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國禍,侯門毒妃 你抱抱我好嗎

作者 ︰ 雪芽

如遭雷擊般南笙跌坐在地,突然地她起身雙手用力擠壓賀蘭擎月復部,有沒有用她管不了那麼多,只一味想著辦法救人。

「賀蘭擎你這個混蛋,就這麼喜歡欺負我!你若是敢死了,我就」她死命咬住發顫的唇,無論她怎麼搖晃,他的身體依舊那麼冷,了無生氣的模樣刺痛南笙。「你、你別死呀,求你了,別丟下我!」滾燙眼淚紛紛墜下。

世間就有這麼一個人,明明可惡至極,令她傷透了心,他的生死卻又牽動她所有思緒。

「咳~~」緊閉雙眸的賀蘭擎突然虛張眼楮,口中嗆出不少水,他本能翻轉身體趴在那里不住咳嗽嘔吐。

南笙眼淚來不及擦去上前幫忙拍他後背,雖然他臉色慘白如故,呼吸微弱,至少人是活過來了。

連連惡戰,他耗費不少氣力,落水後他意識喪失前松開了南笙的手,本以為真的沒命,南笙連番搖晃還誤打誤撞令他撿回一條命。

他從鬼門關走一趟回來,眼前景象虛弱,依稀好像听見南笙在哭,又不太肯定,「笙兒?」他囁嚅雙唇低低喚道。

回應他的只有風聲與湍急的水聲,方才听到的,也許只是幻听吧

又不知道過多久,再度昏死過去的賀蘭擎終于清醒,他挪動受傷的身體想站起來,他熟悉野外天氣,感覺到風中帶來的潮濕氣息,即將會有暴雨。

這場暴雨來的比賀蘭擎預期的還要快,狠命沖刷他背脊,他趴在半坡無力再動彈,白色雨簾模糊視線,他口鼻充斥冰冷雨水很久沒有弄到這麼狼狽不堪。

「賀蘭擎!賀蘭擎!」風雨飄搖,傳來南笙焦急呼喊聲。

大雨滂沱,遠遠那小小黑點越來越靠近,賀蘭擎不敢相信自己眼楮所見到的。

「你撐著點,我帶你!」南笙大聲對他喊話,縴瘦肩頭抵住他胸口,彎著腰拖著他艱難萬分邁動步子。

賀蘭擎心口仿佛被一股熱流撐滿又炸開,他差點想掐死她,生死關頭她拖著他潛入河水,她沒有听他的話與虎子匯合,原來岸邊他沒有幻听,真的是南笙在哭,她更沒有拋開他不顧。

山間小茅屋簡陋,外面大雨,屋中小雨連連,但好歹算能棲身,南笙將賀蘭擎安置鋪好的干草堆,做好這些她累的精疲力盡,來不及休息,她動手解開他濕透衣衫。

果不其然,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大大小小傷口幾十處,有的甚至見骨,他後背還有一處箭傷,箭頭斷在肉中,經過水侵泡,傷口翻開的皮肉泛白,她不敢輕易拔出。

將茅屋翻了底朝天,只找到些藥粉,尋常的止血藥應該是守山的人留下,瞧上去有些年頭了,南笙管不了能不能用,先給賀蘭擎幾處見骨的傷口敷上,祈求千萬要止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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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藥時他只哼了聲,眼皮都沒抬。

藥粉多少起了效果,比較嚴重的傷口止住了血,唯一一張薄毯她替賀蘭擎蓋好,累到幾乎月兌力的南笙挨著他休息,心神不安的她睡不安穩,半天醒來她發覺身邊的人全身燒的燙人,背後那處箭傷已經化膿。

賀蘭擎黑眸亮的嚇人,見南笙咬著唇擔心的快哭出來的模樣,他唇角微微揚起,「笙兒,幫我拔掉。」

萬一真逃不過一劫,他也想死在笙兒手里,至少他這只野狼崽子死了,也有個人真心在乎為他落淚。

「不行,拔出來你就會」她捂住唇吞掉那不吉利的字,挺直脊背她不準自己再懦弱的掉眼淚,用一種堅定的語氣對賀蘭擎承諾,「相信我,大雨很快就會停,我帶著你找大夫,你堅持住,沒事的!」

賀蘭擎迷戀的凝視南笙,並沒有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她紅著眼楮不肯讓眼淚落下,那麼倔強承擔未知的恐懼,還反過來安慰他。

「笙兒,我很難受,你幫幫我,嗯?」

平靜帶著祈求,南笙听了連連搖頭,拔掉斷箭等于要賀蘭擎加速死亡,她做不到!

