕語?「」就是前段時間被母皇發配到寺里當和尚的那個四皇女。「筠輕歌提示他說道。」她呀?「碧清流恍然的咧開了嘴唇︰」你覺得呢?你們畢竟是姐妹,呵呵……倒是有些地方很像呢?「」怎麼?「听他這麼說,筠輕歌一驚,瞪大了眼楮緊張地問道︰」難道她把師父……「」說什麼?「碧清流立時翻臉了。」不是?師父……你竟然說她跟我一樣,難不成她非禮了寺里面的師兄弟?是誰?「」你想怎樣?難不成三殿下已經碧華寺上下所有的和尚都當成了自己的後宮?「」不是,師父,他們可都是你的徒子徒孫,難不成你想他們最後都挺著大肚子,給寺院里面開枝散葉嗎?呵呵……「筠輕歌說到這里,自己還臆想了一下,然後哈哈的笑了起來,這樣好像還是蠻有意思的。」胡鬧!你說的是什麼話?什麼給寺院開枝散葉,若是那樣,寺院還是寺院了嗎?那根青樓妓館有什麼分別?「碧清流目光冷冽的說道。」……「筠輕歌嘴唇動了動,什麼都不說了,反正她也說不過他,她舉手,她投降。」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你認為為師說錯你了嗎?你自己是什麼身份,什麼話都能從你嘴里說出來嘛?「」師父,你真的讓我搶皇位?「輕歌的思維跟他的很合拍,很跳躍。」不然呢?如果你不能成為一個高高在上,眾人不能觸及的存在,你以為你能夠和為師在一起嗎?為師是你的親叔叔,呵呵……還有你那兩個便宜的父後,你憑什麼能護他們的周全,如果你沒有權利,什麼都談不上,你的母皇若是知道了,後果又是怎樣?「」母皇?「一想到她,筠輕歌的眸子閃了閃︰」師父,你說我把母皇殺了怎樣?「這句話不管是真是假已經是第二次從她的口中吐出來了。

碧清流眼中無波地看著她,似乎對于她能夠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一點兒都不意外,靜靜的看著她,看得她有些發虛了。」師父?「她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液。」這個想法很好,可是具體的步驟呢?「過了好一會兒,碧清流平靜的反問道。」具體的?「筠輕歌眨了眨眼,這次真的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什麼都沒有計算好,那麼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就不要再從你的嘴里說出來。「碧清流的聲音又冷了幾分,目光也從她的身上收了回來,專心的用在了他的藥物上。」師父……師父……。叔叔……「筠輕歌輕輕地喚了兩聲,見他真的是不打算理她了,心潮低落的躲到了一邊,真的開始認真地思考著她剛才說的那句話,殺了女皇,但是殺她也得有個理由吧?可,貌似她不管是有什麼樣的理由都不可能被世人接受,這可是弒母,弒殺親身的母親,想象這樣的人,她都覺得千刀萬剮。

自己是不能親自出手的,所以她需要想想,想一想,至少她得有一個給自己的充足的理由,接著呢,她要兵不血刃,又或者借刀殺人。反正女皇若是真的死了,她得是第一受益人,而不是第一被他人討伐的對象。

努力的思考著,認真的想著,這還是她第一次認真地對待一個問題。不知什麼時候,碧清流手頭上的事情做完了,一抬頭就看到了眉頭越擰越深的筠輕歌支著下巴,望著牆面的某一處,眼珠好一會兒都不眨一下,看著她這個樣子,他又心疼了,緩緩的起身,他走到了她的面前,輕俯體,從後面將她相對自己比較嬌小的身體抱在了懷中。」還在想呢?這件事需要時間,還有一個恰當的契機,也就是天時地利人和,你想想你現在擁有哪一個?「他說著,溫熱的手掌已經滑進了她的衣里,他喜歡觸及她胸前的柔軟,充滿他的手掌,也充滿了他的心。」那就順其自然嗎?「筠輕歌歪著頭,嘴唇剛好踫到他的臉,他的呼吸很熱,慢慢的,明明什麼都沒做,可他的呼吸就急促起來,舌尖兒探出來,舌忝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筠輕歌閃著晶亮的眼眸。」我……「他拿出手,抱著她的身子讓她轉過來,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後毫不耽擱的抓起她的小手按在了他的身上。」歌兒~!「他喜歡這樣叫她,這是他的專屬。」師父……「唇親在他的臉上,瀲灩閃過,對于扒掉男人身上的衣服,她可是輕車熟路,伸手幾下子便將碧清流果在了自己的面前,這一次她是極小心的,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弄壞了他的袈裟,她可是不願意被小歡子探詢的目光中掃射。」嗯……「碧清流低著頭,光亮的腦門兒抵在了她的肩頭,將她的手再一次放到挺挺玉立的小清流上,可是筠輕歌似乎是專門與他作對一般,手上去只是蹭一下,便又徑直的滑開了,捏了捏他腿根兒細女敕的肉肉,再滑到下面揉按了一番。」歌兒~!「他的聲音低沉,*充滿磁性,筠輕歌真是忍不住了就探弄了他一下,然後摟著他的身體,親上了他的唇。」輕歌~!「他用力的拉開她,他要的不是這個,他知道她是知道的,而且她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你確定你現在不想要我~!「」呵呵……師父,人家今天不舒服,剛才想問題好頭疼。「她確定她今天當然不能放過他,可是剛才他可是沒對她留情,那麼她也要磨一磨他,在床上,她是最大的不是嗎?」頭疼?「碧清流冷了臉,忽的推開了她,站起了身,身下的一晃一晃的,筠輕歌看著他轉過身,微叉著腿再俯要拾地上的袈裟,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那臀部以下的所有美景都清楚的呈現在她的眼前,她若是在這種撩人的場景下,還能忍著,那她自己都萬分佩服自己了。」師父,別!「緊跟著筠輕歌直接跪在了他地上的袈裟上,雙臂一攏扣住了他的雙腿,。」別……「她的唇再踫觸到他的一霎那,他的身體一顫,差點兒摔倒,雖然她曾經為他這樣做過,可是也不如現在這般的刺激。」別動。「筠輕歌的手不斷的向上攀,最後鉗制住了前面,一下一下慢慢的……。,而碧清流紅著臉緩緩地將腿分開了……」輕歌……「他嗚咽著,難以忍受身體的煎熬,筠輕歌順著他的小月復一路吻上去,撐著他的身體,將她抵在書房門旁的牆上,這算是在回應他上一次,他那樣的對待吧。」叔叔~!「捏著他尖尖的下巴,酡紅的臉頰如何醉了一般,滾燙的身體緊緊地貼著她,感受著她一次有一次猛烈地撞擊……」三殿下,微臣進來了。「毫無預警,旁邊的門忽然被推開了,雲楓俊逸的臉頰出現在兩個人的眼前,碧清流唇瓣兒在她的脖頸上捻動著,他听到聲音,也只是看了對方一眼,毫不介意這樣不堪的他被人看到,筠輕歌摟著他的腰,他的身體的重量全部都壓在了她的身上。」雲將軍?你怎麼來了?「怎麼突然進來了?那小歡子是怎麼回事?他難道不知道她和師父在里面嗎?是啊,他知道,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兩個人在里面竟然就……

