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色,傾城皇貴妃 124、我幫你

作者 ︰ 風孌

瞥眼見到惠妃身旁的麗妃正譏笑地望著她,儼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舒殘顎德妃心中一驚,也納悶,為何麗妃會對惠妃出言相告,且剛剛看她們倆走過來時,有說有笑,和和氣氣的樣子,一點兒不似以前水火不容之勢。

麗妃臉上掛著常有的譏誚,抬眼望著德妃說︰「姐姐這是怎麼了,好似有些驚慌。」

德妃尷尬一笑,急忙正正臉色,「哪里,只是覺得驚訝,往日見麗妃妹妹和惠妃妹妹是水火不容,今日卻是相互勸慰,和和氣氣,本宮有些驚喜罷了。」

麗妃笑道︰「有句話說的好,今時不同往日,無論人或事,總是會變換。往日是臣妾不懂事,老是讓陛下擔憂,陛下近來常開解臣妾,要多與姐妹們相處,增近咱們姐妹間的情意。」

惠妃接過話說︰「麗妃說的對,陛下也常臣妾這麼說,臣妾想了想,也覺如此,姐妹之間哪里有那麼多的恩恩怨怨的……況且,誰人是待臣妾真心好的,臣妾心里也有數,麗妃是面冷,心熱,不似某些人,表面善意,實則是內心險惡之人。」說著,對德妃笑了一下,「姐姐,您說對吧。」

德妃點點頭,心底卻驚起波瀾,但說話的語氣還算平穩︰「幾日不見妹妹,想不到,妹妹竟然這般明白事理了,陛下若是知曉,定然覺得寬慰。」

話雖如此,但她心底卻不免有些酸澀,陛下有一段時間不曾到凝香殿,她原本以為,是因皇貴妃的事情而氣惱,以至于興致全無。

可是想想,陛下就算毫無興致,但也有最根本的需求。卻不想,原來都是去了麗妃和惠妃那兒。難道,一些時日不見,陛下換胃口了麼。

惠妃眉毛一挑,似乎是對德妃話有所不滿,語氣當即變了調,「姐姐這話是說,臣妾以前是個刁蠻任性,無理取鬧麼?」

德妃急忙搖頭,臉上賠著笑,「妹妹誤解本宮……」

「惠妃,莫要氣悶。」

話說到一半,卻被麗妃生生打斷,只听她輕笑著又說︰「惠妃如今懷有身孕,可要當心身子,千萬不要動氣。再說……德妃姐姐說的也是大實話,惠妃你可別不愛听。說來,你與我一樣,都不及德妃姐姐那般通情達理,八面玲瓏,你看,就算是有了皇貴妃,陛下也沒有將掌管後宮的大權從姐姐手中奪走,由此可見,陛下是多麼倚重德妃姐姐。」

「麗妃妹妹言重了,是陛下相信本宮,本宮才能得此殊榮。」德妃訕訕一笑,邊說邊望著麗妃,而後又轉頭去看惠妃。

原本以為按惠妃的性子,她會動怒,誰想,她竟笑了起來,轉頭望著麗妃,說︰「麗妃教訓的是,以前是臣妾不懂事,做事也不動腦子想想,到讓有心人鑽了空子,以為臣妾好算計。」

麗妃冷哼,「惠妃如今醒悟了也不遲,倒是要好好改一改自己的脾氣,可別帶壞了肚子里的小皇子。」

「麗妃說的是,臣妾自當認真改過,盡心侍奉好陛下,早日誕下皇子。」惠妃點頭,笑容越發燦爛,明媚的眼卻有意無意瞟向德妃,隱隱夾帶著一絲怨恨。

德妃默不作聲,有些疑惑地望著眼前兩人,這兩人平日里最不融洽的兩人,可今日卻在她面前唱起了雙簧,一唱一和,含沙射影,甚至提及了當年惠妃小產之事……難道,是惠妃知道了什麼,所以與麗妃聯手,想要來對付她嗎?

正想著,耳畔忽然听到了哭啼聲,轉頭望去,只覺雪地里,原本在玩鬧幾個宮女將皇長子團團圍住,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

德妃心神一跳,驀然起身奔向皇長子。

「昱兒……」

麗妃見狀,唇邊噙著一抹嗤笑,方才,她正好望著那個方向,皇長子之所以會摔倒,是因一個小宮女無意間撞了他一下,看似無意,卻是有心而為。

元袖吩咐的人,到也算伶俐。

一旁的惠妃亦是冷眼旁觀,怨恨地望著前方,德妃心疼皇長子的神情無聲無息刺痛了她,若不是當年那所謂的意外小產,她的孩子也有這麼大了。

越想越是氣氛,心底的怨恨也愈加強烈,此刻,她竟難以克制住心底的怨氣,「何不直接要了他的命。」

麗妃似是疲憊般的閉了閉眼,輕聲道︰「別忘了我說過的話,若是想當皇後,就要先沉得住氣,你瞧瞧人家,方才那樣旁敲側擊,都是面不改色,你呢?」

「明知道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卻還要任她逍遙,你要我如何沉得住氣!」惠妃不甘願的咬著嘴唇,但想想,麗妃這話也無不對之處,心底岔岔不平了一會兒,也就漸漸消退。「那要等到何時?」

