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逃妻 第一百一十三章 把他睡了

作者 ︰ 阡上菊

便是一直在一旁涼涼地看著熱鬧的司馬宣,也不由得怔了怔。

雖說這時世的人,對女人是否處子之身,遠遠沒有後世之人的看重。在這時世,未出嫁的女郎,看到中意的郎君追求一夕之歡的,比比皆是。

士族之間,除了正妻,便是下面的如夫人,或是美姬侍妾,亦是時人用來交換或是贈與的對像。

送的人不介意,接收的人同樣高興。

雖說皇孫貴人,多于宴席上設有處子供參宴之人取樂,但是,對于一些已經不是處子的婦人,踫上喜歡的,時人也多不以為意嬗。

所以,盡管司馬宣曾經親手將鐘無雙送給南宮柳為姬,到後來又費盡周折地將她劫掠回來,讓她成為自己的夫人,由始至終,鐘無雙還有沒有那一層代表婦人貞潔的薄膜,在司馬宣看來,是一點也不重要。

可是,就在剛才,當他看到鐘無雙手上的守宮砂時,不可否認的,他竟然有狂喜,有激動。

從來沒有一刻如現在這樣,他是這麼地渴望,能夠完整地擁有這個婦人銪。

司馬宣,不動聲色地垂眸,掩去心中的狂喜。

這時,鐘無雙已經收回腳,拂了拂衣袖,命令道︰「拉出去,杖三十,若得不死,便是老天饒你一命,夫人我便恕你不死。」

鐘無雙的令聲一出,鐘媚便驚呆了。

她雙膝著地向前爬行著,以最快的速度,轉眼便越過鐘無雙。

在鐘無雙愕然轉頭中,只見她已爬行到端坐在主榻上,神色如常的司馬宣身旁。

她抬著頭,眼淚如滾珠一般地跌落腮邊,她仰望著司馬宣,楚楚動人地求道︰「皇上,妾不該因愛成妒,污蔑夫人與他人有染,妾知錯了,求皇上饒了妾這一回罷,妾再也不敢了。」

一邊說,她一邊額頭點地,一邊砰砰砰地磕起頭來。

主榻上的司馬宣,含笑地瞅著鐘媚,在她的磕頭不止中,他微微躬身。伸出手,輕輕抬起鐘媚涕淚橫流的小臉,好不溫柔地問道︰「你知錯了?」

咬著唇,鐘媚吸了吸紅通通的鼻子,哭得更厲害了。她低低泣道︰「是,是,妾已知錯。求皇上饒了妾這一回吧!」

「是這樣啊?」

司馬宣緩緩直起腰身,他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向鐘無雙,淡然道,「可是媚姬今天惹到的是夫人呢,饒不饒你,端看夫人意願如何,本王亦是難以做主。」

鐘無雙听到他這麼說,不由有點哭笑不得。

但司馬宣的意思,她可听出來了。那便是今天她就是將鐘媚杖了殺了,他都不會過問,全憑她做主了。

演戲,鐘無雙有興趣。

她居高臨下地盯著鐘媚,冷漠,高傲地說道︰「求皇上也無用呀媚姬。就在剛才,媚姬才對天盟誓,說是若有欺瞞,願受天遣之苦。皇上貴為天子,豈可罔顧天意,而袒護于你呢?再說了,皇上既然已親賜我掌管後苑,憑我現在的身份,便是按律處死你,皇上也不會說妾這麼做有何不對。媚姬,你以為呢?」

這一下,鐘媚真的呆了。

她轉過頭來,張著嘴呆呆地看著鐘無雙,又回頭望著司馬宣。

她看到了冷漠的,高高在上的鐘無雙,也看到了雖然笑得宛如春風,卻又一直置身事外的司馬宣,她還看到了靜靜侯著,眼楮也不眨一下的侍婢侍從……

鐘媚這才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婦人,不再是從前在白驪國時,對自己言听計從的傻妹妹。也不再是那個傻傻地,被自己狙殺在聯姻路上的公主鐘離。

這個婦人,她從鬼門關前兜了一轉之後,又高高地站在她的面前,將並自己狠狠地踩在自己的腳下!原來,天道輪回,不過如此!

