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倚了窗邊仰頭凝視一碧如洗的天空,窗欞投射的影子覆蓋她蒼白臉頰,像重重枷鎖捆住她。
院子里梔子花開了,香氣一陣接著一陣飄入寢室,令人心醉的甜膩。
伸手可觸模的美景,一道牆一把鎖,將她與外界相隔兩個天地。
她吮著咬破的指尖,充斥全身每一處的疼混著血腥味不斷刺痛她,她緩緩跌坐,垂首蔥白指尖插/入鋪落全身的鴉色長發中。
門鎖響動,賀蘭擎入眼那窗邊角落抱膝的縴柔身影,小小的一團,冷冽肅殺的挺拔身姿不由頓了頓。
還是走了過去,放下擺放食物的托盤,有力手臂將嬌小的她盡數攬入懷里,指月復拂著她瓷白臉頰,輕柔沙啞的話帶著他未曾發現的小心翼翼的試探。
「你討厭我,可你記得我生辰還送糕點。」
他想,或許或許笙兒對他
視線注意到南笙流血的手指,賀蘭擎俊容閃過一抹蒼白。
一抹劇痛割裂他的心,好容易聚集的那點溫暖正快速消散。
南笙眸中淚水越來越重,滂沱如雨,在哭泣中她找到自己發顫的聲音,「我不該可憐你」
簡單的一句,賀蘭擎听完淺笑,抿緊泛白的唇,心酸的哽咽像無形的手死死扼住喉頭說不出話。
她的小習慣騙不了人,他清晰感覺到南笙的無助、絕望
可憐他還是可憐他,他早就知道的,怎麼還會認為笙兒對如今的他仍有當初毫無保留的依賴與感情。
長指撩起南笙濃密烏發,扣緊她後頸,迫使她仰頭。
這次她沒有躲避,唇齒熟悉的觸感,他的吻輕柔連綿疼愛著嫣紅的唇瓣,舌尖在她口中引起她一陣顫栗。賀蘭擎感覺到滿足,大掌霸道又不失溫柔隔著她單薄衣衫撫弄南笙,直到僵硬緊繃的身子變的綿軟。
昨夜頗為暴力歡愛的余韻,肌膚、身體觸及的曼妙美好,一寸寸摧毀他的理性。
「你已經是我的人,你得伺候到我滿意!」
嘶啞低沉的聲音有不容抗拒的霸氣,冷冽的鑽入她耳中。
南笙水眸滾燙霧氣朦朧看不清眼前,熱淚逼得呼吸都無法正常,哽咽著,「不!」心頭堆積委屈,她要的感情只容下兩人,她寧可痛到死去,也絕不妥協!
出乎意料,他沒有生氣,只是傾身餃住她微涼的唇,吮去上面咸澀淚水。
「乖,別賭氣,想想好再說。」賀蘭擎語調相反的異常柔和,眼眶里布滿可怕血紅,神情肅殺。
他一反常態,南笙心里咯 一聲,莫名的朝後退縮,被他撈住。
「再躲,你一輩子休想出去!」他冷眸一掃,「過來,吃點東西。」
南笙停止掙扎,她知道賀蘭擎說到做到,不聲不響由著他喂她稀粥。
末了,他突然輕吻南笙好容易才有點血色的臉頰,覆在她耳邊啞聲道,「笙兒,我請皇上賜婚了,你和我的婚事。」
他他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