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夫坐鎮,娘子乖乖投降 67狂者傾天下

作者 ︰ 風流保主

那個男人一襲耀艷的牡丹紅袍開襟衣袍,長發如墨般洋洋灑灑揮落在肩膀兩側,耳畔的一朵妖艷牡丹不但沒讓他看著有一絲落俗,反而更增幾分艷麗與神秘。浪客中文網舒駑襻

他緩慢的踏著步來,如一只慵懶而高貴的貓喵,那狹長的鳳眸就那樣的輕挑著,環顧四周的眸子帶著一絲不屑的的傲慢。

不錯,這個男人的出場就像一道精致的風景,他的臉蛋如妖麗的玫瑰,帶著醉人的花香,正一步步的邁來……。他面桃花,膚如白雪,一顰一動間,都風華絕代。終于,顏落覺得,傾國傾城,是可以形容男了。

厲如和秦秋看得眼楮發直,半天挪不開的驚呼一聲。

「風簡,你果然是妖精啊,紅衣的刺目竟然可以被你穿得如此極致,你是夜亭第一美奴啊。崢」

「對對,也只有你可以這麼妖艷迷人,只要看了你,別的男人都成了庸脂俗粉。」

叫風簡的男子並沒有因秦秋和厲如的夸贊而傲慢,反而一雙勾魂美瞳直直的盯向發怔的顏落,半晌他發出一聲裝不做作的銀鈴笑聲。顏落微微蹙了蹙眉,心想,一個男人也可以笑得如此清脆,看來,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吧。

「這位相貌不凡,儀表端正的君爺,應該就是傳說中顏鳳將軍的獨生愛女顏少將吧?客」

顏落望著男子那美得極致的笑容,驀地點點頭,表示回答。

不料,對方听完,臉上露出妖嬈的笑,繼而,一個花哨的轉身,再一埋頭,他已經傾倒在了她的懷中。

淡淡的花香,猶如毒藥般引人發痴。

男子狹長而迷離的鳳眸,就像水晶石一般美麗。

她定定的看了看,良久才道︰「好美。」妖孽,妖孽,這就是傳說中的妖孽啊。

听著她的贊揚,男子這才得意的咧唇一笑,輕挑起的鳳眸頻送秋波道︰「夫人是覺得我美,還是你的八位夫君美?」

顏落一怔,眼前的男人雖然美得像妖孽一樣,世間什麼好听的詞都可以在他身上形容,可是她的夫君們也各有姿色,並不比誰差。而且,家里的男人,怎麼能和外面的男人比?

當下護夫心切的她,淡聲笑道︰「一個是庭院的牡丹,開得大氣,奪目,且妖艷,是供眾人欣賞。一個是雅築里的盆景,傳供主人欣賞,雖不極牡丹的豪放大氣,但卻有牡丹不及的清香雅致,讓人神情氣爽。」

風簡鳳眸半眯,一抹復雜的神情從眼底閃過,片刻又恢復平靜道︰「可顏少將,你還是沒說,誰比較好?」一個好字,對方已經伸長了脖子,淡淡的熱氣,刻意挑dou的吹撫在她光潔的耳畔,顏落不由打了個寒顫,沉聲道︰「以風簡公子的聰明,不難理解,何必要我說得太明了?」

「呵呵,顏少將,你還真有趣。若真是家里的好,為何你連看我眼楮的勇氣都沒有?」

對方一邊說,一邊將她的臉頰捧了過來,就這樣,讓她那雙清靈的眼楮,直視他那雙勾魂攝魄的目子。

「我……你別讓我看了好嗎?再多看你一眼,我就會想到李俊基……」

妖艷男子听罷,微微一怔道︰「誰是李俊基?」

「專門搞基的……」

不錯,顏落雖然不算腐女,可是看到這樣絕美的貨,她也會聯想到另一個粗野的男人趴在他的背後,然後肆意征服他的激情場面,然後這貨會發出「嗷嗷——」像是痛苦,又似享受的聲音。

