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園里,漫天雪白,粉色花瓣隨之飛舞,落滿那一對璧人的肩頭、發間,青絲纏繞著,不分彼此。
「凌雪,吃味了嗎?」慕容熠塵一臉興味地問道,停下步子,一瞬不瞬地凝著女子氣鼓鼓的小臉。
「沒有!」楚清矢口否認,怨懟地看向男人。
「那眉毛皺成這樣作甚?」男人傾身靠近她,大手輕撫著她的秀眉,動作細致而溫柔。
「要你管。」話一出,委屈意味十足。也不知道,方才那一瞬,她是如何熬過來的,眼睜睜看著兩人眉來眼去孚。
只覺得胸腔里,有一只無形的手在狠狠抓撓,不痛但壓抑地幾欲窒息。
私心里,他明明全身上下都屬于她,包括笑容,可偏生對著另外一個女子,動作親昵,展露笑顏。
「知道朕為什麼對她另眼相待嗎?」慕容熠塵斂去眸低的玩味,一臉正色地說道欏。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人家貌似天仙。」楚清酸溜溜的話從喉嚨里溢出,語畢,又追悔莫及,這不是變相承認自己亂吃飛醋嗎?
「哈哈。」慕容熠塵愉悅地牽起唇角,緩緩道出真相,「她父親位高權重,掌控著昭國一半的勢力,朕不得不給她三分薄面。」
「那你娶她做皇後啊,一來收去他父親的權利,二來贏得美人歸。」楚清好心出主意。
「凌雪,朕的皇後,只能是她,不許胡言亂語。」男人眸光陡然沉下,不悅地打斷道。
「可是,她根本不屑皇後這個寶座,她要的,你又懂幾分?」楚清話中有話,一股深切的難過涌上心頭。
慕容熠塵神色微凝,輕輕擁住女子,「凌雪,朕何嘗不知道她想要的?只是能否給朕一些時日?」
既然登基為帝,就不能為了私欲而棄整個昭國而不顧,待他穩定政局,定會與她相攜,暢游在青山綠水間。
「那期限是多久?」楚清揚起小臉問道,沉寂的心湖只因男人一席話再次驚起點點漣漪。
「至于期限,得看她何時替朕生下龍兒。」男人咬住她的耳垂低語。
「生孩子?」聞言,楚清又羞又憤,「她才不會呢!已經下了決心不跟負心漢生孩子。」
「容不得她肯不肯,這是個神聖的使命,關系大昭國未來的命脈。」男人霸道地說道。
如果他們之間有了孩子,有了這份紐帶,那世上再無任何事能將他們生生分離。
「管它什麼使命,她只是個女人,沒那麼高尚的節操。」楚清伏在男人肩頭,嘟嘴反駁。
「那如果作為妻子,給丈夫生孩子,是不是天經地義的事?」男人也不急,一條條道出生子的理由。
「她可沒承認自己有丈夫,是某人自作多情吧。」
「七日後,封後大典,而余下的半生,她的丈夫,只能是朕。」慕容熠塵松開女子,繼而從衣袖里拿出一枚鸞鳳鏤空金釵,是歷來昭國象征後位的信物。
楚清凝著金釵許久,沒有半絲喜悅,反而突生一股壓力。
「替朕交給她,告訴她無須擔憂,朕此生此世,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男人篤定地宣誓,熠熠黑眸滿含期許,懇求。
那一瞬,楚清陷入前所未有的迷惘,心被蠱惑,鬼使神差地伸手將金釵納入手中。
只因他許下動听的誓言,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如果真正愛一個人,是否該放下驕傲、身段,全心全意地陪在他左右,同甘共苦,相濡以沫呢?
