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外面有一個農夫要見您,說是您的老師布雷克斯大神官委派他來的。」瞎子看著眼前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韋索,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開口稟告著。
韋索抬起頭來,有點疑惑,「老師派來的?一個農婦?」
瞎子很是肯定的點點頭,而又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似得,開口說道︰「不過好像不止她一個人,我看路口那邊,好像有著一家人。」
「讓他進來。」韋索果斷的說道。
不多時,一個四五十歲的農婦低著頭緩緩的走了進來。
「你是老師派來的?」韋索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
農婦點點頭,「回國王殿下,是,是大神官大人要我們來的。」
「哦,有什麼事情嗎?」韋索輕聲的問道,對于布雷克斯派來的人,韋索自然要和和氣氣的。
「我,我只能和您一個人說。」農婦看了看大殿里的人,有些慌張的說道。
韋索擺擺手,示意所有人都下去。
「好了,你可以說了。」
農婦噗通一聲跪倒在了韋索的面前,「殿下,我們,我們帶著您的女兒來了!」
韋索瞪大眼楮,當即便是愣在了當場,「你說什麼?我的女兒???我哪里有什麼女兒!」
「是,是沫沫小姐的孩子,難道不是您的女兒嗎?」
韋索心里一緊,猛然站了起來,「說清楚一點!」
「說來話長,但是希望您派人去外面把我們全家人都接進來,小公主在我們手上,我們總害怕遇到什麼事情,而且,而且小公主現在有點兒隱疾,是在路上患上的,需要醫師。」
韋索哪里管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當場便是將瞎子又叫了進來,讓瞎子去外面把農婦一家人都請進來。
「小人是布雷克斯大神官家的僕人,為布雷克斯大人服務了二十年。因為布雷克斯大神的照顧,我們一家人在帝都里,總算是過的一切還平穩,幾次都因為大神官大人的庇佑而躲過滅頂之災,我有一個兒子,今年二十三歲,因為是個啞巴,所以一直找不到老婆。最後還是大神官大人為我們找了一個女孩子嫁給他,而後在今年的時候我們有了一個兒子。」
「我要听的不是你的事情。|」韋索皺眉說道。
農婦有點兒慌亂的急忙繼續說道︰「而沫沫小姐生下了一個女兒,大神官大人說,這個孩子不是陛下的,而是您的。所以陛下要將其殺死。」
韋索瞳孔微微一緊,而後不等農婦繼續說下去,便是直接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老師把你的孫子帶到了皇宮里,把我的女兒換了出來,而後你的孫子代替了我的女兒被人殺死?」
農婦當即便是落下了傷心的淚水,梨花帶雨極其淒涼。
隨後韋索看到她從懷里拿出一封書信,接過來一看,正是布雷克斯的書信。
書信的內容和韋索所猜測的差不多。布雷克斯早就知道沫沫肚子里的孩子一旦出生,那定會遭致殺身之禍,因為星辰不需要這個兒子,只需要一個名義罷了。所以布雷克斯在沫沫即將生產的時候,和沫沫定下了這個事情。
「這件事情很殘忍。」布雷克斯書信上如此說道,「在我看來,你的女兒,她的孫子,都是平等地位的。你的女兒是人,他的孫子也是人。可是,可能是我在他們面前表露了太多的心聲,露出了太多的傷感,所以使得這個善良的僕人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我來不及感謝他,但是希望你能永遠的記住他們對你的恩情。」
韋索呆呆的看著這封書信,而後又看著走進來的一群普通的人。其中一個很普通的女孩抱著一個襁褓,襁褓中傳出了嬰兒的啼哭聲。
韋索沒有過去去看自己的女兒,而是哽咽著讓瞎子去將花朵朵等人找來。
花朵朵等人來到這里的時候,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看到韋索傻傻的盯著那個女孩子懷里的嬰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跪下。」韋索輕聲的說道。
花朵朵等人一愣,而後發現韋索竟然是跪倒在了那個農婦的面前,也不做打听,花朵朵和露西亞以及安安都跪倒在了韋索的身後。這一幕讓農婦一家人紛紛感到震驚和難以置信,隨後反應過來之後,紛紛嚇的也跟著跪了下來。
「大嬸……謝謝你。謝謝你們全家對我所做的這一切,我韋索對天發誓,今生今世永記你們的恩情。我的女兒,今後也是你們的孩子,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花朵朵大驚,因為韋索剛才說出了我的女兒四個字。