「搞基?什麼東西?」妖美的他不停的眨著修長而濃密的眼睫,一臉無知又茫然的樣子,真讓人垂涎欲滴。

「搞基就是……」顏落話沒說完,陡然看至一側的秦秋和厲如,早就抱著兩邊另外兩個奴兒親得昏天暗地。尤其是秦秋,手指都伸到那奴兒的衣襟里,那霸氣的手掌不斷在奴兒的胸前鼓搗著。那奴兒雖然還與她在接吻,可是間隙間還不斷發出「嗯嗯啊啊——」的享受聲。

顏落陡然瞪大水眸,紅唇微啟道︰「我擦,這他媽也可以?」

一句話落,一只白花花的頎長大腿就跨到了她的腰間。

接著,風簡那張美到極致的臉帶著一絲詭異且勾人的笑,一點點的朝她逼近。

「顏少將,看你這麼文雅,想不到你也是這麼粗俗的人啊。」

顏落從未見過一個男人的大腿可以這麼潔淨,修長,同時又均稱和結實。

他快一米八的個頭,單腿跨在自己腰間,並沒有一點重意。反而,他還不斷的伸著腿,在她游走。

顏落恨不得抱著這樣的美腿狠親兩口,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如果也放肆起來,就跟旁邊的秦秋和厲如有何區別?再看看美艷男的表情,那樣魅惑,那樣得意,她才不要像狗啃骨頭一樣。不錯,丟人。

「咳咳……那個,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語罷,對方細長而絕美的食指便伸到了她的唇畔,他溫聲細語道︰「不要說了,你的一個」操「字就足以代表一切,真狂野,真讓人興奮。顏少將我風簡很喜歡,你是要晚上呢,還是現在?」

顏落見對方誤會,不由著急道︰「風簡公子,我真沒有那意思……」

「是啊,每個女人來這里都對我們說沒有那意思,可後來,都變成了那意思。」

他眨著眼,黑瞳里春蕩漾。

顏落一時招架不住,想要喚人,可一張嘴,對方就從她身上起來,繼而拽住她就朝閣門走去。

「你要干嘛啊?」顏落想掙扎,奈何怎麼也掙月兌不掉。剛剛還嬌柔依依的男兒,怎麼剎那間就發揮了男兒力大如牛的本性呢?