雲楓的臉色慢慢地變得很差,他的目光幽冷的盯在兩個人緊緊相連的部分,似乎他們一點都不因為他的突然出現而打算分開。」抱歉,打擾了三殿下~!「他的身體晃了晃,原以為兩天不見,她會對自己甚是想念,原來他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轉身決然的走了出去。」雲將軍~!雲將軍~!「書房的門又合上,小歡子當然沒有看到里面的景象,只是剛才雲將軍執意不要他通傳,怎麼前腳剛邁進去,這就又走了?」歌兒,不去追他嗎?「碧清流吻著她的唇角,聲音低低的。」叔叔~!「筠輕歌瞪他了,他說的可真大方,也不知道是誰現在還緊緊地摟著她,下面更是不見半點兒的疲累。」你想去嗎?想去就快點兒……快點兒!「他閉上了眼楮,揚起了腦袋,聲音沙啞的催促道︰」快點兒~!「」哼!「筠輕歌放開了他的一條腿,一柱香的時間之後,碧清流終于滿足的申吟了一聲,推開了她貼在面前的身體︰」你去吧。「」干什麼,師父,您難道認為他會站在外面等我嗎?真逗!「」阿彌陀佛,誰知道呢?歌兒你不出去,又怎麼知道他在不在?善哉,善哉~!「他笑著捏了一下她的臉頰,筠輕歌咬著牙,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阿彌陀佛,誰知道呢?歌兒你不出去,又怎麼知道他在不在?善哉,善哉~!「他笑著捏了一下她的臉頰,筠輕歌咬著牙,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下了床你就裝吧?

……

稍後筠輕歌還是跑了出去,或許是以為男人還是終歸了解男人的吧?可是跑出翡翠殿之後,一點兒雲楓的影子都沒抓到,站在黃色宮牆的拐角處,望著綿綿的甬道,身上一陣陣的無力感,現在她終于知道了這男人終究是不能站惹得太多,那純粹就是在給找麻煩,沒有身份地位的生氣了,沒關系,放價,好好哄哄就成;可是就怕這位是有身份,有地位,更有本錢跟自己耍耍小脾氣,而且千萬不要是這樣的兩個男人相踫撞,否則到最後吃虧的還是她自己,自己就圍著他們轉吧,何時才是盡頭呢?」……這圓咕隆到底是跑到哪兒去了?你說這皇宮這麼大,到哪兒去找他呀?「一個小太監用力的拍打著身側的宮牆,沾了一手的冰涼。」到哪兒找也得找到他呀,就他那張嘴若是再出去胡言亂語,被那位主子撞到了,可能我們大伙都會被連累了。「聲音听起來非常稚女敕的太監回答道。」唉~!我們怎麼這麼倒霉呀,不走了,歇一會兒,真是的,誒,春子,你說他說的是真的嗎?「他歪著頭看著他的臉問道。」應該是吧,雖然他說話顛三倒四的,但是這件事他應該是不敢胡編亂造的,再說他又跟雲將軍沒仇沒怨,何必編排他的是非。「他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回答道。」噓噓噓~!別題名道姓的,我們隨便說說就好,若是隔牆有耳就不好了。「他還以為自己多麼小心,連忙出言提醒道。」你說他跟大皇女誰主動的呢?听聞那晚大皇女可是主動向陛下提出要娶他,你說都將這話說出來了,他怎麼還在宮里那樣做?「這一點兒他有些想不明白。

筠輕歌站在宮牆的另一邊靜靜地听著,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清楚的傳進了她的耳朵里,雖然他們沒有具體說出什麼事情,但是她自己可以想啊。」……誒,你說莫非他真的是在軍營里就……就……三殿下,三殿下!奴才給三殿下請安,三殿下福壽康安……嗚嗚……「小春子當看到筠輕歌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身子就開始發抖,她听到了,她什麼都听到了,他攤事兒了,他攤大事兒了!」三殿下!奴才給您——請安。「身側的另一個太監此時也好不到哪兒去,兩個人哆嗦成一團,趴在地上。」怎麼回事兒,根本殿下回去說!「她一甩袖子,眼楮里冒著火,一腳一個將兩個人踹了出去,這兩個人倒是還挺抗踹,飛出去之後很快的就站起身,然後又開始發抖。」走啊!難道還想讓本殿下用八抬大轎抬你們過去?「她真的是很窩火,不管他們口中的事情是真是假,她都很窩火,而且沒有影兒的事兒他們也不能說得津津有味兒,想必這中間是真的有些什麼她不知道的。

憋著一口氣,筠輕歌疾步走回到了翡翠宮,直接進了書房,在書房的里面,洛子柳听到了聲音,抬起頭︰」三殿下?「」嗯。「她悶哼了一聲,洛子柳听出了她語氣之中的不高興,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從椅子上起來,站到了一邊,沒有插言。

筠輕歌重重的一坐下來。」說吧。「她盡量讓自己放松,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三殿下……嗚嗚……奴才什麼都不知道,奴才什麼都不知道啊~!「小春子撅著,眼淚、鼻涕流了一地,等他抬起臉回話的時候,筠輕歌看著都覺得惡心了。」再哭!再哭就宰了你!「她惡狠狠看著小春子,沖著他旁邊的另一個太監冷聲道︰」你說,若是說不出個子午卯酉來,那麼恐怕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三殿下,息怒,三殿下,奴才說,奴才什麼都說!「劉成子抖了抖手,強自按下自己心底的恐慌,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有沒有添油加醋他不知道,他真的是知道什麼說什麼。」你是說這件事情那個圓咕隆時親眼所見了?「筠輕歌皺起了眉頭,難道這件事情是真的?」是,三殿下,那天是他親口說出來的,他說是,說是親眼看到雲將軍和大皇女睡在了一起……「他越說聲音越小。」小歡子~!「筠輕歌忽然提起了聲音,殿外面急忙小跑的走進來,一臉紅潤的小歡子,他現在在翡翠宮的地位,雖然筠輕歌並沒有言明,但是有眼楮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是她的心月復,是其他人難以取代的心月復。」三殿下,您喚奴才有什麼吩咐?「小歡子恭敬地打了一個千兒道。」去,帶著這兩個奴才將那個什麼……什麼圓咕隆帶過來!「筠輕歌叫著這個名字就覺得這個人實在是不在地。小歡子聞言領命,但是看著地上兩個軟腳無力的家伙,就犯了難。」你們若是不想死,就快點兒滾,帶那個圓東西過來見本殿下!「筠輕歌看著也是來氣,起身走到兩個人的面前,一人就又是一腳。不過這一腳並沒有先前的用力,所以兩個人身子歪了一下,卻是很快地站起了身,佝僂著身子隨同小歡子出了大殿。

