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曉這次沒有像上次那樣違逆,她已經不敢在想象上次的畫面,他說了,只要她討好他就有機會離開這里了不是嗎?那麼她就乖乖听一次話,那樣他就不會再為難她了吧。
莫曉曉又是全身被搓了一遍,她這次可又是半個月沒洗澡,自己都怕自己身上的味道,偏偏這里的保鏢比小青還要死板,硬不讓她踏出破屋一步。
她洗完澡吹干了頭發,只裹了一件浴袍就進了房間,令她意外的是許銘鎧已經躺在床上了,他閉著雙眼,那樣標準的睡姿讓莫曉曉砸舌,因為她聯想到了可怕的吸血鬼也是這麼睡覺的。
「過來。」就在莫曉曉不知道怎麼前進的時候,床上的人開了口,她看了他沒有張開的眼楮冥思了好久才確定他叫的是她。
莫曉曉抬起腳,一步一步小心地走了到了床的另外一邊,然後又是站著不知道怎麼做。
她站在床邊像木頭一樣,暴露在空氣中的雙腿已經感覺到寒冷,她在心里也將許銘鎧辱罵了許多遍,她向來很擅長這個。
就在莫曉曉把許銘鎧的祖宗十八代要翻完的時候,許銘鎧睜開了眼楮,她嚇得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的表情很奇怪,更不知道她在床邊站著做什麼。
「你,不來服侍我嗎?」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莫曉曉差點氣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可前車之鑒告訴她,她現在需要听話,不然受罪的會是自己。
在深吸了幾口氣後她才慢慢地爬上床,她掀開被子的一角,爬到了床上後卻又是愣住了。
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去服侍這個惡魔,手將被子抓皺了,她卻還不知道怎麼做。
「怎麼不做?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怎麼做,你不是對這方面很在行嗎?」
許銘鎧閉著眼對她諷刺道,其實他知道她是初經人事,可那卻沒有讓許銘鎧覺得她有多清高,反而覺得她虛假。
「我……我……」莫曉曉一時語塞,對于這個惡魔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替自己辯解什麼了,就算她再一次的解釋,估計他繼續譏諷她。
「我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做,不過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我唱支歌給你听好了,如果你覺得好听那我就算服侍你了,怎麼樣?」
許銘鎧倒是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討價還價,睜開眼楮帶著戲弄的味道看著她,莫曉曉定了定神才慢慢地開口。
許銘鎧原本是想阻止她的,只是莫曉曉已經唱出聲了,她的聲音很美,就像是幽空里傳出來的聲音,他看著她認真的歌唱的樣子竟然發愣。
莫曉曉隨口唱的是一首外國歌,著名的法國第一夫人卡拉•布呂尼的香頌,那歌曲的意境讓人仿佛置身于綠色的森林里。
許銘鎧沒有否認她的歌聲,他倒是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美妙的歌喉,讓他原本疲倦的身體慢慢放松,連那緊繃的神經也得到釋然。
當莫曉曉一曲完畢後她發現的是許銘鎧已經睡著了,她愣是怔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她好奇地低下頭去看他,听到他平穩的呼吸聲時她可以確定他真的睡著了。
這樣的意外讓莫曉曉沒有想到,也讓她松了口氣,看來今天她是蒙蔽過去了,她心里暗暗竊喜,但下來的麻煩又來了。
她要睡在哪里?和他睡一張床嗎?可半夜他會不會又像一頭惡狼撲過來?可是這里也就只有這樣一張床,地板上會很冷的。
她思考了許久,最終還是掀開被子,慢騰騰地躺下去,身子只沾床那麼一點點,和許銘鎧保持著距離。
這一夜莫曉曉算是在這里第一次睡得那麼安穩,沒有做噩夢,她都有多久可以這樣好好地在被窩里了。
早上,許銘鎧先醒來了,他覺得半邊的身子都麻痹了,往旁邊一看時竟然什麼都沒有,要抬手時感覺到了重量。
他用另外一只手掀開了被子,才發現那縮成一團的肉團,就這樣抓著他的手臂,腦袋抵著他的肩膀,睡得倒是很香甜。
這該死的女人倒是挺會賣弄自己的,許銘鎧心里暗想,腳直接踢過去,手也推了過去。
「啊……痛……」莫曉曉睡得正舒服呢,卻被硬生生地從床上被踢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許銘鎧這會兒也起身了,他的目光沒有留在她身上一眼,走進了浴室。莫曉曉還以為自己自己沒躺好從床上摔下來呢,起身來發現許銘鎧已經不在。
浴室里傳來水聲,她揉著摔疼的手臂看著那個帶著有些透明的浴室門,許銘鎧整個身體的輪廓若隱若現地在她的面前,她又是發出一聲尖叫捂住眼楮。
這只惡魔,是在對自己的身材很自信嗎?那該死的門竟然可以弄成這樣的。莫曉曉又是在心里咬牙切齒。
听到叫聲的許銘鎧皺了皺眉頭,這女的聲音夠刺耳的,一大早見到鬼了嗎?一直發出尖叫。
對許銘鎧來說,他最討厭的就是平靜的早晨有雜吵的聲音,這樣會讓他的心情變得很煩躁。
莫曉曉罵歸罵,她面前出面的房間讓她的手放了下來。她都是晚上被拖進來的,所以她沒有注意到這房間的樣子。
陽光從窗戶外面照進來,整個房間都很亮堂。
這個房間雖然布局簡單,但格調卻和許銘鎧冷清的性格很不同,相反的,帶著溫暖的樣子。
米黃色的牆紙上用紫色的小花點綴著,棕紅的木地板上面鋪著厚實的毛毯,毛毯是淡淡的米黃,牆壁上還有一張美術畫,是妖艷的紅玫瑰,莫曉曉覺得這副畫好美,那紅玫瑰被點點白雪所覆蓋,卻又從白雪里伸出來,顯得更加的妖艷,那花枝上的刺也更加奪目。
不知道為什麼,莫曉曉看出這畫中的淒涼,有著一股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痛苦。
在許銘鎧只圍了一條圍巾走出來的時候,莫曉曉看完畫轉身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在看到許銘鎧的時候,她的嘴巴忘記了合上來。許銘鎧擦拭著頭發,一點也沒有注意到莫曉曉的樣子。
「還沒有把我的衣服拿來嗎?」他看著床上還未疊的被子,皺著眉看莫曉曉。
她的口水差點掉下來,在許銘鎧問她的時候她才回過神閉上快要僵硬的嘴巴,她沒辦法否認這惡魔的皮囊很不錯,估計她是在酒店里看著那些油滋滋的老男人看得淒涼了。
「我的衣服呢?」許銘鎧對著發愣的莫曉曉又重復了一遍。
「啊……衣服,什什什麼衣服?」她被問蒙了,她可沒有拿他的衣服,他干嘛向她要衣服。
許銘鎧又是皺緊雙眉去開門,小燕這才捧著許銘鎧的衣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