「你不是要」操「嗎?風簡滿足你。」

顏落幾乎欲哭無淚道︰「我那是口頭禪啊。」

「哈哈,口頭禪就是潛意識。」

屋閣內,紅綢飄渺,獸爐里,青姻如夢。

顏落不知自己何時被風簡拽入屋中,待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不知道鑽哪里去了。

他一身紅衣,步履飄渺,衣袂飛揚,如雲如霧。

「顏少將,你還愣著干嘛?」

一道清揚且雜夾著無限誘惑的聲音,陡然從那張梨木雕花榻上傳來。

她驀地瞪大眼楮,怔怔的望著紗幔飄搖之處,那個絕色的人兒此時正慵懶的半臥在香榻上。

香霧升起,淡淡的花香讓人如墜雲間。顏落覺得自己的人生從未如此夢幻迷離,睜得再大的眸子,也只能將一切事物看得朦朦朧朧。

那個絕美的風簡,他含笑帶醉,修長而透明的食指不住的朝她一勾,咧開的朱唇,帶著致命的吸引。

「顏少將,過來啊,風簡可以滿足你的一切……」

說完這句,他似軟弱無骨的從榻上坐了起來,然,隔著飄起的紅紗,他一層一層的將衣袍褪去。

只見那香艷的雙肩令人幾乎垂涎三尺,緊接著,他結實而光滑的胸脯,也一覽無遺的展露出來。

顏落看著這一切,詫異的張大嘴巴道︰「你……你這是要干什麼?」

對方挑唇,夸張一笑,鳳眸帶著不可一世的輕狂與妖冶道︰「你說呢?」

「我……我……我怎麼知道?」

顏落吞著口水,不敢再看。這個男人真是太勾人了,比西游記里面的精神還讓人吃不消。

「顏少將,你低著頭干嘛?你為什麼不看我了?如果喜歡,你就直接過來啊,風簡還是雛呢!」

「是……是…。是嗎?」听到雛這個字,顏落覺得別扭極了,卻又不知該說什麼。不錯,此刻她再怎麼利索的大腦,看到眼前這一幕,估計智商也能為零。

「是啊?你不相信嗎?風簡雖是夜亭的奴兒,看中風簡的君爺也不在少數,但風簡從未見過像顏少將這般清雅幽靜的女人,所以,風簡願意把自己的清白交到顏少將的手里。」最後一句,說得極其纏綿,極其魅惑。

顏落站在原地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禁僅的一點理智告訴她,不能去。

對方雖然是難道一見的絕色男子,但自己仍是個女人啊,矜持是要有的啊。對于紅顏國的女人來說,這樣一個嬌美勾魂的俊男兒主動倒貼,那是一件比中五百萬大獎還要高興的事情啊。但她顏落是現代人,擺月兌不了那種男卑女尊的觀念。一想到自己在現代最討厭男人嫖「女昌」,而此刻自己到了這里卻要以男人的身份去嫖一個以女人方式存活的男「女昌」,當即覺得是如此的無恥。

一咬牙,輕嘆了口氣道︰「你還是把衣服穿起來吧,免得著涼。」見對方腿得只剩下褲衩了,顏落不敢上前,只能欲哭無淚的提醒。

從接觸了瓊瑤的第一本言情小說開始,她就幻想著自己哪一天能夠遇到這樣一個絕色男兒,先完美的邂逅,然後xxoo。可今天,這願望實現了,但她卻無法下手。看來,她永遠都是想像中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啊。也就是家里人說那種,光說不練,光想不干,有色心,沒色膽。

對方听了她的話,驀地一僵,正準備月兌褲子的手微微一提,臉色沉寂的朝這邊盯來道︰「顏少將,你在說什麼?風簡沒听錯吧?」

顏落坦然的深呼吸,抬起頭道︰「不好意思,風簡公子的盛情,我消受不了。家中還有八位夫君等我回家吃飯,我恕不奉陪,這就告辭。」

說罷,顏落頭也不回的轉過身,就朝閣門走去。

對方先是驚呆的盯著她走,隨後發狂似的要追下來。

「顏少將,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在玩弄風簡的感情嗎?」

「對不起,我從不跟才認識第一天的人談感情。」

「你……你欺人太甚!」

「難道每個男人在我面前月兌得溜光,我一定要」嫖「了他們,才不算欺負嗎?」

顏落自覺好笑的把門一推,那門便自動合上,而她,也豁然的踏出了大門。

屋內繼續傳來風簡抓狂的抱怨聲,但她已沒心情多听了。是啊,家里還有八個已經讓她頭痛了,現在這個又軟硬兼施,這尼妹的是什麼日子啊。桃花有這麼泛爛麼?如果老天真的要眷顧她,為何在現代的時候,她一個也踫不上啊?

顏落總算是從風簡的魔掌中逃離出來了,可是剛下大廳,又是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年英俊男子圍攻了上來。

「喲,顏少將啊,你好久沒跟奴兒們玩了。」

「是啊,你要走嗎?連風簡少爺都侍候不了你嗎?」

「風簡都不要了?生產過後的女人,口味都會變嗎?」

「不知道,反正現在的顏少將,看著怎麼這麼難侍候啊?」

「哎……顏少將,你先別走啊,你不是最喜歡趙情的白嗎?今天他可盼著你去呢。」

「是啊,月霖也每日等你來,你怎麼一個都不見就要走了……」

顏落慌亂的將這些令人眼花繚亂的俊男們各自推開,然後直奔出口。

這時秦秋和厲如不知何時听到了風聲,匆匆趕了下來,緊追顏落的身後。

「顏少將,等等我們……等等……」

二人見主角走了,臉色皆露驚慌,各自已經沒了心情。

顏落听到那二人的聲音,得知已經不是夜亭那群奴兒,這才放心的轉過頭道︰「你們怎麼也出來了?」

剛剛看她們的樣子,不是非常享受麼?

