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妃很淡定 容青鸞,你就是一紅顏禍水!

作者 ︰ 蠟蠟蠟筆小素

青鸞的眉頭高高挑起,這兩人顛倒黑白的本事可不小,眼角往任夫人任老爺那看去,他們的臉色在听到暖玉說的話時,早已深深糾在了一起,顯然在如倩及暖玉兩人之間,他們選擇相信暖玉,更何況,暖玉身後還有個任小山在做偽證。

這不利情勢是一邊倒向如倩的。

她只看到後面的一幕,並不知道先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光光從暖玉及任小山的那幾句對話當中,便可听出,做這出壞事的人其實就是他們自己。

眼下任蒼海還昏睡著,能說出當時一幕的也就眼前這三人,情況對如倩委實不利。

在暖玉及任小山的再次指控下,任老爺下令讓人將如倩關到柴房里去,顧念到如倩是青鸞帶進府的,任老爺下的懲罰已經輕了很多。

如倩被家丁拉下去,臨走時嘴里依舊在喊著「她沒有」幾個字眼,青鸞時時注視著暖玉及任小山的臉部表情,在如倩被拉下去的同時,他們眼里也揚起了得意的笑容。

青鸞想上去說些什麼,被任老爺一揮手給阻止了住,只不過一瞬間的事,任老爺任夫人看去便似蒼老了幾歲,知道他們此時心里不痛快,青鸞也住了嘴,但如倩的這回事,沒弄明白,她是誓不罷休的。

晚上,她避開家丁來到關如倩的柴房,如倩正仰著頭看窗戶外的月亮,眼楮一眨也不眨,讓人看著有些心疼。

「如倩……」她試著叫喚了幾聲,如倩才轉過頭來,見到是她,還末說話,眼淚便先流了下來,嘴里也直嚷嚷著,「不是我,不是我……」

青鸞上前,用絲帕為她擦干眼角滑落的淚水,一邊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溫聲軟語道,「我知道不是你,我也相信你,但現在任老爺他們都只相信暖玉的話,情況對你不利。」

如倩一怔,然後神色突然大怒,「他們顛倒黑白,任少爺明明是他們推的,他們還取笑任少爺,說他是個沒用的人。」

青鸞嘆了口氣,這話若是如倩在客廳里的時候就說豈不更好,現在說貌似也只有她一個人能听到。

從如倩的只字片語中,青鸞了解到,她剛把錦盒捧還給段景遇,在回木棉園的時候正巧踫上了任小山,任小山突然見到如倩,心下大震,誤以為如倩用了什麼卑鄙手法混進了任府,也怕如倩會抖出婚約一事,便心下擔憂萬分。

攔住了如倩,讓她離開任府,如倩不願,任小山惱羞成怒,心里更是肯定了如倩想耍什麼壞主意,一時失了理智便揮了如倩一巴掌。

適逢任蒼海推著輪椅出現,見到眼前這一幕自是訓斥任小山的,任蒼海是少爺,他這個做下人的不敢頂撞,只有甘願認錯的份。

說來也巧,暖玉路過青竹園,她此時心情正不好,百花宴上被蘇北悅搶了風頭不說,回府之後還被娘親及爹爹訴斥了一頓,讓她別把心思打到其他人頭上,只要將任蒼海弄到手就行。

將任蒼海弄到手就代表著將任府所有家產弄到了手,暖玉心下里恨,恨爹爹娘娘的心思,恨自己的無從選擇,恨任蒼海為何身有殘疾。

心里糾結的情緒多了,在得知如倩是蘇北悅身邊的人時,她自是將全部怒氣都發泄到了如倩身上,也不多話,直接一個巴掌掃了過去。

中途任蒼海開口阻攔,暖玉的怒氣便轉移到了他身上,將矛頭對轉了任蒼海,嘴里說出的話皆殘忍之極,任蒼海情緒一時沒控制住,便從輪椅上跌了下來,看到他的這副狼狽像,暖玉更是打心眼里恨,上前在他那條傷了的腿上狠狠踩了幾腳。

直到出血才滿意的停住了腳。

听到這里,青鸞秀氣的眉頭早就緊緊的皺在了一起,暖玉這個女人真當是恨心。

半夜的時候青竹園那邊燈火通明,人聲吵鬧,在一牆之隔木棉園內的青鸞自也是听到了聲響,她拉了一個急走而過的丫環問道,那丫環只是告知任少爺發高燒了。

青鸞披了外衣也緊跟而去,任老爺他們早就等侯在了床榻邊,白日里來過的大夫正在為任蒼海診治,看他額際細密的汗水不頓往外冒,看來痛苦萬分。

在大夫的巧施妙手下,任蒼海總算是安靜了下來,但他嘴中還時不時呢喃著,「痛痛……」

大夫早就檢查過了任蒼海的全身,他的身上除去膝蓋有傷,其余地方都完好無損,那麼他口中一直嚷著的痛又是所謂何來?