這個認知,在鐘媚看來,來得太突然,太令人不敢置信,太可怕。

因此,她只是張著嘴,呆呆地看著鐘無雙,看著她,鐘媚的臉色慢慢的,變得慘白如鬼。

鐘無雙望了一眼眼神渙散地瞪著自己的鐘媚,再次聲音一提,「拉下去,杖三十。」

侍從答應了上前,拖著如一灘爛泥似的鐘媚離開時。鐘無雙一轉眼,便看到了那個跪在殿中正簌簌發抖的宮內侍衛。

她嘴角一揚,淺笑道︰「這侍從對媚姬甚是忠心,更是形影不離。我秋陽殿有事,媚姬一聲令下,你這消遙殿的侍從便瞬間即至了。如此忠義之士,這般景況之下,若不陪著你的主子同受此罰,你的良心如何過得去。也罷,夫人我便成全你。拖出去,杖六十!君若不死,夫人我必定重獎于你。如你這樣的忠僕,自當該獎。」

鐘無雙緩緩傾身,附在那侍從耳旁,以殿中之人剛好可以听到的聲音,小聲說道︰「賈粟,你呆會若是刑場之上遇到媚姬,定要叮囑她好生撐住了。如此,你這未來的北王假父才可期可望,你後半生的名利富貴,才可期可望!記住了麼?」

一直淡然自若的司馬宣,望著胸乳隱約可見,只顧著傾身與那內侍說話,渾然不覺春光已然全部外泄的鐘無雙,直到這一刻,他才擰眉起身,幾步跨到鐘無雙身邊,將她往懷中一帶,沉聲令道︰「還不速速拉了下去!」

司馬宣這突如其來的怒氣,驚得殿中之人懼是一驚,兩個侍從急急上前,架了那侍從便走。

司馬宣轉身之際,冷冷令道︰「不管生死,挖去雙目。」

「諾!」

「全部退下!」

「諾!」

當所有的人都徹底消失時,鐘無雙慢慢轉頭望向司馬宣。

司馬宣冷口冷面,目中盡是獨佔之色,不悅道︰「往後,不可當眾如此穿著!」

鐘無雙一怔,隨即低頭打量了一下自身。

直到這時,她才發現自己一薄薄的褻衣下,**隱約可見。饒是鐘無雙這人向來二臉皮奇厚,此時也不禁臉如火燒。

她後知後覺地一把抓過司馬宣的廣袖,遮住自己的妙處,恨聲道︰「剛才那種情況,由得了我麼?」

原本也是,她才沐浴出來,鬼知道自己床榻之上躺著一個光溜溜,已經死了的男人。何況那時,鐘媚已經帶著侍從等在哪里了,便是司馬宣,也被大張旗鼓地請了過來,有時間給她更衣換裝麼?鐘無雙下意識的行為,極大程度上地取悅了司馬宣。

他勾唇一笑,「為何不殺了她?」

鐘無雙嘴角一揚,笑得陰狠︰「我很好奇她能不能撐過那三十杖。」

隨即,她眼波流轉,淡然道︰「再說了,他是皇上的婦人,我又何必殺她?我只是想讓她知道,我鐘無雙不是軟柿子,不是她想捏就可以捏的。至于皇上的家務事,妾無權干涉,亦不想插手其中。」

這話里話外,鐘無雙卻是將自己跟司馬宣,分成了兩個世界。

意思很明顯,她鐘無雙不想由著人欺侮,誰要欺侮了她,她必定會還以顏色。

但是,他司馬宣的婦人,她無意替他管教,也不想攪和其中。是對是錯,是好是壞,那是司馬宣自己的事,與她鐘無雙一點也不相干。

鐘無雙此話一出,便招來司馬宣惡狠狠的瞪視!

盡管就是鐘無雙不說,司馬宣也知道,這個婦人,她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對她的看法。

所以,她在他面前可以很囂張地,按著自己的心意去處置鐘媚。

她不掩飾自己的狠毒,她還刻意地告訴鐘媚,自己不是一個好相予的善主兒。

這個婦人,她根本就不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包括司馬宣。

這個婦人,她愛了便是愛了,恨了便是恨了。

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假意掩飾自己的本性,將自己偽裝成一個高貴敦厚的夫人。

因為她壓根就不在乎!

她明明知道鐘媚與那個侍從有染,便是到了這種時候,她也只是嚇唬嚇唬他們,卻無意將這整件事宣揚出來。因為在她看來,那是他司馬宣的事,與她鐘無雙無關。

這個婦人,將自己與他之間撇得如此之清!這認知,讓司馬宣非常不悅!不悅到了極點!

既然她如此想跟自己撇干淨,司馬宣倒是亦發想讓她撇不清,倒是亦發想將她拉入自己的生命之中,與之糾纏一世,讓她窮其一生,也休想撇開自己,獨善其身!

