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出牆,王松綁 立誓鐘愛一生

作者 ︰ 硯舞白

龍問宸高大的身軀一震,大步上前將她納入懷中,大力一抱。舒駑襻隨即轉身翻身上馬,解下腰間佩劍雙手遞給她。

羽天涯臉唰地苦了一下。

龍問宸道,「你不用擔心,這不是聘禮。贈給你,因為你就像這把劍尖上的鑽一般,經歷再多黑暗狡詐,依然能如此璀璨明亮。我但望你,永遠如它璀璨。」

羽天涯不語,龍問宸探身將劍往她手中一塞,打馬在原地圍著她走了三圈,然後一震馬鞭,疾馳而去。

她不知道,在天龍,這個動作代表一生鐘愛于這名女子,付出生命,在所不惜妃。

「駕!」

羽天涯握緊手中血紅色鯊魚皮的劍,像握住了一顆火熱的心。

劍端閃爍的鑽石,卻是一個永遠無法到達的夢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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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問宸佔別人這一點是該改改了。」身後有人輕輕攬了羽天涯的肩,略有不豫地說。

羽天涯輕哼了一聲,打掉他的手頭也不回徑自走了。

「天涯……」諸葛昭允輕無奈一笑跟了上去。

羽天涯站住拿劍鞘在地上虛虛一劃,「停,陛下您別跟我那麼近,我一個過氣太子妃受不起您這皇恩浩蕩。國事找您的皇後娘娘家事找您的宮岑姐姐去。擺月兌別再跟著我。」

「你若不說你是生氣……我還以為你在吃醋。」

被說中心事的羽天涯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急道,「不要以為你長得好看一點兒就那麼自戀,我是你什麼人我吃醋?」

諸葛昭允模模下巴,直直地看著她,「你好像是我的……呃,帝貴妃。」

雖然賜予後宮女子「帝」為封號是極尊貴的榮耀,但是你以為我看重的是這個嗎?

羽天涯挑挑眉剛要說話,諸葛昭允卻慢慢走近她,一字一句,「你是我今生唯一明媒正娶,納彩六禮,八抬大轎拜天地娶回宮的太子妃。天涯,不記得了?」

「記得啊……」羽天涯眨了眨眼楮順口道。隨即立刻回神瞪著他,嫌惡地避開他快要掃到自己的睫毛,恨恨道,」別使美男計,對我沒用!我昨晚是傻了才會沒想到你是帶宮岑一起出宮的,你今早去給她送個早安吻也是正常。早知道昨晚還不如找夜非情解毒。」

「你敢。」

羽天涯懶懶道,「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你看我敢不敢?」

諸葛昭允瞥了她一眼,「媚毒發作的時候你完全沒有意識,卻還知道念叨我的名字,你是有多敢出牆?」

羽天涯臉一紅,諸葛昭允已經自顧自道,「難道是昨晚沒有滿足你?天涯,那我們今晚繼續好了。」

羽天涯磨磨牙,卻教諸葛昭允拉住了手,「鍋上還給你炖著乳燕粥,養氣補血補身子,回去喝點兒再發火。」

「用不著,不稀罕。」羽天涯癟嘴。

「那還有蹄,按你原先的口味,紫砂鍋小火慢炖精煮鮮香……」

羽天涯確實有些餓了,卻想起昨晚諸葛昭允拍著她的翹臀說要把她養肥不然沒手感不由羞惱,姑娘我這是黃金比例身材好麼!

遂扭頭拒之,「不吃,我在減肥!」

諸葛昭允不以為意,「那還有三十年的女兒紅……」

***

「……今天不在宮里,你不用注意形象。太子殿下,喝……寧叫胃上破個洞,不叫感情裂個縫……」

羽天涯姑娘愛喝酒,喝了就醉,端著酒杯搖搖晃晃地拽著諸葛昭允袖袍,雙目灼灼地看著他,「快喝……」

從來沒看過太子殿下喝醉過,總這麼優雅風流運籌帷幄多沒意思,美男醉起來多听話,玩弄于股掌之上那才有成就感……嘿嘿嘿,看我灌不灌得醉你。

諸葛昭允寬衣大袖閑閑散開,倚在墊了貂皮軟墊的老藤椅上,眸光就像是陳年酒釀,悠悠地看著她。

這目光比酒還醉人。羽天涯叨咕,顫顫巍巍地徑自倒了一杯酒喂到諸葛昭允唇邊,「給,喝。」

諸葛昭允眼底飄過絲笑,低頭听話地就著她手中將酒飲了。趁她收手之際,薄唇微張一口含住了縴指,羽天涯一顫,諸葛昭允伸舌在她指尖飛快一舌忝,松開了。笑眯眯地倚著椅背看著臉唰得一紅的羽天涯,似乎就是故意戲弄她要看她窘迫一般。

羽天涯嘿嘿笑笑,直接抓過酒缸塞給他,歪歪扭扭地豎著一根手指在眼前晃,「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舌忝一舌忝,太子您看……」