「凌雪,朕會好好愛她,用盡余生的精力。「慕容熠塵面露大喜之色,心中激狂地難以自持,從不敢奢望,她能原諒他,原諒過往犯下的彌天大罪選擇留下,那一刻,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幸福、滿足。
「你還叫凌雪!」楚清秀眉蹙起,嗔怪道。
「清兒……我的清兒……這是不是在做夢?」男人很廢話地問了句,又愛憐地吻了吻女子的額。
「我掐你一下,看是不是做夢。」楚清惡狠狠地鼓著一雙眼楮,毫不留情地狠掐了男人一把。
兩人耳鬢廝磨著,只希望時光就此停滯住。
而此時,遠遠地,依稀瞥見太皇太後的鳳攆,打碎了原本和諧溫馨的畫面。
「塵,我是不是該去拜見……」楚清轉眸看向男人,不確定地詢問。
「跟我走。」慕容熠塵神色微凝,此刻,若兩人遇上,只會徒增不必要的煩惱。
「去哪?可是總不能一輩子避開她吧?」楚清何嘗不了解他的良苦用心,太皇太後不待見她,自進宮那日起,已經昭然天下。
「清兒,我想盡量給你平靜安逸的生活,避開紛爭,你懂我的意思嗎?」慕容熠塵拉住女子,一路疾走,來到假山里躲藏。
「可如果真做了皇後,哪里還避得開?」楚清一想起往後的日子,就一臉沮喪。
「那些,都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你呢,只需安安分分地給我生個孩子。」男人將她抵在狹小的空間里。
「你娶我,只是為了生孩子對不對?」她鼓著腮幫子,義憤填膺地質問。生孩子,生孩子,他就那般迫切有個孩子嗎?
「恩,可以這麼說。」慕容熠塵不置可否地點頭,眼中笑意愈深。
楚清聞言,氣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掄起拳頭就砸了過去,「給你生,做夢,下輩子吧。」
「別鬧,噓……」慕容熠塵驚聞假山外的動靜,一把捂住女人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太皇太後來了嗎?」憋不過,楚清小嘴一張,就好巧不巧地含住男人的手指。
半晌後,四周歸于寧靜,只听得見化雪的叮咚聲響,還有彼此愈發沉重的呼吸。
「清兒……他們走了。」慕容熠塵聲線啞得不像話,幾個字從喉嚨里溢出,大手遲遲不肯離開女人的唇瓣。
「我知道,你快松開啊。」楚清亦是渾身泛起莫名的燥熱,語聲軟糯地說道。
她被抵在冷硬的石壁上,身前是男人炙熱健碩的身體,氣氛總透著絲絲曖昧的情緒。
「不想松開,清兒,我這里難受。」慕容熠塵痛苦地皺眉,黑眸里似有兩團火焰在燃燒,甚是駭人。「你……你怎麼總是這樣?」楚清急的直跺腳,每時每刻,不論場所地發情,根本讓她無力招架。
男人不管不顧,低頭就擒住女子嬌艷欲滴的唇瓣,喃喃說著,「我也不想這樣,可就是忍不住,就好像中了毒一樣。」
「唔…不要在這里,會有人來。」楚清雙腿一軟,陷入男人給予的霸道柔情里。
男人哪里肯依她,義正言辭道,「誰敢來?朕斬了他!」一雙邪惡的大手肆無忌憚地探入女子的衣襟里。
「你這個昏君!我可不想成為禍水。「楚清哭笑不得,身子被挑撥地火燒火燎。
斜眼看去,竟發現腳邊遺失了一個做工精致的香袋,頓時恍然明白過來,準是哪個偷情的侍衛、宮女落下的,最具催.情效果,偏生讓他們聞了,一發不可收拾。
「朕是昏君,被你這個小妖精迷惑了心智,能怎麼辦?只能昏庸到底了。「男人嘴上動作未停,大手猛然握住女人的豐盈,一陣輕揉慢捻,極盡挑弄。
「唔,好難受。「此時此刻,楚清理智全無,體內欲.火叫囂,哪里還有當初的矜持。
「乖,清兒,馬上就不難受了,我們先回宮。」慕容熠塵很想在此處要了女人,但又于心不忍。
于是,夜幕時分,某皇帝抱著衣衫不整的小宮女,他一路疾走,大汗淋灕,驚呆了宮里的路人。
