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惹不起啊!「秦部長,別發火,我們本不想來的,要不是,秦夫人說這里有精彩的內幕新聞,我們也不會來,沒想到,是秦部長,對不起了,對不起了。」最前面的那個記者,握著照相機連聲道著歉,他把責任全都推給了柳湘芸,還假裝不認識秦戰北。
「好了,你們先出去。」秦戰北冷聲下令,他不想看到這些為了混飯吃專門拿人家芝麻大小的事情炒作成大事從而賺錢的一些混蛋記者。
「好,好。」這些記者都是一月拿不到一萬工資工薪階層,自然不敢頂撞,為首的一個帶著道著歉。
「對不起,秦部長,對不起了。」低垂著頭,一伙人抬腿走向了門邊。
「等一下。」
秦戰北的再次出聲,讓一群記者紛紛一臉驚悚地回過頭,步伐頓在了原地,惶恐不安。
「明天,要是看到丁點這件事情的畫面登上報刊,你們這伙人都不要混了。」秦戰北稅利的眼楮瞟向了砸在地板上那支破碎的照相機,上面貼了一個標簽。
「豐都報社是吧!」
一群記者臉色全變了。「是,是。一定,秦部長,您老休息。」為首的記者帶著一群記者火速離開了現場,秦戰北的這番話儼然是表態,如果這件事誰敢上報,他就要砸了誰的飯碗,不過是一間小小的報社,滅了它,不過是輕松動一動手指的事情。
熱鬧的場面安靜了下來,秦戰北急忙從地上撿起了那件晨褸替玉芬披上,望著玉芬不停抽動的雙肩,他知道她心里很難受,畢竟,是一場無枉之災啊!她何錯之有?
熱鬧的場面安靜了下來,秦戰北急忙從地上撿起了那件晨褸替玉芬披上,望著玉芬不停抽動的雙肩,他知道她心里很難受,畢竟,是一場無枉之災啊!她何錯之有?
望著玉芬淚流滿面的容顏,秦戰北心里不是滋味極了,她是他的原配妻子,可是,因為,兩人屬于包辦婚姻,可以說,自從結婚以來,他一直就排斥著這段婚姻,自然也從根本排斥著這個女人,這麼多年了,她不吵也不鬧,甚至在他對婚姻不忠,發現她出軌的那天晚上,吳媽與她一起跑到酒店來捉奸,當時,她只是一臉不安地看著床上他與柳湘芸的糾纏,滿眼的恐懼,吳媽跑上去指責柳湘芸,他以為是她老唆的,甚至還推了她一把,如今,畫面倒過來,身份調換,原配的妻子成了小三,還真是有些演電視劇的味道,秦戰北暗自思忖,她逆來順受,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而眼前這個面孔猙獰,披頭散發,儼如一個潑婦的女人,他曾經是用整顆心來愛著她,他拋妻棄子,為了她什麼都願意,甚至為了她忤逆父親,可是,居然得到她這樣的對待,還把記者找來,讓他下不了台。
秦戰北伸手輕輕在玉芬脊背拍了兩下。「對不起,玉芬,這件事我會處理。」
間接給了玉芬承諾,他不會讓她白受這份兒委屈,然後,緩緩轉過身,他面孔冷然地對柳湘芸道︰「走吧!回去再說。」
語畢,邁腿走向了門邊,披頭散發的柳湘芸從未見到過秦戰北這樣滿眼陰戾冷絕的面容,心里也透露出濃烈的不安,難道自己真做錯了?狠狠地剜了一眼陳玉芬,柳湘芸從牆角落里站起,扭著腰肢,踩著五寸高跟鞋追隨著秦戰北的步伐離開了她鬧事的酒店。
片刻後,待兩人的腳步漸漸遠去,玉芬擦掉了眼角不斷滑出的淚水,將晨褸穿在了身上,投射向窗外的眸光變得幽深,柳湘芸,也許你的好日子到頭了,你與他生活了幾十年,卻不知道秦家的男人最愛的是顏面,這是秦風鶴自小灌輸給他兩個兒子的思想觀念,根深蒂固,連這一點你都不知道,說明你們之間還是有隔閡的,也或者說,你太自以為勢,以為自己在秦戰北的心目中高于一切,然而,太猖狂,太囂張的女人在很大程度上失敗已經注定,一個男人即便是再愛一個女人,耐性也終有磨滅的一天,想起剛才,秦戰北離去時的話語,玉芬心里就有些難受。
「讓你受委屈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在她听了,不過是秦戰北還維護著柳湘芸的話語,現在,她之于他,終究是一個外人呵!回去再說,那說明,還是把柳湘芸當自個兒妻子看待,無所謂,天長日久,她到要看一看秦戰北對柳湘芸的愛到底有多深!