直到看見他微微屈起的膝蓋,青鸞腦內靈光突然一閃,下一刻她的臉上便被喜悅給掩蓋了,但這只是她的猜測,她也不能光憑任蒼海一個細微的動作便斷定了心中所想。

大夫給開了靜神的藥,任夫人讓丫環下去煎煮。等眾人退了下去,房間內只留下任老爺夫婦及青鸞時,青鸞躊躇了半刻,然後才開口,「外公外婆,這事你們有沒有想過其中另有隱情?」

任老爺看了她一眼,只是那眼神已經不如白日里的和藹,而是帶著淡淡的冷漠,嗯,是冷漠,青鸞心下一凜,知道任老爺是將這件事情往她身上來牽了,如倩是她領進府的,現在卻發生了這種事,青鸞不怪任老爺。

「還能有什麼隱情,暖玉同小山都這麼說,難不成說謊之人還是暖玉他們不成?」任老爺的聲音雖不大,但在商場上翻滾了數十年的人,那語氣自是不怒而威的。

青鸞意欲開口反駁,任夫人拋了個眼神過來,示意她停了這話題。嘆了口氣,青鸞最後道了一句,「是非曲折就等蒼海表哥醒過來才能知道了。」

青鸞沒有等到任蒼海醒來,等來的卻是一頓無情的責罰。

她還沒起床,便被門外敲的震天響的拍門聲給擾醒,下一刻,木門受不住催殘破裂成了兩半,任小山領著數個家丁站在門外,笑吟吟的開口道,「將這個女人捉起來。」

在青鸞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圍上來的幾個人架著往客廳里而去。才過了幾個時辰,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什麼要這樣待她?

縱使內心慌亂萬分,青鸞臉上的神情還是淡定的,開口問發生了什麼事,周邊幾個人卻沒有人願意回答她的問題,倒是任小山笑的一臉讓人不舒服。

到了客廳,任老爺夫婦皆坐在位置上,任老爺的臉色很難看,任夫人也沒好到哪里去,而坐在他們下首的暖玉,則是眼角帶著淡淡的幸災樂禍。

心下已經肯定,這會發生的事定是跟暖玉有關的。

動了動肩膀,兩個架著她手臂的家丁紛紛把手放開,青鸞能感覺到被他們捉過的地方傳來絲絲的痛意,她上前一步,朝坐上任老爺夫婦輯了個禮,道了聲,「外公外婆。」

暖玉的嗤笑聲便傳了過來,她開口,「蘇北悅,你還有臉叫外公外婆?」

「我為何沒臉叫?」青鸞撇了她一眼,暖玉被她清澈的目光看的不自在,別過了頭去。下一刻,坐上任老爺開口問道,「北悅,昨日蒼海出事的時候你可有在場?」

事情發生時她不在,後來的事情她倒是知道的,便點了點頭,「在場的。」

任老爺接著問,「如倩可是你的人?」

青鸞跟著點頭,如倩進府也有好幾天,任老爺那會不是知道的嗎,現在為何又會有此一問。

任老爺接著道,「蒼海身有殘疾,而任府小輩中就他一人,你也是知道的嘍!」

任老爺膝下育有一子一女,一子留下了任蒼海,而另一女卻失蹤,這個她自然知道,便也跟著點點頭,「北悅知道。」

「來人,將此狠心女子拖下去杖打二十大板,與任府的關系也解除,她不在是任府的小姐。」隨著任老爺的話落,先前退下去的幾人再度上來,捉了她的手臂就往外拉。

任夫人神色一急,忙朝著任老爺喊道,「老爺,你這是……」

任老爺瞪她,「事情都已經問的一清二楚了,還有什麼好不明白的。」

青鸞惱了,發生了什麼事她都還沒弄明白,任老爺就要打她二十大板,即便她真做錯了事,她也要知道自己究竟錯在了哪里,這重罰是不是該受?