麗妃懶懶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且小孩子是無辜的,說不定將來,她若失了勢,皇長子會交由你撫養,留著總會有用處。」

惠妃不可置否,明顯不信,「這怎麼可能,別忘了還有個皇貴妃。」

「好生想想她是誰的女兒,陛下連讓她有孕的機會都不給,又怎麼會讓她撫養皇長子。」

惠妃恍然大悟,但卻仍然心有顧慮,「可是皇貴妃花容月貌,生得是專勾男子的狐媚相,難保陛下不會受她迷惑,從而改變心意。」

麗妃沉吟了片刻,道︰「她在宮中的優勢,並非是妃位,而是陛下心中有她。」

惠妃似懂非懂地點頭,卻忽然一驚,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道︰「那晚陛下醉酒後到紫霞殿,嘴里喃喃念著盈盈……我開始也疑惑不解,經你這一說,我到想起來了,莫非陛下口中的盈盈喚的便是皇貴妃的乳名?」

麗妃轉頭望她,似笑非笑,「能想到這些,你也還不笨。」

惠妃不滿的嘟起嘴,似是又氣又怒,險些控制不住出聲謾罵,良久,才不情不願的說︰「陛下當真是花心,懷里抱著我,嘴里卻叫著其他女子。」

麗妃見她這樣,垂眼去看她的肚子,幽幽道︰「要學會知足,你如今能懷上孩子,多虧了她,若不是她惹怒陛下,你連機會都沒有。」

惠妃雖是極不情願,可也不反對麗妃說的話,畢竟那也是事實,若不是那次陛下醉酒,她想必是沒有侍寢的機會。轉念又想,若不是麗妃提醒她是那相見歡有問題,就算能得陛下寵幸,也懷不上孩子。

想著,便望向麗妃,滿懷感激地說︰「若不是你提醒,想必我也不會這麼快懷上孩子。這份恩情,惠雲一定不會忘。」

麗妃微微一笑,「只要記得欠我一個人情便可,來日,若是需要你的地方,可不要忘恩負義。」

惠妃輕輕搖頭,眼中盡顯堅定之色,「我雖是嬌蠻無禮,但也懂情義二字,你放心,只要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竭盡所能。」

麗妃笑而不語,心道,總算是不負她的苦心,這個囂張跋扈的惠妃也算有點火候了。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惠妃滿臉躊躇,竟有些忐忑之意,望著麗妃欲言又止。

麗妃像會讀心術一樣,大概猜到了惠妃心中所想,揚聲道︰「該問的就問,不該問的就不要,該讓你知道,我自然會讓你知道。至于其他疑問,你最好少打听,知道的越少,越好……這些話我老早就和你說了,想來你真是沒長記性。」

惠妃扭扭捏捏了一陣兒,終究是忍不住說道︰「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何知道的那麼多。」

麗妃輕輕一笑,「看來你這性子還真是改不了。」話雖如此,但停頓了一下後,她還是出言解了惠妃心中之惑。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個懂嗎?」抬眼見惠妃一頭霧水的模樣,麗妃搖了搖頭,無奈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有些事你以為做的天衣無縫,但總有意外。」

惠妃了然的點了點頭,又問︰「那你為何以前不說。」

麗妃丟給她一個無奈的眼神,「也不想想你見了我是何種神情,我多管閑事。而現在自然是不同的,形勢變了,後宮也多了人,還有就是看不慣德妃,她簡直是貪得無厭。」

說是如此,其實是當時,想要報復他的念頭沒那麼強烈,且,他看起來似乎百毒不侵,仿佛對誰都是如此,表面像是關心,心底卻是漠然,沒有特別的好或壞。

現在卻是不同,那夜他去問她上林苑刺客一時事,她就敏銳的察覺到,他對皇貴妃是不同的,可以說是他的軟肋。

既然知道了他也有害怕的事,那她也要讓他嘗嘗失去心上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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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華殿

盈琇正坐于梳妝台前,如意站在她身後,為她梳著發,但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見她這樣欲言又止,猶豫不決的為難之態,盈琇暗自嘆了一聲,道︰「有話直說。」

