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騷 第五章 智斗惡少

作者 ︰ 深野村夫

程文斌絲毫不理會周圍人的眼光,自己要做的事,在整個汴州不敢說,但在這個小小的尉氏縣自己的家族還是小有威望的,他相信,只要自己願意,他張諾根本就不可能在這里有容身之所,可是為了不落下太多的話柄,這個方法是最好的,讓他張諾知難而退,一步步把他逼入絕境,不但報了上次的仇怨,而且說不定還能贏得美人歸,想到這程文斌不禁又看了看張諾身後的雙兒,雙眼滿是褻瀆的光芒

雙兒感受到程文斌的眼神,又想起張諾昨r 和她說的話,心里不禁打顫,想不到自己竟然拖了公子的後腿,不禁看了看站在自己前面的張諾,看著他沒有絲毫畏懼的樣子,此刻雙兒忽然沒有了懼怕的感覺,因為她看著此刻張諾的神情,沒有一絲畏懼,既然公子都不怕,雙兒怕什麼那?

張諾拍了拍雙兒的小手,看了看程文斌道「程公子說的屬實?」

這句話一出口四周馬上響起一陣噪雜的議論,又驚訝,有嘲諷,更有憐憫,這書生瘋了不成,竟然敢這樣和這個二世祖說話,而且听起來好似他有必勝的把握一般,不過這樣才好看嘛,不管結局如何,事不關己。

程文斌听到張諾這麼說也是有些犯疑惑,可是自己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如何半個時辰將這些紙張寫滿,不禁感覺這張諾是在虛張聲勢,于是掏出腰間的錢袋放在張諾書寫字體的桌子上道「看到沒有,小爺有的是錢,只要你做得到,我立馬給錢走人,並且從此不在打擾張兄弟。」

「既然程公子如此大義凜然,那我張諾如果不戰豈不是做了縮頭烏龜,各位街坊做個見證,今r 我張諾若是做不到程公子所說,馬上收攤走人,從此不再踏入集市半步,如果我做到了不但有五千文銅錢,程公子r 後更不會前來打攪」張諾看程文斌那種穩c o勝券的樣子便對著四周的人群說道。

只是他這話換來的只是一陣唏噓,沒人相信這書生做得到。

「雙兒,磨墨,越多越好」張諾對著身後的雙兒說道,半個時辰,一個小時,足夠了。

雙兒吃驚地看著張諾,不知道張諾在想些什麼,可還是馬上開始研磨,她知道,這個時候她要完全相信公子,就憑這些天和公子接觸,她知道公子不會再想原來那樣打沒有把握的戰。

張諾看雙兒已經開始研磨,他便從新取出一百張白紙分成十疊,沒疊十張平放于桌面上。

可是他這個動作卻讓四周的人完全看不懂,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不過這樣反而更加激起了人們的好知y ,雖然是中午,可是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

雙兒剛剛把墨研出一點,張諾便迫不及待將墨中有摻入些許清水拌勻,當著眾人的面潑在一疊十張的宣紙上,瞬間這一疊宣紙便成了黑s 。

「他是在干什麼?」四周不禁議論起來,可是張諾絲毫不理會,只是重復著這些動作,紙張一旦均勻的灑上墨水。他便一張張攤開,不一會桌子上十疊宣紙已經全部變成黑s 鋪攤于桌子上以及四周干淨的地面上。

中午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這些紙張平攤沒多久便有要干的跡象,而張諾則開始做另外一個眾人看不懂的動作。

張諾讓雙兒將四周的灑過墨水的紙張收起,並且一張灑過墨水的紙張上下各放一張沒有染s 的宣紙,就這樣一直重復,再次分成五疊,每疊二十張。

當這些全部完成的時候時間只不過過去一半而已,張諾看了看四周道「眾位相親,還請幫張諾做一個見證。」說完便從身後撿起一根食指粗細的樹枝握于手中,而此刻四周人群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吊到最高,他們不知道這書生要做什麼,可是他們知道,關鍵的時刻來了。

張諾抓起自己的裙擺,「撕」的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雙兒一看立馬yan楮馬上紅了,公子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撕下了自己的裙擺,這是公子為數不多的干淨衣服了,她不知道公子為何如此。