掏出自己的手機,食指拔出一串電話號碼!「您好,請問是‘豐都’報社的編輯嗎?噢!我是美國歸來的華僑,找你有一點兒事,好好,我們‘轉角咖啡廳’再見吧!」
秦戰北回家後,就一直都不給柳湘芸講一句話,柳湘芸心里也難受,她不過是想出一口氣而已。而且,看到秦戰北對她不理不睬的態度,她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個男人明明是他出軌在先,他背叛了她們之間的感情,還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她真是氣瘋了,這麼多年了,秦戰北從來都沒有這樣子對待過她,見秦戰北洗完澡,走向床邊拿起一個枕褥,她這下慌了神,無法再鎮定。
「戰北,你要去哪里?」他想給她分居,天啊!柳湘芸完全慌亂了,她走過去急切地拉住了秦戰北的手臂。
「放開。」秦戰北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冷咧,看也不看她一眼,甩開她,徑自大步走向了門邊。
柳湘芸差一點被甩倒在地,她氣得發瘋,這個男人完全無視她不說,還要去睡客房,她不甘心就這樣輸給陳玉芬,瘋了似地追出去。
「秦戰北,你什麼意思?」她火速跑到他前面去,擋在了他的面前,仰首怒斥著他。
「你還有理了,你與那個女人干出那麼不要臉的事情,當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啊!」
「家花?」秦戰北冷笑,笑不達眼底,現在,他真的是有些煩這個女人了。「好像你曾經也是野花當中的一朵吧!」
「你?」柳湘芸活了半輩子,那受過這種窩囊氣,她揚起手臂,沒想到男人及時抬手緊緊地扣住了她手腕。
「還想向我揚巴掌嗎?你還嫌今天晚上不夠丟臉麼?」
「那也是你綹由自取。」柳湘芸冷哼一聲,別開臉,其實,是想掩飾心底的心虛,明明是他有錯在先,她為什麼要心虛?這樣想著,她便急忙轉過臉,再一次,將眸光投在了秦戰北的臉上。
「戰北,我也不是存心要這樣做,可是,我愛你啊!所以,我怕你與那個女人舊情復燃。」
她的聲音軟了下來,這是她一向的拿手武器。
聞言,秦戰北的目光仍然冷咧,沒有一絲一毫的軟跡呈現。「柳湘芸,你說,你與風烈鶴給我戴了那麼一大頂的綠帽我都忍了,我不過是去與玉芬談離婚的事情,你就這樣子不顧別人的臉面,帶著記者跑到酒店去。」
秦戰北指責著這個女人的殘忍與丑陋。「不……是,你說你是去與陳玉芬談離婚,可是,卻談到了床上去,秦戰北,我不是三歲的小孩,更不是當年那個軟弱無助的陳玉芬,老公出軌了,就只能在家里抱著兩個孩子哭,更何況,當年,在跟你之前,我是跟著風烈鶴,這一點,我從未騙過你,所以,你無需拿他來當做你對婚姻不忠的借口。」
柳湘芸說得振振有詞,絲毫都不覺得自己理虧。
「我是知道你跟過風烈鶴,事實上,我如果真介意也不會愛你這麼多年,但是,柳湘芸,這並不代表你就可以欺騙我,你說,一段感情,維持了二十幾年,卻一直在謊言與欺騙中度過,這算是真正的愛情嗎?」
秦戰北說得很心痛,這是他心底最真實的感受,這段感情,他已經走得精疲力筋了,感覺好累,真的,從開始,他一直在就為她付出,他愛她,愛到發狂,為了她,他什麼都可以去做,哪怕為她去死?只不過,到頭來,毀了自己的婚姻,讓自己的妻子恨了自己幾十年,而她,卻還要仗著自己對她的愛為所欲為,甚至不惜想將他搞得身敗名裂,越想越是心寒啊!