如意心里矛盾,知道盈琇不愛听那些事情,但要是一直這麼下去,可能就沒有出頭之日了。

「娘娘還想一直這樣安靜下去嗎?娘娘你這一禁足,到讓一直被冷落的惠妃得逞了,听說,她已經懷上皇嗣了。」

想起今早听到的消息,她就替盈琇著急,偏偏她卻像是徹底死了心,對陛下和後宮之事都是不聞不問。

盈琇默不作聲地望著鏡子,鏡中倒映著女子蒼白的臉龐,襯得那雙清亮的眼眸愈加幽深、清湛,仿似一泓清泉,波瀾不驚,心底的某個地方,卻像被狠狠刺了一刀,疼痛難忍。

許久,她才輕聲問︰「你有何法子,能令陛下收回成命,亦或有法子引他來重華殿?」

即使他真的來了,也不會怎樣。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是好是壞,在他看來,都是不好的,只因,他不信她。

如意一時語塞,卻听盈琇涼聲又說了一句,直接就將她心底衍生的期盼給澆滅。

「他恨我入骨,恐怕再不會來重華殿。」

「可是……」如意猶豫地說出了心中擔憂,「若是長久下去,娘娘或許能相安無事,可奴婢的家人,還有老夫人,怕是要受到牽連。」

聞言,盈琇的身體不經意的顫了一下,眼睫也跟著輕顫,仿佛就要落下淚來。

娘,對不起,都是琇兒連累您。

一個月前,如意打听到她娘親的情況,說是打听,其實,稍稍一想,也知道是那人故意放的風聲,故意說讓如意說給她听的。

以前欺負娘親的姐姐們雖然都已嫁人,但不代表就沒人再欺負娘親,沒有姐姐,還有得勢的下人……虎落平陽被犬欺,在相府里,娘親早已不是丞相大人的妾室,只是一個連下人都不如的老嫗。

如意見盈琇面露哀傷,不由停下手中動作,從鏡子里望著盈琇,道︰「娘娘,深處後宮,注定要去爭,更何況,老夫人還等著娘娘您……」

盈琇眨一眨眼,一滴淚水滴落,砸在手背上,竟覺得有些疼。在他說相信她那麼難的時候,她想,也好,這樣一來她就不用再為難,再做掙扎。

可就算她再怎麼想躲避那些紛紛擾擾,他們也不會放過她。想必如意是故意說的這番話,但也不能怪她,都是命,都是命!

「你想要我怎麼做。」

如意听了這話,復而又替盈琇梳起頭發來,唇邊隱隱一絲笑意,「下月是陛下壽辰,屆時,宮中定會大擺宴席,娘娘何不乘此機會,東山再起。」

盈琇無力一笑,「你忘了,皇貴妃已被禁足麼?」

如意將手搭在盈琇肩上,輕輕拍了一下,「娘娘為何不求助于太後?」

太後?自入宮一來,盈琇見這位姐姐的次數是少之又少,這個時候去求她,她會幫嗎?

「好,你叫人傳話吧。」

不管怎樣,總要試一試才知道,而她,亦不想再這樣受制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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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過後,太後如約來到重華殿。

剛進重華殿的大門,就遇見了俞墨,太後先是一愣,而後嫵媚一笑,「好久不見。」

俞墨對太後那一笑,漠然無視,眼中盡顯冷漠嫌惡之意,卻不得不跪地行禮,「參見太後。」

太後見他這樣,也不為難,冷冷笑了一下,「起來吧。」說罷,便轉過身,款擺縴腰慢騰騰地走向殿內。

俞墨站起身來,死死盯著她的背影,像是要將她千刀萬剮一般。卻是想不到,她來這里做什麼。

殿內,盈琇早已等候多時,見了太後,便領著如意欠身行禮。

太後不予理會,左右打量了一番,冷冷一笑,「想不到你竟然跟淑妃一個喜好。」

盈琇直起身,听了太後這話,卻是不予置否,只是抿唇淺笑,看她這幅神情,想必,也不著急說正事。

轉頭朝如意使了個眼色,如意領會,快步走出殿外,不多會兒,便端了兩杯茶進來。

「姐姐先坐會兒,喝口茶吧。」盈琇說著緩步走到上座坐下。

太後听了這話當即轉過頭,望著盈琇身影,嘴角浮現一絲笑意,她蓮步姍姍地走到上座,在盈琇對面坐下,而後姿態優雅地端起身前矮幾上放著的茶,似模似樣地品著,儼然一副享受的模樣。

盈琇見狀,微微一笑,卻不說話,端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蓋上杯蓋時,就听到太後嘲諷的說︰「你叫我這一聲姐姐,倒是中听。」

