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鶴推開門,病床上的人听到聲音,蔫蔫的轉過頭,看到楚炎鶴,眸子一亮,從床上下來撲了上去。
「楓,楓你終于來看我了,太好了楓,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楊蔚微撲過去抱住楚炎鶴,滿臉愛慕的仰頭看著面前英俊俊朗的男人,「楓,你都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每天都在想……」
「是嗎?原來你還有空想屈銘楓?」楚炎鶴嫌惡的把楊蔚微從身上扒下來,月兌了身上的西裝外套直接扔進垃圾桶內,聲音低沉的開口,「我以為,那些女人能夠滿足你,看來,再多的女人,也不及一個男人啊。」
「你……是你!楚炎鶴!」楊蔚微驚得後退了幾步,若是擱在以前,她是絕對不敢上前抱楚炎鶴的,一想到自己剛才的動作,她渾身就起雞皮疙瘩,心里一陣惡寒。
「看來干妹妹還認識我,」楚炎鶴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雙腳翹在病床上,愜意的樣子,好像在海邊度假,「我以為,你腦袋已經暈的分不清南北了,記得就好,我還真怕干妹妹你折騰出個精神病什麼的,要知道,精神病醫院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楚炎鶴挑眉看著楊蔚微,裝瘋?她要是真敢靠裝瘋從監獄里出來,他就讓她在精神病醫院里待一輩子,不,恐怕,用不了幾年,她就真的瘋了,然後,一個瘋子莫名其妙的死掉,這不是很正常嗎?
「楚炎鶴,別以為你能只手遮天!你以為這法律是你一個人的法律嗎!」現在的楊蔚微哪里還有剛才的精神恍惚,楚炎鶴剛才的警告清清楚楚的告訴她,想靠裝瘋來出獄,沒門!
「我可是一向遵紀守法,不像干妹妹你,買凶殺人,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楚炎鶴覺得可笑,這個死刑犯竟然跟他**?楚炎鶴笑眯眯的看著快要氣炸了的楊蔚微,「真希望你能一直理直氣壯下去,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福氣。」
「楚炎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你……」楊蔚微咬牙切齒的看著楚炎鶴,要是可以,她一定會撲上去把他給撕碎了咬爛了,不,她要讓他粉身碎骨灰飛煙滅!
「我?我怎麼了?」楚炎鶴很是無辜的請教,那表情,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你……楚炎鶴,你別得意太久,總有你一敗涂地的一天,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和顧伊能甜蜜到哪去!」顧伊那賤貨到時候棄你而去,我看你還能得瑟到什麼時候!這句話,楊蔚微不敢說出來,只能在心里發狠。
她知道,她在監獄里遭遇的一切,一定都是楚炎鶴安排的。
一個月前,獄警莫名其妙的給她換了牢房,她的新牢房里的獄友見到她,跟狼見了兔子似的,打她罵她,她也就忍了,她可以自我安慰是她們嫉妒自己美麗的樣貌,可是,她們竟然……竟然……
第一天在新牢房過夜,她睡得很不安穩,她能感覺到周圍不友好的氣息。
為了保障自身安全,她在被獄友踢下床,甚至躲了她被子的情況下,她一聲也沒吭,可是現在……楊蔚微一個激靈坐起來,驚恐的看著陡然出現在面前的臉。
那人見她醒了也不意外,繼續自己的動作,手放在她胸前的拉鏈處。一開始,楊蔚微根本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她以為,這個人是來搶她衣服的,所以,她緊緊揪住了這唯一的一件棉衣。
她的被子已經被這幾個瘋女人給搶去了,床也被佔去了,大冷的天,她睡在冰涼的地面上,只靠這件棉衣御寒。
沒想到的是,那女人見棉衣拉鏈拉不開,竟然放棄了,手挪離了她的胸口,轉而……轉而順著她衣服下擺鑽了進去!