「我沒有騙你,真沒有騙你,滄兒!」
「別給我提他。」是呵!他還要裝傻裝到什麼時候?北宮滄是風烈鶴的孩子,那是她柳湘芸插在他心上最深的一根刺兒。
「真的,戰北,我從未騙過你,滄兒真的是你……的孩子。」她硬是從牙縫間擠出這幾個字。
听了這話,秦戰北手中的抱枕憤怒地飄出,瞳仁一下子就發紅,他一把死死地卡住了柳湘芸的脖子,柳湘芸沒想到秦戰北會這樣對她,‘咳咳咳’了幾聲,細女敕的肌膚上泛起一片紅痕。
「你還要欺騙我的什麼時候?是不是我非得出示有力證據,你才無話可說。」
他發狠的問著,也許,他平時是裝著不在意吧!中國男人哪一個不在意戴頂綠帽,更何況還是秦戰北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他怎麼能不在意呢?
不在意老婆出軌就是真正的男人。
「你……」柳湘芸被卡的難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是你的……孩子。」她死鴨子嘴硬,斷斷續續,顫顫魏魏地道。
這女人真是不見官材不掉淚啊!秦戰北松了手,轉過身奔進了房,從抽屈里拿出一紙醫院證明狠狠地砸向了她。
「看吧!柳湘芸,這是我與北宮滄的DNA比對,完全不一樣,你有何話說?」
秦戰北額角的青筋突突地跳動,象一只被激怒的獅子。「不,不是的。」柳湘芸六神無主,急忙彎下腰身撿起那紙DNA,她簡直不敢相信,秦戰北會背著她去做那紙證明,但是,鐵證如山,他的確去做了,還有,滄兒為什麼會背叛自己?
他為什麼會願意讓人抽他血去化驗?
不可能,她搖著頭,仍然不敢相信,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她不信啊!
「不是,戰北,你听我說,听我說。」她想解釋,可是,張著紅唇,卻一個字也說不出,畢竟,北宮滄的確不是秦戰北的孩子,這是風雷都改不動的事情,當時,他瞞著秦戰北,瞞著風烈鶴,說自己懷的是秦戰北的孩子。
不過是圖秦家權傾下世的地位,她真不想再與風烈鶴過那種顛沛流離,膽驚受怕,冒著隨時入獄的生活,她以為有了北宮滄是秦戰北兒子這張王牌,就可以將秦戰北這個**勞勞撐握在手中,事實上,她也做到了,只是,如今,東窗事發,她如何來圓這曾經撒下的彌天大謊呢?
「沒有什麼好說的,湘芸,你做的這一切,我忍了,這麼多年來,我秦戰北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你說啊!」
吞咽了一口口水,柳湘芸艱難地啟音︰「當初,你怕你變心,怕你又回到陳玉芬身邊,所以,才迫不得已撒了這個謊,其實,戰北,老實說,我當時也不清楚滄兒不是你的骨血。」
何為睜著眼楮說瞎說,今天,秦戰北真是領教了,同床共枕數十戴,柳湘芸居然是一個這麼不要臉的女人,令他心寒啊!
「好吧!」閉了閉眼楮,平復了自己憤怒的情緒,秦戰北幽幽吐出。「如果說,多年前,你不知道,我可以相信,那麼,後來呢?你為什麼還要去見風烈鶴,這證明什麼,證明你們之間還藕斷絲連。」
今天,秦戰北是鐵了心要給她柳湘芸算總債了。
柳湘芸瞧老公這個架勢,明明是他出軌了,與前妻糾纏不清,現在,卻倒過來給她一起算總債,心里頓時就感到委屈萬分,氣得臉色紫青,可是也不敢怎麼樣?耐著性子向他解釋。
「我去見風烈鶴,是讓他停手幫助滄兒,我不想滄兒往黑道那條道越陷越深,戰北,你真不能理解我麼?」
「理解,如何時理解?我想全天下的男人沒有幾個願意戴綠帽子,哼!」是呵!人間才是真正的一對夫妻,她與風烈鶴之間有一個兒子,北宮滄,那個他捧在掌心愛了二十幾年來的兒子,卻是別人的,這讓他情何以堪呀!