「殿下,您,您大可不必如此,因為,因為這樣的選擇,並非是因為我們被迫做出的,而是,而是為了還大神官大人對我們一家人的恩情,您這樣,會,會讓我們承受不起。」
農婦急急的說道,顯得手足無措。
「你們承受的起。」韋索的眼眶都濕潤了起來,認真的帶著花朵朵等人給農婦一家人磕了一個頭。而後這才急急的過去將自己的女兒接了過來。很漂亮的一個小女孩,而且除了鼻子之外,其余幾乎任何地方都宛如沫沫一般。韋索掉落兩滴淚水,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女兒。
「殿下,您,您還是找醫師來給小公主看一下病情吧?免得,免得出什麼差錯。」農婦湊過來認真的說道。
韋索點點頭,而後將懷里的女兒依依不舍的交給一直都伸著手要抱的花朵朵和露西亞兩個人,「瞎子,去請醫師。」
瞎子點頭,急急的走了出去。
「大嬸,老師沒說其他的事情嗎?」韋索擦擦淚水,認真的問道。
農婦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後認真的說道︰「大神官大人在我們臨走的時候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說,說他會幫你把沫沫小姐也從帝都接出來。」
韋索雙眼一緊,頓時一種不詳的預感在自己的心底蔓延開來。
「我回來了,韋索。」門外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韋索扭頭看去,頓時欣喜若狂︰「燃燈!」
「行了行了,你就不要再羞辱我了,什麼燃燈不燃燈的,之前我就是為了唬人,起了這麼一個名字。既然你都知根知底的,就不要叫我燃燈了,叫我法號吧。」
「無所謂,快和我說說,精靈帝國那邊怎麼樣了?」……
轟!!!
平坦的官道像是遭遇了千年不遇的大旱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龜裂著,裂紋越來越大,很快形成了一條條黑褐色的小溝。
「爆!」布雷克斯大手一揮,沉聲怒道。從這些龜裂的溝壑之中陡然竄出數丈高的深藍色火焰,直沖天際。甘多夫的身影從虛空中踏出,陰冷一笑,一手拍下碩大的手印狠狠的拍在地上,就如如來神掌一樣。
火焰散去,形成一片片白色的氣浪到處亂躥。
布雷克斯沒有就此停手,他深知自己不會是甘多夫的對手,但是他卻要拼盡全力哪怕是搭上自己這條性命也要為沫沫爭取到一定的時間。布雷克斯與甘多夫的戰斗早就驚動了城南正在閱兵的人們,人們紛紛看著城西的位置,交頭接耳的猜測著。
獸神他們看到了,卻是看不清楚面孔,但是那種強大的壓迫感還是讓大家心悅誠服的相信這應該就是神靈帶給自己的感覺!
「父皇,發生了什麼事情?」星辰低聲詢問獸神。
獸神微微一笑,平淡的說道,「沒什麼,有條老狗要幫著沫沫丫頭離開,甘多夫正在阻止。」
「沫沫要離開?!」星辰嚇了一跳,說著就要派人去阻止。
獸神將其攔下,「不需要,她跑不了。這條老狗有些太小看我們的實力了!突破那一步就等同與了解了空間的法則,那麼距離不再是距離,空間不再是空間,就算讓沫沫逃上半天,幾息之間將其追回,也並非是什麼難事。只不過可惜了這條老狗,活的真是太不耐煩了!」
「您指的是……布雷克斯大神官麼?」
「今後沒這個人了。」獸神淡淡的說道,繼續觀賞著下面的兵馬操練。然而下一刻,獸神陡然卻是站了起來,怒視著南方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
「怎麼了,父親?」星辰有些苦惱自己的實力不濟,無法像是自己父親那樣可以感知到很遠的地方。
「這條該死的老狗!他竟然在城南布置了一個傳送陣!混賬,我去殺了他!!!」獸神說著便是要去城西。
星辰急忙一把拉住獸神,「父親,您的意思是,是沫沫逃走了嗎?」
「嗯,跑的太遠了,我已經感覺不到她的氣息,沒想到啊沒想到,這條老狗竟然還有這一手!」
「那您可千萬不能殺了布雷克斯大神官,否則的話,我們可就沒有任何威脅到韋索的底牌了!留下他這條狗命,在韋索的眼里,或許還會成為忌憚。」
獸神一怔,發現道理的確是這麼一個道理。于是乎輕輕的點點頭,將這個訊息傳達給了甘多夫。
甘多夫與獸神一樣的憤怒,甚至是更加的感到憤怒!原本以為沫沫不會逃出自己的手掌心,誰成想布雷克斯竟然會有這樣的一手,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內!甘多夫一掌揮下,布雷克斯口吐鮮血頓時倒在了地上。座下的輪椅瞬間碎成一片粉末消散在空氣之中。
「該死的布雷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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