秦秋雖然一開始對顏落頗有不滿,可現在,俊男玩了,氣也消了,神色自然了許多道︰「你走了,我們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是啊,平時來,我們三人可都是一起玩盡興了才走,可沒有誰先走的。」

顏落听罷,冷然一笑道︰「沒關系,你們可以繼續玩,我今天沒心情。」

「是嗎?難道,你沒有踫風簡?」厲如和秦秋像看怪物一樣瞪著眼楮,死死的盯著她。

顏落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好風***的男人,可觀其形,不敢動其身。」

兩人各自朝額間打了一巴掌,神色皆是懊惱道︰「天啊,風簡這樣的男人你都不踫,顏少將,生孩子把你生傻了嗎?」厲如說完,頓覺得這句話似有冒犯之意,忙又改口道︰「我不是有意辱罵你,而是,風簡這個奴兒是所有奴館最出美的花魁啊,多少女人想動他,都沒有那個資格。他從不輕易見客,而且更別說要把自己的清白之身交給誰了。顏少將,你今兒個到底是怎麼了?」

秦秋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道︰「就是,風簡這樣的奴兒,是多少女人的夢想,你竟然臨陣退縮。顏少將,你生完孩子以後,畢竟發生了什麼事,會讓你對男人有如此大的改觀啊?」

顏落听著他咬牙切齒的嫉妒,心里雖然有些惱火,可是轉念想想,身在古代的女兒國,她們能如此想也是無可厚非。畢竟女人的身份和地位,是跟男人有天差地別的。以自己現在的舉動,和未穿越前主人的舉動,真是相差太多了,她們感到震驚,也是理所當然。

當下,她裝出一副特委屈的樣子,神情難看道︰「你以為我不想把風簡給解決了嗎?你以為我一個正值青春年少的***看到如此令人***發狂的俊男兒能不動心嗎?」

「那你為什麼不行動啊?」

「是啊,肉就在你眼前,你為何不吃啊?上了風簡,他那麼風***,榻上功夫一定了得。」

面對她們焦急的疑問,顏落只能納悶的指著自己的小月復道︰「可你們總該知道女人生理期要來的大姨媽吧?」

「大姨媽?是誰?你親戚嗎?」

「這關你親戚什麼事啊?當初你娘還親自帶著你的四位姨爺來夜亭找你,也不見你如此慌張離開啊。」

顏落听完,滿頭黑線道︰「我說的大姨媽是月紅的意思。」

「月紅?」二人皆是一驚,繼而才有所領悟的露出惋惜之色︰「原來如此,我就說有如此絕色奴兒當前,你怎會無動于衷。」

「不過,顏少將,從前你只要看中誰,好像很少在意這個,好幾久我們見你還帶著月紅…。直接上陣。」

厲如的話,驀地讓顏落頭上的冷汗如瀑布直流,靠,不由暗自在心中罵,靠,這女人先前的口味是有多重啊?來大姨媽都不放過行歡的機會,天啊,阿米托拂,千萬別染一身病給自己留著啊。

「呃……那個,從前我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我完全不知道這樣瘋玩過後的後果。」

「後果?」秦秋和厲如兩人一臉詫異,同時眼帶驚慌,想必,這二人也這樣嗨過,否則不會有這樣的表情。

顏落心想,反正都是大色鬼,自己就說嚴重一些︰「你不知道啊,這樣玩了下面很容易犯病的,宮頸糜爛你們知道麼?」

「宮頸糜爛?」二人異口同時,神情皆是茫然。

「我最近在醫書上看的,就是你們行歡時,在雙腿最里面的一個東西,好像是子∣宮,就是生孩子的地方,會爛掉。你們也知道那是干什麼用的,我們女人繁育後代的地方,輕則流濃流水,重則要割掉,否則致癌!」