司馬宣心思百轉,雙眸微陰,臉上,卻露出一燦爛的笑容來。

他的大手,不客氣地撫上鐘無雙的胸乳。

如此動作,成功地讓鐘無雙如遭雷擊一般,即時處于石化狀態。

司馬宣狂妄一笑,猝然含住鐘無雙正微微開合的櫻唇。先是重重一咬,成功地讓已經魂飛天外的鐘無雙吃痛回神,他這才輾轉吸吮起來。

鐘無雙一驚,雙手貼上那堵肉牆,就待用力推開那堵已經開始熱得發燙的軀體。

司馬宣的嘴唇,已經輾轉游離到鐘無雙的耳側,他用近似呢喃的聲音提醒她道︰「無雙休要忘了,你是我的婦人。」

鐘無雙一驚,突然意識到,自己今天,只怕是在劫難逃了。

腦袋已經恢復清明的鐘無雙不由想道︰反正現在自己無依無靠,賤命一條。這時世的男人均不可靠,自己終歸有一天是要逃離這北王宮的。司馬宣這廝一副皮囊看起來長得還算不錯,既然終有一天要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盜了他的種再走,若能一舉得子,也算自己在這異世有個依靠。

想到這里,原本臉紅紅的,緊張得直哆嗦的鐘無雙突然雙臂一伸,縱身向司馬宣一撲,以猛虎出山之勢撲到司馬宣身上,吊著他的脖子,雙腿環著他的腰,以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決然道︰「不過是睡個覺而已,有什麼好怕的。來吧!」

鐘無雙這一嚎,簡直氣壯山河,地動山搖。

便是司馬宣,也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整得有一時的失措。

不過一息之間,鐘無雙已經惡狠狠地欺身上前,惡狠狠地堵上了他的薄唇,不管不顧地吸吮啃咬起來。

啃咬!

沒錯,鐘無雙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理論知識也只是學了個皮毛,她真的是用啃跟咬的。

司馬宣嘴上一痛,隨即狠狠咬了回去。

直至鐘無雙吃痛乖乖放嘴,由司馬宣掌握主控之後,情況便由先前的相互啃咬轉為纏綿交融。

鐘無雙意識沉浮之間,猶不忘在心里嘟嚷︰書上寫的玩意,全他媽是騙人的!

外面,圓月當空。

如水的月光,從紗窗透射而入司馬宣的寑殿,絲絲縷縷,灑在交纏著的軀體上,灑在鐘無雙雪女敕的肌膚上。

他們又黑又長的秀發,披泄了一塌,隱隱約約地遮掩著鐘無雙胸部的妙處。

這一刻的鐘無雙,白和黑,在她身上組成了一幅最神秘,也最動人心魄的圖畫。

司馬宣支起上半身,眯著雙眼,靜靜地打量著慵懶地躺臥在他懷中的鐘無雙,心中溢滿絲絲濃情。

自他識得風月以來,司馬宣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婦人像鐘無雙這樣,易羞易嗔,又激情似火。

累極而睡的鐘無雙,感覺到身上一涼,悄悄地睜開眼,茫然四顧,一時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直到她看到那張背光的俊臉,那張在黑暗中臉部所有的輪廓模糊的俊臉,還有那定定地盯著自己,無比幽深,如曠野中的孤狼,定定地望著自己的雙眸,鐘無雙猝然一驚,這才記起來,就在剛才,自己已經將這堪稱人間極品的妖孽,睡了!

羞紅著臉,鐘無雙從司馬宣炯炯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也從司馬宣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的心跳。

司馬宣支著頭,望著雙頰暈紅,月色下迷幻如夢的鐘無雙,半晌半晌,他突然笑了。

低下頭,他在她的鼻尖啄了一下,低低說道︰「鐘無雙,你到底是誰?」

不待她回答,司馬宣又如嘆息一般,喃喃低語道︰「不管你是誰,現在,你已經是我的婦人了!自此以後,你也只能是我的婦人!」

話中包含著濃濃的獨霸跟佔有,讓鐘無雙立時清明了一大半。

她嘟著嘴,不滿地抗議道︰「我不屬于任何人,我只屬于我,唔……」不等她抗議完,某人已經卷土重來,不僅將她的抗議悉數吞咽而下,還有將她拆入肚月復之勢,狠狠地懲罰了一番。

一夜的折騰,鐘無雙累極之下才睡著不過一會,她便感覺到臉上癢癢的,好像有東西在爬。

半夢半醒之間,她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迷糊的嘟囔一聲後,右手便隨意地揮出,徑直朝面上拍去。

隨著「啪」的一聲脆響,鐘無雙嗖然清醒。

因為,她那一巴掌,硬生生地拍上了一張溫熱的臉上。

緊接著,一只大手牢牢的錮制住鐘無雙的手腕,令她動彈不得!