「你……你干什麼?」楊蔚微不明白這個女人想做什麼,她只覺得冒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渾身發抖,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因為地上太冷。
「喲,細皮女敕肉的,模著真舒服。」女人捏了一下,下手毫不留情,另一只手攀上楊蔚微的臉龐,嘴里發出贊嘆聲,「瞧瞧,瞧瞧這皮膚,姐妹們,你看這臉蛋兒長得,別說是男人,就是咱們女人見了也被迷得七葷八素的。」
女人這一吆喝,同牢房的幾個罪犯全從床上爬了起來,圍在楊蔚微四周,想看怪物一樣看著她,還不時的伸手模模這兒,捏捏那兒,這詭異的氣氛嚇得楊蔚微愣是一聲也沒敢出。
可是,女人的動作越來越大膽起來,有的甚至伸進了最里面,冰涼的手指凍的楊蔚微一哆嗦,「你你要干什麼?拿……拿出來……」楊蔚微嚇得哭了出來,她隱約明白了些什麼,可是又不敢相信,這麼惡心的事,怎麼會發生在她身上?
「我說嘛,我就說她不是個處,來來,輸錢的都拿錢來!」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把手拿出來,向著其他幾個人伸手要錢。
楊蔚微又羞又怕的要死,她們竟然拿她的貞潔賭錢?!
「哈哈,老三,你看你手上!」一個臉型削長的女人開口,指著剛才贏錢的女人,嘴里發出婬浪的嘖嘖聲,「這小蹄子還真是敏感。」
五大三粗的男人婆把沾了一手的東西模在楊蔚微臉上,順手挑起她的下巴,像古代嫖客一樣,挑著她的臉左右看了看,「模樣,不錯,身子也敏感,身材肯定誘人,今晚誰上?」
「你,你說什麼!」楊蔚微驚恐的瞪大了眼,她剛才說,她剛才像男人一樣……楊蔚微簡直無法忍受,她們竟然把她當成性幻想的對象!
「不——放開我——放開我!」楊蔚微醒過神來,第一反應就是逃,她不能淪為這群女人的身下禁臠!
可是,她越是逃,那幾個女人就笑得越大聲,好像在看一只垂死掙扎的玩物兒。
幾個女人圍上來,七手八腳的把她的衣服月兌了,見楊蔚微不配合,最後直接拽著她的頭發拖回來。
刺耳的喊叫聲引來了值班的獄警,楊蔚微如黑暗中看到陽光,她用手肘支撐著地爬過去,蓄在眼眶里的淚水在見到獄警時如擰開的水龍頭,她向獄警求救,可是,獄警只是象征性的敲了敲他們的牢房,便走開了,無論她怎麼叫喊,都沒有人來救她,只是激起了周圍房間里一陣陣的唏噓聲。
她蜷起身子緊靠著門,那些人如餓狼般一步步逼近,她們手里還拿著吃飯的湯勺、叉子……直覺告訴她,她們很危險,很危險!
可是,牢房就這麼大,她逃不出去,逃不開!
在她無助的哀求中,男人婆把她的內褲月兌了塞進她嘴巴里,然後,把能塞得東西全塞了進去,興奮的看著她在地上扭曲成怪異的樣子。
第二天,她像條曬死了的魚一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稍稍一動,整個身體都疼,尤其是腿根處。但是,這只不夠是個開始,她就像是一個共享物,供牢房里那群變態女人玩樂,各種變態的方法都用在她身上,這比打她罵她還讓她難受。
在監獄的日子里,簡直是度日如年,有時候她想,她還不如死了算了,可是,一想到顧伊還好好的活著,顧伊在外面活的逍遙快活,她就不甘心,憑什麼?
憑什麼她一個野種霸佔了她的身份做了千金大小姐,而她只能在冰冷的孤兒院長大?憑什麼她有父母疼愛,有男人呵護,她就得一步一個腳印的去拼搏?
是顧伊搶走了她的一切,顧伊才是那個強盜,劊子手,被關在這里的人應該是顧伊那個賤人才對!
所以,無論這幾個變態女人怎麼對她,她都咬牙撐了下來,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出去找顧伊報仇!
