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一陣劇烈的汽車聲響從巷子口傳來,然後所有人,包括警察和袁文易就看到了一副震撼的畫面。
足足三輛軍用汽車,裝了一個營的兵過來,嘩啦啦的直接下了車,那全副武裝的樣子,不知情的人見了,一定以為在哪里有小型戰斗在發生。
「同志,不知道你們來這里是?」這麼多部隊的人過來,不管是誰心里都有些緊張,一位警察小心的靠近了一些,問道。
「走開,再亂動我斃了你。」那些部隊的人絲毫不給面子,直接推開了那位警察,手拿著沖鋒槍,呼啦著沖到場中央,把所有人都包圍了進去。
「鄭長官,請問鄭長官在嗎?」從部隊中走出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大漢,十一月的天氣,只穿著一件軍用單衣,卷著衣袖,大步走了過來。
當他看到在場中,一位艷麗的女子扶著一個臉上血跡都幾乎干枯的人的時候,對比長官的描述,心中一動,連忙走了過來。
「我就是,您是齊叔的人吧?」鄭奇遠也很快醒悟了過來,扶著石青站了起來。
「沒錯,你可以叫我肖長恩。」大漢一點頭,皺著眉頭看著鄭奇遠,「是誰打傷你的?」
而在他身邊,一群部隊的人看到張野手中還拿著棍子,下意思的就把手中的沖鋒槍對準了他。
「他是誰?」看到自己人的動作,大漢又問了一句。
「放下,快放下,這是我兄弟,有過命交情的兄弟。」鄭奇遠自然不會放任自己的恩人吃虧,趕緊解釋了一句,然後指了這那邊被警察扣住了的曾南,說道︰「在這光陽市,還能有誰敢這樣揍我?」
听到鄭奇遠的話,部隊的人立馬把對準了張野的槍放下。然後友好的對張野笑笑。他們雖然並不清楚鄭奇遠的具體身份,可從能夠驚動他們展開作戰行動就能看出,鄭奇遠的身份很不簡單。而他的朋友和兄弟。他們自然不會為難。
看到曾南,肖長恩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鄭奇遠看起來狼狽,可至少他們能看出都是皮外傷,只要修養一段時間就能好。可是曾南的模樣,確實太過淒慘了,兩相對比,到底是誰真正吃虧還說不一定了。
當然,他們並不清楚其中的具體情況。要是沒有張野的插手,那件震驚全省的惡劣案件還會發生,這個時候他們能不能見到鄭奇遠,都是一個問號了。
「好家伙,誰干的?」
鄭奇遠笑道︰「還能有誰,當然是我旁邊這位,別看他年紀不大,不過身手絕對不錯。肖大哥。今天我算是栽了,不過能認識小張,也算是運氣。」
「哦?一個人?」肖長恩有些驚訝了。他可是看到,除了那被警察扣住了的傷員,地上還躺著兩個呢,顯然也失去了戰斗力。
就算在軍中。這個戰斗力也不算弱。
「僥幸。」張野謙虛的笑了笑,並沒有絲毫倨傲的神色。在軍中。戰斗力強的好手絕對有很多,前世他師兄就是其中之一。而從這些部隊的人那股子精悍勁來看,絕對是精銳部隊,他可不敢小瞧。
「肖大哥,我看現在還不是閑談的時候,那邊這件事情,還等著您處理呢。而且還有鄭大哥,雖然看起來沒事,不過畢竟破了皮,流了血,我怕可能會有什麼暗傷,還是先送他到醫院去看看,順便做個全身檢查吧。」
張野也不想在這里多呆,畢竟這里的事情已經吸引了無數人在外圍駐足,再待下去甚至會引起新聞報道,要是被那邊家里人看到了,不一定會生出什麼事端來。
而且,對于鄭奇遠的傷,張野心里也有些拿不準。前世他是直接死在審訊室的。這次雖然因為他而使他免受了審訊室里的痛苦折磨,可畢竟之前被打的受了傷,小心一些別留下什麼暗傷才好。
「好,那邊救護車已經到了,小鄭你先去醫院看一下,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肖長恩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眼神一掃,看到了那邊的警察和市委書記曾彭剛等人,眼神一冷,說道︰「全部帶走。」
這件事情,他們軍區接管了。
至于市委書記曾彭剛,雖然在地方上是最大的,可畢竟與軍隊是兩個不同的系統。而他接到的命令則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證鄭奇遠和石青的安全,然後把犯罪嫌疑人全部抓拿歸案。至于其他的條條框框,可管不到他。
「那個,同志,同志,我是光陽市的市委書記,這次的事情我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
肖長恩絲毫沒有理會,命令士兵們動手,直接把包括曾南在內和他的手下,全部押到了軍用吉普車上。那幾個警察看到市委書記的神色還想動手阻攔一下,不過面對部隊中那一個個的沖鋒槍的瞄準,掂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明智的沒有做出反對。
而袁文易,在這個時候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該做的他都做了,並且提前就已經收集了包括曾南在內的所有團伙過往的犯罪犯法的證據,那些與曾南一起的狐朋狗友或者說他的手下,雖然在這次的事情中沒有落網,可是很快,來自警察的追查和逮捕,必然會將還在茫然中享受的他們,帶到警察局,關入監獄。
身為在官場中模爬打滾了數十年的人,袁文易也許做不到好不犯錯,可在掌握一切條件的情況下,如何自保,還是很容易的。
「到時候應該會有一些人對你進行審訊,該怎麼說,你自己考慮清楚了。我盡量幫你作證謀劃。」在張野臨上場的時候,袁文易竟然專門走過來,跟他說了這麼一句。
聞言,張野微微一愣,然後很快醒悟這是袁文易,也就是他現在名義上的老丈人,在提點他,幫他了。
「我知道的。」張野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坐著軍用吉普,直接開往了就近的軍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