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過,我的繁花盡頭 第八十二章 嗯,你不會用藥,你會直接撲上來

作者 ︰ 舞漣漪

朝歌輕輕的笑了,算是默許了她的答案,「夜弦,我舍不得你。舒 」

明明是這樣濃的夜色里,一片漆黑的房間里,他單手將她摟在懷里,一手托起她的下巴,輕輕的吻上了她的唇,熟悉的氣息再度侵襲而來,溫暖的氣旋將她緊緊的包裹住,夜弦被他推到了牆上,看不見的時候,其他感官變得格外明朗。

她听見三樓的樓梯上,宋夜堯的皮鞋聲踩過樓梯的聲音,一步一步,離他們漸漸靠近,夜弦拿拳頭去敲唐朝歌的背,示意他快走,她真不敢想象,要是宋夜堯發現她房里有一個男人,會是怎樣一個表情!

朝歌卻充耳不聞似的,由她的唇,漸漸的朝下面吻去,睡衣的扣子不知何時被他解開了,他的手已然探了進去,握住了她身前的柔軟,夜弦被他這樣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呼出聲來,而門外,原本節奏緩慢的步伐聲卻在此刻忽然變得急迫起來,「夜弦,你怎麼了?」

門外,宋夜堯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隔了一道門,夜弦卻無法回答宋夜堯。她的唇已然被唐朝歌的吻堵住,他的手還在肆意揉動著,夜弦的額頭閃過一道汗意,想要催促唐朝歌,可無奈雙手被他握的太緊,無法掙月兌彗。

听不到回復,宋夜堯更加心慌,門被敲得直響,「夜弦,你怎麼了,在屋里嗎?」

听見宋夜堯轉動門鎖的聲音,唐朝歌立即松開了宋夜弦的唇,湊到她的耳邊,「乖,你剛剛在做夢。」

他的聲音,在此時,帶著一種無邊的蠱惑的力量勾。

夜弦使勁瞪了瞪唐朝歌,又想到燈沒開,瞪也看不見,尋思到他肩膀的位子,狠狠的咬了一口,听到他的抽氣聲,她才松口,「哥,我沒事,剛剛做了個夢,現在已經醒了。」

門外的宋夜堯這才安心了許多,也沒再轉動門鎖,「那就好,夜弦,你要防著那個唐朝歌一點。」

夜弦听完,心底驀然一亮,果然是兄妹啊!

正要開口時,卻感覺到下面一涼,夜弦猛的驚醒,逃離鉗制的手,狠狠的掐了他一把,「知道了,哥,你先去睡吧!」

夜弦不由的替自己捏把汗,她是該防著點,而宋夜堯的這句話,應該早點說才是啊!

「嗯,你有事叫我。」宋夜堯說著,皮鞋掠過地面,听著他漸漸遠去的聲音,宋夜弦心底才舒了一口氣,而唐朝歌的手卻也在此時退了出來。

「你……」夜弦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到,如果此時沒開燈,一定可以看到她臉上此時羞紅一片。

「我等你離婚,等你嫁給我的時候……」唐朝歌說著,又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夜弦揉了揉鼻子,不知道為何,他們現在不發生什麼應該是對的,可是夜弦卻隱隱覺得不應該是這樣,對與錯,好像一瞬間被顛倒了一樣。

「好吧,你大晚上爬牆過來,就為了告訴我你要等我離婚,等我嫁給你,那你昨晚上算什麼?」

夜弦剛剛說出這番話,立馬就後悔了,唔,她本來是實話實說,但怎麼感覺那話里的意思有點偏呢,而且不只是偏了一點點?

黑暗的空間里,宋夜弦听見唐朝歌呼出的陣陣氣息吹拂在她的面龐之上,被他的氣息拂過之處,染出一絲炙熱的溫度,過了許久,一道熟悉的聲音落到耳邊,「夜弦,」朝歌輕輕喚了一聲,接著便是熟悉的懷抱,無比眷戀的氣息,「我不舍得離開你。」

「唐宋的唐,朝歌夜弦的朝歌,唐宋的宋,朝歌夜弦的夜弦,」朝歌的語氣里夾雜了一陣輕不可聞的嘆息,「這些年來,我從來都沒忘記,也不敢忘記。」

沒有燈,兩人這樣擁著,說起話來也似乎格外能敞開心扉,「前天晚上的事情也算?」

夜弦不得不承認,唐朝歌這句話她很喜歡。

「春•藥這種東西听過嗎?」朝歌輕抿唇,「她從以遠那里借了鑰匙,偷偷鑽進來,給我的酒里放了藥,還涂了你用的香水,藥勁上來,我以為是你。」

「我怎麼會用藥!」夜弦剛剛說完就後悔了,「不對,我意思是我不屑用這樣的方式!」

「嗯,你不會用藥,你會直接撲上來。」

「……」

夜弦拿胳膊肘頂了他一下,「說正經的!那你後來和陸煦妍做了?」

「你闖進去的很及時。」說到這里,唐朝歌忙改口解釋道,「那時候,如果你不走,我肯定會把持不住……」

所以,就這樣任她跑走,是傷害,卻又是一種保護?