筠輕歌靜靜的站在原地,心緒一時不能平靜,她怎麼都無法想象雲楓會是那種朝三暮四,人盡可妻的男子。第一次見面,他英姿颯爽,給她很干淨,行事不拘小節,但是也不至于這樣不拘小節吧?可是,自從再見面,他似乎是有點兒不一樣了,具體哪里不一樣她也說不清楚,不過,現在看起來,難道是他心虛了?」父後,您覺得這件事?「」這件事或許有,但是首先他的人品如何是最重要的,其次是你相信他嗎,如果你跟他當面對質,他矢口否認,那你相信他嗎?「洛子柳最後一句,加重了語氣。他真不覺得那個雲楓會在夜宴的當晚與大皇女在皇宮做出這樣yin蕩的事來,或許這其中另有隱情也未嘗可知。」我…。相信他又怎樣?「到底是他跟大皇女是什麼樣的關系,難不成他們兩個早已經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而她就是兩個人面上的幌子,可是,這麼想也不對呀?那晚,明明大皇女已經向女皇提出要娶他,若是他真的同意了,女皇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可是他卻是說了那樣驕傲的話,這又是什麼意思?」如果他是清白的,或者他身不由己,那麼你的信任對他很重要,不管他現在是一個怎樣的男人。「洛子柳說完就垂下了眼簾,靜靜的,就像一株淡雅的百合,隨他他的‘臉’看起來很平凡,但是他就是看起來很舒服。」唉~!「最後筠輕歌嘆了一口氣︰」信不信他,還是看看再說吧。「她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這事兒怎麼一波接著一波,沒有一天讓她消停的呢?

……

小歡子帶著兩個腳軟的太監走出了翡翠殿,小歡子一直在前面走著,後面的兩個人也不出聲。」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兒?是我帶你們找呀?還是你們帶著我?「小歡子也來了小脾氣,他端著架子,秀長的眉毛挑了挑。」是,是,歡公公,我們這就帶路!「小春子畏畏縮縮的扯著劉成子挪到了小歡子的前面,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到底是知不知道圓咕隆到底在哪兒,反正是繞著宮牆就是走,穿過金水橋,直接就看到了前面空曠的一片梅林,梅林的盡頭就是女皇的琉璃宮了。」不是應該去浣洗局的嗎?「」歡公公,他應該不在浣洗局,因為我們就是從哪里出來尋他的。「劉成子哭喪著臉回答道。」那他在哪兒?「」這個……我們不知道。「小春子小臉抽抽到了一起,他真的很害怕,這一次他不會真的將小命搭到這上吧?他知道皇宮里面死上幾個他們這樣的太監,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就算他們蒙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是沒人給他們做主的。」不知道……「小歡子听了這個氣呀!他的手指了指這兩個人,硬是什麼話都沒有再說出來。」在哪兒?「忽然,劉成子的眼楮一亮,他伸手指著不遠處的梅林,在梅林的左側有一處不算太高的宮牆,在宮牆的下面正是有一個太監打扮的蹲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麼。」是他嗎?「小歡子瞪著眼楮看了看,這人也不胖啊,怎麼起了這麼一個怪名字?」是,就是他!「小春子也高興起來,感覺自己的腳忽然就有了力氣,竟然小跑著奔向了那個蹲著的人。」嘿嘿……果然就是賤男人!賤男人!哥哥,你看到了嗎?我沒有說謊吧?他就是一個無恥的,沒臉的賤男人……你說,他的模樣也不錯,手上也有權利,怎麼就這麼下賤呢?勾搭一個皇女還不算,哼!賤男人,不就是長了個那玩意兒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早晚有人收拾他……「他碎碎糟糟的念叨著,神情十分的專注。」哥哥……我剛才看到那個賤男人了,一臉的痛苦,我想他一定是被……「」圓咕隆總算找到你了,你蹲在這里干什麼?「小春子急沖沖的跑過來,也沒听他在哪碎碎念著什麼,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頭。」啊!「圓咕隆嚇了一跳,整個人一頭就撞在了對面的牆上,頭嗡嗡的響。」你……你,沒事兒吧?「千萬不要有事兒啊,這要是讓他一巴掌給嚇個好歹,三殿下從她的口中問不出個什麼,那麼就會把一切降罪到他的身上。」怎麼樣?「他蹲,異常關切得問道。」我……我沒事兒,你這混蛋,不聲不響的,想要嚇死我呀?「圓咕隆臉色不好的回頭瞪著他。」呵呵……是我不好,對!是我不好,我這不是著急,擔心你嗎?這出來找你好一會兒了,總算是找到你了,走吧!「他說著,伸手就要拉他起來。」去哪兒啊?「圓咕隆不解的瞪了他一眼,他可不記得兩個人的關系這麼親密。」呵呵……三殿下要見你,趕緊的。「他拽著他的胳膊道。」三殿下?三殿下……她,她見我這個奴才干什麼?「要說這個圓咕隆有時候是很明白的,比如現在,一听到筠輕歌要見他,頓時整顆心就提了起來。」那誰知道了?「小春子完全裝作甚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回答道︰」不過不管是因為什麼,都快點兒吧,我們出來找你好一會兒了,別讓三殿下等你太久了,否則有你的好果子吃。「他警告的說道,又拉著他的胳膊往回走。」等等……「他的身體用力的掙著,平白無故的三殿下又不認識他,干什麼要見他呀?難不成她已經知道了那件事情,現在是想向他求證嗎?如果是的話,是誰說出去的?跟自己有多大的關系?自己是去還是不去?」又怎麼了?「小春子皺著眉不耐煩地問道。」我……我想拉屎,我要拉屎!「他說著捂著肚子,貓著腰就要跑,雖然他也知道這事兒是躲不掉的,可是他也是有些害怕的。」拉屎?拉屎你也得給我憋著!「小歡子此時帶著咄人的氣勢走到了他們的面前。」就算是拉褲兜子了,你也得先到三殿下那里回話,否則讓三殿下久等了,你該當何罪?「」我,我……「圓咕隆臉色發白,這個小太監他是不認識的,可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竟然與他曾經見過的那個高公公很像,那位高公公可是讓他很害怕的,所以,連帶著他在他的面前也腿肚子開始轉筋了。」我什麼我,架著他走!「他板著面孔,這一次率先走在了他們的前面。