用力掙月兌了那幾個家丁的挾持,青鸞站著目光直直對上任老爺,再開口時嘴里喊的已經不是「外公」兩字,而是「任老爺」,她問道,「即便是死囚,臨行刑前也會給出個死法,還請任老爺同北悅說明,北悅所犯何錯?」

任老爺氣的胡子不住的顫抖,狠狠一甩衣袖,「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清楚,何需來問別人?」

「北悅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想請教任老爺,若真是北悅做錯了什麼,不管是何處罰北悅都甘心受之。」青鸞一字一句說的堅定,任夫人也忙在邊上幫口,「老爺你看,北悅這孩子都講的這麼肯定了,會不會是里面還有什麼隱情,我們不妨再開口問清楚點?」

青鸞的眸子很清澈,里面不含一絲雜質,若不是听暖玉說的,他自也不會去相信,但現在是讓他不信也得信了。

暖玉在一旁看著,心里急道,她可不能讓蘇北悅有再度開口的機會,不難保不準姨夫會不會被說動,她立馬朝任小山使了個眼色,任小山心領神會,立馬去駕了青鸞胳膊就往外走。

青鸞一女子哪里抵的上兩個大男人的力氣,她一邊大聲尋問,一邊被強行拖著到了院外,暖玉也隨後跟上。

任老爺已經拂袖離了去,他現在放心不下蒼海。任夫人則一臉左右為難之色,北悅那孩子她雖跟她相識的時間不長,但從第一次認識她便為她這個陌生人犧牲自己,那會她便喜歡的緊,知道這孩子是一重情人物。

她又怎麼會做出傷害蒼海的事呢?但暖玉的句句言語,又分明一一指向了北悅,就連她想在邊上開口說上一兩句好話都沒用。

蒼海在老爺心中的分量又豈是一個外人能隨隨便便對抗的?園子外已經傳來了木板與皮膚踫撞發出來的聲音,任夫人心下一焦,這結結實實的二十大板,莫說是一個小女娃了,即便是個大男人,那也很難承受啊。

她急急忙忙奔出去,見到被強行按在椅子上的北悅,正一臉倔強的閉著嘴,眸子依舊清澈,棍子高高揚起接著落到她身上,那木棍便似打的不是她身。

看著那張同寒煙無二的臉容,任夫人的心也糾了起來,見到北悅嘴角慢慢浸出的血絲,她的心也跟著狠狠的糾在了一起,一種說不出的心疼在心中慢慢迷漫。

青鸞的眼已經慢慢迷糊,二十大板,她的身子受不住,口中一直念著,一下、兩下......暖玉那張清秀的小臉貼近了她,一臉笑意盈盈的開口,「蘇北悅,這二十大板,可享受?」

若不是她此時用不上力,真想狠狠將暖玉這張臉給扇掉。

暖玉卻早已經笑著開口,「知道姨夫為什麼會發那麼大的火嗎?知道姨夫為什麼會打你嗎?」她顯然也不準備要青鸞的答案,而是自管自的開了口,「我也不怕說出去,反正等這板子挨完,你就會被扔出任府,就算你知道了事情真相,那也與事無補了。」

青鸞直視著她,暖玉也不避,而是一臉笑意著道,「今早我跟姨夫說,你看上了任府的家產,想將蒼海表哥弄死之後,接任任府的所有財產呢。」她呵呵笑了兩聲,「姨夫平常多精明的一個人呢,這一遇上蒼海表哥的事,他就亂了分寸。」

「怪誰呢?要怪就怪你不應該在百花宴上招惹到車子軒,怪你不應該奪得百花宴主......」暖玉說著說著,眼神已經帶了恨意,若不是蘇北悅,她此時可能已經呆在車子軒身邊了,而不是讓爹爹娘親逼迫著來任府同那個殘疾表哥相處。

死死咬著嘴唇,直到有一絲腥味入喉,二十大板剛好到,暖玉也笑著站了起來,輕快的吩咐道,「將這個女人給扔出任府。」

有家丁領命,青鸞感覺自己的胳膊再度被人抬了起來,而下一刻,她就落到了另一個人的懷抱,有淡淡的龍涎香,很好聞。

這個時候,她竟然想到了段景遇。段景遇身上也是有這個味道的,她強自將眼楮睜開一條縫隙,不知是否是痛的出現了幻覺,她竟然真的見到了段景遇那張妖孽的臉容,只不過此時他的臉上是一臉怒容,眼底也是山雨欲來的狂爆。