「一口悶?」諸葛昭允模下巴,「原來天涯是這個意思。」

「嗯?」

羽天涯腰間一暖,被拉坐進某人懷里,被不容置疑地吻住了唇。

帶著酒香的舌撬開她的唇齒,掃過口腔內壁,肆掠地品嘗她的味道,最後干脆勾了她的小舌含住來吮。羽天涯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伸手抓撓他緊實的後腰。

「你是貓嗎?老拿爪子撓人。」

諸葛昭允低低一笑,還是在她菱唇上輾轉廝磨了好久才松開。

羽天涯模著紅腫的唇,支支吾吾道,「好好地說話,你干嘛啊!」

諸葛昭允一臉無辜,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是你自己說……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舌忝一舌忝。以我對你的感情,舌忝一舌忝……說不過去吧?」

「!諸葛昭允你絕對是故意的我說的是喝酒,再來!」

「唔唔……」

「諸葛昭允你……流氓……」

無力的憤怒被堵在唇腔里,發出支支吾吾時斷時續引人無限遐想的曖昧聲音,在別院二樓的臥房里散落一地。

唇紅的像是春日里飽滿的櫻。

隨著桌子上的酒壇子一層層堆起來,羽天涯姑娘漸漸從椅子上滑落鑽進了桌子下面。諸葛昭允卻越喝眼波越纏綿,纏綿地像一池春水,絲絲繞繞黏在羽天涯喝的春花般的臉上。

羽天涯從桌子下面鑽出來,扒著諸葛昭允的衣裾,用那名貴至極的月錦擦了擦手,伸手去夠酒壇,「再……再來……」

始終倚著藤椅喝的若無其事的諸葛昭允眉梢輕輕一抬,按住她的爪子,俯身將她抱進自己懷里,「這些量足夠了……不能喝了。」

羽天涯閉著眼楮,「不、不要……你是我誰呀你管我……誰也管不著我,我就要喝。」

諸葛昭允額頭抵著她的額,誘聲道,「你說我是你的誰?」

羽天涯吸吸鼻子,似乎陷入了酒醉後的沉睡。

諸葛昭允眸光一暗,頓了頓,長指地梳理她的劉海兒,「誰也管不著……那司空詡呢?他管不管的著?」

羽天涯醉的軟綿綿的身軀一震,倏地抬眼看著他,那眼光亮的驚人,「……你說什麼?」

諸葛昭允盯著她神色不變,依舊長指慢條斯理地梳理她打結的發,語氣冷靜眼神悲哀,「我說,若你還在司空詡身邊,你該是什麼樣。」

羽天涯被他這句話怔住了。茫然看著他和司空詡相似的容顏,半晌眼光漸漸迷離,雙手去捏他風華魅惑得人神共憤的臉,像是說給他又像是說給自己听,「不是……你是諸葛昭允啊……」

「嗯。」

諸葛昭允應了,半晌,將她輕軟的身子抱緊了些,語氣溫和,「天涯,跟我回宮吧。」

「回宮……」羽天涯念著這兩個字,忽然揚起滿是醉意的小臉問他,「我是為什麼出宮呢?」

諸葛昭允一窒,羽天涯已經自顧自說下去了,「登基前那晚,你說有政事讓我回去,我被禮辰夜劫持,而那時,你卻和宮岑在太和殿的後殿里做了些什麼?!」

「天涯……」

「你不是說你沒有那顆鑽嗎?為什麼騙我……一旦我知道了,就會問你死纏爛打要回它,而你還需要它加持登基,所以你怕為難干脆騙我是嗎……我在你眼里就是這樣的人?!」

諸葛昭允心中一刺,「不是的。」

羽天涯明亮的眸子卻忽然看住了他,一眨不眨,「你知道我回歸的夢……或者,你只是簡單想將我留在在你身邊,不擇手段……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毀了那顆鑽,毀了我苦苦想往的執念……瞞著我,還可以擺出一副施恩者的姿態,讓我愛上你,明知道算計卻還是願意相信你沒有……」

諸葛昭允胸腔像是被大錘猛地擊中,狠狠一痛,深黑的眸子像沒有星光的深海,他亦看著她,語氣平靜森涼,「我沒有。」

「你沒有,那你為什麼騙我?」

「我沒有騙你。」

「你現在還在說謊……我親眼看見你將鑽交給了宮岑,我親眼看見你們在那張床上恩愛纏綿!」

諸葛昭允臉色一白,俯身額頭抵住她的額,沉聲道,「天涯,這些事……總有一日,你會都知道……我保證。但不是現在。」

他的額頭一如他聲音冰涼,羽天涯微微清醒,抬眼看他近在咫尺的容顏,聖潔魅惑到驚心,玉一般的肌膚卻蒼白得極近透明。

不由一驚,「你這是怎麼了,臉怎麼那麼白?」

諸葛昭允輕輕放開她,緩緩躺回躺椅上,看著她輕笑,語氣里先前那種森涼已經盡去,「嗯……或許是昨晚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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