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鎧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莫曉曉才從里面竟然,她的臉色差極了,許銘鎧一陣心疼,伸手去撫模她的臉,額頭抵著她的額頭。‘.
「有沒有好一點。」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溫度,莫曉曉勾起嘴角微微笑了。
「我沒事,只是有點痛而已。」她還能說什麼呢?這種糗事讓她只想把臉捂住。
許銘鎧將她橫抱起來,然後把她放在床上,莫曉曉現在也沒力氣和他掙扎了。
在床上靠著,雙腿還在泛酸,像是被什麼東西生生地撐開。
許銘鎧拿起那杯微熱的牛女乃遞到她面前。
「听說喝這個會好一點。」看著面前的牛女乃,莫曉曉倒是有些詫異,心里一熱又是一陣感動。
許銘鎧坐在床上,他身上已經換了新的睡袍,他勾著手指頭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不要哭鼻子,快喝下去,服務生說這是甜的,喝下去會好一點。」
「嗯。」莫曉曉吸了吸鼻子,然後接過杯子,那熱度傳在她的掌心,她喝了口試了溫度,不會很燙,然後大口大口地全喝了。
那熱度一下子從食道落到胃里,整個胃都溫暖起來了。
許銘鎧接過空杯子放回桌子上,然後上了床,把莫曉曉抱在自己懷里,莫曉曉靠在他的胸膛上,听著他的心跳聲,她能感覺到安穩,倒是從這以後的每個月,許銘鎧都會給她準備一杯熱牛女乃,讓她再來例假的時候不再那樣痛了。
折騰了一宿,莫曉曉到了三點才睡去,隔天一早許銘鎧起床穿衣服的時候她還懶懶地抱著被子,迷迷糊糊地看著他的身影。
許銘鎧穿好衣服後看到她半眯著的眼楮,俯去吻了她的臉頰。
「該起床了,我們去逛逛,好嗎?」「好。」莫曉曉听到逛逛來了精神,她倒是想要和許銘鎧去她走過的那些風景看看。
洗漱完畢後,他們一起吃了早餐然後出了門,兩個人十指相扣,莫曉曉那冰涼的手被他的手都捂熱了。
在這陌生的國度,沒有人認識他們,他們覺得很輕松,好像空氣都變得自由了。
他們著公交,到了廣場,為了那群白鴿,有去看路邊的寫生,兩個人依偎坐在椅子上讓那個年輕的畫家給他們畫了幅畫。
在畫畫好後,許銘鎧還讓畫家給他們弄了框架,畫不大,覺得擺在桌子上很好看。
莫曉曉一整天都洋溢著笑容,她想要暫時拋掉那些不開心的事,暫時感受著這開心的時間。
在許願池里,她從口袋里掏出了硬幣扔了進去,雙手合十許願,剛許完睜開眼楮,許銘鎧對她輕啄了一下,讓她防不勝防,反應過來後又沖著他追,許銘鎧連忙跑開。
他們擁抱在冷風里,在溫暖的陽光下,說的話不多,可卻總能在對方看著的時候抬眸朝他微笑,莫曉曉想,今天,是他們笑容最多的一天。
在要回酒店的時候,他們又一起去了超市,莫曉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去,許銘鎧告訴她莫白恢復得很好,已經可以眨眼楮回答別人的話了。
莫曉曉覺得她還是要買一些東西,比如她的乳液已經用完了,還有衛生棉,酒店的牌子她用了一整天就是不習慣。
莫曉曉不懂英文,許銘鎧幫她選擇了乳液,而她趁他去零食區的時候自己偷跑到了衛生棉的架子上挑選。
「到底要買長的還是加長的呢?」她看著兩種不同的牌子,不由得猶豫起來。
「買加長的。」許銘鎧在她身後不客氣地給了她提議,莫曉曉有些意外地看著她,連忙把手里的東西往後藏。「你什麼時候來的?」他走路簡直沒有聲音。
「在你不知道要買長還是加長的時候來的。」許銘鎧不客氣地回答道,然後伸手去把她身後的衛生棉。
「一定要買加長的。」他看準了那包加長的放進了購物車里,莫曉曉睜著圓圓的眼楮看著他。
