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將離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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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許久,屋子里都是一片寂靜。
林暮陽保持著一個姿勢,雙手互搭在一起,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雙臂之上。眼神卻帶了些茫然,不知道是在傾听還是在回想。
對面的將離仍是那麼沉靜而蜷縮。
她的確是一只受了驚嚇的小兔子。盡管她並沒有過度的表現,可她的周身上下,無形之中有一層膜,把她自己和這個世界隔絕開來,沒有人輕易能撼得動,劈得開,斬的斷。
可那層膜,是那麼虛弱和脆弱,林暮陽一眼就可以斷定,不需要多鋒利的武器,將離已經處于瀕臨崩潰的邊緣,也許只是稍微動動一根手指頭,她便會頹然倒地,再也爬不起來了。
將離疲憊之極。她不明白林暮陽這麼長久的沉默意味著什麼。他想听的,她都說了。他不該有個決斷嗎?
說啊,說話吧。讓她走,讓她死,還是讓她活,給個痛快話。
她已經習慣了被人控制和左右,也習慣了鈍刀子慢磨,更習慣于在柔順和忍耐中慢慢死去,卻還是在林暮陽這意味不明的沉默之下,感覺得到惶然和難以忍耐。
她不願意再沉默的柔順下去。她想哭,想尖叫,想怒罵,想撒潑。她想披頭散發,上前把林暮陽抓的滿臉是血滿臉是花,把她從前不敢做不敢想的事都做出來發泄出來。
她長長的閉上眼,眼眶酸澀的流不出一滴眼淚。即使流,也不是淚,而是血吧。
將離忽然就站了起來。
她能不能也決定自己一回?哪怕是頭破血流,再死一回呢?還有什麼比上一世更悲慘的結局麼?
她不要在這里等著林暮陽宣判。他是她的什麼人?他就算是買了她,銀子也沒送到她自己手里。不算,什麼都不算。就算他有權有勢,他想讓她死讓她活,那也要他使出最後的殺手 。讓她毫無還手之力了再說。
可現在她還能還手呢。她不要在這坐以待斃的等著了。將離傲然的居高臨下俯視著林暮陽道︰「你還有想問的嗎?」
林暮陽緩緩的站了起來。
將離的視線被迫由低抬高,從平視到仰視。脖子僵硬的厲害。每挪動一毫一寸,都要傾盡將離渾身的力氣。
因此只仰視那麼一瞬,她就已經不堪負荷,支撐不下去了。
可她已經沒有低頭的余地了,也沒有低頭的退路了。她只能就這麼僵硬的瞅著林暮陽。
林暮陽的臉上沒什麼神情,還帶了點茫然,這份茫然讓他陌生、疏離、冷淡,沒有一點煙火氣息。他對于將離來說。就是一個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男人。
他站到將離面前,伸手,抓握住將離的肩。俯身,緊緊的扣住將離的後腦勺,低頭,狠狠的噙住將離的唇,在嫣紅之間惡狠狠的咬了一口。
將離失聲申吟。回過神來死命的推他,想把他推開。他憑什麼這麼侮辱她?她就這麼好欺負嗎?
林暮陽如同一座山,將離的力道如蚍蜉撼樹,根本推不動。越推他越咬的狠,死命的扣住將離的後腦勺。高大的身子壓下來,逼的將離後退不得。只得大幅度的往後彎著身子。
將離又屈辱又疼痛,眼淚飛濺而出,流進兩人相融的唇齒之間,又咸又腥。她垂了頭,放棄抵抗,任憑林暮陽肆意逞凶。
林暮陽倒慢慢的軟化下來,輕柔的在她的唇上碾磨。
力道卻絲毫不放松,想要把將離壓彎,壓折。
林暮陽忽然松開了將離,羞憤而惱恨的瞪著她。將離卻猛的後退,身子抵在牆上,不停的顫抖。
林暮陽伸手在唇上一抹,也是一手的腥紅。
她竟然咬他。
這小丫頭有時候就像一只蜷藏著利爪的野貓,猛的出手,也著實是挺疼的。
林暮陽一探手,就把將離撈了回來,他盯著她驚恐又傷到極致的眼神,不管不顧的撕扯著她的衣服。他腦海里沒有別的念頭,只想讓她屈服,屈服。不管用什麼手段,他都不需要一個敢公然違逆他的女人,不需要一個個性太強太執拗太倔強的女人將離承春。他要讓她學會真正的服從和柔順。
將離瘋狂的反抗,她的指甲摳進林暮陽的手臂里,不知道劃了多少血痕,她能感覺得到指甲里漲滿了從林暮陽身上摳下來的血肉。
她的雙腿毫無目的又徒然的踹他,用著最本能又最漫無目的最虛弱的力量。
