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奏鳴曲 章 三十九 退敵 離去 落幕

作者 ︰ 清水型蝸牛號

轟轟轟——

卡帕多西亞所凝聚的戰列艦是真正意義上的不知疲倦的鋼鐵猛獸,即使是460mm的主炮,在不停歇的炮擊過程中也沒有絲毫的磨損與失準。浪客中文網而且炮彈與槍彈的威力是無法相提並論的,有了巨炮的加入,新一輪的攻勢頓時讓魔術師和代行者們感到了死亡的接近。

「……壓制力很強,威力尚且可以,但是缺少一錘定音的效果,不易對同級別的存在構成威脅。」卡帕多西亞若有所思看著她創造出來的戰列艦群,目前這個招數還不完美,卡帕多西亞亦是在實戰中模索著完善它的方法。

「另外,對方的手段也值得稱贊。」

淡漠的灰眸看向了遠處的孤島,卡帕多西亞對敵人的表現有了一些贊許之情。

此刻,一只全長超過200米的巨大怪物正盤踞在孤島之上,過于龐大的身體覆蓋了整個小島,落在協會一方頭頂的炮彈大部分都被這只怪物所承受,使得代行者們輕松了很多。

它是梅連的四只架空魔獸之一,右足的惡魔之王。

與惡魔之王交相呼應的,還有一只盤旋在孤島上空的巨型凶獸,那是外形好似所有飛行動物集合體的空之王者,也是梅連最大的王牌,左足的惡魔。

惡魔之王承擔起了防御炮擊的任務,而空之王者則在孤島上空盤旋,不時擊落一些大口徑的炮彈來減輕下方的壓力。並且空之王者的目的不單是防御,每當炮擊過程出現短暫的空隙時,空之王者便奮力一振雙翅,凶狠地沖向卡帕多西亞,試圖擊殺主持結界的二代血族。

但每一次,空之王者的沖擊都會引來更猛烈的炮擊,由卡帕多西亞創造的魔力戰列艦根本無視了物理常識,巨大的艦炮可以旋轉到任意的角度開炮,空之王者迫于強大的爆炸威力,最終只得返回孤島之上,等待再一次的機會。

天空中的王者,幻想中的惡魔,此時猶如牢中之鳥般,被死死地限制在孤島那一小片範圍之內。

開始的輕松已經從梅連臉上褪去,一只灰色毛皮的老鼠趴在梅連的肩頭,細小的黑色眼楮中不時閃過星輝般的光芒,它是梅連的最後一只惡魔,左手的惡魔鼠之帝王,四只架空惡魔中唯一具有超凡智慧的一個。

即便是鼠之帝王,面對目前的境況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找到可行的解決辦法,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佔的他們,光是應付卡帕多西亞的攻擊就夠忙的了。

一旁的魔術協會陣營的情況顯然糟糕了許多,缺少梅連這種級別的強者壓陣,來自協會的魔術師們只好聯手支撐了最後的防御手段——結合三十人之力的共鳴吟唱,幽藍色的柵欄型防守雖然不如教會一方,但能堅持到現在也足以證明這個手法的高明。

現在的問題就是,卡帕多西亞和他們,到底誰能撐到最後……

……

「七。」

冬木市內,因蘇亞仍不緊不慢地釋放著格瑞芬咆哮,間桐髒硯也在不斷地被轟碎恢復、轟碎又恢復,同時飽受著腐蝕的痛苦。盡管由蟲子構成的身體還在頑強的重組再生,可每一次的速度都在減慢,因蘇亞的炮擊間隔已經不足以讓蟲子構建出間桐髒硯的全部身體。

「八。」

血色光柱撕破了冬木市的天空,接連出現的異常現象就連臨近城市都能看到,更不用提冬木市的人們。

然而沒有人敢接近那片區域,接近那個曾是間桐宅邸的地方,用上了血族的力量,因蘇亞本身的始祖氣息亦如怒濤般席卷了這片區域,面對著食物鏈的絕對上位者,普通人唯有畏懼與臣服。