龍吟宮,紅帳逶底,春色無疆。
橘黃的燭火映襯著床上兩抹交融的身體。
慕容熠塵火速褪下長褲,目光虔誠,愛憐地凝著女子雪白的嬌軀,「清兒,可以要你嗎?」此時此刻,他依舊保持冷靜,非得追問她的意見。
「你…別問了,我好難受,壞蛋。」楚清整個人意亂情迷,不顧一切地攀上男人的胸膛,主動吻住男人的身體。
「清兒,我來了,我們生個孩子好嗎?」慕容熠塵蓄勢待發,一陣後,將炙熱的種子撒在女人體內。
一場歡愛,酣暢淋灕,兩顆心漸漸靠攏,相依相偎,再都不想分離。
「累不累?對不起,我太過心急了,沒顧及你的感受。」末了,凝著女人身上觸目驚心的痕跡,慕容熠塵頓覺負疚難當。
「塵,我今晚會懷上寶寶嗎?」許是內心太過孤寂,楚清迫切地需要一個孩子,如果哪天不得已真的離開了男人,也好有個寄托。
「我們再來一次,定能懷上。」男人又蠢蠢欲動起來,傾身將女子壓下。
「你還來?非得折騰死我才滿意是不是?」楚清怨懟地蹙眉,嚇得花容失色,一次就足以讓她丟掉半條命了。
「傻丫頭,我抱你去沐浴,就算你想要,我也不忍心。」男人寵溺地刮了刮她粉女敕的臉頰,再將她攔腰抱起。
此時,安公公敲門來報,「萬歲爺,江姑娘托奴才有東西送來。」
「東西擱下,人不用進來了。」慕容熠塵淡淡應了一句,轉而看向懷里的女人,「看來,白日里的功夫沒有浪費。」
「是什麼東西?她要親自給你?」楚清滿月復疑惑,勾住男人的脖子問。
「七彩珊瑚珠,父皇曾經賜給江家的,帶在身上,能防御百毒侵害,更能增強體格。」男人緩緩道。
「噢,你現在身為皇帝,確實需要它防身。」楚清恍然大悟,江若梨為了討男人歡心,竟將這樣的珍寶拱手相送。
「是給清兒你的!日後在宮里生存,得時刻提防著。」男人神色微凝,陷入前所未有的彷徨,將她留在身邊,真的是為她好嗎?
只是,放她離開,他亦是做不到的。
後來幾日,宮里傳的沸沸揚揚,皇帝寵愛一名女子,幾欲寵上天,南番進宮的珍寶,第一時間送去中宮殿。
一名小太監冒冒失失驚擾了那女子午睡,竟被拉去仗責二十,險些丟掉性命。
每日三餐,皇帝都會親自陪伴左右,更是勞民傷財,從江南連夜送來新鮮的紅鯉魚。
夜里,某皇帝會吹湊纏綿悱惻的《鳳求凰》,給那女子作為安神曲,傾盡畢生的柔情。
鸞鳳大床上,楚清依偎在男人懷里,小臉洋溢的皆是幸福、滿足的神色,「塵,再吹一曲,听不夠怎麼辦?」
她愛听《鳳求凰》,且只听男人吹奏的,世間再好的樂師都抵不過他的萬分之一。
「乖,到睡覺的時辰了。」慕容熠塵誘哄道,語畢就去解女人的衣襟,每日他不遺余力,只求她能早日懷上孩子,卸下心中的擔憂。
「又來?昨天還?」楚清苦著小臉,只覺得雙腿間還隱隱作痛,不得不心驚男人可怕的性.致。
慕容熠塵亦是心疼萬分,只得安撫地說道,「罷了,也不急于這一時,乖乖睡覺吧。「隱忍著體內叫囂的欲火。
「塵,你很難受嗎?」見男人神色痛苦,她又于心不忍,這幾天,仿若生活在蜜罐里,歲月靜好,好的有些虛無,令她突生一股不安定感,就怕,只是一場鏡花水月,如果再與他分離,她能否承受那樣的滅頂之災。
他如同罌粟,她無可救藥地沾染了,自此一生痴迷,甚至背棄自我,沉溺在他繪制的柔情里。
「我沒事,後天就是封後大殿了,做好心理準備沒?」男人把玩著她的發絲,興致地問道。
「還沒有。」楚清如實作答,沮喪地垂下眼瞼。如今,她無名無份留在他身邊,反而自由自在,如果真做了皇後,有太多的枷鎖等候著她,母儀天下的氣度,與後宮女人的相處,作為妻子應盡的職責等等。
「你這般聰明伶俐,一定能坐好那位置的。「慕容熠塵眸中劃過一絲憂慮,轉開話題道,」對了,明日回府探望你母親,我讓楊廣陪同你去吧。」
「不用,我只是回家,你擔心多余了,而且他現如今身為御前侍衛,自己的事都忙不完。」楚清小臉埋入男人溫暖的胸膛,靜靜聆听他強有力的心跳。
