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歡一一寵妻至上 【110】原來你喜歡被打

作者 ︰ 搖情月

屈母這是急了,才想去找金老爺子求救。浪客中文網

因為,從現場的種種跡象來看,屈銘楓都是那個因員工不遵守他的命令,一怒之下撞車謀殺的嫌疑人。

警察仔細觀看過錄像,發現屈銘楓果然是提前有預謀的,因為錄像里的轎車車牌號是個套牌,而屈銘楓車禍現場被發現的轎車也有換過牌子的跡象。

更何況,屈銘楓的母親都說過屈銘楓開車一向穩當,從未有過違反交通的記錄,既然是如此遵紀守法或者說,是如此謹慎的人,怎麼會好端端的撞了人呢?還恰巧撞的是他自己公司的員工,又恰巧兩個人白天有過爭執。

這麼多巧合擺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

這蓄意謀殺罪,怎麼也得判個幾年。唯一讓楚炎鶴可惜的是,屈銘楓被刺頭他們打斷了腿,他可以申請保外就醫,不過,不敲打屈銘楓幾下,楚炎鶴又不解氣。

听到屈母去找金老爺子,楚炎鶴冰冷的臉上露出笑容。他知道這一次不可能把屈銘楓送到大牢里去,不過,屈母去找金老爺子,卻是給了他一個意外的收獲。

送上門的把柄,不要白不要。

這幾天,屈家就沒安生過,因為被撞者不答應私下和解,非要走法律程序,屈母打斷塞兩個錢兒打發的計劃泡湯。

他們也不是沒想過找人去法院打通關系,但是,每走一步,都極其艱難,好像黑暗中有一只手抓著她的腳,一點點拖著往泥沼里墜。無奈之下,屈母才去打擾金老爺子。

「老板,我們下一步怎麼辦?」難道真讓屈家那老婆子找了金老爺子幫屈銘楓洗月兌罪名?

「靜觀其變。」楚炎鶴回頭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小人兒,不想繼續站在陽台上吹冷風,只想快點回到那**窟溫柔鄉去,「讓對方咬緊了牙說是屈銘楓報復就行,必要的時候你找媒體曝光一下。」

現在最可怕的是什麼?社會輿論。

屈母可以找金老爺子以權壓人,他可以找廣大民群眾用唾沫星子淹死你。

這幾天,有關屈式總裁因剛直的屬下不肯做假賬蓄意謀殺的新聞簡直成了熱門,屈銘楓的發家史也再次被扒了出來。現在,百姓們一邊罵著屈銘楓只手遮天、枉顧人命,一邊罵他狼心狗肺、薄情寡性,楊蔚微這個小三當然也被牽扯出來在廣大群眾嘴邊溜了一圈。

不過,一直很熱的屈式總裁殺人案今天突然冷了下來,許多媒體也不繼續跟進了,報紙也不繼續登了。

楚炎鶴冷笑,金老爺子出手了?兩人關系果然不一般,屈母竟然請動了金老爺子。

法院的人出面對著受害者開導,說了很多有利于受害者的話,最後一總結,那就是讓他們私了。

接著,談話的第二天,某媒體就放出來某法院長官對受害者威逼利誘的視頻,在民眾中引起一片嘩然,原來,是官商勾結氣壓無權無勢的小老百姓。

屈銘楓坐在輪椅上看著電視,臉色蠟黃消瘦,臉頰深深陷下去,完全沒了以往的儒雅從容。

他知道有人陷害他,但是,他卻一直沒猜到是誰是誰如此恨他。

「楓,吃藥了。」楊蔚微臉色也很差,她現在甚至都不敢看新聞。見楚炎鶴直直的盯著電視機,楊蔚微擋在他眼前,把電視關了,「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做,別擔心,清者自清,你一定會沒事的。」