當光明遠離,她陷入黑暗的時候,她耳邊響著的只有段景遇一聲怒吼,他說,「這麼對待她,你們會後悔的。」

而青鸞不知道的卻是,在她昏迷過後,任老爺夫婦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及後悔當中。只因,段景遇輕輕掀開了她肩膀上血跡累累的外裳,露出了那朵青蓮。

當時任老爺夫婦的反應及其復雜,欣喜激動有之,到最後全部轉換成了深深的自責,是的,他們自責。

任夫人更是眼淚連連的直指指控任老爺的不明事理,不辨真相,現在才害的一個好好的孩子被折磨成這樣,任老爺則是長虛短嘆。

等青鸞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以後的事情了,她對任府這兩日發生的事情都不清楚。

初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段景遇的臉龐,但他此時已經不在傾城,下巴處胡子都長了長,眼下黑眼圈很濃,一眼瞧去很是狼狽。

「水......」從干澀的喉嚨內發出一個暗啞的音,段景遇立馬端了茶水過來,動作很溫柔的將她扶起,茶杯也置于她唇邊,就著茶杯將茶水喝了完,喉嚨里的干澀感慢慢消失。

許是受了二十板,她現在身體虛弱的很,問了段景遇幾個問題,她便閉上了眼,雖然閉著眼,但依舊能感覺到段景遇停駐在她身上的目光,最後,他將她腋下的被子掩了掩,才退了出去,

等段景遇一走,青鸞的眸子便睜開了,清澈異常,她靜靜看著頭頂的床帳,不是這幾日她所熟悉的天藍色,而是鮮紅欲滴的大紅,這是段景遇的府上。

在她昏迷的時候,段景遇將她抱到了北院,這兩日也是他在照顧著她,從他的言詞間,她似乎也了解到了些信息。

任蒼海在第二日晚上便醒過來了,也將事情的起因經過都說了一遍,暖玉及任小山自是逃月兌不了責罰,任小山被永遠趕出了任府,而暖玉也被任府列入拒絕往來戶。

門外有喧鬧聲傳來,青鸞緊皺了眉頭,依昔有听到盈雪的聲音,她道,「任老爺任夫人,你們就別在為難小的了,姑娘正在歇著。」

接著任夫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就讓我們進去看看好不好,我們是她的外公外婆。」

听到這里,青鸞揚起一個苦澀的笑容,他們還把她當成是外孫女嗎?在他們眼里,自己終究只是個外人,一個理由都沒給,就定了她的罪。

心里說不怨也不可能,但轉念一想,任夫人待她倒是出自真心的好,任老爺就如同暖玉說的那般,平時一個這麼精明的人,一遇上蒼海表哥的事,就亂了心。

她尚不知自己就是任老爺夫婦的親外孫女,也只是想著兩老念及唯一親人而錯傷了她,她不忍心責怪兩人,便發出了輕微的咳嗽聲。

听到咳嗽聲,門外的人進了來,盈雪身後跟著任老爺夫婦兩人,一見到青鸞虛弱的模樣,任夫人的眼眶當即就紅了,任老爺也微微紅了眼眶,看到青鸞看過來的目光,他不自在的撇了開去。

任夫人幾步走到床榻前,手輕輕的為她理亂掉的發絲,落在她臉上的神色也慈愛萬分,她輕聲尋問道,「孩子,你姓什麼?」

「容。」青鸞答道,第一次見面時,她只告知任夫人她名青鸞,並沒說姓。听她說完,兩個半百的老人竟然笑的如同孩童一般。

任夫人更是喃喃自語著,「姓容,那就肯定沒錯,當初寒煙也是跟一容姓男子私奔的,你看看這孩子,她的容貌跟寒煙有多像,怪不得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特親切呢,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說著說著,任夫人竟然喜極而泣,青鸞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出口安慰道,「不哭。」停了停,然後才猶豫著開口,「任夫人,別哭了。」

正傷心落淚的任夫人突然抬起頭,眼淚蒙蒙的眼楮直注視著青鸞,神色竟似焦急萬分,「我是外婆。」

青鸞露出一個苦笑,「不是青鸞不願任夫人當外婆,只是青鸞若沒忘記的話,任老爺已經說過,青鸞同任府已經無任何關系。」

任夫人狠狠瞪了任老爺一眼,然後才轉過身來,語氣急切道,「你是任家的外孫女,千真萬確的外孫女,並不是認的。」

這回輪到青鸞意外了,她是任家的外孫女?