冷哼一聲,秦戰北繞開她,重新走向了隔壁的客房,房間他已經命吳媽打掃出來了,整個屋子里的家具縴塵不染,他到在客房的沙發上,抿著唇不語。
柳湘芸不想與他之間有隔閡,厚著臉皮貼上來,笑嘻嘻地道︰「戰北,我的心可是一直都向著你的,戰北,我與風烈鶴早就是過去式了,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吃這門子飛醋,人家會見笑的。」
她想與他解開心結,然而,秦戰北閉上了眼楮,一副將她拒于千里之外的模樣,柳湘芸自討了個沒趣,暗想著,他現在正在氣頭上,過一陣子應該會好一點,然而,柳湘芸不知道的是,這個結是她與秦戰北之間的死吉,一生都解不開了。
她嘟著紅唇,起身走向了外屋,心里暗自想著辦法,想到了陳玉芬,她心里就恨得發慌,都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此次歸來,變強勢了,全不象以往那們軟弱了,在秦戰北面前裝得楚楚可憐,在她面前又是一另一副揚武揚威的樣子,她恨極了。
倒在床上,她難以入睡,閉上眼楮,眼前就是秦戰北怒罵她的畫面,好不容易睡著了,夢中,全是秦戰北拋棄,將她趕出秦家,她一無所有,端著一個破碗,拄著拐杖,沿街乞討的畫面。
「求求你,給口飯吃吧!」她披頭散發,身上的衣裙破爛不堪,還散發出陣陣臭味,過路人見了都急忙閃開。
「求求你,給口飯吃吧!」她拔開了散亂在額角的發絲,將手中的破碗遞到了一個貴婦的面前。
貴婦身著一襲華麗的衣衫,全身珠光寶氣,讓她看了足實羨慕,婦人身旁正有一個五十左右的婦人,婦人緩緩轉過臉,赫然,她看到的是吳媽的容顏,回頭,就看到了陳玉芬的,貴婦原來是陳玉芬,真是冤家路窄啊!
「出來混,終究是要還的,柳湘芸,你也有這麼一天。」貴婦斜著鳳眸冷嗤,彎起了唇角笑了起來,臉孔漸漸笑得猙獰。
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讓她呼吸變得困難,她感覺無力的黑暗向她襲了過來,無窮無盡的黑暗將她整個人籠罩,然後,她感到要窒息,終于,睜開了眼楮,大汗淋淋地醒了過來,眼前仍然是一片模糊的黑,伸手不見五指,猛然,才感覺得到,自己的雙手卡住了脖子,所以,才會讓她呼吸困難,原來是一個惡夢。
伸手一模,枕邊上空空如也,觸模到的冰涼告訴她一個事實,秦戰北並沒有回來睡,他仍然睡在客房,這是她們結婚二十幾年來的第一次。
擰開床頭前的台燈,她從床上起身,在房間轉了幾個圈,心里悶的慌,看見窗吧上還放著一包香煙,她抽出一支,點燃,徐徐地抽了起來,吞雲吐霧間,一雙利眸就定定地望著窗外,這個時候,應該是半夜吧!