屈銘楓接過楊蔚微手里的藥吞下去,沒有喝水,干干的吞下去,劃得嗓子疼。

「媽呢?我怎麼沒有見到她?」屈銘楓覺得自己最對不起的就是自己的母親,母親到了這個年紀,應該是跟在他身邊享福的,沒想到,老了,還要為他奔波。

「媽出去了,很快就回來了。」楊蔚微知道自己的婆婆從昨天晚上就沒回來,雖然好奇,但是也知道,婆婆是想辦法救屈銘楓。難得的,婆媳一條心。

屈銘楓揉了揉鼻梁,看著身下的輪椅,想到那一晚,那些魁梧的漢子下手的狠戾,一拳砸在受傷的腿上。

「楓你干什麼?」楊蔚微驚呼著抱著屈銘楓的胳膊,「楓,你的腿受傷還沒好,你這是干什麼?」

「沒什麼,扶我起來復健吧。」屈銘楓掩下情緒,他不是沒派人查找過,可那五六個人就像失蹤了一樣,查不出一點兒蛛絲馬跡。屈銘楓眯起眼,他仍記得昏迷中听到的骨頭被砸斷的聲音,那是一種疼到極致的清明,清晰的感知到每一絲的疼痛。

「嗯。」楊蔚微背過身去抹了一把眼楮,屈銘楓從來都是溫雅紳士的,何從有坐在輪椅上靠別人的狼狽?

在楊蔚微眼中,屈銘楓便是如神祇一樣的男子,如今,這個被她奉為神的男子竟然坐在輪椅上,需要靠她這個柔弱女子才能站起來,她怎能不傷心?

看著屈銘楓單腳站地,右腳試探著往地上放的小心翼翼的樣子,楊蔚微心疼的別過頭去。因為內心的驕傲,屈銘楓拒絕了楊蔚微想找私人教練的提議。

只不過一個小時,屈銘楓就大汗淋淋,汗水濕透了他身上寬大的衣服,頭發被汗水浸濕緊貼在額前,看起來如此狼狽。

「楓,我們休息一會兒,你別著急,這個要慢慢來,醫生也說了,你傷的不重,堅持鍛煉,會好的。」楊蔚微忙上前扶著差點倒下的屈銘楓,鼻間是男性的汗味兒,不是很好聞。

「你別管我,我再鍛煉會兒。」驕傲如屈銘楓,在屈母的教導下,從小到大,他都是優秀的,他看不得自己如此落魄,更不想讓別人看到無助的自己,就算是他的妻子也不行。

「可是醫生說了鍛煉也要適度,你這樣會物極必反的。」楊蔚微還想伸手去扶屈銘楓,沒想到卻被靠在牆上休息的屈銘楓推了一個趔趄,險些一頭撞在一旁的牽引器上。

屈銘楓眼底閃過一絲愧疚,冷著臉對楊蔚微說道︰「你上樓吧,有事我會叫你。」

「可是你……」楊蔚微這麼能放心讓他自己在樓下。

「上去!」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和一向儒雅的形象完全不符。

「好,好,我上去,你別生氣,」楊蔚微知道屈銘楓心情不好,她把手機放在屈銘楓的上衣口袋里,「有事就打電話叫我。」

屈銘楓看著那消瘦了的背影,眼底一熱,「這些天……辛苦你了。」

楊蔚微的身子一頓,捂著嘴巴跑上樓,她不苦,苦的是他。

顧伊到了加拿大,了解到當年給她打電話的財務總監已經不在媽媽的公司工作了,多方打听,才打听到財務總監的住處。

顧伊坐在沙發上打量著已顯老態的男人,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

男人托著腦袋回憶了一會兒,因為太久遠了,他有點記不清楚。

「您再想想,是四年前的一天。」顧伊試圖尋找標志性的事件來提醒他時間,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不行,實在是想不起來了,我跟顧小姐您平時也通電話,實在是不知道您說的是哪一次電話。」因為顧伊在中國,她需要了解這邊公司的情況,順便學習,就讓公司幾個信得過的老員工通過電話或者郵件的方式告訴她公司近況。這樣也可以避免她表面上收到的材料的不真實性。

