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梅林夫人,這個人不知道是誰帶來的,在這里生事,我馬上處理。|」許銘鎧還沒來得及感到嘴角的痛楚,就急忙朝梅林夫人道歉,現場的記者可是快速地拍了好幾張照片。
保安這個時候也抓住了黑虎,他還沒從莫曉曉的話里反應過來。
「生事的人就該快點處理掉,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敢動手打人,是不是該讓警察來處理,許總,你還好吧。」還好梅林夫人沒有因為這樣的插曲而生氣,許銘鎧和莫曉曉都松了口氣,許銘鎧還是瞪了莫曉曉一眼。
「不礙事的,只不過打斷了你過生日的心情了。保安,快點把這個人抓出去,以後不準他再踏進一步,讓宴會繼續進行。」「是」听了許銘鎧的命令,保安抓著黑虎立即離開了大廳,許銘鎧也跟隨著梅林夫人回座位上,莫曉曉擔心地跟了上去,她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意外。
「莫小姐,你帶許總去擦點藥吧,他的嘴角都破了。」
「不用了,用紙巾擦一下就好了,已經讓梅林夫人的生日宴會出了意外,怎麼還能失陪呢?」梅林夫人看著許銘鎧擔憂地吩咐著莫曉曉,但許銘鎧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讓原本有台階下的莫曉曉又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李伯和梅林夫人對視了一眼,他們察覺了許銘鎧和莫曉曉之間的異常。
「許總,你還是去擦點藥吧,這里不是有我嗎?梅林夫人只需要我陪在身邊就可以了。」
「對啊,其實今天我已經感到非常高興了,一點也沒有想到這心願會在這難得的生日宴會上實現,你們就上去吧。」
李伯和梅林夫人一起勸說,讓許銘鎧也不好意思再坐下去,他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那我先失陪了,待會兒一定下來陪梅林夫人切蛋糕。」他面無表情地回答完就轉身往電梯的方向走,莫曉曉提著顆心連忙跟了上去,錫陽一見他們要走也從椅子上跳了下去,李伯即使地抓住他的衣領。
在場的賓客們已經把眼球扔到了台上,剛才的意外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許銘鎧進了電梯,莫曉曉埋著頭,看著地板,等他進去了,她才進去,這熟悉的地方倒是讓許銘鎧想起了他們第一次遇見的時候,讓他肚子的怒火更大了。
「你有沒有怎樣?」莫曉曉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個時候她才敢抬頭看他,他的臉頰上已經一片淤青,那嘴角都破了,她看得心都是揪著。
許銘鎧看著她紅了的眼眶,他討厭這樣假惺惺的她,明明剛才和別人同伙,又和鄧國道不知道說了什麼,現在卻弄得她好像很委屈一樣,在他眼里這一切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
莫曉曉伸手想要用拇指去擦他嘴角的血漬被許銘鎧憤怒地揮開。
「不要用你髒手來踫我。」他的目光看著前方,只想視她為空氣。莫曉曉的手背紅了一片,手腕上更是淤青,她努力地將眼里的水汽咽下去,不想因為許銘鎧這樣的對待而哭。
電梯門開了,許銘鎧越過她走了進去,莫曉曉沒有放棄地跟了上去,許銘鎧推開門走進房間,莫曉曉也進去,並把門帶上了。
許銘鎧拉開桌子下的抽屜拉出平時放的醫藥箱,莫曉曉站在一邊不知道看著這個房間。
仿佛是昨天剛發生的事情,這個房間喚起她的記憶還是那麼清晰,即使那個時候她迷糊了,可在踏入這里的時候她還是清醒的,這個房間是她第一次遇到許銘鎧的房間,也是她掉進重重誤會而演變成現在的開始。
許銘鎧從藥箱里拿出了藥,自己弄了碘酒想要擦拭,卻沒有鏡子。
「你跟來傻站著嗎?」他對著莫曉曉吼道,後者呆呆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干嘛。
「你站在那里做什麼,還不快來幫我搽藥。」莫曉曉腦袋像被什麼敲了一下連忙跑過去,接過他手里的鑷子,剛才不是他說不要她的髒手踫的嗎?
現在怎麼要她給他擦藥了,所以對莫曉曉而言,許銘鎧已經變成了一個定時炸彈。
她的手一點也不溫柔地給他擦拭,害許銘鎧疼得吸了口氣。
「你瘋了嗎?力氣那麼大做什麼?是不是盼著看我快點死翹翹?」他恢復了惡劣的口氣,這樣莫曉曉升起了難過,他們的關系才好一點點又完全被破壞掉了。
「對不起。」「你以為自己這樣假惺惺的道歉我就會相信你嗎?如果不是于助理還沒把真相查出來,我一定再把你關到地下室去。」
莫曉曉因為害怕地下室,听到這個地方從許銘鎧的嘴里出來的時候她還是不自覺地顫抖了,那棉球也掉到了地上。
「對不起。」莫曉曉趕緊又夾了一塊棉球小心地幫他擦拭,還微微嘟著嘴給他吹風,減少他的疼痛。
許銘鎧倒是沒有想過莫曉曉听到地下室的反應那麼大,那害怕的樣子像是身體都要發抖了。
「那個人是誰?」他看著她,詢問那個把他嘴角打破的黑虎,莫曉曉停下了手里擦拭的動作,心里暗暗嘆了口氣又低下頭。
「如果我告訴你他是誰,你會信嗎?」他本來就不相信她,加上剛才鄧國道擺了那麼一道,她再重復解釋自己的身份和黑虎的來去,他又怎麼會相信。
「你不說,我又怎麼知道自己會不會相信?」許銘鎧把問題扔給了她,他還沒有認出黑虎就是那天和他打架的人,或許是因為黑虎那天的穿衣打扮和現在的完全不同。
莫曉曉看著他,抿了抿嘴唇。「他是我工作那個酒吧的老板,就是經理嘴里的老大,我在兩年前因為叔叔欠他的債,所以被迫在他們酒吧唱歌。」
莫曉曉真誠地對許銘鎧解釋,她從一開始就沒有騙過他,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錯,為什麼她的誤會一直解釋不清楚。
「身世還真是淒慘,他對你可不單單對一個員工那麼簡單,難不成你去酒吧上班,和他日久生情,他還愛上你了嗎?」許銘鎧又像往常一樣譏諷,莫曉曉因此嘆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你也不會相信,讓于助理快點查明真相吧,到時候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她本來就知道這一遍又一遍的解釋根本到不了頭,許銘鎧听了她那委屈的樣子,心里的火氣還是沒有消掉,莫曉曉正要繼續給他擦藥的手被他抓住停在半空中。
「怎麼,你覺得自己很無辜很可憐嗎?做錯了事就還被懲罰,對我而言,我倒只相信你就是和鄧國道有勾當。」
這樣至少不用讓他產生了不該產生的情愫,許銘鎧在後面是要講這句話的,可是他不敢講出來,他又怎麼會承認在拆穿剛才那個人愛莫曉曉的時候他的胃里泛著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