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夫人邊照料著司徒惠妃,同時被林若曦的這一句話感到萬分的驚訝,司徒惠妃也是如此,蠟黃色的面容上也滿是不可置信。
林若曦在殿內走了一圈,最後來到了梁女官身邊,神情嚴肅問道︰「梁女官,你可知道娘娘是從什麼時候病情嚴重的?」
梁女官回答道︰「回司徒小姐的話,娘娘是在老夫人葬禮之後,回到蘭心宮第二天,就突然發了病,讓太醫來瞧,都說娘娘是心緒不寧,情緒太過激動所致,調理幾日就好,可是娘娘的身子卻不見好轉,越來越嚴重。」
司徒夫人咬了咬牙,點了點頭道︰「惠妃娘娘,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做到的。」
梁女官第一個感覺到驚訝,回答道︰「司徒小姐,這木炭本來是沒有味道的,即便是點燃了不會有香氣,就算是澆滅了,也是木炭的燒焦味道,怎麼會有這種刺鼻的香氣呢?」
「娘親,您這是要去做什麼?」
「不妨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事。」容嚴問不。
司徒惠妃和司徒夫人听聞了這句話,都不由得瞪圓了眼楮。
林若曦淡淡道︰「本來這點燃的木炭是用以手爐取暖的,不適宜放有香料,即便是燃著或是澆滅了,都不會散發出香氣來,可是就在我用茶水將燃著的木炭澆滅的時候,從木炭商散發出一種刺鼻的香味,這證明了這個木炭被人動過了手腳。」
司徒夫人和林若曦也沒有在多說一個字,直到老管家帶他們來到了間大院內,並且命人為司徒夫人和林若曦準備茶水糕點。
司徒夫人伸出手拉住了她微涼的手,勸慰道︰「瞧你說的,老夫人和我曾經提起過,說你在小的時候就很是聰明伶俐,總是會逢凶化吉,說你長大了也一樣,而且還會長命百歲呢!」
司徒宇很是好奇的問道︰「夫人,您有事嗎?為何要叫住我?」
林若曦點了點頭,伸出手敲了敲相府的大門,半響才從里面傳出了沙啞的聲響︰「你們都是誰啊?」
「若曦,謝謝你的關心,我現在很好……」她有些不放心的望向了司徒夫人消失的背影道︰「若曦,你快點去墜你的娘親,希望她不會做出什麼莽撞的事情來。」
林若曦深吸一口氣︰「可是娘娘,您覺得他們說完了,您的身體好些了嗎?不但沒有好,反而更嚴重了是不是?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這些太醫都是被人收買了,所說的話都不是真的。」
「娘親她總是這樣說?」
林若曦在臨走前,對司徒惠妃做了個揖︰「惠妃娘娘,您一定要多多保重!」
司徒夫人點點頭︰「是的,她一直都這樣提起你!」
說完,司徒夫人松開了手,不能司徒惠妃喚住她,她已經走出了蘭心宮打大殿。
林若曦搖了搖頭道︰「出雲,沒有什麼大事,你不必擔心!」
林若曦笑了笑︰「你說,假如你們知道了我做了太多的壞事,我會給你們生下去的機會嗎?我只會殺人滅口。」
「第二,她是想將司徒惠妃絆倒,這樣茂王在皇宮中的位置就會變得虛弱,而整個司徒家也會因為司徒惠妃的不在而變得薄弱,正巧借著這個機會,她可以將這個司徒家一舉殲滅。」
大殿中已經沒有了這種刺鼻的香味,林若曦這才松開了捂住口鼻的手掌,解釋道︰「剛才大姐也聞到了被澆滅的木炭之中,發出的那種刺鼻的木炭味道了吧?」
梁女官皺眉怒道︰「娘娘,一直為您準備暖爐木炭的婢女,是小蕊,這幾日奴婢看她總是神色慌張的,想必這手爐中下毒的事,與她有關。若是奴婢早一點發覺了這件事,也不會讓娘娘您受了這麼多的苦!」
司徒夫人和司徒惠妃被林若曦這樣的舉動驚住了,尤其司徒惠妃她本就身子弱,被這樣一下,禁不住又咳嗽了起來。
「可是太醫來過了,說我只是因為老夫人離世後太過傷心所致,身體並無大礙,找來了還幾個太醫,都是如此的說法,我自然也就信了我的身體確實並無大礙。」
司徒惠妃咳嗽聲停住了,等待情緒穩一穩,這才開口道︰「不曾後悔,若斯時光倒流到二十年前,我仍舊會有這樣的選擇,我惟獨對不起的人,就是他!」
梁女官應了一聲,急急忙忙的退下去,這就為司徒惠妃去找了太醫。
沒多久,就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又是一口鮮血,染紅了她的裙衣。
司徒惠妃無奈道︰「這不關你的事,梁女官將小蕊找來!」