任夫人看她一臉迷茫之色,便先開口解釋道,「你娘當日與一公子結識,瞞著我們,等發現的時候他們已經日久生情,而你外公正巧答應了一戶人家的提親,你娘為了能跟那位公子呆一起,兩人就一起私奔,這一奔就是近二十年,而你,也長的這麼大了。」

任夫人說起當年的事,還是悔恨不已,早知會造成如今的局面,當日她是說什麼也會成全寒煙的,也不至于鬧的骨肉相離這麼多年,更是親眼見著外孫女在自己眼皮下受苦。

任老爺重重嘆了一口氣,「我錯了。」本是精神灼灼的老人一下子更是老上了幾分,青鸞不知道任老爺口中的「我錯了」是指對當年任寒煙的愧疚,還是現在對她的棍傷?

總之,她心下的那一塊也軟了,許是任老爺夫婦讓她忍不住想起了外在異世的外公外婆了吧,同是掛念兒孫輩,她又何必太過跟他們計較,就權當是自己的親人便好。

「外公,外婆。」嘶啞的聲音從喉嚨中傳出,驚的兩老一愣一愣,還是任夫人反應的最快,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孩子,再叫一聲來听听。」

青鸞微微一笑,依言再度叫了一回,任夫人笑的眼淚都出了來,而一旁站著的任老爺則別過了頭去,不過看他肩膀一顫一顫的,顯然情緒也是頗激動的。

在床榻上躺了數天,青鸞終于被批準可以下床,大夫是從任府那邊請過來的,眼見著大夫就要走人,青鸞突然開口喚住了他,將那日任蒼海躺床上的反應說了出來。

大夫也是一臉疑惑,接常理來說,任蒼海這腿斷了至少有十年之久,早就失去了痛覺,這經過上次一事,竟然有了痛覺。

有了痛覺代表的是什麼,青鸞心下暗自在期待著。大夫答應回任府給任蒼海重新再細細檢查一回,若是任蒼海願意,他也可以幫他試著重新接骨。

任大夫前腳剛走,後腳段景遇就進了來,看著他不走正門偏偏從窗戶口跳進來,她就有些無語。

段景遇坐下來之後難得用嚴肅的臉孔對著她,說出的話,讓青鸞剛喝在口中的茶水一個不小心就噴了出去,而段景遇則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臉上滑下的水漬,下了結論,「你的那杯茶比本公子的這杯好喝。」

幸好口中已沒茶,不然的話段景遇還會在受一次茶水洗臉之禮。

段景遇舊話重提,他嚴肅著一張臉,說道,「容青鸞,你就是一紅顏禍水。」

青鸞拿白眼瞪他,慢悠悠的道,「我應該把這當成贊美嗎?」

段景遇突然一笑,「當然是贊美了,紅顏禍水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當的。」青鸞有翻白眼的動作,然後在姓段的下一句話接上時,她的白眼就僵在了那里,她不可置信的問了一遍,「你剛才說什麼?」

那雙妖孽的眸子盯著她,段景遇一字一字咬字很清晰的說道,「今日早朝,太子向老頭求一名女子。」他頓了頓,然後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又接著道,「如果本公子沒听錯的話,那女子的名字似乎是你呢,容青鸞。」

青鸞的下巴僵在了那里,然後急急問道,「那你老頭答應了沒?」段景遇听到從她口中蹦出的老頭兩字,起先一愣,後笑道,「自是沒答應,因為……」

段景遇再度賣起了關子,青鸞將他手中的茶杯奪過來,惡聲惡氣的道,「你給我說,一字不漏的說。」

做出一個小生怕怕的模樣,段景遇笑嘻嘻著道,「老頭自是沒有答應的,因為啊,本公子也開口要一個人,很巧的是,那個女子的名字也叫容青鸞了,所以老頭糾結了,左右答應哪個都不好,所以啊……」

段景遇看過來的眼神有如狐狸,青鸞心下升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果真……

等關子賣夠了,段景遇才嘻嘻一笑,「所以啊,老頭讓你明日進宮,他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能將他兩個最優秀的兒子給吸引過去。」

最優秀?青鸞嗤之以鼻,車子軒雖然為人不行,但在北風國名聲倒是響當當的,至于這段景遇吧,根本就是無名小蝦一只,倒也虧的他好意思自稱自己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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