「啊?割掉?」二人臉色已經發青的盯著她。

顏落一副苦口婆心道︰「是啊,你們不知道這次生孩子生得我有多慘,有多痛,反正不想說了,回想起來就像在鬼門關繞了一圈。也就是因為那樣,我性格才大變,而且對男人,尤其是夜亭的男人,我現在是唯恐避之不及啊。」

兩的听罷,各自「巴咂——」了一下唇,面無血色的跟著顏落聲後不作聲,看樣子,兩人果然嚇得不清。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不是嚇她們,而是來大姨媽圓房事,的確是不妥當的。現代的婦科知識相當發達,對于落後的古代,簡直天差地別。所以,在這里,她顏落還是潔身自愛的好。

見二人終于噤聲了,顏落心情好到了極點,卻又不好表露,獨自哼著歌朝前走著。

前面的街道人來人往,各色各樣的小販不斷大聲吆喝著,左邊的茶樓也被人群擠滿。

不過,滿大街放眼望去,幾乎皆是女人出來行商。個別男子也是些年過半百的老頭,還有幾個少年小兒郎在不懂事的竄來竄去,但不幸的是,後面還跟著一群小女童追著打。

顏落正喊嘆著這真是個奇特的女人世界,突然,前端隱約傳來一陣男子低泣的哭聲,以及女人粗野的咒罵。

「他媽的,我叫你偷人,我叫你再去見他,我打不死你,敢給老娘帶綠帽子,信不信我殺了你全家。」

「起來,你他媽還哭,偷人的時候你咋不吭聲,現在知道哭了?」

顏落听著這樣的女子罵聲,心中覺得好笑,當下轉過頭對著心情不佳的秦秋和厲如道︰「前面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去看看?」

「沒心情,我們還是回家看大夫吧。」秦秋嚇得臉色發白,一臉的漫不經心。

「對對,看大夫要好。」

「行了,先陪我看看這里,到時候我再幫你們查查醫書,到底要不要緊。」

見顏落肯幫忙,二人這才露出喜色,陪她一起朝人群中擠去。

「我踢死你個賤人,叫你偷人,叫你給我戴綠帽,叫你不守夫道,叫你跑,我叫你跑……」

扒開人群,顏落看到一個體形彪悍的肥胖女人,正挽著衣袖,齜牙咧嘴的對跪在地上一消瘦清俊男子施暴。

那男子明明是跪著的,沒被女子踹幾腳,已經趴在了地上了。他眼里流著淚,嘴上不住哀求道︰「不要打了,我錯了,你饒了她吧,以後我再也不去找她了,不去了……」

女子听到男人的哀嚎,不但沒有心軟,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她咬著牙,肥胖的掌心揪住男人的頭發打得更歡道︰「叫你還替她求情,我打死你這個賤貨,打死你這不要臉的,偷人,讓你偷,我打花你的臉,看你還去gou引別人不。」

那女股婆後面的話,越說越難听,動作越來越狠,一會就把那俊瘦男子打得鼻青臉腫。

旁邊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各自指指點點,嘴里透著鄙夷與嘲笑。

這時,一個五官端正的青衣女子,她一臉痛苦的從人群里擠了出來,然站到男子跟前,眼神心痛的對著那肥胖女人說道︰「求你放過他,放過他吧。他可是你夫君啊,這樣打,會打死他的。」

那胖女人听擺,喘著息的停歇下來,然插著腰,粗聲粗氣的罵道︰「好一對狗男女,背著老娘偷了人還好意思求情,gou引我相公,老娘正愁找不到你人,現在你主動送上門來了,一會我再做了你。」

「夫人……我求你,你怎麼打我都行,放過紅紅好嗎?是我不對,你打我吧……」男子腫著嘴,听到胖女人要動他身側的俏姑娘,當即嚇得臉色發白,死死的拽住肥女人的手,眼里滿是哀求與痛苦。