她吸吸鼻子裝作听不懂,「我知道發燒很難受,你乖乖睡覺,大不了我陪著你。」

「那你抱抱我好嗎?」他試探著道,估計他真的病重離死不遠了,賀蘭擎說完心里不免帶著驚訝怎麼說出這話來。

南笙怔了怔,很快她傾身過來,「你閉起眼楮不準睜開。」

他順從的閉起眼楮,不一會感覺到一雙手臂環抱他肩頭,軟滑的身軀下一刻緊貼他,賀蘭擎的感官本就比尋常人敏銳,南笙胸前的柔軟壓住他胸膛,沒有衣衫束縛,微涼的肌膚熨著他的火熱身軀。

「你在發熱,我很冷,斷箭不能拔出來,所以賀蘭擎別死」斷斷續續的話說的語無倫次,她指尖撫弄他的發,盡量讓自己別在意與他親密擁抱,同樣閉起眼楮纏著聲音緩緩道。

當自己冷糊涂了,或者求生的欲wang強烈,反正她不準賀蘭擎拿性命開玩笑。

他嗅著她的氣息,火燙火燙的唇滑落她頸窩,細細吮/吸那細膩肌膚,余光瞥見薄素卿留在她身上已經變淺的吻痕,他不由發狠吻的更重,抹去這些,重新烙上專屬他的印記。

雨過天晴,南笙模了模賀蘭擎額頭,比昨夜好轉很多,燒在臉頰的病態紅暈也消褪不見,驚喜之余,她不禁輕吻了他額頭。

微愕,復而捂著唇雙頰泛紅,對視賀蘭擎幽黑清冷的眸子。

「笙兒,你好美。」無暇完美的胴/體映著晨曦薄亮,清澈水眸含羞帶著女兒家的嬌媚,清純又嫵媚,像幽居山嶺的精靈,賀蘭擎毫不掩飾的驚艷,贊嘆著輕笑浮現黑眸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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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讓你閉眼楮不準看的嗎!」又羞又惱她伸手想遮住他眼眸,見他唇邊笑意愈發加深,南笙索性扯開薄毯裹住身體倉皇跑開。

*****

雨後,碧空如洗,賀蘭擎比她所想要恢復的好,哪怕他背後還留著斷箭,傷口不過草草處理,可他看上去如常人無二。

很快南笙發覺賀蘭擎還真像只野獸,他可以最快找到水源、食物,預測天氣,他甚至能听懂獸語,這一路有他在,幾次差點再遇見那些窮凶極惡的殺手,都被他巧妙躲過,三天時間走出了密林。

就快到臨安,南笙心情不由放松,她的笑顏落在賀蘭擎眼里,他痴戀的凝望,生怕這一刻美好過于短暫。

「賀蘭擎,你答應過我回來臨安首先找大夫看傷的。」南笙提醒著,她發覺這路不是回侯府而是朝皇宮的,不禁疑惑道,「宮里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賀蘭擎貼身侍從虎子城外恭候他們時,她瞧見虎子對他說了什麼。

「公事,我進宮一趟。」

「我陪你一起進宮吧。」

賀蘭擎淡淡道,見南笙投來擔心眼神,心底一軟輕輕吻上她眼簾,「宮內有御醫,見血多了不好,嚇著你。」隨即吩咐虎子護送南笙回侯府。

她想到自己幾天噩夢中滿地血腥,于是沒再多說,兩人分別時,南笙瞧他離去,酸澀涌上鼻端,心跳的莫名不安。

虎子送完南笙馬上折回追上賀蘭擎,「爺,您能保她幾次?」

賀蘭擎挺直脊背,扯動肉中斷箭鑽心的疼,他笑笑說的輕描淡寫,「自然保不了幾次。」與其想辦法保護,不然直接殺了威脅的人豈不更好。

「您這樣自殘身體維持體力送她回來,若她知道薄家已經」

虎子聲音驟然斷了,賀蘭擎冷沉了眉眼,那輕輕一瞥的戾氣,足夠讓他閉嘴。

薄素卿派殺手追殺皇親貴冑未遂,被收監刑部大牢,迫使上都薄家世子聚集兵馬起兵造反,北昭與上都百年看似和平的表面終要兵戎相見。

爺,若她知道這些謀算出自誰之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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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本就單薄像紙片的薄素卿,大刑伺候沒半柱香就沒熬過去昏了,冷水潑醒,他耷拉腦袋,咳出的鮮血染紅胸口一片。

徐徐朝他走來的一雙鹿皮靴做工精美,頓足,來人輕笑透著寒意,「薄大人,笙兒的身子滋味如何?」

薄素卿渾身一震,抬頭被血水模糊的視線中漸漸顯出來人模樣。

他仿佛明白了什麼咬牙恨道,「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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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一起更,明天上架!嗯,就醬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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