一刻鐘之後,兩個太監拖著圓咕隆回到了翡翠殿。」三殿下,人已經帶過來了,只是他想要出恭……「小歡子為難的進來回稟道,這事兒他不管是真是假,他是都得要說的,否則他要是真的當著筠輕歌的面拉了一褲子,那誰能受得了啊!」憋著,他要是敢拉出來,本殿下讓他怎麼拉的怎麼吃回去!「筠輕歌厲聲道,她還不知道一個奴才竟然這麼難請,其實原來她並不看輕他們,想想自己身邊的小歡子,還有她宮里的其他小太監,她什麼時候真的將他們當過奴才啊!還有鸞鳳宮里面的蘇,她都不討厭,可是現在她可是在這里等了小半個時辰了,他到了這里說什麼?說他要拉屎,那還不如直接叫他去吃屎!」是。「小歡子抿著嘴唇,他是頭一次見三殿下似乎是真的發火了,連忙轉身退了出去,稍後圓咕隆是自己走進來的,因為當小歡子將筠輕歌說的那句話轉述給他的時候,他就嚇得爬進來了。」奴才圓咕隆參見三殿下。「他兀一進來就不管不顧地嚷嚷著,筠輕歌見此微皺起了眉頭。」你是圓咕隆?「她放緩了聲音,這聲音听起來很親切,沒有半點兒高高在上的欺壓的感覺。」是,奴才是圓咕隆。「」你抬起頭來。「筠輕歌回身又坐回到自己椅子上,等他抬起頭的時候,看著他平凡,或者是愚蠢的樣貌,筠輕歌咧嘴笑了,這樣的人應該不會說謊吧?」說說吧,就看這本殿下說,夜宴那天晚上你都看到了什麼?「」三殿下……「她真的知道了?而且她怎麼知道是自己看到了呢?他可是沒有對她講過呀,而且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位三殿下,她長的嗎?很不錯,可是這腦袋上的頭發是怎麼回事兒?」看什麼呢?「小歡子上去就拍了一下他的腦瓜兒頂,拍得他眼楮一嘰歪,不過確實沒有說出什麼難听的話來。」本殿下問你話,你沒听到嗎?「」三殿下,您都知道了,那干嘛還問奴才啊?「圓咕隆臉上也不知道該怎樣解釋這個表情,總是是看著很別扭,可是他自己感覺還是萬分的良好。」你這奴才廢話怎麼這麼多,三殿下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小歡子感覺這位腦袋是被門夾了,或者是小時候被驢踢了,否則不會這樣二百五!」切!你說三殿下都還沒跟我這個奴才急呢,你說你也就是個奴才,怎麼你就這麼著急呢?「圓咕隆非人的腦細胞開始蘇醒,他似乎是感覺到這位三殿下很慈祥,說話溫溫柔柔的,不會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主兒。」你這個奴才還真是有意思?「筠輕歌笑了,這個混蛋竟然能夠在這皇宮之中生存下來,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過這一次算是老天不開眼了,她說過她不是好人。」你是不是真想吃屎啊?廢話這麼多!「」不!三殿下,奴才說,奴才這就說!「圓咕隆連忙趴在地上,一句一句將他知道的講了出來,當然這里面也有一些不實的地方,是他自己沒事兒瞎想的,這些他臆想的和事實參雜在一起,到現在他也難以分得清那里是他親眼所見,那里不是了。」你說你是親眼看到他們兩個人睡在一起了?「筠輕歌眯著眼楮道。」是,兩個人什麼衣服都沒穿,光溜溜的,大皇女壓在他的身上,不過兩個人做那事兒怎麼會到奴才這兒來呢?「」呵呵……「筠輕歌冷笑了一聲,什麼都沒說。」然後呢?誰先離開的?「」是,雲將軍,雲將軍先離開的,估計是怕走得太晚,宮門落鎖,大皇女是等了一會兒才走的。「」那麼他們兩個人在房間里面就是那麼躺著什麼都沒做嗎?沒發出什麼聲音嗎?「這個時候洛子柳站在一旁開口問道。」發出聲音,兩個人做那事兒能不發出聲音嗎?「圓咕隆對于男女之事還是有些了解的,沒進宮之前,他的喜好之一就是就頓時蹲牆角偷听左右鄰居的閨房之事,然後覺得有意思的就大肆的給人家講出去,所以他這個人被他哥哥救下來繼續活著就是多余。」哎呦!「他的臉色一耷拉,眉頭皺了起來︰」三殿下,您絕對是不能娶那樣的男人,太下賤了,他這個叫啊,叫的這個*啊!「他腦袋里一邊將別人身上的床事嫁接到雲楓的身上臆想著,嘴里一邊說著︰」他簡直是他不要臉了,居然讓大皇女給他吸那里。「他這話一出,洛子柳刷的一下臉就紅到了耳根子,小歡子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兩外兩個太監則是瞪大了眼楮,怎麼還有這事兒?先前可是沒有听他說起過,看來這個家伙細節的地方並沒有告訴他們,現在可是讓他們大長見識啊,沒想到那個雲將軍竟然這樣?

筠輕歌臉上的神情異常的平靜,她看著他的嘴一張一合,耳朵里嗡嗡的直響。」……三殿下,您還別不信奴才說的,奴才是敢打包票,奴才說的全都是真的!「沒人阻止他,更沒人打斷他,他說的越來越興奮,最後拍著自己的胸脯大聲地宣布道︰」就是剛才,三殿下奴才就是看到他,無意就說了折翼嘴,您猜怎麼地,他的臉色非常不好,要不是有其他的小太監過來,他就差沒抽出劍直接將我殺人滅口了。「」那最後呢?「筠輕歌緊緊地握著拳頭,她的臉色終于還是變了。」最後他只有落荒而逃了,呵呵……「圓咕隆得意的笑了起來。」落荒而逃?「」就是落荒而逃,哼!他定是怕我將他的丑事張揚開去,不過怕有什麼用,如果怕的話你到別去做呀?即便是他殺了我一個又有什麼用?他的丑事三殿下,浣洗局的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他能殺得過來嗎?「圓咕隆這句話一出,身後的兩個太監倒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混蛋是不是想要害死他們所有人啊!怎麼把這個都說出來啦?該死的!當時就應該听小薰的話將他殺了,在弄成意外死亡的假象,反正他也是一個奴才誰會在意,可是卻又有那麼幾個人不同意,現在好了,就等著他們所有人給他陪葬吧?」三殿下,您說他會不會真的狗急跳牆的要殺我滅口,奴才可不想死啊!三殿下,奴才現在什麼都對您說了,您一定要救救奴才啊!「圓咕隆在地上趴著到了筠輕歌的腳下,還未等他踫到筠輕歌的一角,他就被她一腳踹了出去,接著筠輕歌忽的一下站了起來︰」你放心,如你說的全都是事實,本殿下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呵呵……。「說完這話她冷笑了兩聲,接著目光看向小歡子︰」現在就將他調到翡翠宮當差吧。「」殿下!?「」三殿下,奴才謝三殿下,奴才給三殿下磕頭了,三殿下福壽安康,萬歲萬歲萬萬歲!「」閉嘴!「一個紅色的人影一腳將得意忘形的圓咕隆踹翻在地,這一腳力道狠辣,但是卻不足以奪了他的性命。」師父!「筠輕歌低呼了一聲。」哼!你倒是看著他不惡心,這樣的話他都能說出來!「」師父,您別生氣,小歡子先帶他下去。「筠輕歌走到了沐浴之後走出來的碧清流,他此時臉上清潤,人看著清爽宜人。

小歡子聞言,朝著那兩個又嚇壞了的小太監努了努嘴︰」過來吧,將他拖出去。「」是,是!「兩個人巴不得獲得這大赦之令,兩忙手忙腳亂的將昏死過去的圓咕隆拉了出去。」師父,您都听到了?「」若不然呢?「碧清流白了他一眼,整了整身上的僧袍,走到了洛子柳的面前,伸手模了一下他的臉頰︰」你這人什麼時候也能忍受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來了?「」你覺得這事有幾成真?「洛子柳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問道。」幾成真,十成十的真在里面,你信不信?「碧清流說著坐在了洛子柳跟前的椅子上。」為什麼?「洛子柳盯著剛才跟說話的方向,凝重的問道,他們兩個人現在誰也沒有理會筠輕歌,就好像她不存在一樣。」呵呵……男歡女愛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他說著看向了筠輕歌︰」怎麼樣?是不是心里很難受?「」我難受是不是師父你就越高興,本殿下才不難受呢?本殿下好得很,哼!「她用力的跺了一下腳,原以為師父知道這件事之後會給她出出主意,但是他非但沒出什麼主意,話里話外就是說這事兒是真的了,她還沒有娶他,就已經被戴上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好,真的很好!