胖女人見狀,又不得了,嘴里粗言穢話不斷罵,扯著男人的頭發「啪——」的一聲,又是一耳光。

男的挨著打,默默流淚,連話都不敢吭一聲了。

顏落在側目睹了這一切,不由瞪大了眼楮,半晌才發出聲道︰「這怎麼回事啊?」

旁邊看熱鬧的女人們有些興災樂禍的回道︰「這殺豬婆的男人偷人,被她抓到了,以她這暴烈脾氣,恐怕要把人都打死。」

「是啊,這十里長街,誰不知道她這火辣性子,前幾任听說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嚇死的。這個,估計也撐不了多久。」

「干什麼不好,偏偏偷人,這男人偷人啊,是最不忍容忍的,不打死他,就該浸豬籠。」

「其實啊,陳生這男人不錯,當初若不是父親生病,沒錢看病,也不會被迫嫁給殺豬婆。你看殺豬婆那德性,哪里配得上人家。」

「我也听說了,其實陳生早就和他身邊那女子有了婚配,要不是殺豬婆橫插一腳,人家早就嫁了別人。」

「但不管怎麼樣,他已是殺豬婆的人了,這偷人總歸要受到懲罰的。」

「是是是,男人敢偷人,非揍死不可。」

顏落在旁邊清楚的听到這一系列的評價,驀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側身就問秦秋和厲如道︰「在你們這地方,男人偷人事態很嚴重嗎?」

秦秋當下就張牙舞爪道︰「男人敢偷人?那簡直是敗壞風氣,這要傳出去了,哪個女人臉上有光啊?」

「就是,偷人的男人,就該當場打死。免得辱了家門,亂了風化。」厲如跟在後面,一臉贊同。

幾人說話間,那肥胖婆子更放肆得意,已經抓住男人的頭發猛往地面石板上磕,很快,男子的額頭就被磕得鮮血長流。

跟他相好的那女人,當即嚇得兩眼發直,不住搖頭,大喊︰「不……不……不要……」

顏落也看不下去了,當下喝道︰「住手。」

她這樣一聲冷喝,氣勢威猛,陡然讓在場所有人皆是一怔。而那個正在施暴的家伙,也莫明停了下來,一臉憤的怒盯著顏落。

抬起頭時,顏落驀地覺得,自己看到了古代版的小月月,一字,丑,兩字,真丑,三字,真尼妹的丑。不好意思,是五個字了。

殺豬婆打人打得正歡,眼下惡行被顏落阻止,她不甘的把手一松,男子的頭毫無重心的又是往地面一磕,這一磕直接磕得對方鮮血與口水直流。

顏落心里一陣發寒,臉色卻無以倫比的嚴肅。

「你是誰啊?喊什麼喊?老娘教訓男人由得著你喊嗎?」殺豬婆想把自己男人偷情的怒火轉到顏落身上,是啊,她還沒發泄夠,正想找一個人出氣呢,想不到顏落卻撞到了槍口。

這是秦秋和厲如當即往上一靠,正欲說些什麼,顏落卻把二人猛拽了回來,朗聲阻止︰「你想打死人嗎?」

殺豬婆亮開又大又沉的嗓門,那感覺听起來有些像沙鍋破裂的聲音。

「這貨背著老娘去偷人,打死他還算便宜了他。」她一邊說,一邊用手鄙夷的指著地上已經渾身是血的男人。

顏落看著男人成了那樣,不由納悶的對著地上那要死不活的陳生說道︰「喂,一個女人就把你打成那樣,你不知道還手啊?是男人的話,你就讓這死肥婆知道知道,當街被奏的滋味啊!」

顏落的一句話,驀地引起滿大街女人紛議。

「他敢,男人敢打女人,找死嗎?」

「就是,哪個男人不想活了,膽大到敢打女人?」

「男人打什麼,也不敢打女人,想滅族是不是?」

「女人是他們的靠山,女人為他們撐腰,還有女人來養活他們,這個國家就是女人的,誰敢騎到女人頭上,誰就死。」

「對啊對啊,前面那個,你還是不是女人啊?你竟然鼓動男人來打女人?」

秦秋和厲如听到這里,也是一怔,可是礙于她們已經知道顏落最近行為有些不對頭,而且她身份又非比尋常,所以不敢放聲大罵,卻只能小聲勸道︰「顏少將,這話不能亂說啊,你這不是給自己添堵找麻煩嘛。」