「您再想想,是……」顧伊眼眸一亮,「是在屈銘楓全權接管公司之前,你給我打得最後一個電話,您有印象嗎?」

男人蹙起眉,眼珠轉動,突然一拍桌子,「我記起來了,你說的是你讓我把公司賬目給你發過去的那一次嗎?」

「我?」顧伊剛拿起咖啡杯子的手放下,心里沉了沉,「你說是我讓你發給我的?」

「是的,那天,你凌晨十二點給我打電話,哦不,你們北京時間應該是中午,你讓我把公司這一季度的賬目發過去。我記得很清楚,因為時間太晚了,而你從未那麼晚找我談過工作的事情,我以為有什麼要緊事,就給你發過去了。」

「那你之後有跟我通過電話嗎?」听了男人的話,顧伊眉心一擰,她記得,她是在接收到郵件後才接到男人的電話的,而且當年她收到郵件的時間……

「沒有,時間實在是太晚了,我按照你的要求發過去,就上床睡覺了。」男人搖搖頭,剛剛通過電話,發了郵件,他怎麼會多此一舉的再打一次電話?

「謝謝你。」顧伊露出一個笑容,她已經知道該從哪里下手查了。

顧伊打開電腦,登陸了那個許久不用的郵箱,過了這麼多年,上面的郵件早就被自動清除了。她找人遠程操作,恢復上面的數據。

電腦右下角冒出一個提示窗口,有郵件,顧伊點開,是現在她常用的工作郵箱。

電腦反應了一會兒,慢慢打開,顧伊看著緩緩顯示的照片,眼神冷了下來,果然,她不在,那人就耐不住來挑釁她了嗎?

郵件是一幅幅照片,而照片上的人……是楚炎鶴和一個陌生女人,看樣子應該是一個模特,兩個人赤身**的糾纏在床上。

顧伊點了關閉窗口,不去理會那些照片。

看了下時間,顧伊刷新了一下網頁,許久不用的郵箱里除了各種廣告,還有那封送她走上「死亡之路」的郵件。

顧伊看了一下時間,並不是北京時間十二點左右,而是下午六點。

也就是說,顧伊收到的並不是財務總監發的原始郵件,而是被人動過手腳看起來公司財務有重大失誤的郵件。

電腦提醒有新郵件,是顧伊委托的黑客發過來的,「Ariel,我發現你這封郵件穿了個馬甲,它的實際故鄉是中國。」下面是一只笨笨的烏龜圖案。

到現在,顧伊已經理清了誘騙她來加拿大的過程。

那人用變聲器假冒她和加拿大這邊的人通了電話,要了公司的賬目資料,然後自己修改了一下,再借用了原來郵箱的IP地址發到她的郵箱,然後再效法之前的做法,通過之前打電話對加拿大這邊人聲音的了解,用變聲器假冒財務總監給她打了電話。

很拙劣的手段,卻把她給騙上了死路。

現在,只要查出馬甲之下的地址就可以了。

顧伊通過黑客很不意外的知道這個Ip地址出自屈銘楓的公司。

也不知道當時的屈銘楓是不是太過自信了,竟然直接用公司的電腦給她發郵件。

找到了自己想找的,顧伊便飛回國,因為,家里還有人等著她解決。

顧伊回國的時候沒有通知任何人,包括楚炎鶴。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悠閑的看著電視機,注意力卻在手里的報紙上,上面無外乎是對屈銘楓蓄意殺人事件的報道。

幾天不在,事情竟然發展到是受害者私拿公款做假賬被屈銘楓發現,想要殺屈銘楓滅口這樣完全顛倒的情況,至于屈銘楓為什麼會在幾千米之外的高架橋處被發現,是因為屈銘楓竭力沖出包圍行駛了幾千米,體力不支發生車禍。