「公子,我們不比了,我們走吧。」雙兒帶著哭腔拉住張諾的手臂說道。

程文斌看到張諾此刻的狼狽樣不禁笑出了聲,這張諾不會被自己這三言兩語給嚇瘋了吧,我還真是大才啊。

四周更是響起了人們的唏噓聲,這書生真是瘋了。

張諾冷眼看了看程文斌,又看了看四周的人群,說笑到最後待會便知,接著再次拍了拍雙兒的肩膀道「雙兒放心,公子自有分寸。」說完便將撕下的布塊蓋在紙張上,接著拿起樹枝開始在布塊上大力的寫了起來。

四周看到張諾這個動作不禁停止了小聲的議論,一個個睜大眼楮看著張諾,不知道他為何將布塊蓋在紙張上,這樣他豈不是白寫了,而且樹枝上沒有沾任何的墨水。

張諾聚j ng會神看著自己手中樹枝的尖部,每一筆每一劃都不能錯,因為他看不到下面,他只能拼接枝尖劃過的痕跡來估計,索x ng他以前練字的時候做過這樣事情,不然他是斷然不會接受這個賭約的。

張諾的手腕帶動著樹枝在布塊上來回游動,四周的人群更是全部被吊起了最大的求知y ,此刻四周什麼事情他們都不在關心,他們只想知道這書生到底在賣什麼關子。

張諾額頭慢慢滲出汗珠,雙兒馬上拿出手絹開始給張諾擦拭,可是這一切落在程文斌眼中都是那麼刺眼。

張諾用大力在布塊上書寫著,一會功夫便收起樹枝,眾人此刻也不禁全部看向那布塊下方,不知道是否發生什麼變化,還是這一切都是這書生故弄玄虛,而雙兒更是感覺自己的心快要跳出喉嚨,她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

張諾甩了甩手臂對雙兒說道「雙兒,將布塊放在下一疊紙張上。」那語氣,模樣平淡至極。

雙兒看著張諾平靜的樣子,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心跳,同時心里不住的祈禱著希望奇跡發生。

布塊被雙兒輕輕地掀起一個角,可是雙兒的嘴巴一下子張開了,那表情寫滿了震驚,難以置信,眾人看到雙兒的表情更是心急如焚,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不禁開始有人喊道「快掀開啊,掀啊……」

雙兒吃驚了一陣,可馬上換成了欣喜,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布塊下面竟然有字,雖然自己不懂書法,可看到上面的字體還是直呼好看。

布塊猶如懷抱琵琶半遮面一般,阻礙了所有人的求知y ,當雙兒確認自己看到的是真實的時候開始掀開那遮面的琵琶,頓時四周鴉雀無聲,有的只是一只只眼楮看著布塊下面的紙張。

「啊,有字,竟然有字。」人群中眼尖的看到後立馬驚呼起來,陳文斌听言也不近緊張起來,心里暗道,不可能吧,他那樹枝根本就沒有沾墨水,而且還隔了一層布,怎麼可能會有字。

布塊被徹底掀開,四周頓時驚得每個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以及心跳聲,他們看到了他布塊下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體,一些有些學識的不禁念了起來。

「仁則榮,不仁則辱。今惡辱而居不仁,是猶惡濕而居下也。如惡之,莫如貴德而尊士,賢者在位,能者在職。國家閑暇,及是時,明其政刑,雖大國必畏之矣。今國家閑暇,及是時,般樂怠敖,是自求禍也。福禍無不自己求之者,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謂也。」

「j ng闢啊,這幾句話j ng闢啊。」人群中知道意思的不禁大呼起來。

「是啊,真乃是好句,尤其是最後總結的那幾個字,真是至理名言。」其他人跟著附和道。

「不但句子好,那些字體更是一絕啊……」另外有人稱贊道。

…………。

「少在那瞎嚷嚷,只不過就是古人的一些至理名言,張諾我告訴你,我要的是每張都有字,不是只有一張。」程文斌雖然吃驚,可是他不相信這下面每張都有字。

張諾看著已經有些慌亂的程文斌,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招呼雙兒將布塊再次放在另一疊宣紙上……

時間快速流失,可是圍觀的眾人絲毫不覺得,他們想看最後的結果,到底是這個整天游手好閑的二世祖勝,還是這個名不見經不轉書生取勝,而當張諾全部將五疊紙張全部書寫完畢的時候離半個時辰還有不到一刻鐘,而真正的輸贏馬上就要揭曉。

五疊紙,每疊紙上全部都是至理名言,而且每疊紙張上的至理名言還不是重復的。

張諾搖了搖用勁過度右手臂,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程文斌道「程公子,麻煩您自己掀開每一疊的紙張吧,只要下面沒有字,我張諾立馬走人,如若全部有字,還請程公子兌現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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