哼,現在終于讓她等到了!
她知道,這幾個女人這麼對待她,肯定是有人特殊交代過,不然照她們那瘋狂不計後果的玩法,弄死弄殘也很正常,而她每次感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這幾個女人就會強迫自己克制,或者獄警會適時出現制止。
這麼明顯,沒陰謀才怪。
所以,她就利用自己的身體在幾個人中間來了個離間計,誰說女人的身體是對付男人最好的利器?對付女人,她的身體一樣是頂級利器。
幾個女人大打出手,作為同是獄友的她也跟著守了重傷,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忍耐了一個月,她狠了心敲斷了自己的手臂才出來,她絕對不會讓楚炎鶴和顧伊這對狗男女好過!
「看來干妹妹是成竹在胸啊,不過我看你這麼精神,應該不需要待在醫院了。牢房總是你的根兒,該回去就回去吧。」楚炎鶴不屑的看了憤怒的像只氣球一樣的楊蔚微,向外面守著的警察打了招呼,「醫生說她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該帶回去就帶回去,別在外面出了岔子,到時候,受罰的可是你們。」
「哦,對了,听說楊小姐和她的獄友相處的不錯,她極力要求回到監獄後能夠和她們繼續做獄友,你們也多多關照。」楚炎鶴邪妄的睨了站在門口的楊蔚微一眼。
楊蔚微這次回去,肯定少不了苦頭吃,那幾個人也不是傻子,打完架一對,就知道自己被楊蔚微給耍了。今晚,對于楊蔚微來說,又是一個不眠夜,不,還是一個終身難忘的夜晚。
楚炎鶴走出醫院的時候,正好與前來探望楊蔚微的沈仁賢、趙之杏夫婦打了照面,沈仁賢想和楚炎鶴打招呼,楚炎鶴眼皮都沒抬就擦著走過去了,沒了顧伊那一層,沈仁賢算哪根蔥,能入的了他楚二少的眼。
「老沈,你給銘楓打個電話,讓他來看看蔚微,蔚微可是為了他才變成這樣的,這孩子怎麼這麼沒良心!」做媽的再怎麼恨女兒不成器,心里還是想著掛著女兒,加上二十幾年的愧疚,她只想滿足楊蔚微的一切願望。
「人家也沒逼著她做。」知道楊蔚微是他的女兒後,沈仁賢對楊蔚微反倒沒有之前的熱絡。
對此,趙之杏也不敢說什麼。
因為,當年沈仁賢是嚴令明申,警告趙之杏不許要孩子,沈仁賢也逼著趙之杏打掉了兩個,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敢忤逆他,竟敢偷偷生下他的孩子,還敢讓他以干女兒的身份領回家!
這麼大的欺騙,作為一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沈仁賢覺得,自己在趙之杏面前就是一個跳梁小丑,她在自己面前裝賢惠,裝听話,背後里卻反將他一軍。
若不是年紀大了,手下沒一個孩子,他真能狠心不認楊蔚微,他一直就沒承認過趙之杏,一個情人生的孩子,他又怎麼可能承認?
「老沈,蔚微是你女兒!」趙之杏從未覺得沈仁賢的心這般硬,那可是和他流著同樣血的親生骨肉啊,他這個做父親的怎麼能這麼無情?
「不用你提醒我你做的好事!」沈仁賢一甩胳膊,撇開趙之杏自己走了進去。
「老沈……」趙之杏跺跺腳,眼底閃過陰霾,她就不信她斗不過一個死人!