這下鐘無雙完全清醒了。

她緊閉著雙眼不敢睜開,心中卻在暗暗叫苦。

良久之後,沒听到動靜的鐘無雙衛偷偷將眼楮睜開一線,悄悄的瞟了一眼正俯視著她,一張臉已經冷得要掉渣了的男人。

一對上司馬宣的目光,鐘無雙便迅速的,再次閉上雙眼。

隨即她便意識到,這樣,會不會太顯眼,太欲蓋彌彰了?

想到這里,極度無奈的鐘無雙,只好睜開雙眼,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嘿嘿地沖著那個冷得掉渣的男人,諂媚一笑︰「夫主,你醒了?」

這種時侯,鐘無雙刻意叫司馬宣夫主,她沒有叫他皇上。

夫主麼,打了便打了,即便打了,也只是夫妻間***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如果他是皇上的話,那若是不小心被自己打了,自己輕則皮肉之苦免不了,重則,命都有可能會丟了的。

鐘無雙不是第一天才知道這皇宮的禮儀,因此,她那一聲」夫主」喊得含糖量極高,直膩得司馬宣心里一甜,面上的神色也緩了緩。

他恨恨地瞪了表情甚是無辜的鐘無雙一眼,無奈低嘆了一聲︰「你這婦人,甚是狡詐。孤今天便饒你這一回,若有下次,哼!」

司馬宣不無氣惱地說到此處,然後在鐘無雙的豐臀上重重拍了一掌。

在鐘無雙淒厲的慘呼聲中,司馬宣翻身下榻,再也沒瞧那猶自捧著,一副生不如死痛苦狀的鐘無雙一眼。

直到司馬宣著裝完畢,這才回頭望了望,一點身為君侯之婦的自覺都沒有的鐘無雙一眼,擰了擰眉,甚是無奈地吩咐道︰「今日,你便多睡一會罷。」

「切!吃光淨了,便是這副德性。男人,果真是決定腦袋的……」

鐘無雙用錦被將頭一蒙,嘴里念念叨叨的點評還未說完,已經隱約听到的司馬宣,面上一黑,低喝道︰「夫人在竊竊什麼?」

呃!

這樣也听到了?

鐘無雙慢吞吞地將蒙在頭上的錦被放下來,露出一張諂媚得夸張的臉。

她雙眼眯成了一條縫,一本正經地說道︰「妾剛才說的是︰夫主之俊,世間少有,妾甚是開心。如此而已!」

「果真如此!」

鐘無雙凜然而起,慷慨激揚地答道︰「絕對如此!」

司馬宣撫上了額頭!久久都不能動一下。

想不到他司馬宣,貴為北王,備受尊榮。從小到大,恨他的人有,敬他的人有,怕他的人有,愛他的人也有。可他還真就沒有遇到過,像鐘無雙這樣的婦人。

他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濁氣,眯著雙眼瞅著鐘無雙。

感覺到司馬宣眼神不善,鐘無雙從善如流,她迅速地低下頭,四十五度收緊下巴,雙手斂在袖中,低眉斂目。

那表情,要多老實就有多老實。那模樣,簡直堪稱婦女界溫良嫻淑的表率。

當然,鐘無雙這副作派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司馬宣那青白交錯的臉色,她是看不到了。

幾乎是突然地,司馬宣「哧」地一笑。

低笑中,他無奈地喊道︰「無雙。」

低眉斂目的鐘無雙朝他盈盈一福,無比乖巧地應道︰「妾在。」

居然還在裝!

司馬宣撫著額心,嘆道︰「無雙,你……你真是……」

說到後來,司馬宣所有無力的言詞,也終是化成了一聲長嘆。

緩步離開的司馬宣沒有發現,床榻之上的鐘無雙正閉著雙眼,嘴角含著竊笑,不無得意地嘀咕道︰昨天才讓小娘我睡了,一大早便想給我臉色看!咄!我才不要被你牽著鼻子走呢!待過得數月,小娘我借種成功,便要華麗麗地跑路了。司馬宣,你丫就得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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