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336滅絕師太
她說著見他臉木了，坐他身邊來說。
「好了，該你說了，別盡我說。」
「我有什麼好說的，這些年做了不少事，好的也有，壞的也有，每次做錯了事，你都沒有少幫我。還是听你說吧。」
「其實你不知道，我這人並沒有多大的理想，成為今天這個樣子都是被逼無奈。……我今天是什麼樣子了呢？不知道了吧？……這幾天，我們學院的人都知道你來，你說搞不搞笑，我們副院長就不高興了。為什麼呢？因為她給我介了個男朋友，是師大的一個教授，老婆死了，有個上初二的女兒，讓我去填房當後媽，這人是她弟弟。……我都到這個地步了，你說我要是真去當這個後媽，是不是有點虧呀？」
「唔，好像是有點。」
「什麼好像是有點，簡直是侮辱人。哼，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一點力不費，就想娶我這樣的兄弟媳婦；當真把我當滅絕師太了？切，你不是還把我當金鳳凰嘛。我想好了，也許是緣分到了吧，以後我們就一起過吧。」
「你開什麼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呢，都三十老幾了，也只有你才會把我當成金鳳凰。別人還是把我當滅絕師太。我無所謂，事實也如此，——過了婚配的最佳時機，高不成低不就的。嫁個眾人都看不上眼的老光棍吧，又不甘心；嫁個有錢有勢、有才有貌的吧，人家早有一大堆女人圍著，我也擠不進去，再說人家也嫌我老了；當第三者吧，我好歹是個博士，臉皮怎麼也煉不到那麼爐火純青。以其給人家當填房，還不如我倆一起過，怎麼說也愛了這麼多年。」說著拉過他的手來抱著拍了拍。「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吧。」
「這可不行。」他把手縮回去，「我可不能害你。」
「害我？」她又把他的手拉了過去，「難道你害得我還少呀？我這滅絕師太是哪個害的？不是拜你所賜？……不就生個病嘛，什麼大不了的，你也看得太重、太神秘了吧。其實，有什麼神秘的，不就是生殖器嘛，千百年來的古畫早就有了，而且還畫得都很逼真，不過一點不好看，又不是花，有什麼好看的。……就是它病了對吧？怎麼就不能正確對待呢？病就是病，管他是哪里的病，病了就得治，治好了皆大歡喜，治不好作治不好的說。你倒好，治不去治，倒先把婚離了。不過有一點值得肯定，你沒有頹廢，沒有忘記自己所追求的目標。至于和林潔離婚，說明那方面你信不過她。」說到這她突然剎住問。「我說得沒錯吧？」
韋蔚的話一字字，一句句把他的五髒六腑都翻了出來。他早已如坐針氈，臉紅筋漲了，哪里還願回答她的問題。氣是不能生的，只能告饒。
「唉喲，我不喜歡這個話題。不說了吧？」說著站起來。「我還沒侃夠，不能走。」她拉住他，「坐下，我不讓你走，怎麼，又生氣了？」她調皮問。「沒有。說點別的吧，韋蔚。」他懇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