而經過鑒定,屈銘楓的車子確實是有被砸過的痕跡。

看來,金老爺子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顧伊微微勾起唇角,本來也沒想到能把屈銘楓一下子置于死地。只不過是想先打他兩下出出惡氣,順便給他找點麻煩罷了。

別墅的門被打開,背後響起的走路聲,顧伊透過電視機的屏幕瞟了一眼倒映出來的影子,拿起杯子淺啜了一口咖啡。

一回來就在這兒等著了,時差沒倒過來,她只能先喝一口咖啡解解乏。

听到的走路聲拐了個彎兒,離自己遠了,顧伊開口︰「阿芳。」

「夫人回來了。」阿芳一抬頭,才發現沙發上坐著的人不是她的姐姐,而是顧伊。

只是,下一秒,她驚得後退了幾步。

「阿芳?」顧伊回頭去看她。

「夫人,您回來了怎麼也不是先說一聲,你看我姐都不在。」阿芳鎮定了一下神色,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顧伊的臉色。

「你過來,我從國外帶了些禮物回來,你看看喜歡什麼挑幾樣。」顧伊向阿芳招招手,說完了,卻見阿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你怎麼了?」

若是以往,阿芳早就貼上來了,今天……顧伊瞄了一眼正在播放的電視機,上面,一個保潔員打扮的女人左右瞅了瞅,閃身進了一個房間……

見阿芳低著頭偷瞄著電視屏幕,顧伊輕輕的笑出聲來,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像姐妹一樣挽著阿芳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我突然在電腦里發現一段視頻,就拿來放了看看,你看,這個人身影好熟悉啊。」

「夫人……」

「阿芳你認識嗎?」顧伊輕聲細語的,好像真的只是好奇這段視頻。

「夫人我……我不認識……」阿芳放在腿上的手指絞在一起,錯開視線不去看電視屏幕。

「是嗎?」顧伊把視頻定格在一個時間點,屏幕上帶著口罩的女人正好面對著她們,「可是我怎麼覺得你們有那麼一點像呢?」

「夫人你……看錯了……」

「哦,對了,我還有一樣禮物要送給你。」說著,顧伊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她轉了個圈,把其中一面對著阿芳,「我覺得這個水杯上的唇印很特別,你覺得呢?」

「我我……沒上過……幾天學,不懂得……欣賞……」阿芳看著顧伊像是展覽一樣,一樣樣的擺出來,最後,是楚炎鶴和一個女人**著身子纏綿在一起的照片。

「夫人我工作了一天累了,我先去休息了。」阿芳只覺得顧伊看她的眼神像一把把刀,剜著她的血肉。

「看來,你不喜歡我給你的禮物。」顧伊低低嘆了一聲,「那你喜歡什麼?」好像阿芳不喜歡,她很傷心似的。

「夫人我沒什麼喜歡的,我……」

「阿芳,我自認為我帶你不薄。」顧伊把阿芳按回在沙發里,「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試圖離間我和楚炎鶴的感情?」

「我沒有……」本能的快速否認,卻出賣了她的心虛。

「你之前認識楚炎鶴?」顧伊想起第一次見這兩姐妹,不,是見麗姐,「或者說,麗姐認識楚炎鶴?」

「阿芳,如今這些東西我都沒給楚炎鶴看過,你要知道,他向來不是個君子,要是知道有人在挑撥我倆之間的關系,我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要不是因為要忙屈銘楓的事情,顧伊本來打算好好陪這倆姐妹玩玩兒的,但是,現在她沒那麼多耐心了。

「我听說你在酒吧出過台,後來和一個暴發戶好了還把那個暴發戶的錢全騙走了,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興趣知道你的下落。」顧伊看著電腦上那幾張不是很唯美的圖片,男人身材真差,肌肉鼓鼓的凶神惡煞的樣子,楚炎鶴才沒有這樣大塊大塊的惡心的肌肉呢。

