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過後,躺在白強懷里,彩虹滿面紅霞,說道,「強哥,以後可別這樣了,大白天的。讓爹看見了不好。」
白強撫摩著彩虹那滑女敕的肌膚說道,「我本來也不想的,可一看見你我控制不了了,就想弄你。反正是在家里,咱怕啥?」
彩虹羞道,「剛才讓爹看到了,多難為情。」
白強卻道,「那怕啥,爹不是外人,也不會給咱說出去。」
「可——」彩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因為手上滿是面粉把這床鋪弄得更加的狼藉,就是他們兩個人的身上也沾染了一些白色面粉末子。彩虹起身,怨道,「看你干的好事,把這床弄得髒兮夕兮的。」
白強也起來,正拉著褲鏈,見彩虹這麼說,也說道,「這那能怪我,把你按到床上的時候,我說過不讓你亂動的,可你不听話,不但亂動,還又是喊又是叫的。」說著,竟然學起彩虹**的樣子來,「‘哦,強哥,哦,強哥,真好哦,哦,哦,你不要停,啊——弄吧——啊——我受不了了,哦——……’」倒在床上,還抓耳撓腮,學得惟妙惟肖。
彩虹嗔怒,道,「你要是再這樣學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彩虹穿上了鞋就要去洗手,她把聲音弄得很大,象是很生氣的樣子。
白強趕緊從床上起來,他知道彩虹雖然在床上騷情,但在生活上卻是一個不喜亂開玩笑的靦腆女人,「床上浪女,床下淑女」,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他也覺得自己剛才做的那些過火了。盡管夫妻無間,有些事情也是不該當作玩笑來開的。
就在彩虹洗手的時候,白強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突的把她給牢牢的抱住了。彩虹扭著身子不讓抱,可白強卻偏要抱。彩虹爭不過他,站定了,一臉很嚴肅的樣子,說道,「強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
白強起初不解,突地一想,便明白了些,剛才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的確有些過分了。摟住了彩虹來回晃悠著,說道,「虹,你怎麼說這樣的話?」
彩虹道,「看你剛才學我的樣子,我覺得我很賤,我不該做你的女人的。」
白強緊緊的抱住了彩虹說道,「虹,你多心了。夫妻間都是這樣,正正經經的才過不了好日子呢!」又說,「你沒看那些電視里哦,他們不是夫妻還是那樣子呢,何況咱們是領了紅本本蓋了大鋼印的合法夫妻。虹,你真的是多想了。」又裝作一本正經,道︰「我發誓,以後不說那樣的話了。」
身後的這個男人是這樣的體貼入微,把彩虹給感動得潸然淚下,把手擦干了,也隨手把臉上的淚痕給擦去了。拉著白強的手來到了床上,道,「強哥,咱好好說說話。」
白強跟著去了,看著彩虹,不知道這個女人要給他說些什麼。
彩虹並沒有急于說話,拿手拍打了幾下有些褶皺的裙子,瞪著一雙晶瑩的大眼,看著白強說道,「強哥,咱以後別動不動的就那個了。」對這男人她也有著她的關懷。
白強驚訝,道,「咋了,你不願意嗎?」
「不不。」彩虹不快不慢的解釋著,「你白天做工,晚上又做這個,一天一天的我怕你虧了身子。」
原來彩虹是出于對自己的關心,白強還以為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呢,說道,「沒事的,我旺得很,你一天給我打兩個雞蛋碎子就補回來了。」
听了,彩虹卻有些倔強的說,「那可不成,我娘說了——」
「什麼?你把咱的事給你娘說了?」白強驚道。
「才不是呢!」彩虹說道,「你急什麼,听我慢慢說嘛!你忘了?——這個月初五咱們去給我爹過壽,我和娘說梯己的話時,娘給我說,男人是家里的頂梁柱子,做女人的一定要把他們給照管好了,別看這些男人一個個壯得象牛犢子似的,實際上都是虛皮的花生,弱得很呢!做女人千萬要心細,要處處體諒著自己的男人,到了晚上更不要讓他們累著了。」
「你娘怎麼給你說這樣的話?」白強疑道。
「娘這是為了我好。娘是過來人,肯定是看著你有些不對勁才和我說這些話的。」
「那你看看,我有什麼不對勁。」坐在床邊,白強拉著彩虹的手讓他看自己。
「看就看!」彩虹也不作假,睜大了眼就去看自己的男人,他一雙英目,炯炯有神;他天庭飽滿,地格方圓。拿手慢慢的去模,從眉頭一直模到了下顎,男人的皮膚盡管有些粗糙但很有彈性,火熱的皮膚還能讓人感覺出燙來,模到下顎時,淺淺的胡茬扎得她的手微癢。模著模著彩虹盡量放慢了動作,也不上走,也不下行了,整個人象是呆住了,在那一個地方來回摩挲著,她不勉有些情動了。
「看出什麼來了嗎?」白強突的說道,驚得彩虹趕緊把手縮了回去,見是這樣,白強拿起了彩虹的手,說道,「你要是喜歡模,就繼續模吧。」
彩虹不好意思再這樣了,把手拳了回去,說道,「誰要模你,我是要看你有毛病沒有。」
白強問道,「那——看出什麼來了嗎?」
彩虹搖頭,道,「沒——沒看出來,但我娘肯定看出什麼來了。」
白強抱住了彩虹說道,「可能你娘不是那個意思呢。」
