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337月兌了睡吧
「也行。就說點別的……你說你做了一些錯事，其實你並沒有什麼做錯，也許還都是對的。至于病我們盡力治，治不好也沒關系，仔細想你的思路是對的，到一個熟人少的地方去，找個倚山傍水的地方，蓋間漂亮的小木屋，栽許許多多的果木，再栽許許多多的花草，把干媽接來。然後，我們一起去把我接媽來，大家住在一起，這樣兩個老太太也有說不完的話。……還記得吧，去年林潔陪你來檢查身體，你不是問我怎麼不把我媽接來嗎？當時你讓我怎麼說，我專程回去接過好多次，她願不來，……倒像我不願贍養老人似的。逼急了她就說什麼‘願蹲兒子的灶門，也不坐女婿的衙門。’氣得我不知說什麼好。其實，我知道她心里有疙瘩解不開，心里過不去那個砍，覺得對不住我們。」
她說到這，淚水嘩的一下涌出來。「……現在你也離婚了，我們就一起過吧，又不違反什麼的游戲規則。」說著頭靠在了他肩上，「至于孩子，把虹兒帶過來就行了，我喜歡她，只要你開口，林潔會給的，怎麼樣？……你不至于我也不信任吧？」
「我說過了，不行。」他又把手抽了回去，她又拉了過來。「我說行就行。你看，我們同居四天了都行，怎麼就不行了，不就做個伴，說說話，侃侃天嘛，什麼大不了的？這樣大家都不寂寞，我這張床這麼寬，男左女右的躺著說話，多好。就這麼定了，藤纏樹，鳳求凰，我們早用不著那些了。」
她說著渾身充了電似的跑出去，他雲里霧里的發懵，她跑進小臥三下五除二收了行李，抱過來丟在沙發上說。「好了，我們就躺著好好侃一個晚上怎麼樣？」說著擺好枕頭，躺下拍拍左邊的枕頭叫道。「來呀，躺下。怎麼，不敢？……是不是要我拉你呀？」他的臉紅了紅說。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
「你知道？……知道還站著干什麼？快點。」她說著俏皮地一笑，「你以為你是小雨呀，扭扭捏捏的，你是小雨他爸。」
他又磨蹭了一會才躺下。「月兌了睡吧。」她說著坐起來一面月兌一面說，「外衣髒。」這回他沒猶豫，把外衣月兌了躺她身邊。她側身模了模他的頭發說，「好了，從此我們再也不孤單了，睡吧。睡前我給你出個題目——同性戀是怎麼回事？」她說著關了燈。
這夜他被這個題目折騰得睡不著。其實同性戀不就是同性別的兩個人相戀嗎？但兩個同性別的人相戀是怎麼回事就不好說了，誰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漸漸的他還是想明白了，知道她是什麼意思？覺得對她不公平，想反悔吧，卻又上了她的床。
次日，他以為她會問答案，可她偏又不問。
在此後的幾天里，他一直忐忑不安。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曾如她所說，不孤單了。孤單固然是不孤單了，可是，一男一女躺在床上，總得找點什麼打發時光吧。于是，每天晚上她都大侃特侃，一直侃到他眼皮打架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