「你……」阿芳一直以為顧伊是個什麼都不會的笨女人,只不過是憑著家世嫁給了楚炎鶴,沒想到,她竟然沒有相信她弄出來的這些曖昧假象,還去查了她的過去。

一想起那個暴發戶男人,阿芳不由的抖了兩下。起初,她也是真心想跟著那個男人,雖然長得不好看,一身橫肉,不過,他對她出手大方。但是,在一起時間久了,阿芳發現這個男人有虐人的癖好,每次完事兒,她都要在床上躺個兩三天,身上傷不斷。听說他前一個老婆就是被他打跑的,她是實在受不了,才卷了錢跑路的。

「當然,你要是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也許他就不會知道你的下落了。」顧伊又拿過那個印了口紅印記的水杯在阿芳嘴上比劃了一下,「其實,你最好看的就是這張嘴了,就是不知道那個暴發戶見到你會不會有撕爛你這張嘴的沖動。」

顧伊抬看了阿芳一眼,「怎麼認識的楚炎鶴,為什麼來我家?」

「我不認識楚先生。」阿芳向旁邊移了一下。

「嗯?」顧伊開始在電腦上翻著什麼,打開一個文檔,「我記得你那個暴發戶客人好像是個殺豬的來著……我找找,哦,還跟當地的混混關系不錯……」

「夫人,我沒說謊,我真的不認識楚先生。」阿芳語氣有些急,身子縮在沙發角落里。

顧伊沒有理會,繼續往下滑動鼠標,「找到了,他的電話是……」

「我不認識楚先生,是姐姐認識,姐姐年輕的時候見過楚先生。」阿芳幾乎是喊著出來,她再也不要見到那個男人,如果她被抓回去,一定是生不如死。

「繼續。」顧伊闔上電腦,拿了一塊點心吃。

「是姐姐當年幫過楚先生……」阿芳把麗姐跟她說的一五一十的跟顧伊說了,「上次你們回村子,姐姐看到楚先生認出來,才知道他現在發達了,就動了來找你們的念頭。」

「就這麼簡單?」如果是這樣,如果緊緊是想要錢,她們大可以直接找上門,把事情一說,楚炎鶴也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自然會給她們一大筆,何故要又是保姆又是找工作的編一通?

「就……就這樣。」

「麗姐喜歡楚炎鶴吧?」

阿芳倏地抬頭,對上顧伊探究的眸子,她沒想到顧伊竟然這麼直接的說出來。

若不是這樣,怎麼會扮成保姆到她家里來呢?看來,麗姐和楚炎鶴還相處了一段時間,知道他是個重情義的人,所以是想拿這個恩情來向楚炎鶴討要好處?

的確,這樣的恩情,可以讓楚炎鶴記一輩子。

「我知道,你不贊同麗姐的做法,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顧伊掩下眸中的幽光,溫和的拉過阿芳的手,掏出一張卡給她,「雖然不多,但也是我的心意,我讓麗姐放個假,你們一起回去吧。」

阿芳要的是錢,麗姐要的是人。當然,要是能得到人,阿芳也不介意。只是,麗姐沒有表現出來什麼,顧伊也不好做的太明顯,只能先把她們支開。

只要阿芳用這張卡上的錢,顧伊就能查出來她們在哪兒。

「夫人真的不怪我?」阿芳沒想到自己做了那麼多離間她和楚炎鶴的事情,顧伊都沒有怪罪她。

「麗姐幫過炎鶴,本來就對我們有恩。」顧伊揉了揉太陽穴,打了個哈欠,「我累了,你把麗姐的東西也一塊收拾走吧。」

「可是我怎麼和姐姐說?」阿芳當然是不會把顧伊給她錢的事兒告訴麗姐的,她自己得到的錢,憑什麼跟她分?