彩虹道,「我能感覺得出來,我娘肯定是那個意思的。」又說,「經娘那麼一說,我真怕你的身子會虧掉,想了好些天才想出一個法子來。」
「啥法子?」白強有些驚奇。
「我說了你不要笑。」彩虹靠在白強身上說道。
「你說吧,我保證不笑。」白強說道。
「那就是——那就是咱們單號的日子做,雙號就不做。還要加一條,現在還要加上一條,那就白天不管是雙號還是單號都不能做。」
「哈哈——」白強禁不住要笑,道,「做這事又不是在城里打工,那能規定的這樣死。要是我雙號的日子想做了呢?」
「想做也不讓。」彩虹扭捏道。
「不讓做我就自己做。」白強說道。
彩虹不明白白強這話的意思,看她不解,白強摟著彩虹,在她面前先伸出了右手,讓拇指和食指成為一個圓圈,又伸出了左手讓食指進如這個圈里來回套著。還說道,「就是這個樣子,就是這個樣子……」
彩虹立馬知道了他是什麼意思,把那張臉臊得通紅,道,「你若是要這樣,我以後都不會讓你踫了。就讓你那腌的手做你的老婆吧。」說著就要爭月兌白強。
白強一把把彩虹抱了過來,耳語著,「我是騙你玩的,有了你,我才不會那樣呢!」說著就象是玩戲法一樣,不知道從那里抽出來一條粉紅色的圍巾,說道,「虹,今天要不是為了這個,我還不回來呢。」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彩虹一看是條非常漂亮的圍巾,這些日子里在白家莊好些大姑娘小媳婦都在圍這個,彩虹也早想有一個了。心里雖歡喜,嘴里卻說道,「強哥,你又亂花錢了。」
「做完工我看到大街上有人賣這個,就給你買來了。圍上去,讓我看看好不好看。」白強說道。
彩虹依了他,把那圍巾系好了,圍在頭上,回頭看著白強,像是在問,「咋樣?」
白強道,「整個白家莊里都找不到比你好看的。」
彩虹道,「強哥,你又說大話了。」說著起身把放在桌子上的那面械子拿了起來,鏡子里圍著圍巾的彩虹是一副嬌猩人的模樣。
白強也把頭伸了過去,道,「虹,我說的沒有錯吧!」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和鏡子里的男人,彩虹一陣嬌羞,老天爺對自己真好,她覺得自己已經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白強低頭去吻彩虹,兩人又溫存了一陣子。彩虹起身道,「強哥,天不早了,你先歇著,我該去做飯了。」
吃過了飯,白強就要出去做工,臨走前,看彩虹正在收拾被褥,白強說道,「虹,好好收拾吧,我要走了,記得今天可是二十一號哦。」
「二十一號?」彩虹听著有些犯迷糊。等白強騎著自行車沖到了胡同里的時候,她才恍然大悟,這二十一號是單號,那就意味著晚上……彩虹抓起了被子的一角遐思邇想著,好一會兒,自個兒笑起來,繼續去收拾她的東西。
收拾好了以後,彩虹走出屋子準備去廚房里刷碗,走到院子里竟然讓她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竟然看到白老漢在屋檐下洗腳。日頭正當空,這不該是洗腳的時辰。彩虹感到非常的納罕,她能感覺得到她的心髒也在莫名的快速跳動起來,這讓她非常的焦躁和不安。覺得有不幸的事情要發生了。
怎麼會這個樣子,彩虹盡量讓自己裝作沒有看見,低著頭往前走。
她更不會知道,就在她開門的那一刻起,白老漢就一直在死死的盯著她。
「把——把洗腳布給我拿來。」
就在彩虹要開廚房門的剎那間,听到了這個有些沉悶有些沙啞的聲音。彩虹的心突的一顫,大明朗的天兒這樣的聲音竟讓她感到如此的害怕。
彩虹心里已經非常忐忑了,她不知道他為何讓她給他拿東西,但願僅僅是因為他夠不著的緣故。
「把洗腳布給我拿來!」
這一聲仿佛是命令,彩虹只能退了步子,她得照著白老漢要求的去做,低著頭,四處尋找著他要的洗腳布,找來找去,竟發現,那洗腳布明明就在洗腳盆的旁邊,甚至就在白老漢的身下,他一彎身便能夠得著。
彩虹不解,可還是彎下腰把那洗腳布拿了起來,擎到了白老漢跟前。白老漢坐在凳子上,揚起頭瞪著那雙老眼去接,那眼神里傳出來的異樣一下子就讓彩虹失了神,整個身軀麻木了,也突的僵硬了。仿佛即將要上演的是她靈魂深處最可怕的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當她感覺有只東西在模自己時,瘋一般的用最快的速度跑進了廚房。
站在廚房里,她渾身在顫抖,她腦子里很亂,心髒跳動得厲害仿佛一下子就要跳出胸膛。剛才發生了什麼,她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可怕的記憶開始在大腦里復蘇,她極力的壓抑著自己不去想那些東西,可她怎能控制得了。
她在這廚房里來回踱著,她在想她在這里做什麼?有什麼事情需要她來做?看到鍋台上放著的碗筷,她突然想起來了,她是來刷碗的,于是就急忙去刷碗,看她的神情恍惚,動作也僵硬的很,象要發瘋了一般。
刷著刷著,不小心,「啪」的一聲,一只碗被打碎在地,她蹲下來急忙去揀碎片。
這時,又一種「啪」的聲音突的從院子里傳了過來,那應該是踢到水盆的聲音。這樣是聲響,冷不防的,讓蹲在地上的彩虹猛的一驚。
過了好一會兒才感到手背有些疼,為何這樣,低頭一看,竟流了鮮血,是剛才被那碎碗片給拉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