「為什麼?」「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了。」許銘鎧沒有打算要告訴她,如果她不買加長的沒準他今天晚上又要叫服務生給送新的睡袍過來。
莫曉曉怎麼想也想不到許銘鎧為什麼要她選擇加長的,但覺得一直討論這個話題氣氛很不對勁,索性不問了,她一點也不知道自己有沾到許銘鎧的身上。
回到了酒店里,他們把東西都放好了,然後又一起去看了梅林夫人。莫曉曉沒有問他什麼時候要回去,只想著他自己告訴她,她害怕問出口後他們此時的氣氛就會變了味道,莫曉曉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恐懼陌生的他。
到了醫院,梅林夫人許久沒有見面的大兒子正在病床邊,而在她大兒子身邊的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帶著一副近視鏡,手里是一個公文包,看起來很斯文的樣子。
「曉曉,你來啦。」梅林夫人一看到莫曉曉就朝她招手,莫曉曉看了許銘鎧一眼然後放開他的手走了過去。
「梅林夫人,你覺得怎麼樣?」看著她今天的氣色紅潤了許多,莫曉曉真覺得昨天許銘鎧說的話是真的,梅林夫人會好起來的。
「我覺得很不錯,曉曉,這位是托斯律師,他今天是來和你牽文件的。」梅林夫人指了指那個斯文的男人,在莫曉曉看向他的時候,他朝莫曉曉笑了笑,然後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曉曉,你看看文件,我讓托斯給你做了一份中文的。」莫曉曉听著梅林夫人的話從那個托斯手里接過那份文件,不安地看了許銘鎧一眼,只見他眼里給了她鼓勵,而站在一邊的,梅林夫人的大兒子,那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就像是一灘死水。
莫曉曉接過文件,然後仔細從頭看到尾,這是一份遺囑,上面受益人的名字是她的,莫曉曉只覺得手無比的沉重,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去接受這樣一筆巨大的財富,如果她接受了,一夜之間她也成了一個富有的人。
「夫人,我真的不能接受。」莫曉曉把文件放在梅林夫人的手上,表示拒絕,梅林夫人卻搖了搖頭。
「不,曉曉,交給你,比交給這個不孝子做壞事還要來得好,許銘鎧的忙我是幫不上了,可這是我唯一能夠給你的。」
「梅林夫人……」「求求你,曉曉,求求你不要拒絕……」莫曉曉的拒絕被梅林夫人全部地堵住了,莫曉曉不知道還要怎麼開口,許銘鎧給她的目光是讓她簽下文件,他好像對于這筆財富是她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反對,應該說他好像很希望莫曉曉接受。
在梅林夫人強求下,莫曉曉簽下了那份遺囑,而在莫曉曉簽下的一剎那,梅林夫人的大兒子瞬間跌落進了沙發里,低著頭讓莫曉曉看不清他的表情,而許銘鎧正朝著她微笑,這微笑卻是讓她不明所以。
簽完遺囑幾分鐘後,托斯律師先走了,然後她的大兒子沒有看她一眼地離開了,莫曉曉至始至終坐在病床旁邊,而許銘鎧沒有打擾她,在其他人都走後,他也去了外面。
莫曉曉用毛巾幫梅林夫人擦著手心手背。
「曉曉。」「嗯。」莫曉曉將她的手擦得是這樣的仔細,怕漏掉了什麼地方。
「你知道嗎?如果你沒有簽的話,你會永遠走不出美國的。」梅林夫人的話讓莫曉曉注意過來,她看著梅林夫人。
「我的大兒子,他傷透了我的心,曉曉,你很善良,很多東西在死後是帶不走的,可我知道如果我把它們交給你,你會作出很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