「大嫂,我自己的身體,心里明鏡的很!我現在不求別的,只想求你幾件事。」
林若曦不想隱瞞,忙回答道︰「惠妃娘娘,其實若曦猜想,您的蘭心宮一定是有人來過,而且是趕在您回來前動過了手腳,才會讓您染上了這種毒,而這種毒就和你天天接觸,卻讓你察覺不到,以至于日積月累毒越來越重,你的身子也越來越差。」
司徒夫人冷哼一聲︰「我要去做什麼?我這是要去將武皇後這張惡毒的面皮給扒下來!」
司徒惠妃輕嘆一聲︰「只要大嫂答應就好。第二件事,我希望在臨死前回到平陽侯府,盡管下葬會埋在南疆國的皇族墳圈,但是我想安安靜靜的在平陽侯府中度過最後的那一刻!」
林若曦抬眸望見了門檐下有一塊棕色木質寫有門匾,門匾上刻有金光閃閃的三個大字「水墨府」。
司徒惠妃說著說著,眼淚就像斷了珠子的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說道此處,司徒惠妃已經哽咽了起來,而司徒夫人也忍不住拿著帕子擦拭著眼梢上的淚珠,最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雖然我不喜歡听你說這些,但是既然是娘娘的意思,我一定會想辦法做到的。」
林若曦見到太醫大人已經是滿頭的冷汗了,身子也跟著打顫,卻還是說著冷話威脅道︰「別指望著皇後娘娘會在你們危機的時候幫助你們,到時候她只會在皇上面前說,這些御醫真是沒用,或者說你們有意殺害惠妃娘娘,應該立即處死。」
又是幾個時辰的路,快到夕陽落山時,這間大院的屋子開始有了響動。
「娘親有這樣的顧慮自然是好,不過若曦覺得,娘親和我眼下最應該做的事,就是幫司徒惠妃去實現她的願望。」
司徒夫人輕輕的嘆息一口氣︰「若曦,我們進去吧!」
司徒惠妃苦澀一笑,拉住了司徒夫人的手,一雙大眼顯得有些空洞︰「大嫂,我想我身上的病是一直不好了,但是我想有事相求與您。」
司徒夫人听到林若曦的話,心中的怒氣也漸漸的消散開來,甚至覺得若曦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的正確。
她先查了一下司徒惠妃的被子、褥子,接著是枕頭,窗簾,牆壁上的畫,香爐,都沒有發現有什麼怪異的地方。
林若曦沒有立即回答司徒夫人的話,她走到了黃色琉璃桌前,端起了琉璃桌上的那杯熱茶,走到暖爐前,將熱茶如數都潑到了暖爐中的炭火之上。
司徒惠妃這樣說完,梁女官忙想起一件事︰「惠妃娘娘,奴婢想起了,在您回到蘭心宮時,有幾名婢女說皇後娘娘有一天來找娘娘您,結果撲了個空,于是她就離開蘭心宮,若是奴婢沒有猜錯的話,那天正好是您歸蘭心宮前幾個時辰的事。」
「哦?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太醫大人我勸你一句,雖然皇後娘娘的勢力很強大,但是她也不及皇上的權威和勢力大吧?若是惠妃娘娘有個三長兩短,這等罪過你們擔當的起嗎?」
司徒夫人在司徒宇的耳邊輕語幾句,只見司徒宇眉心皺起,接過了司徒夫人遞給他的書信,他大步流星朝著皇上消失的方向奔去。
「你知道武皇後為何要這樣說嗎?」太醫大人已經是一面迷茫,甚至被林若曦牽著鼻子走。
司徒夫人答道︰「我們都是水墨大公子的朋友!」
司徒惠妃笑了笑,盡管黃色的面容上,這笑容有些難堪,有些苦澀,但是她卻很從心底笑了出來,這也是她的心聲。
司徒惠妃躺在軟榻上,推了推手︰「過去的事不必再談了,只要你能為本宮調理好身子就好!」
林若曦忙喊道︰「大家都捂住口鼻!」
「娘親,你可知道,武皇後正等著你去鬧呢,在這樣如此重要的場合,一旦你鬧出了事,整個平陽侯府的名聲就會受到影響,甚至會令皇上感覺到厭惡和治罪,豈不是中了武皇後的陰?」
林若曦拉著司徒夫人的手,兩個人走出了大殿。
出雲郡主見林若曦和司徒夫人都平安回來了,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湊近林若曦耳邊,輕聲問道︰「你和司徒夫人都去了蘭心宮,是不是又遇到了什麼麻煩呢?」
她說完,已經跑到了大殿的門前,打開殿門,讓外面的空氣進到屋內,將這種刺鼻的香氣吹散了,這才將大殿的門關上,
司徒惠妃因一口氣說的太多了,整個人又咳嗽了起來,整個人如同水深火熱中煎熬一般,一張臉由黃色漸漸變成了醬紅色。