片刻後,手指尖的香煙燃燒燼盡,扔掉了煙蒂,再度躺上床,卻是怎麼也睡不著,然後,她干脆穿衣起床,在床上就這樣靜靜地坐著,愣愣地看著窗外發呆,直至,一道白皙的光亮將漆黑暗夜分割開來,她才從床上撐起身走向了門邊,毫不猶豫就筆直走向了兒子北宮滄的臥室。
輕輕叩了幾下門,不多時,傅雪菲身著純白色的睡衣來開門了,打著哈欠,一副睡意惺忱的樣子。
睜眼見是柳湘芸,她急忙挪移開身,讓婆婆進屋。
「媽,你咋來了,這麼早,有事麼?」婆婆可是從來都沒有這麼早進她們房間過,而且,還滿臉糾結,眉宇間還有濃郁化不開的愁緒。
「滄兒呢?」柳湘芸環視了一下整間臥室,看不到兒子的身影,回過頭詢問媳婦。
「他昨晚……睡客房了。」不敢迎視婆婆探尋的眸光,傅雪菲垂下眼簾,低聲吐出。
「你們又吵架了。」見傅雪莫用沉默代替了回答,柳湘芸的火氣騰地就冒了上來。「雪菲,我早給你說過,這樣三天兩頭吵,會把男人最後一絲的耐性全部磨光,女人要學會包容。這樣下去,這段婚姻遲早會毀在你自己手里。」
她冷咧地怒罵了兩句,轉過身就走出了房門,書房的門是輕掩上的,柳湘芸推門而入,將北宮滄從沙發椅子上拉了起來。
「為什麼不回房睡?你整天腦子都著什麼?」柳湘芸見兒子滿身的酒味,心里的火氣更旺,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北宮滄睜開眼楮,眼神有些呆滯迷離,半晌才看清是母親那張冰冷的臉孔,他扯唇笑了笑。
「媽,我就在這兒睡,你別管我。」說著,推開她的手,就想再度倒下去,然而,柳湘芸不許,看到兒子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柳湘芸心中的憤怒徹底全面爆發。
「北宮滄,早知道你就這樣廢了,我何必處心積慮為你算計一切,為了一個女人,將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值得麼?值得丟?」她左右開弓,‘啪啪’就狠狠地甩了兒子兩個大耳光,打得她手心一片通紅,手掌都麻木掉了。
「是啊!我廢了,我沒用了,你不用管我,不用管我。」
「你說,我到底欠了什麼?上輩子,我到底欠了你什麼?你就是一個討債鬼,讓我一生都不得安寧,我為了你做了這麼多,到頭,你還要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你說,為什麼要去跟秦戰北做那一紙的親子鑒定?」
她最寒心的就是這件事情,自個兒懷胎十月生下的兒子,為什麼想法就是要與她大相徑庭?她想了一整晚上,如果她與兒子不能連成一氣,他老是拖她後腿,她做什麼事都不能成功。
所以,今天早晨,她一定得找他談一談,打開他的心結,讓她們母子一條心,收拾那些欺負他們的壞人。
北宮滄冷笑,他還以為是什麼事呢?簡直大驚小怪,撇了撇唇,北宮滄懶懶地回了一句︰「噢!那件事啊!」
見兒子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柳湘芸狠狠在他腰上掐了掐。「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北宮滄,意味著你一無所有啊!我們母子就快被別人趕出秦家了。」
她痛心疾首的怒罵,為什麼她的命這麼苦,生了北宮滄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
「媽,秦家的一切本就不屬于我們,你欺騙了秦戰北二十幾年,難道不應該讓真相大白于天下嗎?長久以來,我一直都背負私生子的十字架,媽,我活得很累,我相信你也很累,為什麼不讓一切簡單化呢?」
第一次,北宮滄敞開心扉,對母親好言相勸,柳湘芸听了,伸手,再度甩了北宮滄一個耳光。
「北宮滄,我算計了整整二十幾年,不可能就這樣毀在你手里,瞧瞧,那個陳玉芬沒有,人家回來要奪秦家主母的地位,如果我垮了,你與妻子兒子就等著沿街乞討去。」
「媽,這本來就是人家的,再說,當年可是你搶了人家的丈夫,這麼多年了,我一直不敢正視秦家的人,因為,我名不正言不順,我是一個男人,卻不能挺起胸膛做人,這全是因為你,我本不是秦戰北的兒子,你偏偏說是,我不要秦家的財產,你偏偏要去爭,去搶,媽,這麼多年了,你累不累啊?」
猛地,柳湘芸感覺到自己的心猶如山崖正在一點一點地斷裂,墜落,這個兒子真是徹底地廢了,她已經對他不再抱任何的幻想與期望了,她轉身走出書房。