「就是,紅顏國這麼多年,還沒有哪個男人敢打女人!」

然而,趴在地上那個陳生,也是淒苦一笑,被血掩蓋住的眼楮無限悲涼道︰「這位君爺,就是因為我是男人,所以才會如此悲哀。如果可以,誰不願意自己能成女子身呢?」男人說完這句話,似乎已用盡了最後的力氣,整個人就昏厥了過去。

旁邊他的相好當即叫一聲,跑過去想抱住他,可那殺豬婆又是震天一吼道︰「你敢再動我男人,我非弄死你不可。」

顏落听到這里,兀自一笑,心中卻為男兒在此卑微的地位感到無盡悲哀。

「你笑什麼笑?」

「我笑你要弄死她,你怎麼弄?」

听著她略帶嘲笑的聲音,殺豬婆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當下沖顏落快步走來道︰「你他媽是誰,老娘你也敢惹,你想找打嗎?」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握著一條人命,就算這世道男人不能動你,紅顏國的法制可以動你吧?」

經顏落這樣一說,對方臉色先是一青,繼而無畏的冷笑道︰「哼,紅顏的律法寫得清清楚楚,男人若背著自己夫人在外做了苟且之事,直接可以亂棍打算,衙門是不會受理命案。」

「我們沒有,陳生,沒有偷人,我們沒有做什麼。只是陳生的父親又犯病了,我叫他出來,只是想讓他回去看看。這次不見,恐怕這一輩子都看不到了。」跟陳生相好的那個女人,當下就站起身來,流著淚的辯解。

殺豬婆卻冷橫一眼,幾乎用嘶吼道︰「是嗎?為什麼不告訴我,而要偷偷告訴一個男人,你不知道一個成了婚的男人,是不能隨便見別的女人嗎?」

「我想告訴你,可是你一直在殺豬,而且,你的性子那麼火烈,我怕你不想見我。所以找了陳生。」

「借口,我明明看到你們在一起卿卿我我,你還有手帕為他擦汗。」

「不是的,因為得知父親病重,他哭得很傷心,我給他擦眼淚。」

「騙我,你們分明就是狗男女,想在我眼皮底下暗度陳倉,沒門。」

說著,那殺豬婆「啊——」的大叫一聲,然後抓住那陳生的相好就要開打。

顏落二話沒說,直接抬起腿,一腳就踹在了對方那「水桶粗」的腰月復間。

對方始料不及的放下那個女子,苦悶的吟叫一聲,直接退到牆頭,然後倒在了地上。

顏落畢竟是習了武的人,這一腳,力道還是有點重。

「哼,肉多就是有彈性,不教訓你,你還以為你真是這里的地頭蛇不成?」

那女人被踹到地上以後,雙眼直接發紅,尤其是看到四周觀眾們投來的嘲笑目光,她幾乎是惱羞成怒的從地面蹦了起來,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發了瘋的就沖顏落撲來。

「我要打死你!」

她怒喊著,顏落不動聲色,只是靜靜的揚起唇冷笑。

當對方滿是污垢與血腥的手指快要觸踫到她那一刻時,她抬起腿,一個利落而漂亮的翻身,瞬間又把那殺豬婆踹回到了原位。

她本來就胖,剛才打人又花費了不少力氣,現在又重重的吃了顏落兩腿,當下被打得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

這時,街鄰之間傳來一陣響亮的掌聲。個個為顏落那敏捷身手叫好的同時,也因殺豬婆被揍而感到高興。

不錯,殺豬婆雖然教訓自己的男人是沒有錯的,可平日里總是仗著自己殺豬的霸氣,到處橫行鄉鄰。鄉親們誰都不敢惹她,在場沒有一個沒受過她欺負的。但大家皆是敢怒不敢言,眼下有這位女子幫忙修理,這對于她們來說,當然是大快人心。