「還在復生……那些黑色的蟲子,並不是一般的東西。」

因蘇亞漸漸看出了蟲子的本質,這些東西只是表示出了蟲子的形態,實際上卻是一股污穢能量的集合體,難怪她帶有腐蝕之力的炮擊仍無法完全消滅它們,如果不切斷那股污穢能量的源頭,恐怕只有用更強的力量徹底湮沒間桐髒硯,可這樣做一定會對世界本身造成傷害。

默默考慮的時候,因蘇亞並未暫停對間桐髒硯的攻擊,剛剛抬起右手,一絲悸動忽然從她的心頭掠過。

「迪盧木多……」

扭頭望向西面的深山區,因蘇亞不禁輕輕嘆了口氣,就在剛才,迪盧木多與她的聯系一下子弱了很多,只剩下了少女用法則力量與迪盧木多定下的契約的痕跡,顯然,迪盧木多輸了。

「怎麼說我和這個世界的意識也有約定,這種情況沒法立刻殺了你,真是討厭的蟲子……哼,不過封印你卻不難。」

少女雙手快速變幻了幾個印訣,已經痛得岔氣的間桐髒硯全身為一層淡淡的光芒所籠罩,身體隨之升到半空,數個直徑兩米左右的圓形魔法陣出現在虛空之中,並且以間桐髒硯為中心形成一個球形。

接著,圓形的魔法陣像是受到吸引力一樣,開始朝著間桐髒硯移動,在挪動的過程中魔紋的大小也發生了變化,直徑由原來的兩米漸漸縮小,直到與間桐髒硯體形差不多一樣時才停止,同時所有的魔法陣的邊緣相互連接,匯集成一個多面菱狀的牢籠困死了間桐髒硯。

完成了封印,因蘇亞隨手將菱狀牢籠打入了間桐家的地底,盡管沒有殺死對方,但這個特殊封印絕對不會讓間桐髒硯好過,哪怕他的理智徹底崩潰,間桐髒硯依舊會永無止境地受到腐蝕的折磨。

做完這些,因蘇亞心頭的厭惡感才有所減輕,這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從被摧毀的間桐家廢墟中爬了出來。

少女不由得挑挑眉,她沒想到Berserker現在竟還敢出現。黑甲騎士當前的狀況簡直是糟糕透了,因為他連保持平穩站立都相當費力,從廢墟逃出來說不定已消耗完了Berserker的力量。

「那是……?」

眼尖的因蘇亞發現,從廢墟中出來的並非只有Berserker,還有一個灰發的男子以及他抱在懷中紫發小女孩,只是他們已經陷入了昏迷,而向來狂亂不堪Berserker竟拖著殘破的身體守在男子身前。

「令咒,是Berserker的Master吧。」

看到男子手背上的紅色印記,因蘇亞明白了其中的緣由,略微猶豫了一下,因蘇亞隨即不再管Berserker的事情,帶著傀儡離開了間桐家。

迪盧木多的失敗意味因蘇亞的聖杯戰爭結束了,失去興趣的少女不想多做什麼,至于Berserker的Master,就看他是否有足夠的運氣熬過這場災難了。

……

深山區的密林中傳出了類似玻璃破碎的響聲,空間一陣歪曲之後,卡帕多西亞和梅連的身影分別出現在林間。

梅連對神情冰冷的卡帕多西亞露出一個沮喪的表情,接著立刻搭上同樣從結界中跑出來的空之王者,急速遠離了這里。

從始至終,卡帕多西亞都沒有阻止梅連逃跑的跡象,直到少年消失,卡帕多西亞才遺憾似地搖了搖頭。

由于卡帕多西亞的槍炮協奏曲還未完善,鼠之帝王和梅連終是找到了結界的破綻,並且成功突圍了出來,不過他付出的代價也不小,惡魔之王被傷的不得不返回右足修養,空之王者消耗了四五成力量,梅連帶領的代行者們以及魔術協會那群人也悉數葬身在了結界中。