筠輕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舉步就走出了大殿,洛子柳听著腳步漸漸離遠,蹙著眉頭道︰」你又何必這樣對她說呢?她的心里不好受那是一定的,她還很小啊!「」呵呵……她還小,她若是還小的話,又怎麼會將你這個大男人算計到身邊了呢?她若是還小的話,女皇又怎麼會給她這麼早就娶親了?她小?呵呵……。「碧清流說著,眼楮笑彎了,也不知道這是生氣還是其他什麼的?」你……「洛子柳被他說得臉有些發燙,不過他還有臉說這些,有臉說他?」我不跟你說了。「跟你說就是自己生氣,他心里默默地想著,便起了身,模索著去了書房。」阿彌陀佛……。哼!善哉,善哉……。「碧清流挑了一下眉頭。

……。

雲楓從翡翠宮踉蹌的走出來的時候,心情低落到了極點,他們可是親叔佷啊!難道輕歌不知道兩個人這樣的關系嗎?即便是不知道,僅僅就是他們現在師徒的關系,也是不允許他們這麼做,可是,他們卻是做了,眼睜睜的在他的面前做了那件事情。他以為,她會馬上追他出來,畢竟兩個人也是有了那個關系,而且大婚在即。

他走出來,走得很慢,他在等,可是身後一點兒的動靜都沒有,就好像剛才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

她為什麼沒有出來?難不成他在她的心中一點兒位置都沒有嗎?還是她的師父不讓她出來,他在向他示威嗎?還是……還是她又知道了什麼,不管怎麼樣,她沒有出來是事實。精神萎靡的朝前面走著,他的心中那點兒期盼越來越渺茫,身體越來越冷。

‘ !’一個沒注意,他的身體撞在了一個提著滿滿一桶水的小太監的身上,這個小太監剛開始很卑微,要向他賠罪,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他瞅自己的眼神兒越來越不對,就好像自己是一個怪物一樣。

圓咕隆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又一次踫到了他,在沒有遇到他的時候,他心里其實一直都在回避,畢竟他只是一個奴才,而雲楓可是比一般朝堂上大臣都厲害的大將軍,手上握有兵權,可是現在他看到他,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樣,走過來的方向應該是翡翠宮,這難道是在那邊怎麼樣了?被知道了嗎?自己可是沒有像三殿下告發呀?他思想短路的想著,而且看他這個樣子,他那卑劣的因子蠢蠢欲動了。」雲將軍,奴才給雲將軍請安了,雲將軍這是從三殿下那邊回來嗎?呵呵……「賤男人!他在後面暗自加了一句。」恩?「雲楓不認識他,況且一個奴才,他哪有閑心理會,也沒有計較他將自己的衣袍打濕了,腳步繞過他,就想離開,可是他越是這樣,圓咕隆越是來勁兒,他怎麼將讓他就這麼走了,不動動他的嘴,他心里可是難受的很。」呦,衣服都破了,里面的東西露出來了。「他陰陽怪氣的看著他的背影說道。」你,你胡說什麼混賬話?「雲楓的眉毛立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呵呵……胡說,奴才從來不胡說,只是有些人做了下做的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什麼意思?「雲楓臉色陰沉,長期在戰場上廝殺,他的氣勢比一般女子都要強勢,立時圓咕隆脖子一縮,嚇得後退了一步。」我……我什麼意思,呵呵……「他強撐著笑了笑︰」你要不要臉,光著被大皇女睡了,你以為沒人知道嗎?「他的話一落,頓時他的臉色蒼白如紙,身體顫抖著。」呵呵……賤人!呸!「圓咕隆異常得意的朝著他噴了一口口水。

雲楓何曾被人這樣踐踏過,即便是他的這件事怎麼不光彩,那麼也輪不到他這個奴才對他指手畫腳的。」你——大膽的奴才!「他伸出了手。」怎麼,你想殺人滅口嗎?「看著他臉色猙獰的朝他走過來,立時圓咕隆知道不好,他回頭正好看到了有兩個太監朝他們這里走過來。」你敢殺我,即便是你殺了我,你所做的那件苟且之事以為就不會被其他人知道嗎?告訴你……「雲楓的臉色兒越來越白,他也知道有人走過來,他是真的不能做出什麼事來,否則這要是鬧大了……

他狠狠的看著,最後一跺腳,疾步的離開了。」哼哼!賤人!呸,叉開腿就讓人睡的賤男人!下賤!「幾乎圓咕隆用上了所有卑劣的話來侮辱雲楓,而雲楓將這些話清晰地听到了耳內,腦子里嗡嗡的直響,這件事怎麼會被一個奴才看到了,怎麼會?淚水刷刷的流了下來。

毫不耽擱的走出了皇宮,走出的每一步,遇到的每一個人,雖然他們或微笑,或恭敬的向他打招呼,但是他走過去的時候,他們就對著他的後背指指點點的。」賤男人!「」無恥!「」下賤!「這些字眼兒一股腦的涌進了他的腦海,躍上他的戰馬,策馬揚鞭,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里的,只是剛到自己的府宅門口,哇的一口鮮血他就噴了出來,整個人也從馬上一頭栽了下來。

兵部侍郎府宅門口的守衛立時嚇呆了,有人慌慌張張的跑到了里面去稟報,更有人連忙的趕到他的面前將他扶了起來,當看到他的臉並沒有什麼損傷的時候,不由得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們都知道自家的公子很有能耐,能在大殿上拒絕大皇女的示愛,而對著女皇說出那番的話來,而且女皇還是準了,那麼他們家的公子將來可是帝後的準人選,這要是不小心將臉蛋兒摔壞了,那可就糟糕了,男人其實最重要的是什麼?不是他的本事有多高,家世也是其次,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臉蛋兒,若是這臉被毀容了,你的妻主一看到你也會倒胃口的,那麼你還會受寵嗎?

可是,公子這是怎麼了?他們是知道的,公子出門的時候說是去皇宮,難道是在皇宮里受了什麼打擊,怎麼就氣得吐血了呢?