殺豬婆知道自己今天是遇上對手了,兩腿踹去,她不敢再惹顏落,只是捂著肚子,一臉痛苦的指著顏落道︰「你到底是誰?我要告你,我要去朝廷告你……」

「告我什麼?」

「你無故將我毆打成了重傷,朝廷知道,定要重罰。」

顏落冷然一笑,不屑的凜了她一眼,對著觀眾朗聲說道︰「你們誰看見我摳打她了?明明是她自己沖上來的對不對?」

這話一落,觀眾們紛紛點頭,然後揮手離開。眼下意思,就是告訴殺豬婆,她們什麼都沒看到,早點回家,洗洗睡了,免得惹禍上身。

殺豬婆見平日一向對自己恭恭敬敬的鄉鄰們,竟然這個時候棄她而去,剎那間,臉都青了。

顏落繼續笑道︰「你沒有人證物證,你告誰啊?再說……」

「不好了,不好了,陳生,你在不在啊……」不遠處,一個蒼白且吃力的男子聲音,驀地打斷了顏落的話。

眾人一齊回頭,一位白發老者正步履維艱的朝這邊走來。他跨著步子,張著的嘴有些喘息不定,沒走一會兒就開始猛咳。

「陳生……陳生啊,咳咳……」

那蒼老而生悶的咳聲,像一只隨時要斷線的風箏,仿佛一不小心,就會消失蹤跡。

然後剛剛被那女子喚醒的陳生,看到老者的前來,一臉驚恐的瞪大眼楮,嗓子略帶嘶啞的吼道︰「王伯,我在,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我爹他……」

「他走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一句話,躺在女子懷里的陳生,幾乎又差點昏厥。

顏落回過頭來,神情冷凝如寒冰的朝殺豬婆望去,她也傻了的坐在地上,臉色茫然而不可思議的張著嘴。

「你還要不要去朝廷告我?」

殺豬頭驀地驚醒,看看陳生,再看看顏落,當下喚道︰「我怕什麼,他爹的死,關我屁事。」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蠻橫多疑,你已經誤了一條人命。再加上你公然大街上使用家庭暴力,這是罪加一等。」

顏落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讓一向威風凜凜的殺豬婆嚇得魂飛九天。

「我……我……我打的是我家男人,怎麼了?」

她的聲音開始結巴,顏落並不放過的死瞪著她︰「男人難道就不是人嗎?」

「你……你……你究竟想干什麼?」

「想等你去朝廷告我啊?」顏落露出冷厲的笑,對著殺豬婆調侃道。

殺豬婆鐵青著臉,思索在再,臉色不自然道︰「我不去了,今天沒空。」

「不去?那怎麼行,今天你的打豈不是白挨了?」

「你……」

脾氣一向火爆的她,再也經不住顏落如此調戲,當下站起身來火冒三丈。

秦秋和厲如在旁時在也瞥不住了,看著殺豬婆那傻樣,兩人同情的搖了搖頭。

厲如率先說道︰「顏少將,我們就不把時間耽誤在這死婆娘身上了,要不要現在我就讓兩個人,把她……」

話沒說完,厲如只是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秦秋也道︰「真是不識好歹的家伙,連顏府的少將軍都敢惹,要不把她抓去處于眼刑,直接挖了雙眼多好。」

殺豬婆听著這一席足以讓她肝膽俱裂的話,當下雙腿一 哆,原本才爬起來的身子,又猛的一顫,再次結結實實的摔了回去。

天啊,眼前這個年輕而又孤高的女子,竟然就是顏鳳的女兒,那個輕狂而比她還霸道的家伙?鄉里流傳,惹到誰也別惹到這個小祖宗,她要發起狠來,別說她小小的一個殺豬婆,就連整個城鎮都要被她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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