自覺勝算不大的梅連果斷選擇了撤退,他不想和卡帕多西亞拼個你死我活,這次前來只是響應了教會號召罷了,隸屬埋葬機關的梅連本來就不必听從教會的指揮,他自己的意志才是一切。

梅連逃走的同一刻,卡帕多西亞還感應到另一個有血族味道的人正在遠離密林,而且對方的行動速度不慢,僅僅比梅連的飛行遜上一籌,不多時就逃出了卡帕多西亞的感應範圍。

復誓騎安翰斯。

在梅連從結界中出來的前一刻,他與迪盧木多就分出了勝負。

循著戰斗的痕跡,卡帕多西亞找到了迪盧木多,倒在血泊的中槍之騎士讓卡帕多西亞知曉了這場戰斗的結果。

卡帕多西亞的到來令神志模糊的迪盧木多有了反應,努力想發出些聲音,然而迪盧木多苦澀地發現,光是扯動嘴角他都會感到陣陣劇痛。槍之騎士的狀況的確很慘烈,光是致命傷就有兩道,其中那道從左肩到腰部傷痕顯得分外猙獰,連胸口也完全凹陷了下去。

身為半神級別存在的英靈並不弱于祖,甚至實力稍弱的祖都不足以和英靈抗衡,但那是在完全形態的情況下,于聖杯戰爭戰爭中降臨的英靈們不過是投影在現世的虛假身影,要和安翰斯這位在祖中也能佔得一席之地的死徒相比,還有很大差距。

所以迪盧木多的失敗很正常,不過就算了敗了,迪盧木多也沒讓安翰斯好過,特別是必滅的黃薔薇在安翰斯身上留下的詛咒傷口,迫使狀態不佳的安翰斯選擇了撤退。

看到卡帕多西亞,迪盧木多放下了心中的擔憂,男子的身體開始漸漸化為金色的光粒,Servant_Lancer,即將帶著沒能與Saber分出勝負的遺憾回歸英靈王座了。

「我們很快會再見的,迪盧木多•奧迪那。」

迪盧木多吃了一驚,本以為會這麼靜靜地回歸,不料一向冷漠的卡帕多西亞卻對自己說了話,甚至對方的表情中也顯露出滿意之色……迪盧木多猛得明白了,經過剛才的拼死退敵,他終于得到了卡帕多西亞的認可。

「……我的……榮幸……」

話音落下,迪盧木多的身體徹底消失了……

之後約有三分鐘左右,因蘇亞回到了這里。

「卡琳!」

直接湊到了卡帕多西亞身上,因蘇亞的目光在灰發少女身上來回掃著,像是要將卡帕多西亞整個人徹底檢查一遍、看對方有沒有受傷一樣。

「沒事的,殿下……但迪盧木多的事情,需要殿下出手。」

「嗯,我知道。」

因蘇亞反手取出一個乳白色的小光球,那是之前與蓋亞她們接觸時用到的東西。

「回去了卡琳,到了城堡再解決迪盧木多的事情……我們,離開吧。」

……

劇情是慣性總是異常強大的,因蘇亞退出了聖杯戰爭後,慣性又將一切逐漸拉回來到原先的軌跡中。

—129:36:13,迪盧木多被安翰斯擊敗,是本次聖杯戰爭中第一個出局的Servant。

—128:49:28,因蘇亞退出聖杯戰爭,血薔薇堡離開。

—128:58:09,間桐雁夜清醒,而後帶著間桐櫻離開了間桐家,躲藏了起來。

—106:08:19,第二只Assassin被Rider斬殺,Caster工坊被Rider摧毀。

—103:11:39,三王狂宴。

—102:54:10,Assassin被Rider全滅。

—84:34:58,未遠川,Caster殲滅戰開始。

—84:20:51,未遠川,Caster殲滅戰結束。因為沒有被必滅黃薔薇所傷,得以使出全力的Saber一舉擊潰了Caster,雨生龍之介被衛宮切嗣狙殺,Caster陣營滅亡。