第一個從府內沖出來的是雲楓的父親,他是一個外表柔弱,可是卻極有主見的男人,否則他的兒子也不會有今天連女人都眼紅的地位,當他在府內听說雲楓從皇宮回來,就在府宅的門口摔了下來,甚至還吐了一口鮮血,頓時他就嚇壞了,但是卻沒有亂了分寸,像一般父親一樣哭喊著出來。」怎麼回事兒?「他腳下有些不穩,當看到雲楓蒼白如紙的臉龐的時候,他的心就不住的下沉。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明明在剛才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他身上也沒有什麼頑癥,不會平白無故的變成這樣。」快!快抬進來,快請郎中到府上來!「他一聲聲急切,眼楮紅紅的,在他的膝下雖然只有這一個兒子,但是這個兒子卻是比女兒還要出息,他的全部希望,全部心血都傾注在了他的身上。」黎斐,楓兒這是怎麼了?「從後宅才聞著信兒的尺澤的正夫卓漢卿出來之後,看到這般場景,頓時也白了臉,手忙腳亂的跟著眾人將雲楓送到了屋子里面的床上。」不知道……弟弟也不知道,下人說回來還沒等下馬,就吐了一口血倒了下來。「黎斐抹了一下眼楮說道。」怎麼會這樣,請郎中了嗎?「」請了。「黎斐咬著嘴唇看著緊閉雙目的雲楓。」那就好,弟弟你也不要太擔心,許是楓兒只是下馬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他繞過了吐血的問題,心里卻是打起了小鼓,難道是宮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這件事情還關系到雲楓的?那就是已然定下的出正月的那場婚事了。

夜色漸漸落下了帷幕,兵部侍郎府內走了一個郎中有一個郎中,每一個郎中口中的說詞都是一樣的,就是被什麼事情刺激到了,人並沒有什麼大礙,這叫後來聞訊趕回來的尺澤才放下了心,可是這人卻是一直沒有醒過來,而且到了後半夜竟然發起熱來,最里面更是胡言亂語,說出來的話,剛開始的時候黎斐還沒有怎麼在意,。可是後面越說越不對勁兒,叫守在跟前兒的額上冒了一層冷汗,趕忙將守在身邊的下人攆下去回去休息,他心驚肉跳的看著面前,僅僅是一天不到的時間,就應該憔悴不堪的兒子,即使他再剛強,眼淚也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這可怎麼辦?這個怎麼馬辦?這個時候他也六神無主了,這件事情要真是被女皇,或者三殿下知道了……可若是想要瞞住它,能瞞得住嗎?」楓兒……楓兒……。你醒醒……。「你可不要再亂說話了,這若是被他的母親听到了,還不得在氣死之前將他殺了。

整整一夜,黎斐守了一夜,等到天亮的時候,他滿嘴起了大泡,不過還好,最後雲楓身上的熱退下去之後,他睡得倒是安穩了,沒有再說胡話。」楓兒怎麼樣?你——「要去上早朝之前尺澤過來的時候,看到滿嘴起大泡的黎斐嚇了一大跳,這是怎麼了?」……「心酸涌上心頭,可是他卻是什麼都不能說,他能說什麼,可不說的話紙里是包不住火的,若是從別人的口中知道這事兒,他還不被氣死?可讓他說,他又說不出口,何況這件事情到底怎樣,他也不知道,雲楓是不是燒糊涂了,胡亂說的,到底是不是真,具體怎樣無人知道,他想著還是等他好一些的時候,自己偷偷的問問。」我沒事兒,夫人您快去上朝吧,楓兒這里有我呢?他的燒也退了,應該沒什麼大礙了。「」那就好。「尺澤走到窗前看了看臉上依舊是沒有神采的雲楓,緩緩的搖了搖頭,到底是在皇宮里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的孩子承受不了,或許等到今天早朝過後,女皇會給他一個答案吧?

……」三殿下,今天听說雲將軍沒有上朝,好像是病了?「小歡子在整理寢殿的時候隨口說了這麼一句,筠輕歌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她走到了洛子柳的面前,執起了他的手。」怎麼了?「洛子柳抬起頭,迷茫的眼神依舊讓人不自覺的淪陷,筠輕歌看著他不自覺的笑了,今天是一個值得慶祝的一天,今天他的臉就要恢復正常,師父說是他能好,那就一定能好。」是不是還在想著他的事兒,若是自己想不開的話,又放不下的話,為什麼不去親自問問呢?「他由衷的勸慰道。」子柳,今天你的臉不是說就要好了嗎?呵呵……想想我就高興呢!「她的雙手握緊了他的手,將他放到了自己的唇邊,親了一口。」嗯。「他低哼了一聲,頭低著︰」他生病了,或許你該看看他,男人,需要在他最脆弱的時候,有一雙臂膀讓他依靠。「」對呀,所以我就是你現在的依靠,呵呵……子柳,我是你永遠的依靠。「筠輕歌說著咧著嘴唇,挨著他坐下來,伸手將他摟在了自己的懷中。」三殿下。「洛子柳這個時候說不動容那是瞎話,他的手有些輕微的顫抖,感覺臉頰貼的地方砰砰的熱烈的跳著,心中無法抑制的滿足與幸福充滿了自己的周身。」回三殿下,女皇陛下宣三殿下過去說話。「在這最愜意的是時刻,在寢殿外面響起了王的回話聲。」知道了,本殿下馬上就過去。「筠輕歌答了一聲,小歡子這時連忙從箱子里面翻出了瓖金邊兒的淡藍色衣裳給她換上,筠輕歌貼在洛子柳的耳邊又說了些什麼,說得洛子柳抿嘴一笑。

筠輕歌滿懷期待的一直等到了中午的時候,仍是不見她師父過來。」子柳,師父不是說今天你就能……。「」嗯。「洛子柳點了點頭,他現在一點兒都不擔心,因為他的臉已經好了,可是為什麼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沒有現身,難不成他是想讓自己在她的面前坦白,坦白他的臉一直都是好的?」可是他怎麼還沒有來?是不是忘記了?「筠輕歌嘟囔著在寢殿里走來走去,最後眼見著日落西斜,怕是他不會再來了,筠輕歌無精打采的嘆了一口氣,看著靜靜坐在自己面前的洛子柳,抬手撫上了他極其平凡的那張臉。」我,沒事的……或許……。「他輕輕地咬了一下嘴唇,旋即目光逐漸堅定,道︰」或許,你可以為我揭掉現在臉上的面具,說不準我現在的臉……「」對呀!「筠輕歌聞言眼前一亮︰」或許師父認為他根本就不用來的,而今天你的臉就已經到了痊愈的時候,我自己就可以的!「她說著有些雀雀欲試了,抬手放到他的臉上,小心的,慢慢的將他臉上易容的面具揭了開來。」子柳……「筠輕歌的聲音有些顫抖了。」嗯?「听她的這個聲調,他竟也莫名的緊張起來,可是他是相信碧清流的,他不會騙他,頂多是再在他的臉上做一些惡作劇而已,難道是他在他臉上畫了什麼奇怪的圖案?」呵呵……你的臉,你的臉終于好了,恢復和以前一模一樣,真好看!「她動情地說著,雙手捧著他的面頰,如捧著絕世的珍寶,紅唇在他的唇瓣兒上輕啄了一口,無比的滿足與欣喜。」這都是他醫術高明。「洛子柳絕美的臉頰浮現了一抹醉人的紅暈。

美人如畫,說的就是這樣的人吧?筠輕歌此時什麼都沒有再想,只是靜靜的抱著他,真想就這樣直到天荒地老。」輕歌……「洛子柳撫在她後背的手動了動,」嗯!「接著他就悶哼了一聲,筠輕歌已經抱著他倒在了床榻之上,他的心瞬間就劇烈的跳動起來,臉蛋兒緋紅,她不是要……」我會一直都對你好的。「她閉著眼楮貼在他的耳邊低語道。」嗯。「低低的他又是微哼了一聲,緊張而又期待著她下一步的動作,可是很奇怪,他等了好一會兒,耳邊除了均勻的呼吸聲,她竟然什麼都沒做。」輕歌?「他試探的喚了一聲,寂靜的周圍,溫暖的空氣,被幸福充滿的胸膛,她是睡了嗎?

