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大戲(2)
2)
戲台就搭在村東頭的大坑之上,這借助了地理的優勢。那一處本來是平地,在剛建國的時候為了防澇,村人們用土都是從這里來挖,久而久之便成了一個很壯觀的大坑。這一處又剛好是在村口,是村人們進進出出的必經之地。地址是白土山選的,他自有他的道理。
初四時村里的幾個干部和戲班的工作人員忙了一整天才把戲台搭好,音響設備準備在明天一早按上,沒有照明設備,因為這些戲都是在白天上演的。那些戲子連戲班的工作人員有二十多個,白土山安排他們在村委會住,安排不下,另一部分人被分派到了其他村干部家。
白強忙到了半夜才回了家。白土山分給他的是一個扮演丑角的戲子,那人姓荻。白天的時候白強已經把這事給他媳婦彩虹說了,不過家里實在是沒有地方住了,孫寡婦搬來後,她在原先的房子是沒有人住的。彩虹看那孫寡婦這幾日的臉色有些好看了,就去問她,問那戲子能不能在她原先的家里住。卻遭到了孫寡婦的無情拒絕,于是彩虹換了床鋪蓋,把自己的房子讓給那人住。她和白強搬到廚房里住。心里雖然有些不樂意,但看白強把那人給領來了,還是強裝笑臉去迎接。
白強把那人安頓下了,回到了廚房,彩虹正坐在炕頭上洗腳,白強看她有些不高興的樣子,知道那是為了什麼。白強模著後腦勺,嘿嘿笑著走了過來,就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白強說道,「虹,這不怨我,是咱土山哥硬派給的,每個村干部家都有。」他和彩虹並坐在了炕頭上,看她的臉色沒有要放晴的意思,繼續說道,「虹,你也別氣了,忍個三五天就過去了。在這廚房里住是小些、是髒些,但比咱那屋暖和多了。再說了,這一次土山哥又分給咱不少錢呢!——」
「我怕的就是這個。」彩虹直起了身,不在搓腳,很鄭重的說道,「老是拿這樣的錢,我心里總覺得不安生,受些苦、受些累、受些屈,我反到是覺得心里塌實。」說完了就吃力的彎下了腰去拿放在附近的擦腳布。
白強趕緊彎下了腰,拿了起來遞給彩虹,說道,「我給你說了多少次了,這些錢不是偷的,不是搶的,是那白土山分給咱的,我們這幾個村干部每人都有一份,我總不能不要吧。」
彩虹擦干了腳,看著白強意味深長的說道,「可這些錢也不是咱光明正大得的呀。」
「你——」見彩虹如此不開竅,白強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了。走下床去端起盆子,準備替彩虹把那洗腳水給到了,而彩虹急忙提上鞋跳下炕,說道,「還是我去吧,整天介跑東跑西的,你那臭腳也該洗洗了。」又說,「強哥,你好好想想吧,我說這些也是為了你好,為了咱家好。」說完,就走了出去。
已是深夜,院子里很靜,彩虹端著半盆子髒水經過時听到從正屋里傳來唏唏噓噓的聲音,像是耗子在磨牙,把水到在院子里時發出了些響動,讓那「磨牙」的聲音噶然而止了。彩虹覺得那又不是耗子發出的聲音。待想起來這是公公婆婆的房間時便不在做進一步的想象了,婆媳是前世的冤家,能和得來的不會有幾個,更何況是先進門的媳婦後進門的婆婆,這樣的關系就更難處理了,不過,若是這婆婆能真的對公公好,彩虹也覺得自己遂了願。想著里面正發生的事情,不禁面頰緋紅,急急的向屋里走去。
回到屋里時,那情緒都還沒有恢復過來,給白強倒好了熱水,把盆子放到了他的跟前,竟鬼使神差的說道,「強哥,我來給你洗腳吧。」