筆直向秦戰北睡的客房走去,她在門口站了多久,她不知道,直至天明澈大亮,她才叩響了房門,沒人來開門,她以為秦戰北還熟睡著,然後,握住門柄旋轉兩下,房門就打開了,然後,落入眼簾的是,秦戰北躺在床上,手里拿著手機,手指正在手機屏幕上劃著字符,一臉欣喜的樣子。
破天荒地,他在發短信,大清晨的,就躺在床上發短信,滿面泮溢著青春的笑,就象是十七八歲,情竇初開的小伙子,驀地,她的腦海里就想到了陳玉芬,一定是那個女人跟他發短信,她幾步繞過去,一把就奪過了秦戰北手中的手機。
秦戰北興致被打擾,抬眼看到柳湘芸,眸中的笑意一點一滴地收斂,他冷著臉孔說了一句︰「拿來。」
柳湘芸不理,抬指劃下收件箱,一串字任展現在她眼前。「親愛的,我等會兒就過來。」
「對不起哈!我一定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看到這里,柳湘芸已經沒有再往下翻的勇氣,字字句句讓她的都在顫抖,這肉麻的短信,這對不要臉的奸夫婬婦讓她憤怒極了,她再也難壓抑自己心底滔天的怒火。
‘踫’的一聲,她已經將手機砸在了地板上,手機被砸成片片碎片,零件七飛八落。
「柳湘芸,你。」秦戰北看著滿地的碎片,心中的怒火‘磁斯’一聲就冒了出來,抬手,憤恨地打她一個大耳光,這一次,他很用力,柳湘芸的半邊臉孔陡地就腫脹,火辣辣地疼痛外,連耳朵似乎也受傷了,她听不到世界的聲音,只感覺耳中翁翁的一片。
「哼!」秦戰北冷嗤一聲,此時此刻,在他的眼中,柳湘芸就是一個瘋婆子,他不想理她,然後,就想走進浴室梳洗上班,這時候,外面傳來了吳媽的聲音。「部長,今天的早報。」
真是奇了怪了,吳媽這麼早就上來送早報,以前,不是都是把早報放在餐桌上,他一邊看早報,一邊吃早餐麼?
「拿進來吧!」秦戰幽幽地說著,他還沒走進浴室,吳媽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門邊了。「部長,有大新聞啊!」吳媽一臉驚恐不安,諾諾地提醒著秦戰北。
「大新聞?」秦戰北听了這話,及時轉過頭,眸光向滿面懼色的吳媽望去。
「就是……就是。」吳媽戰戰兢兢,看了不遠處的柳湘芸一眼,見她左臉頰腫得老高,而且,嘴角連還浸著血絲,她心里別提多高興啊!這娼口婦也有今日啊!吳媽在秦家幫佣好幾十年了,自從柳湘芸進秦家後,她沒少受這個女人的氣。
真是爽呆了。
秦戰北見吳媽吞吞吐吐,心想,莫不是昨晚那件事情爆光了,急忙伸手奪過吳媽手中的報紙。
垂下眼簾閱覽,臉色急劇地變化著,到最後,已經鐵青成一片「提密秦部長包養的情人,昨夜,在某酒店與人恩愛纏綿,秦夫人帶著一群記者闖入,將部長與情人捉奸在床……」旁側還附了一些照片,全是他們當時混亂時扭打的場面。
這是那家報社登刊的,他看了看,不是‘豐都’,但是,這些照面確只有‘豐都’的記者才有,明明他封鎖了這則新聞流出,那群記者也向他保證,為什麼還有這樣的新聞上報?而且,還直呼他秦部長的大名,有人是誠心與他過不去,誠心讓他身敗名裂。
驀地,秦戰北冷嗖嗖的眸光毫不猶豫就射向了柳湘芸,柳湘芸在他這樣的目光下,邁著艱難的步伐走來,拿過報紙一看,剎那間,花容失色。
「戰北,不是我。」她揚聲為自己辯白,莫不是他以為這消息是她讓人登上去的,枉冤啊!
------題外話------
推薦自己的現實版婚姻文《嗨,檢察官夫人》
蘇靜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卻因一次情殤故意將貌美如花的容顏遮去,二十八歲,交不到一個象樣的男朋友,大齡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問題女兒,街房鄰居眼中的怪物、異類。
江蕭,京都權三代,身份顯赫,權貴逼人,卻因一次荒唐的歷史,成了E市最優秀的檢察官。
為了配合他演戲,應付家人,她必須二十四小時開機,隨時候旨前去當一名家庭主婦。
為了配合她演戲,權勢滔天的男人必須裝成窮酸的樣子,有寶馬不能開,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將身份隱去……
「靜知,那個男人太寒磣了,千萬別再給他交往了。」
鄰居大媽冷嗤。「是啊!跟著這種人就得吃一輩子的苦。」
眾人眼光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