夜半的時候,筠輕歌是被自己肚子咕咕的叫聲吵醒的,這一天她就等師父來著,根本就沒什麼心思吃什麼?現在又安然的睡了一覺,醒過來就感到肚月復有些饑餓,輕手輕腳的將依舊靠在她懷中的洛子柳放下,蓋上錦被,自己就走出了寢殿。」三殿下,您有什麼吩咐?「小歡子踢了一腳身旁一直都打著瞌睡的小謙子。」啊!什麼?「小謙子忽的一下就被踢醒了,他茫然的睜開眼楮,左右看了看,最後目光聚集在筠輕歌的身上。」三殿下?奴才給三殿下請安,三……「他砰砰砰未等說完就是磕了三個響頭,他害怕三殿下因為他這樣就將他趕出翡翠宮,要知道放眼整個皇宮,就數翡翠宮的主子待人最好,雖然平時得不到近身的伺候,但是這樣平平安安的,主子若是生氣了,他們也不會成為第一個遭殃的人。」起來吧,若是困了,就回去睡,這里有小歡子就成。「筠輕歌擺了擺手,可是小謙子一時沒反應過來,他還以為筠輕歌這是已經將他趕出了翡翠宮了那,立時眼淚就流了出來。」三殿下,奴才知道,奴才錯了,奴才不應該在當值的時候睡著了,三殿下您就再給奴才一個機會吧?「」好了,好了,本殿下什麼時候要趕你了。「筠輕歌一甩手︰」小歡子,給本殿下弄些吃的過來,送到書房里面去,小點聲,別吵到別人睡覺。「她說著看了一眼寢宮關閉的門。」是,殿下!「小歡子說著,扯著小謙子就下去了,他一邊走還一邊如果老哥哥般的教訓著他,說得小謙子只是哭泣著。

筠輕歌對于口月復之欲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挑剔,只要能填飽肚子就成,小歡子知道他這一點,就因為知道,所以若是她用膳的時候是他伺候的,那就一定要讓她吃好,不能馬虎。筠輕歌吃著口中美味的飯食,肚子漸漸的撐起來了,思緒也不知道不覺的想到了其他,關于雲楓,她該怎麼辦?說真的,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男人她第一眼是看中的,第一次調戲她只是佔了些許的便宜,就被人家無情的拒絕了,當然對于此她很懊惱,明明女皇已經給兩人指婚了,他們在一起可是名正言順的,可是他又接二連三的拒絕她,真的是很傷她的心,兩人出宮的那一次,在喧鬧的街道上她將他佔有了,可是他到底是不是第一次,當時她並沒有在意,現在想起來她就頭疼。

其實最關鍵的部分,不是他到底是不是把第一次留給了自己,而是他與筠輕夢到底是怎樣的關東西,都被人那樣的看到了又怎麼會是假?可是他這樣的人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嗎?兩個人如果真的是心心相惜,在大皇女的宮里不是更安全一些,不會被人撞倒,難道這大皇女還有被人偷窺的毛病?」三殿下,是不是這飯菜不可口兒,奴才再給您……「小歡子看著筠輕歌突然舉著筷箸不動了,上前連忙說道。」不用,你也下去休息吧,等天亮了再收拾這里。「」三殿下……奴才告退。「小歡子退了下去,筠輕歌舉著筷箸,舉了幾次又都放了下來,最後索性就放了下來,身體倚在窗口望著外面清冷的月光……。

……」楓兒,你終于醒了?「一天一夜之後,雲楓終于蘇醒過來,可是身上炙熱如火在燒,可是他的心卻是猶如墜到了冰窖,渾身一點兒勁兒都沒有。」父親~!「雲楓睜了一下眼楮,看著自己憔悴的父親,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兒,可是自己這一次真的是丟了他的臉,丟了很大的一個臉,真正的顏面掃地怕是很快就要來了。」……這到底是怎麼了?「他模著他的臉,熱熱的,可眼中為什麼是如此的痛苦。」父親,我不想成婚了,退婚吧……退婚!「他幾乎使用了所有的力氣,然後閉上眼,眼淚刷刷的流了下來,在哪件事情還不被所有人知道之前,他就撤出來吧,然後遠走他鄉,在軍營,在戰場,他再也不會回到這里,那樣的生活注定是終老一生,但是他真的是沒臉再在這里留下去。」楓兒,你說的全是真的?你說的那些胡話全是真的?你真的跟大皇女……「黎斐胸口幾乎無法呼吸,這竟然都是真的?可是自己的兒子和那個大皇女根究本沒什麼來往,他們怎麼會糾纏到一起,而且是在這個時候。」父親?「身心憔悴的雲楓訝然的再次睜開了眼楮,他無法相信自己的父親竟然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的丑事連家里面也風聞了。」你?你——「」你自己生病的時候說出來的。「黎斐解釋了一遍,他現在完全是沒有一點兒的想法了,什麼想法也沒有了,這件事要是真的被女皇知道了,那麼他們……」父親,退婚吧,我現在就進宮,許是女皇現在還不知道,我去退婚,或許這件事還有轉機。「他說著翻身就要下床。」退婚!你以為想退就能退的嗎?陛下那是金口玉牙,現在更是昭告了天下,你以為你是誰?別以為自己為東昱立下了一些戰功,就能左右陛下。「走進來,只是听到了他最後一句話的尺澤大聲的訓斥道。」母親~!「雲楓聞言身體就是一抖,可是他現在顧不了這麼多了,在這件事情還沒有蔓延開來的時候,他一定要退婚,不管女皇最後將怎麼看他,而他終究是要對不起那個人,那個對他抱了很大希望的人,希望他能在她成人之後陪伴在她的身邊,馳騁疆場,踏平四方,可惜,一招錯,滿盤皆輸,他已經不配站在她的身邊了。」瞧瞧你,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你可是東昱的大將軍,不是平常那些養在閨中的小男人,你現在……你現在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退婚,跟女皇說退婚,你怎麼敢想呢?「尺澤氣得渾身發抖,這退婚說的好听,其實就是抗旨不遵!那可是死罪啊!」母親……您不要在說了,都是孩兒不好,可是這婚……是一定要退的!「不退的話,那他更是墮入了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了!」你……你有本事就再說一遍?「尺澤伸手顫抖的指著他,她真是沒想到啊,這個最不听話的孩子雖然現在是越來越有出息,可是也越來不膽子大了,他真的是想功高蓋主嗎?可是他要想蓋的話,也得有那麼大的功勞啊!他有那麼大的功勞嗎?」退婚,孩兒這就入宮面見皇上,退婚!「他說著完全不顧自己父親的阻攔,勉強的起身要就下地。」你!你真是氣死我了,你要是想死很好,可是你可別拖累這一家上下幾百口的人!「她說著迎上前一巴掌就扇在了雲楓憔悴的臉上,雲楓本來就病弱不堪的身體立時就飛到了床上,鮮血從他的臉頰上流了下來。」夫人!您這是干什麼?您怎麼能打他呢?本來的病才剛剛有點兒起色,您這是想打死他嗎?「