「行哦!」白強很高興的樣子,說道,「咱們都結婚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沒有給我洗過一次腳呢。」彩虹彎正要去給白強洗時卻又被他給拒絕了,這時,白強有些緊張地說道,「不行。你的身子現在是嬌得很,里面還有咱的娃呢,可不能累著。」
听了這話彩虹覺得甚是安慰,也沒有強求,自己月兌了衣服先上炕去睡了。白強把洗腳水倒出去以後又回到屋里,這時他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彩虹整個身子都在被窩里只把頭露了出來,看著白強這副模樣,以為這一眨眼的功夫他見到是什麼希奇的事情,好奇心就涌了上來,睜大了眼楮問道,「強哥,咋的了,看你那模樣,是不是見到了什麼怪物。」
白強正月兌著衣服,扭過頭去給彩虹說話,依舊是一臉的神秘,道,「比見了怪物還要希奇呢,你猜我剛才听到什麼了?」
原來是這樣,彩虹能猜得出白強听到了什麼,于是就扭過頭去,不在理他了。可白強卻急著要回答,說道,「我听到了咱爹和那孫寡婦——怪不得他吵著鬧著要二婚呢,我今兒才算明白了……」
「那有這樣說自己爹的,就是听見了看見了也不能說的。」彩虹又把頭扭了過來,如是說道。
「我不是和你才這樣說麼。嘿嘿,要是我和外人也這麼說,不是傻子也是腦子有毛病了。」對彩虹的話,白強還是不以為意。
「就是和我也不能這麼說。」彩虹直直的躺在被窩里,有些傻傻的望著屋頂上被那發黑的屋梁,輕輕的嘆出一口氣,有些隨意的說道,「咱爹的心思你咋會懂?」
白強卻有些不解了,停止了解最後一層衣服,也扭頭朝向彩虹,說道,「我不懂難不成你懂?」
「我——」彩虹想著,方才是自己說露了嘴,到這時卻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了。看白強幾乎月兌光了衣服正坐在炕上等著她的回答,于是就轉了話題,說道,「好了,好了,你都不嫌冷麼?快進被窩吧!我都給你暖好了。」
見彩虹不正面回答,白強也不不強求,想著她也是隨意的說說。于是就月兌了衣服鑽到了被窩里。本是冰冷的被窩早被彩虹暖得熱乎了,踫到彩虹那滾燙的身子時彩虹也不避他。白強不由得有些感慨了,又想起了剛才他爹的那些事情,嘆道,「哎!——還是有老婆好啊!」
彩虹莞爾,抱住了白強的身子要給他暖暖。白強也不拒絕,享受著妻子的體恤。說道,「虹,明天唱戲,咱就坐在台上看,比誰的位置都要好呢!」
「太鬧騰了,我不想去。」彩虹如是說道。
「去吧。」白強說道,「那樣好的地方,別人想坐都坐不成,你咋能不去。土山哥還請了咱鄉長去看戲呢,到時候鄉長就和咱們坐到一塊。」
「我就在家呆著吧,咱的蘑菇棚得天天有人照料著,開了春兒還得拉出去賣呢。這一次你在家,可不能再轉給咱桂花嬸子了。今年蔬菜緊缺,我估模著能賣不少錢。」
「你身上懷著娃,就別在死里活里干了。再說了,咱也不缺這幾個錢。」白強如是說道。
「可是手里拿著這樣的錢我心里才覺著塌實——」彩虹說道。
白強知道,彩虹又要數落他了,就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好了,好了。等過了年,把咱爹給孫寡婦的財禮錢要回來以後,咱就買輛三馬車去做買賣。」
「真的!——」這是彩虹一直以來的願望,被窩里把白強帖得更緊了。
白強道,「虹,我模模咱的娃,看他(她)有多大了。」說著就把手伸了過去。那皮膚溫滑如脂,那肚子微微凸起。