等趙之杏追進去的時候,父女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病房里一片狼藉,楊蔚微坐在地上哭,沈仁賢氣得摔了門,迎面對上趕過來的趙之杏,也沒給她好臉色。
趙之杏眼圈紅著扶起楊蔚微,在看到楊蔚微打著石膏的手臂時,眼淚嘩啦啦掉下來,「我苦命的孩子,你……是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對不起你啊!蔚微,我們上訴,媽去給你抵罪,媽去,你還這麼年輕,媽不能讓你毀了啊——!」
趙之杏抱著楊蔚微痛哭流涕,為了女兒,讓她死都可以,她只希望自己的女兒快快樂樂、健健康康的活著。
「媽,你說什麼胡話呢,我怎麼能讓你頂替我。」楊蔚微用手給趙之杏擦著眼淚,自己卻淚流不止,「媽,你求求爸,你讓爸救救我好不好,那里……那里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我不想回去,媽我真的不想再回去了……」
剛才,她讓沈仁賢去求顧伊,他這個做父親的,竟然覺得他的面子比自己這個女兒的命還要重要!
「蔚微,媽……」趙之杏說不下去,她的話要是管用,老沈早找顧伊去了,她在沈仁賢面前就是個工具,發泄**的替代品,她的話他怎麼會听啊。
「……媽,算了,這就是我的命,誰讓我命不好呢。」楊蔚微看出趙之杏的為難,反過來安慰趙之杏,這更讓趙之杏自責。
「蔚微,是媽沒本事,是媽對不起你。媽不是不想救你啊,只要媽能做到的,媽都會做,可是,我一個婦道人家,我……」
「媽你說真的?」楊蔚微就等這句話呢。
「媽怎麼可能會騙你啊,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若不是忌憚著顧念情,我也不會忍心把你送進孤兒院啊,媽是迫不得已。」趙之杏一直怕楊蔚微因為自己把她送進孤兒院而怨恨自己,現在楊蔚微這麼懂事,她真的想掏心掏肺的對女兒好。
「媽你過來……」楊蔚微湊到趙之杏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真的?這樣真的能救你?可是……可是你要受多大的苦啊……」
「媽,只要能出來,這點苦算什麼,你千萬不要漏了破綻,楚炎鶴可精的很。我這次住院,他就已經起疑了,還好我假裝瘋了,讓他以為我想通過裝瘋出獄。」到時候,她一定要光明正大的站在楚炎鶴面前。
「好,只要能救你,媽做什麼都行!」趙之杏堅定的點點頭。
探視時間有限,趙之杏被警察強硬的拽出來,她想著楊蔚微說的話,找了楊蔚微的老朋友唐醫生唐姐,通過她介紹了一個精神方面的專家,兩人聊到很晚,她才回家。
她一向是典型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家庭婦女,今天十點半回家,已經是打破極限了,本來,她都做好了唄沈仁賢罵的準備了,可是,一到家,看到黑漆漆的屋子,沈仁賢竟然還沒有回來。
因為楊蔚微的事煩心,她也沒心情做飯,坐在沙發上出神,客廳的落地鐘鐺鐺鐺敲了十二下,沈仁賢還沒有回家,這就有些不尋常了。
以往,沈仁賢就算是有應酬,也會回來,今天,難道他還在生自己的氣?
不管沈仁賢如何對她,現在,她畢竟還是靠沈仁賢生活,多年的相處,她知道,什麼時候該低頭。
模出手機給沈仁賢打了電話,電話響了四五聲,才被接起來,「老沈啊,還忙工作呢,別太累著,這麼晚了該……」
「你誰啊?」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的女聲。
「你……我是他妻子!」趙之杏感覺自己的手有些抖,不,她一定是听錯了,老沈應該是剛換了秘書吧。
「哦,你就是那黃臉婆啊,賢賢在洗澡呢,等他出來我讓他給你回電話?」女聲嬌嗲著,那稱呼都讓趙之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又是誰,怎麼會有老沈的手機!」趙之杏從未想到,沈仁賢會在外面有女人!她和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知道他心里只有一個顧念情,找上自己,還是因為自己有三分像她。對于一個心有所屬的男人,她從不擔心他會出軌,可是今天……
趙之杏忘了,沈仁賢要是不會出軌的話,她又怎會有機會做了他情婦二十多年?