黎斐幾乎是將胸中那個的力氣全部喊出來,他撲到床邊嘴巴張了張,看著雙眸無神的雲楓,此時此刻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用什麼言語來安慰他。」他!他全是你給慣壞的!簡直!簡直氣死我了我!「尺澤真是氣得直跺腳。」夫人!夫人您也不要太過的生氣,小心身子!「卓漢卿扶著發怒的尺澤,看著床上已經看不出原來模樣的雲楓,雖然不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可畢竟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他現在這個樣子,他怎麼能不心疼呢?」夫人,楓兒可能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開,您真是不該跟他生氣,我們現在還是先出去,讓楓兒好好休息吧,這天色已經晚了,即便是他想要進宮也是進不去的,你們母子兩個都需要冷靜冷靜,好好想一想,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他說著直接就將尺澤往外面推,終于將他勸了出去,過了一會兒他又轉回來,看著安靜下來的雲楓,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楓兒,你現在身體不好,我這個做長輩的也不能說什麼,不管你是因為什麼要退婚,你都要好好想想,不是為你自己,而是為這個家。「說完,他頓了一下,看向一直都在默默流著眼淚的黎斐。」楓兒,就交給弟弟了,照顧好他,也不要太辛苦了自己。「說完,他便轉身離去,房間里頓時異常的安靜下來,時間似乎是過了好久,好久……」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怎麼會和大皇女糾纏到一起,你——「」父親,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好累呀,你先出去吧,讓我靜一靜……「說完,他費力的轉過去了身子。」楓兒……楓兒……「黎斐念著他的名字,念一遍雲楓的心就碎了一次。

天邊漸漸的明亮起來,黎斐眼睜睜的盯著雲楓的後背整整一夜,他的腦子里混混僵僵的,尺澤即將早朝的時候又過來看了他們一眼,只是看著他這個做父親的這樣,心里就懊惱不已,她是在心疼自己的夫君啊,可她能說什麼,那躺在床上背轉過身的可是她的兒子,她一向引以為傲的兒子,他們尺家的驕傲,可是現在這個驕傲……」唉!「她的一聲嘆息,令完全沒有了意識的黎斐身體一顫,緩緩地轉過身,看到了她,他在這世上最親近的女人,接著他又轉回頭看著床上一動不動自己的孩子,身體慢慢的顫抖著。」是不是又一夜未休息,不要這樣,難不成你也想把自己累倒嗎?「她走過去扶住了他的肩膀,低低的抽泣聲傳進了耳內,黎斐伸手覆在了他肩頭的那個手上,然後猛地轉身撲進了她的懷中。」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尺澤柔聲的說著,拍打著他的肩膀,黎斐緊緊地拽著她的衣襟,強忍著心中的悲傷,低聲道︰」夫人,要上朝嗎?「」嗯,你不用送了,好好休息,楓兒又不缺你一個人照顧他,府上不是還有其他的下人嗎?「」知道了,妾身送您。「手一直都沒有松開,兩個人走出了房間,到了外面,黎斐紅腫著眼楮,將朝服給她穿在身上,系上朝代,他的手仍是放在她的身上沒有放開。」進去休息吧。「她伸手模上他消瘦的臉頰心疼道︰」時候也不早了,我該走了。「」夫人!「手抓緊了,他的目光哀切,絕望。」有什麼話等為妻下了朝再說吧。「她臉上強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不!夫人,你知道為什麼楓兒執意要退婚嗎?「他不想她被這件事蒙在鼓里,萬一女皇發難,她跟本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反正這件事情他是一點兒的主意都沒有了,還不如現在說出來,看看她能有什麼好主意。」為什麼,你知道?「果然,尺澤听到他這話也不急著出去了。」是,是因為……「他含著淚,雖然雲楓自始至終也沒有向他解釋什麼,但是他在他病時說的那些胡話里,已經捋出了一些頭緒,雖然有些偏頗,但是應該錯也錯不到哪兒去,他慢慢的說著,尺澤靜靜地听著,她的臉色慢慢的變得越來越糟糕。

最後——」夫人,您一定很生氣,但是我們自己的孩子,你應該很了解,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麼意外,楓兒不是那種不知自重的孩子,你想想,他在軍營里,那是什麼地方,可是他不也是……「」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尺澤當然也知道自己家孩子的品性,他不是隨便的人,更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惹上不該惹的人,難道是他被人暗地里算計了,可是又有什麼麼人這麼大膽呢?這事兒想一想,她就滿頭的大包。」這事兒女皇和三殿下應該是不知道的?「尺澤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應該是的,如果知道了,皇宮里面不會這麼平靜。「黎斐咬著嘴唇說道。」嗯。「她听了點了點頭︰」可是這事兒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呢?楓兒進宮也就是這段時間,因為與三殿下訂了婚事才勤了,難道是……「」差不多吧?你上次夜宴回來的時候,不也是說了嗎,咱們的楓兒被大皇女看上了,只是楓兒怕是沒看上她,而三殿下,是女皇後來親自給指的,那極有可能就是東昱未來的國主,你說會不會是大皇女因愛生恨就把楓兒……「」嗯……這件事兒並無憑證,我們是不能亂說的。「可是即便是了,他們又能怎麼樣?除了丟臉他們還是丟臉,而且這事兒一旦是女皇知道了,最好的結果就是楓兒改嫁給大皇女,可這不是他們想要的,相信更不是女皇想要的結果,女皇若真是想要他嫁給大皇女,又何必指婚給三殿下,這事兒麻煩了?

怎麼辦?怎麼辦?想來想去退婚仍舊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麼剩下的也就是改嫁了,反正最後都是嫁給了他們皇家的人,再說楓兒不也已經成了大皇女的男人了嗎?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更已經在三殿下的身下承了歡寵。」夫人,你怎麼還在府上,今天沒有上早朝嗎?「過來探看雲楓病況的正夫卓漢卿,一進門就見兩個人愁眉不展的,還以為是里面的雲楓又鬧了什麼,可是即便他在鬧,這上朝不能耽擱啊!」上朝?呵呵……「她那有那個心情啊!」怎麼了?「看她這樣的表情,卓漢卿更加疑惑起來。」啟稟大人,三殿下來了,她的人已經到了府宅的外面!「這個時候,忽然外面的守衛匆匆忙的跑了進來回稟道。」三殿下,她怎麼來了?「黎斐一驚,他惶恐的看向尺澤︰」難道是她已經知道了,這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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