「也罷,記得早些回來。」翌日,將軍府。
府中上下百余人,在楚懷遇地帶領下,一大早聚集著,面帶喜色迎接未來皇後。
皇帝親自下旨,周氏昨日被立為正室,此刻她容光煥發,一身華服,翹首以盼女兒的歸來。
楚天昊亦是精神奕奕,與妻子柳芸兒並肩站著等候。
相反,馮氏死氣沉沉,灰溜溜地站在周氏身後,生了兩個女兒,本以為,總有一個是皇後命,卻不想,大女兒楚嫣然此刻瘋瘋癲癲,每日躲在深閨里不肯見人,二女兒跟著前太子在大理寺受難,生死未卜。
「馮田蕊,你這副樣子,是奔喪嗎?」楚懷遇回頭,凌厲的目光掃向馮氏。
馮氏嚇得一哆嗦,努力擠出一抹笑容,「老爺,清兒能做昭國皇後,真是將軍府三世修來的福分。」
「那是!」楚懷遇欣慰地點頭,但一抹憂慮浮上心頭,三女兒,若真是他親生女兒也罷,只是,若身份被揭穿,怕是會有一場風暴來襲。
「清兒回來了,老爺。」周氏眼尖,遠遠就瞥見儀仗浩大的鳳攆。
「統統打起精神來。」楚懷遇一聲厲喝,攜周氏、楚天昊迎上去。
楚清坐不慣鸞轎,還未到門口,就利落地跳下,直奔母親懷里,「娘,娘,女兒好想你。」
被關在宮中數日,連著說話都不敢太大聲,就怕引人口實,如今,得以呼吸宮外的空氣,只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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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埃落定,他榮登九五,「朕的皇後,永遠不可能是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念在你以命相助,朕寵你一日,往後在冷宮安分守己,姑且能留下一條賤命。」
明黃耀眼,紅帳逶地,她屈辱承歡,「蘇卿絕,你給的痛,來日定當百倍千倍奉還。」
秦晚--成婚三年丈夫不聞不問,完璧之身成了全城的笑話,受盡凌辱後,被逼投河香消玉殞。
當21世紀的黑道女王魂穿異世,豈會甘受其辱?欠她的全部奪回來,虐她的全部虐回去,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蘇卿絕--他是閑散王爺,殘忍、月復黑,對她百般侮辱。
他賜她媚藥,親手將她送入暴虐官員的房,「像你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本王的寵幸。「
她冷然勾唇,暗地里攪得朝堂天翻地覆,讓他背黑鍋,再送十個妓女,「像你這樣的男人,也只配跟雞同床。」
他責罰她鞭笞,她毒得他一身痛癢,夜夜難眠。
他逼迫她生子,她回敬他屢次不舉,追悔莫及。
他們爭鋒相對,他不經意的溫情漸漸觸動她內心的柔軟。
後來,她披荊斬棘助他榮登九五,竟換來容貌盡毀、一條白綾的毒害。
再相見,她掩去女兒身,費勁心機成為他的一品大臣,蘇卿絕,此番歸來,我不為情,只為恨,毀掉你的江山,方能入土為安。
然,每當梨花盛開時節,樹下那一抹蹁躚的明黃黯然神傷,所思所念的又是誰?
晚兒,朕的晚兒。
寶寶篇
一日,某皇帝壓著陷入昏迷的大臣,褪衣正欲「行凶」。
某小孩義憤填膺地吼道,「放開我爹爹,光天化日,小心我告你強搶良家婦男。」
男人嘴角輕抽,「朕和秦愛卿正在商議國事,休得胡言亂語。」
某小孩一臉鄙夷,斜斜打量後,「哼,皇大叔不舉就別逞強了,攝政王小叔還等著我爹爹呢!」
「小鬼,你吃里爬外?朕才是你親爹!」
「這年頭,滴血認親神馬的不能盡信,其實,我爹爹用這法子騙了好多親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