「嘁!」那邊傳來笑聲,「這還用我跟你說嗎?難怪看不住自己老公。honey叫我了,他最喜歡和我一起洗澡了,拜拜。」
趙之杏看著掛斷的手機,氣得手發抖,這個不要臉的,勾引別人老公不說,還敢這麼理直氣壯!死狐狸精,敢搶她的男人,她一定要把這個狐狸精給揪出來,扒了她一身騷皮!
沈仁賢果然一夜沒回,趙之杏坐在沙發上到天亮。
這一晚,她想了很多。
她跟著沈仁賢,兩個人沒有任何法律締結關系,也就是說,若是那只小狐狸精把沈仁賢給迷住了,她隨時得滾蛋,還拿不到一分一毫。
不行,她浪費在沈仁賢身上二十多年的時間,女人最美好的時光都給了他,她怎麼甘心就這麼被掃地出門?
她不能鬧,她要假裝不知道。沈仁賢最煩鬧騰的女人,她知道,他出去找女人,肯定是嫌家里的破事兒煩著他了,所以,她更應該做一個賢良淑德的好妻子。
當然,那死狐狸精,她也不會放過。
——《撩歡》——寵妻至上————連載中——
楚炎鶴從醫院出來,直接去了宗叔哪里,做戲要做全套,既然他從金三角回來沒有帶回顧伊的消息,他就應該過去和Irvine繼續商量對策。
楚炎鶴經人通報進去後,見父子倆各坐一邊,頗有點勢不兩立的意味,心中高興,臉上卻掩飾的很好,一臉的頹廢死沉。
他下巴上的胡子故意留著沒刮,頭發甚至都亂亂的,一副沒心思打理的樣子。再加上他大冬天的連外套都沒穿,襯衣又被楊蔚微給撕皺了,整個一副墮落無望的模樣。
「楚炎鶴你回來了,那邊怎麼樣?」Irvine一見到楚炎鶴就抓著他問,他這幾天一直在電腦前,連睡覺也是趴在電腦前睡,生怕漏過屬下的線報。可是,所有的消息都是沒有消息,顧伊就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楚炎鶴把自己扔進沙發里,點了根煙,大口的吸了下,頹敗的搖搖頭,「我懷疑……那具女尸……」
「不,不可能,他們那種地方,經常找妓女去,那一定不是Ariel!」Irvine不相信,那一定不會是她,一定不是!
「可是又沒有DNA可比對,從她的身形上看,她的確很像……很像……」楚炎鶴覺得喉中鯁著一根刺,他不敢說下去,好像說下去,那就真的是顧伊了。
「不,不會的。」Irvine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甚至把桌子上的茶倒在自己頭頂,深深吸了幾口氣,才敢開口,「那好,我們找她父親檢測一下,如果真是……不,如果不是,我們也算是排除了一個可能。」
「伊伊她不……」楚炎鶴陡然剎住口,對了,他們不了解伊伊的身世,若是找了沈仁賢,肯定露餡。而且,伊伊根本不知道自己父親是誰,這樣就不能讓Irvine以為伊伊出事而倒戈了,「伊伊的事我怎麼敢讓岳父知道,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該有多傷心,他可就伊伊這麼一個女兒。」
「這樣吧,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從岳父那里弄出他的頭發血液什麼的。」楚炎鶴說話的時候一直觀察著Irvine和宗叔之間的磁場氛圍。
自始至終,宗叔都沒有說一句話,甚至對他的態度也沒有之前那麼強硬了,看來,他的這個干兒子和他這個干爹鬧得不輕啊。
「也只有這樣了,我已經派人擴散到金三角周圍三個國家去找,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要把Ariel找回來!雲南那邊就你負責了,畢竟你在自己國家里放得開手腳。」Irvine把兩個人的工作分了一下工。
「Irvine,找人可以雇人,我們的人不是搜救隊!」前些日子看他難受,就由著他,現在倒好,這小子越是得寸進尺,還想把他的人都給調出去?
「我先告辭!」見父子倆又要吵起來,楚炎鶴聰明的選擇了避讓。
一出宗叔的勢力範圍,楚炎鶴就給梁向去了電話,讓他想辦法把那具女人給火化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