「您是相府大小姐,盈琇自然要喚您一聲姐姐。」盈琇說著放下茶杯,抬眼望著太後,臉上掛著淺笑。

太後冷哼一聲,「說的倒是好听,不過一枚棋子而已,都是悲哀的人」

殿內響著太後些微陰冷的聲音,竟有些驚悚之意。

「奈何我們都生在了李家。」盈琇輕嘆,轉頭望向太後,「姐姐,我想請你幫忙。」

太後淡淡瞟了她一眼,反問她,「什麼?」

「我想見陛下。」

「我可沒那本事,讓陛下撤掉你的禁足,更不可能請他到重華殿來……」太後說著便將身子倚在一旁的靠枕上,姿態慵懶,語氣緩慢的說︰「再說了,我為何要幫你?」

盈琇張了張嘴,卻覺得語塞,半響才說︰「姐姐幫我,便是幫李家。」

熟料,太後一听這話,猛然起身,連帶將矮幾上的茶杯都推下地去,伴隨著茶杯刺耳的破裂聲,太後尖銳的聲音也似砸碎在地上。

「少跟我提李家!」

盈琇愕然,怔愣地望著她,「姐姐……」

太後冷眼望她,怒道︰「便是那狼心狗肺之人,為了他所謂的復國大業,奪走了我的幸福,讓我的大好年華喪盡,變成這幅未老先衰的丑態!」

此刻,盈琇豈至愕然,簡直震驚,想不到這位太後姐姐竟語出驚人,一字一語都透著她對那人的恨意,刻骨的恨意。怎麼會這樣……看她這幅神情,那並非是假裝出來,而是真正的恨,是因為覺得自己被當做工具、棋子利用而恨他麼?

盈琇凝眉細想,听她言下,她未老先衰,是跟爹有關……忽然,記起了如意曾對她說的話,難道姐姐是因為……w58e。

「姐姐未老先衰,是因為那花和香料的緣故麼?」

聞言,太後像是被戳到了痛處,臉色煞白,目光似劍,狠狠剜了盈琇一眼,「要我幫他,做夢!」

說完,太後霍然站起身,快步往外走,那身影竟似是倉皇而逃。

一切來得太快,快得盈琇根本來不及反應,腦中混亂之際,竟突然間清晰,只有一個念頭,屹立不倒。

她猛然起身,重重跪在地上,「姐姐……」

听了這一聲淒楚的叫喚,太後腳步一頓,緩緩轉過身來,卻見盈琇直挺挺的跪著,雙眼含淚,期盼的望著她。心沒由來的一軟,但她卻是硬逼著自己轉過身去,當年自己也是這般求著爹爹,但卻終究被送進宮。

轉身之際,听到身後,哽咽的聲音響起︰「姐姐,我並不是幫他,而是幫我自己,我想救我娘親,而能救娘親于水火的只有陛下……姐姐,求你了,只有你能讓我見到陛下……」

太後聞聲一震,腳步竟是再無法邁出去一般,僵在那里,如此哀婉無助的語氣,讓她沒辦法拒絕,心底一陣酸澀,當年,她亦如她一般苦苦哀求過……

當年,當年……想起來便是苦澀的回憶,她一直不敢想起,只因想起來心底就會覺得痛,似刀絞一般。

再看眼前這位同父異母的妹妹,不正是一步步又重走她走過的路麼?蒼天無眼,讓她們生在了李家,注定此生無法自由,無法為自己而活,真正是悲哀!

盈琇說完話便伏跪在地上,低聲啜泣,等待著太後的答復。正如她所言,能幫她的,肯幫她的,只有太後。

只要讓她見到他,那麼一切,她會將一切都和盤托出,只要能救出娘親,任何代價都在所不惜。

死寂的沉默之後,耳畔听到太後的聲音,輕得像一聲嘆息。

「我幫你。」

聞言,盈琇猛然直起身,臉上交替著驚喜訝異之色,而後便是欣慰,像是想起什麼似,連忙又磕了個頭,「謝謝姐姐!」

太後暗自嘆了一聲,眼中頭一回露出一絲柔和,她緩步走近她,將她扶起身,「起來說話。」

盈琇就著她的攙扶站起身,面上卻仍有驚訝之色,心底卻覺得溫暖,從小受盡三姐欺負,而眼前這位姐姐雖不曾見過她,但卻肯這樣幫她,叫她怎能不生激動之情。前妃的告。

她還以為,這輩子,除了娘親,再也感受不到親人間的關心了,卻不想,今日在這個面冷心熱的太後姐姐這兒,感受到了少有的親情,真是讓她受寵若驚。

感激太後相助之余,盈琇也不忘將心底計劃道出,「姐姐只需在下月陛下壽辰之日,讓我見到陛下即可。」

太後眉頭微蹙,「陛下尚未撤掉你的禁足令。」

盈琇搖頭,「沒關系,只要姐姐肯幫我見到陛下就好,其他的我來想辦法。」說著,她俯身湊到太後耳畔,低語幾句。

太後深深望她一眼,「也罷,隨你如何。」

盈琇感激一笑,心頭千言萬語匯聚成了一句話,「謝謝姐姐。」138427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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