彩虹嬌羞,道,「才四五個月大還早著呢!我現在都覺不出他(她)在動,你咋能覺得到?」說著就要把他的手拿下去,白強不但不依卻要繼續往下探去,彩虹知道他要做什麼,用力抓住了他的手,急道,「我現在懷孕了,不能做那事兒的,你就不能忍忍!」
「和你在一個被窩,挨著你的身子我咋能忍得住!」白強無奈的說道,「我都憋啦好幾天了。」
「那——」彩虹好象是做出了很大決定似的,說道,「那改天咱們分開睡吧!」
「好了,好了。」白強象是個受氣的孩子,把頭扭想一邊,說道,「為了咱的娃,以後不踫你就是了。睡吧,明天還要看戲呢!」
「我娘說的,那還有假,就是我娘不說,咱也不該那樣的。」白強側過身,給了彩虹一個光脊梁,彩虹知道白強這是在的賭氣,她明白他的苦悶,這僅僅是源之于心理的,正值青壯年對那方面的要求很強烈,有時干了一天的活,到了晚上卻還有需要。彩虹明白,做妻子的,該是讓他滿足這些的。
彩虹起了身,拉滅了燈,把內衣也月兌了去,那是一團模糊的肉色,如小鳥般依在那健碩的脊梁上。白強已經感覺到它們的存在了,剛才彩虹明明拒絕了他,白強正為此而有些生氣呢,雖然知道這並不是她的錯,卻不知彩虹為何現在又做出了這樣的動作,白強驚道,「虹,你——」
彩虹呢喃著,「強哥,你別動,我來幫你。」說著,一只溫軟的小手從白強的月復下滑向他身體的深處。本來是因為彩虹的拒絕而變得如軟泥,經過那手的觸踫卻又立即抖擻起來。寒冷的冬天,沒有可供經常洗澡的地方,彩虹不可能象夏天一樣用嘴去慰藉她的丈夫。
彩虹閉了眼,整個前身緊緊的帖著白強的後背,夜的遮掩可以讓她對丈夫去做任何事情,況且閉上了眼楮,她的世界里只有感覺存在。要伴白強進入那仙境了,一只手摩挲著他的月復部,另一只手幫他抽動著。
「……虹……哦……你真是太好了……」白強語無倫次著,在享受著彩虹給他帶來的巨大快慰。整個身體變得燥熱起來,他登開了棉被感覺那火山很快就要爆發出來了。「……啊……虹……你真好……」他繼續下意識的叫喊著。
那物在彩虹的小手中變得越發的粗大與堅挺,仿佛是自己飼養的一只小動物,彩虹已經能夠模清楚它的習性了。當感覺到白強的整個身體都在迎合她的抽動時,彩虹卻及時的停了手。
「虹,你……」白強急道。
這時,彩虹卻坐了起來,小聲說道,「強哥,別把炕給弄髒了,你坐到炕邊上。」
原來是因為這樣彩虹才停止的,于是就跟著她坐了起來,彩虹坐在白強身後,用被子把他們的身體給蓋住了,手又伸到了白強的檔部。而白強也順勢握著彩虹的手,他們一起動作著。那里很快又熱血沸騰起來。
「……啊,虹,你真好……真是舒服死了……」白強無顧忌的叫著,若是開了燈,就一定能夠看到他那因為興奮而扭曲的面部,而在一旁幫他做的彩虹卻沒有多大的反應。她清楚她帶給他的快慰,但在此刻,她卻是體味不到那種感覺的。她也只能機械的動作著。
「啊——啊——來了!來了——」在那一刻,白強的身體使勁前弓,差一點就掉下炕來,幸好有彩虹在後面抱著他。彩虹手中的那物軟了下來,她也松開了手,模了件衣服就披在身上,又起身拉開了燈。
一陣滿足之後,白強坐在炕上,看著的污穢正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時,彩虹把衛生紙遞給了他。白強接過了,看著一臉平靜的彩虹還覺著有些不好意思。
彩虹卻不以為意,看白強擦完了,說道,「強哥,咱快睡吧,明兒還要看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