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鄧浩謙低聲地回應她,莫曉曉想他是否恨他的父親,他和他父親又是否完全不一樣。「我恨我父親,恨他那樣拋棄母親,恨他害死我的母親。」
鄧浩謙直接給了莫曉曉想要听的回答,並且從她手里拿過那只小人。
「其實你很像我的母親,那天你站在雨中時,那個孤獨又堅強的背影和她非常的像。」
「所以你才會那麼主動地認識我?」莫曉曉倒是沒有想到,原來她是像他的母親才會那樣莫名地對她好,像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一樣。
「在我母親去世後的一段時間我過得並不好,直到她的出現,如果沒有她我或許還一直在痛苦中掙扎吧,可是她的到來把一切都改變了。」
「改變了?她做了什麼讓你改變的事情?」莫曉曉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昏暗的燈光將他白色的西裝染了一層復古的顏色,她從來都不否認他的五官比許銘鎧還要好看些,可更傾向于柔弱的樣子就像個膽小的弟弟,更讓人覺得需要保護,而許銘鎧完全是那樣**的一個人,這應該是因為他們所面對的家庭截然不同吧。
「沒什麼,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秘密,誰也不能說,我們走吧,離開這里吧,我現在覺得好多了。」他沒有選擇繼續說下去,而莫曉曉的好奇也就此打住。
「你真的沒事了吧。」她還是察覺出了他的逃避,她能察覺出他不想說那個女孩的事情。
「嗯,沒事了,謝謝你幫我完成了願望,我一直想在生日的時候來這個地方,終于來了。」他的表情看不出有任何的漏洞,莫曉曉只好又跟著他走出這棟富有年代的建築物回到還在舉行宴會的鄧家。
只不過莫曉曉更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發生的會讓她驚愕不已。
當鄧浩謙把車開進院子里時,鄧國道已經從里面出來了,他那樣怒氣沖沖的樣子讓她有些害怕。
不單單是鄧國道,還有本來的賓客,除了她和許銘鎧出現時的記者不見了而已。「啪……」在鄧國道接近鄧浩謙的一瞬間,一個巴掌就這樣落了下去,莫曉曉驚訝地捂住了嘴巴,她沒有想到鄧國道會這樣對自己的兒子。
「混賬,就那麼地容易被女人給迷惑了嗎?」鄧國道的罵聲很大,那話又難听,旁人的目光都看向莫曉曉,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又是哪里得罪了鄧國道,他可以這樣指桑罵槐。
「鄧董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莫曉曉還是忍不住上前去替鄧浩謙說話,她覺得現在的他很可憐。
「莫小姐,對不起了,我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鄧國道直接反駁了莫曉曉的解釋,讓她此時不知道要在什麼樣的立場,還是要怎麼替鄧浩謙解圍。
「舅舅,這個場合不適合處理家事吧。」許銘鎧一邊走到莫曉曉的身邊,一邊對鄧國道說道,他的手自然地搭在莫曉曉的腰上,不覺得她才剛和鄧浩謙從外面回來而感到尷尬。
「我先送你回去吧。」莫曉曉以為許銘鎧生氣了,所以只能乖乖和他離開,她還是有些擔心地回頭看鄧浩謙,他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在鄧國道面前微微低著頭。
「看來你到哪里都是不安定啊。」
在車上,許銘鎧突然冒了這樣的一句話,一時讓莫曉曉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在說她搗蛋嗎?
「他帶你去了哪里?怎麼會去消失了那麼久?雖然看到鄧國道的臉色很難看,我覺得看著很舒坦,但還是對你們去的地方覺得好奇。」
他看起來沒有一絲絲生氣的樣子,這倒是讓莫曉曉受寵若驚,不因為她不見而生氣的許銘鎧還是許銘鎧嗎?
「沒去什麼地方,就是他小時候的老家。」「老家?」許銘鎧啟動著車子,對莫曉曉的話好奇極了。
「嗯,老家,也想鄧浩謙和鄧國道的關系一定不好,你和他怎麼說也是表兄弟,難道有些事你會不清楚嗎?」
她對他好奇的樣子有些不明所以,她想鄧浩謙跟她說的事情許銘鎧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他們不好?我從小就一直跟在我父母的身邊,別說鄧浩謙了,就算是鄧國道真正的相處也很少,我只知道在我十二歲時候,他帶著十歲的鄧浩謙來到我的面前告訴我說那是他的兒子,在那個之前我還沒去過外婆家,因為我母親是執意要嫁給我父親的,所以她的婚姻得不到祝福,她也再也沒有回去過,就算是我外公去世了,她一步也沒有離開富盛。」
莫曉曉听著許銘鎧說的話真不知道他們的家族都是怎麼樣的,竟然可以連親人的葬禮都沒有參加,這樣會不會太過分。
「鄧浩謙說他的母親是鄧國道害死了,所以他恨鄧國道,我想他可能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壞,剛才鄧國道不是那樣對他了嗎?這樣更能體現出他們關系的好壞。」
莫曉曉對著自己看到的一切做著分析,而這些分析裝進許銘鎧的腦子里還是冥思起來,他確實不知道鄧浩謙還有這樣的一段故事。
「他對你的信任已經超出我的預想,你們之間的關系還真是密切。」
不知道怎麼的,莫曉曉覺得此時許銘鎧說這句話的時候怪怪的,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該不會他在吃醋吧。
「他說我和他生前的母親很像,所以才和我很有話聊,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她對著他連擺了好幾下手,不想讓許銘鎧誤會他們兩個人。
「我又沒說你們有什麼關系,你那麼緊張干嘛,只不過兩個人就那樣出去,難道他對你就沒有另外的感情嗎?」許銘鎧接下來的話顯得更圈,莫曉曉猛地湊了過去,看著他那佯裝鎮定的樣子小聲地問著。
「你是在吃醋嗎?」「吱……」車子急剎發出刺耳的聲音,莫曉曉的身子沒有保持平衡地往前撞了一下。
「你要死嗎?我哪里吃醋了,我吃什麼醋啊,你就只會惹麻煩胡說八道。」莫曉曉被撞得手臂好痛,眉毛都皺到一塊了還听到許銘鎧的怒吼。
「你干嗎急剎車啊,沒有就沒有,你不知道別人會被撞得很痛嗎?又不是被抓到了小辮子,這麼激動。」
「什麼小辮子啊,你才有辮子呢,你這個喜歡亂說話的女人,真該先把針把你的嘴巴縫住。」許銘鎧的話讓莫曉曉又是一團火上來,明明是他在吃醋,還不承認。
「我哪里亂說話了,反正明天就不用見面了,你管我和他做什麼,就算是他要追我,我和他在一起也是我的自由,一點也不管你的事。」
她倒是一副很沖出去的樣子,她真的很受不了他這樣的個性,在她的字典里,以他這樣的行為根本就是悶騷,那**果吃醋的樣子。
「好啊,你現在給我馬上下車,你自己去叫他送你回家,我沒心情送你回去。」
許銘鎧耍起了賴皮,他真不知道自己現在怎麼是一片混亂,本來好好的兩個人說吵就吵起來了。
「你根本就是無賴,浩謙現在在接受鄧國道那個老變態的教訓,怎麼可能會送我回家。」那酸溜溜的樣子根本沒辦法掩飾醋勁。
「莫曉曉,你又罵我,從變態現在升級到無賴了嗎?對我是變態無賴,你給我下車,去叫鄧浩謙送你回家,你多像他媽媽呀,搞不好他對你的感情越來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