林若曦眯起眼楮,心中卻有著隱隱暗爽的感覺,因為她知道武皇後早晚有一天也會有司徒惠妃一樣的下場,俗話說得好,害人終害己,武皇後你的死期也降至了,看誰會笑到最後。
司徒夫人已經忍無可忍,她兩雙手扶著虛弱無力的司徒惠妃,咬了咬牙道︰「這武皇後還真是太惡毒了,明知道惠妃不在宮中,就在惠妃娘娘的宮里下毒害她,這種惡毒的事情,也只有她才能想得出來。」
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從里面走出一位身體墨色衣裝的僕人,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道︰「看你們也不覺得你們是壞人,這樣吧,我帶你們去大公子,他此刻正在練功,想必不久他就會出見你們了。」
林若曦和落雪對視一眼,落雪忙陪著林若曦一同趕上了正滿面怒氣,朝著武皇後生辰大典的地方走去。
司徒惠妃苦澀一笑︰「是她,一定是她!武皇後趁著我離開蘭心宮就對我動手腳,想置我于死地,我恨她,我也敢說對我動手腳的人一定是她。」
他忙跪在地上,向司徒惠妃求饒道︰「惠妃娘娘,都是臣不好,臣不應該太過貪婪,並且不好好醫治惠妃娘娘,求惠妃娘娘恆原諒于臣。」
司徒惠妃像是早已經料到了一般,淡然一笑︰「謝謝太醫大人能在本宮的面前說實話,梁女官……送太醫大人好走!」
「娘娘,小蕊她……自盡了!」
「剛才武皇後一直都在模著身旁的鳳舞蒼穹琴,可是她的尾指不小心踫到了鳳舞蒼穹琴,發出了咚的一聲,驚得武皇後整個人軟在了鳳椅上,一臉的神色慌張。看來,我們表演的不錯,武皇後已經開始上當了。」
司徒惠妃眼眸越睜越大,一張干枯的面容上多出了一雙這麼大的雙眼,顯得更加的蒼涼可怖。
他說完這句話,後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濕透了。
待上了馬車,司徒夫人讓車夫去了一個地方,而林若曦知道這個地方一定就是司徒惠妃比較眷戀的人的住處。
司徒夫人停住了腳步問道︰「那我該怎麼辦才好,難道就這樣,明知道事情的原因還這樣憋著,任由武皇後欺辱,那麼平陽侯府豈不是成了她手中的玩物了嗎?」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第三件事說出了口︰「大嫂,這第三件事就是,我想在臨死前,在平陽侯府見到他,我希望你的幫我安排一下。」
司徒夫人毫不猶豫的點頭︰「惠妃娘娘,這件事我一定會為你做到的!」
太醫听了林若曦的話,不由得頭上冒出冷汗,卻還是要裝作不知道︰「司徒小姐,老夫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說完這句話,林若曦卻望向了司徒夫人,卻見司徒夫人惡狠狠的盯著又在撫琴的武皇後,心中暗罵道,武皇後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你一定會死在我的手上。
司徒惠妃輕嘆一聲︰「我是熬不住了,怕是再也斗不過這個妖後了!」」|好,我這就去!」
林若曦分析道︰「武皇後之所以對司徒惠妃下毒,目的有兩個,第一她想徹底斗垮司徒惠妃,這樣她就感覺沒有人還會像惠妃娘娘一樣,在後宮之中,總是阻礙她辦事。」
林若曦臉上的笑容收斂,在出雲郡主耳邊道︰「我倒是希望武皇後會惡有惡報,最後嚇破膽身亡。
林若曦站在一旁,雖然不知道司徒惠妃和司徒夫人口中說的那個他是誰,但是她能感覺到,司徒惠妃是個很偉大的女性,為了家族的榮耀和命運,棄去自己的幸福,最終選擇了嫁給南疆皇上,這種精神,怕是出了司徒惠妃,很少有人能真正的做到。
梁女官的話,讓林若曦的心突突的快速跳了兩下。
出雲郡主放心的笑了笑︰「沒事就好。」倏然間她神經兮兮在林若曦耳邊道︰「你走了之後已經錯過了一場好戲。」
太醫被梁女官引進了大殿,林若曦冰冷的哼了一聲道︰「太醫大人,臣女雖然沒有大人醫術高明,但是臣女卻看出來了惠妃娘娘的身子是因為中毒導致,而你們每一個人都一口認定是惠妃娘娘心緒不寧和傷心所致,你們這豈不是故意而為之嗎?」
梁女官沒過多久回來了,可是她的面容泛白,看似剛才收到了驚嚇。
林若曦見到司徒惠妃被折磨成這個樣子,還真是讓她感覺到揪心的痛。