可是她敵不過他。
每一件衣服的月兌落都如同一層鎧甲,從將離那原本就微弱的自尊上月兌離。早就麻木的心還是覺得屈辱,疼痛到了極致,死了又重生,是新一輪的疼痛。
林暮陽的力量很大,不像是對待孱弱的女人,倒像是對待勢在必得的獵物。他深知稍微放松,這獵物就飛了,再也不會回來。
他沒有對女人該有的憐惜和寵愛,也沒有狎昵和玩弄,略微粗糙的指月復強行分開將離的雙腿,直按到將離最脆弱最敏感的凸起上。
將離猛的一顫,不受控制的叫︰「放手,別踫——」
林暮陽的喉嚨里發出一聲近乎冷酷的呵斥,修長的手指長驅直入,探進了桃源甬道。將離僵硬的杵在那,慘叫一聲。
林暮陽卻沒繼續動,他觸到了一層薄而阻窒的膜,閃著晶光的眼里露出一份促狹的笑意,直問著將離道︰「真的很疼麼?」他的手指觸到了一層阻礙,這讓他覺得心情沒那麼沉重了,也才有心思調笑。
將離不敢動,不敢搖頭也不敢點頭。不是很疼,沒有意想中的疼,可不代表他會仁慈的放過她,讓她免受這種疼。
她以為自己很堅強很麻木了,可原來還是這麼不堪一擊。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潰不成軍,原來她如此軟弱,這一輩子都必須要倚仗別人的施舍憐憫和同情過活。
她噙著淚,強忍著嗚咽,問著林暮陽道︰「為,為什麼?」
他想要女人,可以有很多,為什麼非得是她。
林暮陽不說話,就只專注的盯著將離看。將離保持著這樣尷尬的姿勢羞窘萬分,試探的往後縮。林暮陽稍微一動,她就如臨大敵,臉上不可遏制的紅潮漸起,竟讓狼狽的她多了幾分魅惑。
林暮陽笑道︰「不為什麼,我怎麼想,就怎麼做,僅此而已。」他要做什麼,需要給一個女人理由麼?
將離臉上的羞窘變成了羞憤,他憑什麼這麼欺負人?她用手打掉林暮陽的手,猛的後退一步,道︰「你混蛋。」
一個兩個,都覺得她軟善、好欺負是不是?
林暮陽收了手,雙臂抱肩,好整以暇的看著將離,道︰「女人就得有女人的樣子,你現在這樣麼……」他模模下巴,玩味的道︰「離我想像中的還差點。」
她不是他想要的,他還這麼待她。他還是人麼?他可以忽略她的感受,不顧她的意願想要強佔她,和風輒遠那個禽獸有什麼分別?
他引以為傲的不過就是可以給她一個名份……他問過她喜歡嗎,問過她願意麼?憑什麼他一廂情願的以為他的施舍她應該感恩戴德的接受?
禽獸,禽獸,都是始亂終棄,不負責任,肆意玩弄女人的禽獸。他把她救出來做什麼?他是想炫耀他是最後的勝利者麼?他是把她當成了他的禁臠,不給任何人染指的機會麼?
將離怒不可遏,也不管是什麼東西,隨手拿得到的,統統朝著林暮陽砸去。
林暮陽收了那種玩味的笑,左躲右閃,偶爾被掃著一點風,別有一番怵目驚心之感。
將離砸的累了,這才抱著身子蜷曲的蹲下,將頭埋在膝蓋上,無聲的痛哭。
危險還在,她卻再沒有精力去應付。疲乏到了極點,神經緊崩到了極致,她再也支撐不住,只剩下了哭。
林暮陽就在不遠處站著,瞧著,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天色一點點暗下來,屋里籠罩了一層夜的黑。兩人還是誰也沒動,只有將離那若有似無的,隔很長時間才抽泣一下的嗚咽聲。
炭盆里的火漸漸的冷下去,屋子里越發冷的像冰窖,將離越來越冷,到最後上牙下牙開始不受控制的輕叩,發出得得的聲音,一個又一個噴嚏打破了一室的僵局。
林暮陽把被子扔過去,兜頭把將離罩住,沉聲道︰「起來說話。」
將離哭的眼楮酸疼,嗓子也啞了,把被子裹了自己,還是那麼待著,道︰「我不。」
林暮陽也不管她,只徑自往下說道︰「你從今以後就跟著我吧。」
將離還是兩個字,道︰「我不——」
「只怕由不得你,從這里出去,沒有我的庇護,你以為風輒遠能放過你?」
「冤有頭,債有主,他憑什麼要找我?」明知道自己說的有理,事實卻往往不循常理,將離還是賭氣任性的 嘴︰「我不要你的庇護……」就算她需要,她也不要。他又不是什麼善人君子,肯無償的庇護照顧她?做人不要這麼天真愚蠢好吧?
林暮陽只呵笑了一聲,道︰「女人要有女人的樣子,逞強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我可以保證,不會再像今天這樣對你,但前提是……永遠不要再觸到我的底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