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希望本章不會被和諧將離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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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嫂的確成了風家的座上之賓。
第一次來還有個借口,直說是孟君澤醉了,要換洗的衣服。不想茶水濕了身,由薄荷帶下去,不僅從內到外都換了上好的細綢做的紗衣,就是頭上都多了一枝做工精美的金釵,耳朵上也換下了讓她深以為恥的紅線。
看著鏡子里叮當作響的環珮,柳嫂如墜雲霧,強烈的不真實感讓她直覺的以為自己在做夢。這夢太美太輕太柔,她一時不敢發出粗重的呼吸,怕嘴中的熱氣將這美夢吹散了,再也尋不到蹤跡。
後來的事,她恍恍惚惚的,記得不太清楚,好像是自己說要回去了,孩子還在等著。薄荷卻留下她,打發了幾個人出去。
她就一直留在這里,體味著如迷幻一樣的夢。她知道這是虛幻的,不真實的,一等她回到那個破敗簡陋的家,夢就會醒。
骯髒的男人會撲上來,粗暴的扯碎她精美的紗裙,在她香噴噴的身體上留下臭哄哄的印跡。他來來回回就那麼一種姿勢,從頭到尾連話都不知道說一句,也從不管她是否願意,是否開心,橫沖直撞,永遠像個不經世事的孩子。
完事後也不洗,倒頭就呼呼大睡。孩子的哭聲永遠也叫不醒他。
回家後,哭哭啼啼的孩子會把鼻涕眼淚都抹到她才穿上來的衣服上,不分是非,不問青紅皂白,也听不清她說的話,她講的道理,就知道抱著她的大腿哭。
那聲音極尖利。穿透了她的耳朵,直刺向大腦的某一處,刺的她腦子都是疼的。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能安靜的坐下來,細細的對著鏡子打量著自己的容顏,也從不曾像現在這樣。舒服舒服的泡個熱水澡,更不曾像現在這樣。體會著什麼才是真正的生活。
柳嫂慢慢的撫模著自己的胳膊、肩膀,眼淚像汩汩的小溪,在她光潔的臉上交錯縱橫。她的心里是說不出來的委屈和傷懷。為什麼人和人會這樣不同?她明明有著上等的容貌,卻只配生活在泥濘之中,做著最痛苦最艱難的掙扎。
她是那樣的貪戀和恐懼,生怕會失去。可是失去的時候還是到了,薄荷將她送出大門。看著她上了馬車。
柳嫂眼睜睜的看著舒適豪華的馬車,載著她駛向她的惡夢和地獄。她驚駭的發不出一點呼吸,像號啕大號的,卻只是流著無盡的眼淚,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她很想跳下馬車,跑回剛才那個綺麗而夢幻的世界中去,永遠不再出來。可是她一絲一毫都動彈不得,直到馬車停下,她看見自己的丈夫牽著孩子,抱著最小的兒子。站在門口,臉上帶著讓她厭煩透頂的傻笑看著她。
那天晚上她沒做飯,只說頭疼就一頭扎進自己的床上,用家里唯一一條干淨的錦被。緊緊的裹著自己華麗的衣服,悶頭大睡。
她知道自己完了。在經歷過那樣一個美麗夢幻的世界之後,再被推向這丑陋的現實,她比死了還難受。
她不想睜開眼,不想再做以前做慣了的事,也不想再去努力奮斗爭取什麼。
她的心底是巨大的悲哀和絕望。她知道,她從此再也穿不上華麗的衣裳,戴不上精美的首飾,她的美麗容顏會在丑陋的生活中一天天老去,像那深山里開的野花,再美麗再繁盛,也得不到誰的一聲贊美。
贊美其實經不贊美還要恐怖。因為那只是婉惜她的白費。
一夜,耳畔盡是嬰孩兒的哭聲,柳嫂卻置之不理,她像是被抽盡了身體里最後一絲力氣,怎麼也掙扎不起來了。
天大亮了,嬰孩的哭聲減弱,柳嫂暗忖︰大概是哭的累了,睡著了吧。她的心底一片麻木,沒有一點疼惜。
外間響起水聲,她暗暗納罕︰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男人從來沒動過鍋碗瓢盆一個手指頭,今天怎麼想著做飯了?