「你們是姐妹,你隨便找個借口,她自然是會相信你的。」顧伊懶得應付她。

阿芳疑惑的看了顧伊一眼,眼神里帶著鄙夷,顧伊當做沒看見。

是啊,麗姐沒回來,就把她的行李搬出去了,這不是擺明了對麗姐有意見嗎?麗姐自己一思量便知道她的心思曝光了,如果,麗姐是個老實的,便會安安分分的重新找份工作,把以前的事兒給忘了;如果是個不安分的,便覺得顧伊忘恩負義,少不了會激怒她,逼著她做出其他事兒來。

顧伊不可能放著一個覬覦自己丈夫的人在家,她又不能罔顧王法的把人給處置了,只能把對方激怒了,她再來個反擊,一次性解決好過天天的磨著。

處理完家事,顧伊給楚炎鶴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在加拿大的收獲。

「現在先不急,等屈銘楓腿好了身體健健康康的再說。」顧伊懶懶的看了一眼被彩霞暈染了的半邊天,這世道,有權就是天,覆手遮天還真是輕巧。

顧伊在加拿大的時候,就听楚炎鶴說了屈母去找金老爺子的事兒,金老爺子把案子完全翻過來倒是還幫了她的忙。若是屈銘楓還是這個案子的嫌疑人,顧伊相信,屈家會開出屈銘楓身體不好的證明,堅決不會讓屈銘楓在監獄里。

跟楚炎鶴說了幾句,囑咐他早點回家,顧伊就掛了電話,並沒有告訴楚炎鶴她把麗姐辭退的事情。

另一邊,唐果無聊的攪著杯子里的女乃茶,看了一眼對面坐著的嬌嬌弱弱的小白花兒。

過了一會兒,唐果的耐心被消磨殆盡,她咕嚕嚕一口氣,把女乃茶喝光,「你要是沒事兒我就走了,你有時間在這里坐著,我可沒時間。」

「唐,唐小姐……」雪兒見唐果真的要走,忙站起來,唐果掃了一眼她伸出來想要攔她的手,雪兒訥訥的收回來,「我不知道唐小姐這麼忙,打擾您真不好意。」

唐果瞥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她是真純還是裝純。

反正無聊,就來听听這個小百花兒找自己干什麼。

「有話快說!」唯唯諾諾的,她都在這里坐了五分鐘了,一句實質性的話都沒有听到。

「我是來跟唐小姐道歉的,上一次……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沒有想要跟唐小姐搶那個胸針的意思,真的沒有,是楚紹他……你也別怪楚紹,他就是橫行霸道慣了,不知道考慮別人的感受。」雪兒說完,怯怯的看著唐果,好像怕唐果再次把她按在地上暴打一頓似的。

唐果攪著重新要的那杯女乃茶,這是干什麼?來提醒她楚紹有多愛她?告訴她,楚紹為了一個她根本不喜歡的胸針去參加那個無聊游戲?

原來是示威啊。

「嗯,原來是這樣啊。」唐果像模像樣的點點頭,「小姐你跟他認識多久了……哦不好意思,我忘記你叫什麼名字了。」

唐果一點也沒看到女孩兒在听到那聲「小姐」的時候變了臉。

「我叫雪……」

「小姐,你好像很了解楚紹,」唐果好像根本沒有听到女孩兒介紹自己的名字,更加沒有看到女孩兒听到她再次稱呼她為「小姐」的時候慘白了的臉,「對了,我听說你把楚紹的病給治好了,我有一個朋友也有這種病,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治的?若是我朋友的病好了,我一定會對你感激不盡的。」

「我……」

「哦對了,你是不是就在上次我打架的那個會所工作?要不要我介紹幾個朋友給你?」唐果一臉熱情友好的看著雪兒,「其實他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兒了,尤其是……」唐果左右看了看,上半身前傾,湊到女孩耳邊,眨了眨大眼楮說︰「尤其是喜歡拿各種工具來虐待你這樣純情的女孩兒,哎,你有沒有遇到過?那是什麼感覺?是不是像他們男人說的那樣,很爽?」