司徒夫人長嘆一聲,眼淚已經止不住的落了下來,卻還是不忘勸慰道︰「娘娘,你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為整個司徒家做出的犧牲太大了,只是你曾後悔過嗎?為了整個司徒家嫁給了皇上?」
林若曦一說完,太醫一下子就恍然明了了過來。
而林若曦心里明鏡的很,司徒惠妃現在已經是中毒太深,可以說是病入膏肓了,怕是就算神醫華佗在世,也無法醫治她身上的重病了。
待她回到大殿,見到司徒惠妃正在用手爐溫熱著冰冷的手掌。
她輕嘆了一聲,最終還是和林若曦安靜的回到了武皇後慶生大典擺設的席位上去。
「是,娘娘!」
林若曦冷靜的分析了一下,決定到司徒惠妃的寢宮內找,因為她知道,只有這寢宮中才是司徒惠妃待著時間最長,接觸這種毒物的時間最長。
司徒夫人的神色怔住,半響都沒有回音,可後來看到司徒惠妃幾乎帶著哀求的眸光望向她,她還是點了點頭答應道︰「好,這件事我會竭盡全力去做的。」
「娘親,我們走吧!」
「這麼多年來,我听說他都是孤零零一人生活著,但是他一直都對我充滿了怨恨之心,這件事我是懂的,只是當時我必須要做出這樣的選擇,不然整個司徒家都要面臨著落敗的景象,為了整個司徒家,我必須犧牲自己的感情,選擇嫁給皇帝,這樣義無反顧的做下去。」
林若曦清冷道︰「早就知道武皇後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的把柄,這小蕊怕是剛才已經在殿外偷听到了我們的談話,所以覺得事情敗露了,才會選擇自盡。」zVXC。
林若曦禮貌一笑道︰「那就有勞您了!」
梁女官將太醫大人送走,司徒夫人拉過司徒惠妃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惠妃娘娘,您大可放心,你要我為你做的事,我一定盡力就去做……不,我現在就去做!」當炭火熄滅時,頓時從炭火中傳來了一陣刺鼻的香味,這香味很濃,讓人聞到了就像流淚。
司徒夫人蹙起眉頭問道︰「若曦,到底是什麼事,你為何要打翻惠妃娘娘手下的爐子,難道是這手爐有什麼問題嗎?」
司徒惠妃虛弱的問道︰「若曦,到底是怎麼了?你說的下毒是怎麼回事?」
司徒夫人蹙起了眉頭,問道︰「惠妃娘娘,瞧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啊?你一定會沒事的,會長命百歲的。」
司徒夫人忙喚道︰「梁女官,快去請太醫,為惠妃娘娘診治!」
「這第一件事我是想求您,待我死去之後,一定要勞煩您,替我好好看慣茂王,希望他不要因為我做出傻事,而不要太過心急做出錯事。」
若是按照梁女官所說,司徒惠妃是在老夫人的葬禮回來第二天時染的病,很有可能這毒就是下在了蘭心宮,也是司徒惠妃經常會去的地方。
「這是怎麼回事?」
司徒夫人從左側的席位上走出,忙輕聲喚住了正要離開的司徒宇。
太醫點點頭,忙為司徒惠妃把脈,而把脈的結果如林若曦猜測一樣,司徒惠妃不會撐太久,怕是熬不過五日了。
「是!」
「圈套?她還能有什麼圈套?」
林若曦淡淡一笑,問道︰「究竟是什麼好戲,會讓出雲這樣的開心?」
「好!」
待馬車停了下來,司徒夫人和林若曦下了馬車。
林若曦繼續道︰「不僅如此,惠妃娘娘,看來您的宮中還是有武皇後的眼線,是她和武皇後一起聯手,才會讓你神不知鬼不覺,一直用著這種帶有毒料的木炭,暖手到現在,中毒到現在。」
武皇後的生辰大典持續了約麼三個多小時,直到皇上一揮手,這些人心領其意紛紛站起朝武皇後和南疆皇上行禮辭別。
林若曦突然感覺到不妙,快走幾步,一把奪過了司徒惠妃暖手的爐子,將爐子打翻到地上。
司徒惠妃眼楮朦朧了,鼻子也跟著發酸道︰「老夫人一直以來都是那麼的疼愛我,只是我卻沒能盡孝道,不能服侍老夫人在她的身邊……」
司徒惠妃滿意的笑了笑,帶著哽咽的聲音道︰「大嫂,謝謝您,謝謝您能答應了我的祈求。」
「娘親,若曦知道娘親現在一定很是憤恨,可是這個時候您卻不能亂了理智,你有想過嗎?這也許就是武皇後的全套罷了。」
林若曦和司徒夫人都不禁屏氣凝神,只見屋門推開,一位豐神俊朗的男人從屋中步步生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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