直到傳來了飯香,一個四十左右婆子進來道︰「三娘,早飯做好了,在哪里用早飯?」
薄荷給她帶了一個婆子,一個女乃娘,替她照顧孩子,安頓家務將離承春。柳嫂震驚已極。她不明白薄荷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其實心下也隱隱明白。薄荷不過是個人家的丫頭,她再有善心,也不會如此大費周折。
一時間心下狂喜,那隱隱的念頭,竟讓她渾身都顫抖起來。那位公子爺,她早見過的,他生的眉眼俊俏,體態風流,讓人一見傾心。
可她從來都只敢遠遠的仰望,不敢靠近,她怕自己褻瀆了他。可是如今,他竟然,竟然……開始關注起她來了,是不是表明,他對她……
強烈的自卑,讓柳嫂不敢再往下想,可她卻早就先于自己的心思做出了結論。只要他要,她什麼都肯給。她願意把自己像個獻祭的羔羊一樣,毫無保留的奉獻給他。
因此等到薄荷再度派人接她時,柳嫂連理由都不問一聲,徑自撇了孩子,上了馬車。兩眼灼亮,帶著希望,帶著追求,帶著幻想,義無返顧的踏上了征途。
接待她的還是薄荷,極是熱情,把臂言歡,道︰「三娘,我真怕你不肯來,最近府里事多,我又抽不開身,想請你進府替我操持兩天。」
柳嫂微垂了頭,道︰「姑娘太客氣了,但凡用得到奴的地方,奴無不敢不從。」
薄荷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家爺整日忙于讀書,我有點力不從心,就勞煩三娘幫我服侍爺就成。」
話已經點的如此透徹,三娘不禁暈生雙頰,一時間艷麗如三月桃花,美艷不可方物。囁嚅的道︰「只怕爺娘我……」
「爺一直對你贊不絕口,怎麼會嫌你?好姐姐,你可別推辭。」
柳嫂便由著薄荷推著,送進了風輒遠的書房。
風輒遠在看書,柳嫂臉紅心熱,眼楮都睜不開了,垂頭站了半晌,自卑的厲害,不敢靠近。她像一只怯生的小狗,恨不能匍匐在地上,隨他怎麼折騰。
可是她不敢……
風輒遠打量了她一眼,就已經感受到了她從骨子里散出來的柔順和意願。
她很漂亮,兩團紅暈在她那白淨的臉上綻放出三月里的雲霞,一雙被內心**折磨的疲憊不堪的眼楮,帶了許許多多的情愫。
風輒遠不費吹灰之力,一招手,柳嫂便自動自發的軟倒在他的懷里。
柳嫂是生養過孩子的婦人,嘗起來與鐘玉靈、薄荷、紫藤等處子又有不同。她們還有些羞怯,可柳嫂卻完全帶著忠誠的祭祀的神聖,緊緊的抱著他,用她的熱情把他湮滅。
風輒遠看著身下白女敕的軀體,心想,她可真是個尤物。
柳嫂閉著眼,櫻唇半啟,胸前的渾圓隨著身體的起伏在空氣中劃著讓人心動的曲線。風輒遠便伸手牢牢的握住,像是捉著一只溫柔的母馬駒,驅馳著她載著他在無盡的平原上奔馳。
風吹過,一絲泌涼直撲進心頭。風輒遠感受著柔軟和火熱,只覺得賽過人間天堂。看著柳嫂臉上那聖潔的光芒,只覺得他是這天底下所有女人的主宰。前所未有的自豪讓他更加勇猛,一次次穿透豐沃的土地,留下他犁過的痕跡。
柳嫂起身穿衣的時候,溫順的像一只被宰割過的羊,綿軟乏力,卻別添了一分嫵媚。自此她便以在風府做工為名,早來晚歸。
滿府的下人都對她不屑又羨慕。能讓爺看中,是所有年輕的,稍微有些姿色的丫頭們的想望。可誰想會讓一個外來的,已經嫁為人婦的女人搶先。
眾人對她又羨又妒,卻毫無辦法。她來只為服侍風輒遠一個人,從早到晚,就不見她離開過書房。
好事者不敢靠近,只敢在私下里亂嚼舌根,卻怎麼也想不到,風輒遠和柳嫂的事實遠比她們的想像還要夸張還要瘋狂還要迅捷。
當她們還在猜測風輒遠什麼時候會要了柳嫂的時候,他倆已經在書房顛鸞倒鳳,爬過了巫山,赴過了**。
將離听了馬大娘的一言半語,還只當柳嫂是受了風輒遠的威脅,才不得不忍心辱委身。她絕不肯相信,柳嫂會是這樣一個浮華貪婪,愚蠢而又無知的女人。
當她跨進風輒遠的書房,看不見一個人在左右服侍,恍然有一種錯覺,似乎又回到了惡夢之中。她推開了不設防的門,眼前婬糜的場景讓將離登時僵在當場。
一群白花花的**,晃花了將離的眼,一聲又一聲的低吟,夾帶著男人的粗喘以及**怦啪的踫撞,刺痛了她的耳朵。
兩個不著寸縷的侍女,一左一右托著同樣不著寸縷的柳嫂,便于風輒遠在她兩腿之間進進出出……
柳嫂滿面嫣紅,醉眼惺忪,紅唇半張,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申吟。
將離伸手抵住門框,嘶啞著聲音道︰「風輒遠,你這渾蛋,放了柳嫂。」
風輒遠回頭,看是將離,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道︰「放過她?你倒是問問,她可願意麼?」
將離看向柳嫂,卻不得不收回視線,她已經知道自己闖進這個邪惡的世界是多麼的大錯特錯。
風輒遠不停的前進,後退,再前進……他喑啞著嗓子,無比勾魂的聲音傳來︰「你是要加入,還是先回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