「唐小姐!」雪兒氣得紅了臉,小手也在桌子底下緊緊地攥著,「我承認我做的工作讓人看不起,但是我沒偷沒搶,我是靠自己賺錢,像你們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根本不能理解被錢逼得走投無路的困境。」

「我雖然是做……做那種工作的,但是我只有楚紹一個人,我從來沒有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過……」雪兒的聲音越來越低,臉上的潮紅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羞得。

「哦?你是再告訴我,楚紹是你第一個男人?」唐果看著女孩兒緋紅的臉,水汪汪半含淚水的眼眸,羞憤難堪的樣子,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這種女人?

「嗯,你還有什麼要告訴我的,今天就都說了吧,別到時候又把我找出來。」唐果發現,自己現在竟然能夠平靜的面對這個搶了了楚紹的女人了,甚至親耳听到楚紹和女孩兒有了關系,她都沒有情緒波動。

也許是早就猜到了的原因吧。

「唐小姐,我剛才不是要指責你,對不起。」雪兒不安的捧著咖啡杯子,拿著勺子的手攪著咖啡,不時的踫到杯子,發出清脆的踫撞聲,「我今天找你來是想求你……求你幫楚紹向他爺爺說說情,讓楚爺爺不要再生楚紹的氣了,畢竟他們才是最親的人。」

還真是個賢良淑德的女朋友,人還沒嫁過來呢,就想著幫楚紹處理家庭關系了,這是在告訴她,她會成為楚紹的妻子,楚家未來的女主人嗎?

「楚紹不回家不是更好嗎?你們天天在一起,到時候在弄出個孩子來,母憑子貴,說不定楚爺爺還會讓你嫁進楚家。」唐果睨了女孩兒一眼,譏諷的說道。楚爺爺要是知道自己平白無故多出來個叫他爺爺的孫女,估計會氣得把家里的東西全砸了。

「唐小姐,請你不要這麼說我,我知道你愛楚紹,可是楚紹他不……我只不過是為了楚紹好,我不希望他因為我和家里把關系弄僵了。而且……我知道像我這樣的出身,是不可能嫁進那種家庭的,我也從未奢求過,只求能在楚紹身邊好好陪伴他。」

除了被唐果激怒那一次,雪兒說話始終都是柔柔的一副小女人的姿態,拿捏得當的軟糯,不會讓人听著生硬,也不會讓男人听多了覺得膩。

唐果自然沒有放過雪兒欲言又止的話,楚紹不愛她?楚紹愛的是她。這邊是她今天把她叫出來的目的嗎?

「很感人。」唐果啪啪拍了兩下巴掌,「灰姑娘與王子的故事,我還客串了一下灰姑娘的姐姐,不過,我很有興趣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灰姑娘。」不是每一個平凡普通的女孩兒都有資格有那種幸運成為灰姑娘的,就如麻雀即使飛上了枝頭,也成不了鳳凰,這是現實生活,不是童話。

「唐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見唐果要走,雪兒急急的站起來,伸手去拉唐果,「唐小姐,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拆散你和楚紹,其實,我並不喜歡他,因為我對自己的職業感到羞恥,是楚紹讓我灰白的人生亮了起來。我對他有的只是感激,真的唐小姐。」

感激?不是愛?

這是在譏諷她這個唐家大小姐比不上一個妓女?這是在告訴她,楚紹寧可喜歡一個不喜歡他的妓女,也不會愛上她唐果?