—48:11:28,遠阪時臣被言峰綺禮用Azoth之劍暗殺,Archer與言峰綺禮訂立契約。

—37:02:20,言峰綺禮突襲,重傷久宇舞彌,劫持了愛麗絲菲爾。

—16:05:37,言峰綺禮拷問愛麗絲菲爾。

—04:10:33,愛麗絲菲爾•馮•艾因茲貝倫被言峰綺禮殺死。

—04:08:29,Rider_VS_Archer,決戰開始。

—04:01:28,間桐雁夜放棄Master資格。

—03:59:48,失去Master的Berserker在消失前尋找到Saber,Saber_VS_Berserker,決戰開始。

—03:59:32,衛宮切嗣VS言峰綺禮,決戰開始。

—03:59:04,Rider_VS_Archer,決戰結束,Rider被Archer消滅;韋伯•維爾維特幸存。

—03:52:18,Saber_VS_Berserker,決戰結束。Berserker現界時間到,自行消失。

—03:52:07,衛宮切嗣受到了「世間最純粹之惡」的詛咒,言峰綺禮被衛宮切嗣射殺。

—03:49:31,Saber_VS_Archer,Archer向Saber求婚。切嗣連用2道令咒命令Saber破壞聖杯……溢出的「世間最純粹之惡」引發了造成巨大傷亡的火災,Saber返回臨終前一刻,Archer被「世間最純粹之惡」吸收。

—03:45:12,衛宮切嗣發現附著愛麗絲菲爾意識的殘片。

—03:11:56,Archer獲得了肉身,言峰綺禮復活。

—00:00:00,士郎被衛宮切嗣所救。

蝴蝶的翅膀沒有影響最終的結局,但舞動的微風仍舊使世界產生了變動。

由于因蘇亞封印間桐髒硯、重傷Berserker,間桐雁夜一直帶著間桐櫻隱藏在角落。期間,間桐雁夜一直受到對遠阪時臣的仇恨和想拯救櫻的矛盾的折磨,直到間桐雁夜發覺自己已無法應付Berserker的傷勢,間桐雁夜無奈選擇了放棄……戰爭之後間桐雁夜重建間桐家,拖著殘軀照料著櫻,試圖在治療了櫻身上的侵蝕後將其歸還給遠阪葵。

由于間桐雁夜及Berserker隱藏,言峰綺禮沒能利用間桐雁夜,綁架愛麗絲菲爾的人由Berserker變成了言峰綺禮自己。這個事件中,久宇舞彌在與言峰綺禮對抗中重傷瀕死,後被衛宮切嗣所救,雖失去了左臂,但卻保住了性命。

由于因蘇亞在聖杯降臨前從阿賴耶識那里帶走迪盧木多,導致聖杯的缺少了足夠的能量,愛麗絲菲爾死亡後其意識被吸入聖杯作為充能。聖杯破碎後,附著愛麗絲菲爾意識的部分碎片被衛宮切嗣收集,最後放置于大聖杯之脈洞藏山的核心,衛宮切嗣死後由久宇舞彌繼續守護著愛麗絲菲爾的意識。

至此,Fate/Zero,第四次聖杯戰爭——

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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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啊,結束了,應該可以說是倉促的結束了……不過一開始我設定的大前提很大程度了限制了發揮,弄得某蘿莉除了對現代科技感到好奇和駕馭迪盧木多外,其他就沒什麼關心的了。

我原本預計最少要寫到Caster殲滅戰之後,安排Saber和迪盧木多暢快淋灕的戰上一場再離開,只是這兩天心情實在不好,再加上重新看F/Z小說時產生的壓抑感,所以就借助教會來犯這個情節,早早結束了本卷……當然,後手也留下了,所以Fate/Staynight嘛,到時候再說吧。

接下來是小小的預報,嗯,要回灼眼世界了。本卷應該會佔相當大的比例啦,因為這是決定攻受的重要篇章啊(拍飛!)……撒,誰是攻誰是受呢,哼哼,天知道——(再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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