「夜弦,我不會讓你後悔選擇我!」朝歌將她緊緊擁住在懷里,兩人的身體緊緊相依,再無任何縫隙。

第二天早上,宋夜弦帶著秦暄剛剛走出家門,唐朝歌的車子就停到了門口,她倒是還顯得平靜,但秦暄一看到唐朝歌,卻似乎十分歡喜。

唐朝歌的將墨鏡摘了下來,白色的襯衫上領帶打的工整,西裝也穿的一絲不苟,他下了車,走到了宋夜弦身邊,「我們送秦暄上學去吧。」

說著,就一把握住了秦暄的空閑的右手。

唐朝歌的手不如宋夜弦的柔軟溫熱,卻更為有力,更讓他覺得安心。秦滌非從來沒牽過他的手,唐朝歌和宋夜弦兩人一左一右牽著他朝前走,讓他不由自主想要邁開步伐。

不容拒絕,也不想拒絕。

因為宋夜弦要出門三天,宋夜堯恰好要出差,照顧秦暄的責任無可厚非的落到了唐朝歌的身上,夜弦一路上從大到小開始叮囑,听得唐朝歌和秦暄雙雙求饒偏偏宋夜弦還不許唐朝歌把車開快。

好不容易到了幼兒園門口,秦暄自己推開車門,跑下了車,「媽媽,我走了,你不用太想我。」

這是上學的高峰時間,門口有許多人,秦暄尋著空子往幼兒園里鑽,好幾次都要險些跌倒,唐朝歌要下車,卻被夜弦攔住了。

「別去,秦暄從來沒和我分開過,他這是舍不得,我們下車,他反而看著難過。」

唐朝歌看了一眼依舊往幼兒園里鑽的秦暄,有些懷疑,「你確定要這樣?」

「你這三天幫我好好照顧他就行了,」夜弦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揉了揉眼角,「我們走吧,和秦滌非約好的時間是八點。」

唐朝歌遞了張面紙給她,「真的要去?」

夜弦點頭,「開車吧,我不想欠他什麼。」

和秦滌非約的地方是離秦暄學校不遠的一家咖啡館,朝歌和夜弦到的時候,秦滌非已經坐在那里了等了。

看到兩人走進來,他不緊不慢的翻著報紙,喝著咖啡,倒是林唯立刻上前將唐朝歌和宋夜弦兩人帶了過來。

「我來了。」這是一家十分僻靜的咖啡館,現在又還早,咖啡館除了他們,再無他人。

夜弦的手和唐朝歌雙手交握,兩人坐到了秦滌非的對面。

秦滌非手里的報紙放了下來,「很好,我們先簽離婚協議,然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預計時間為三天,回來我們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

秦滌非說完,林唯就將兩份文件遞到他手里,「簽了它們。」

宋夜弦看著被秦滌非推到面前的兩份文件,忙撿起來看。第一份自然是離婚協議書,夜弦正要簽字,唐朝歌卻拿來仔細檢查了一眼,才讓宋夜弦去簽。

「這是什麼?」宋夜弦指著另外一個黑色封皮的文件。

秦滌非挑眉一笑,目光卻是落在唐朝歌的身上,「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秦滌非,」宋夜弦一把拽過推到朝歌面前的那個黑色文件,打了開來,待看清頭一行字時,宋夜弦忍不住出聲,「別人是節操碎了一地,你是腦子碎了一地……」

這是股權讓渡書,而且是秦氏的百分之三十股權!

「這樣做,你覺得你很享受?」這是唐朝歌進來咖啡館的第一句話。

「給我兒子一點撫養費,這也是我應該做的。」秦滌非端起咖啡,笑著抿了一口,「夜弦我不擔心,我是擔心秦暄。」

秦滌非目光轉過去看向宋夜弦,「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給秦暄的,我們離婚之後,你是就他的監護人了。你們宋家的事情我不想插手,但秦暄我希望他能衣食無憂。」

秦滌非說話間,又拿起報紙看了起來,夜弦有些躊躇的握著筆,心底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要不簽呢?」宋夜弦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唐朝歌,手里握著那份股權讓渡書,想要推給秦滌非。

「宋夜弦,別忘了你四年前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秦滌非笑著從報紙里抬頭,「宋夜弦,任何時候別忘記我教你的話,人永遠別和錢過不去,等你沒饅頭吃的時候,所謂的愛情,可拯救不了你腸胃的空虛。」

秦滌非說著,似有所指的看向旁邊面色不善的唐朝歌。

「不妨請你分享下你用五年的饅頭喂出今天的感受。」朝歌抿唇,目光掃過桌上的股權讓渡書,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

秦滌非握住筆的手一緊,正要說話時,卻被宋夜弦搶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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