「然後呢,你為你拆散了我和楚紹內心自責不已,所以今天來找我是懺悔的嗎?」唐果轉過身來,大大的眼楮灼灼的盯在雪兒臉上,像是要把她的臉看出一個洞來。

「我……啊--!」雪兒無法相信的看著唐果優雅的放下杯子,感受著黏膩的女乃茶滴滴答答的從頭上臉上滴落下來。

「好了,你已經表達了自己的愧疚了,我也接收到了,我可以走了吧?」唐果看著女孩兒的齊劉海成面條狀搭在前額,粉色的衣服上面綻開朵朵白色的污漬,仿若一朵朵小白花兒,嗯,今天自己送給小百花的禮物還真貼合她的氣質。

「你怎麼……你怎麼能這樣?」女孩兒委屈的扁著嘴囁嚅著,她無措的站在那里,接收著咖啡廳里的人投來的視線,眼淚珠子般滾下來,「我是怕你傷心來跟你道歉的,你怎麼能這樣?」

唐果才不管周圍的竊竊私語,她敞開嗓門︰「你搶了我的男朋友來跟我道歉,我如你所願的接受你的道歉,為了不讓你愧疚,我還很沒風度的潑了你一臉,我怎麼了?」

眾人一听,哦,原來是這樣的,那女孩兒看著清清爽爽的,原來是個搶人男朋友的第三者。

「難道你覺得我做的不夠?」唐果一臉迷茫的看著雪兒,「哎,你別哭了,你到底要我這麼做啊?」

「喂,我說了你別哭了!」

「啪--!」

唐果收回手,看著雪兒臉上的紅印子,「哎呀,你早說是要我打你嘛,真是的,害我浪費了這麼長時間。算了算了,你看你來求我原諒,我潑也潑了,打也打了,你就別愧疚了,你這樣搞的我都該愧疚了。」

雪兒怔怔的看著恍然大悟似的唐果,她模模腫起的臉頰,不知道為什麼唐果理解的和自己說的話的意思完全不一樣。

她沒讓唐果拿女乃茶潑她,也沒讓她甩她巴掌,她又沒有自虐傾向。她今天來,只不顧是為了向唐果解釋楚紹在金多瑪的行為,是來安慰她的,她怎麼這麼對自己?

「現在沒我什麼事兒了吧?我可以走了吧?」唐果問的真誠,她走了幾步,又回來,「其實,你要是以後再覺得對不起我,可以自己對著鏡子,左右開弓,就不用麻煩我了嘛,你看看,為了打你,我手都紅了。」

唐果嘟著嘴,一副比雪兒還委屈的樣子。

----《撩情--寵妻至上》--瀟湘書院--連載中--

梁向的辦公室里不是的爆發出「哈哈」的笑聲,唐果拍著桌子笑得差點滾到桌子底下去,「大叔,你都不知道,今天那個女她讓你直接被我打懵了,真不知道楚紹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女人。我說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柔柔弱弱的小白花兒啊?」

「……」梁向識趣的保持沉默,他知道,自己不管說喜歡還是不喜歡,唐小祖宗都有理由借題發揮,好的,把他一頓大罵,差的……能折騰的他散了一把老骨頭。

「大叔,我在你們家住了這麼久,怎麼沒看到你有女朋友啊?」唐果趴在梁向的辦公桌上,眨著大眼楮一臉天真,「要不……我把那朵小白花兒弄來給你嘗嘗?」

「咳咳……」梁向劇烈的咳嗽了兩聲,身子向後靠了靠,避開唐果,「我不喜歡小白花兒,不喜歡。」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呀?」唐果像個好奇寶寶一樣鍥而不舍。

「我喜歡……」梁向眼珠轉了轉,「我喜歡……老板……」

「你喜歡炎鶴叔叔?」唐果一聲驚呼,八卦的跑到梁向身邊,把他往椅子的一邊擠了擠,坐上去半個,一臉興味的看著梁向,見梁向要躲,她干脆把梁向的臉掰過來,讓他看著自己,「大叔,原來你喜歡男人麼?」

「唐果!」「砰--!」的一聲,半闔著的門被踹開,楚紹一臉火氣的站在門口,看到唐果幾乎坐在梁向身上,還抱著一個老男人的臉,原本三丈高的火氣噌噌又冒了三丈。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撩歡一一寵妻至上最新章節 | 撩歡一一寵妻至上全文閱讀 | 撩歡一一寵妻至上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