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歡一一寵妻至上 147暗殺

作者 ︰ 搖情月

從獄房深處走出一個熟悉的人影來。笑吟吟地分開人群,走到顧伊身邊。

「顧姐姐,好久不見。」唐果在顧伊身邊坐下,如在自己家一樣隨意自然。

「你怎麼會在這里?」難道唐果也犯了事兒?

說道這個,唐果小嘴一嘟,「沒來過嘛,覺得好玩,就進來玩玩嘍。」

顧伊用審視的目光打量她良久,唐果被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好了好了,我說,我昨天就進來了。」

「胡鬧!」這唐果明明就是某人派進來陪著自己的。

對于顧伊的生氣,唐果反而很高興,「對嘛,你就應該拿出這樣的氣勢來,不然,她們會以為你很好欺負,到時候,受苦的可是自己。」

「讓楚炎鶴趕緊把你弄出去,他怎麼能讓你進來!」就算是擔心她,多交代獄警幾句就是了,把唐果弄進來,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顧姐姐,你就讓我陪陪你吧,算是我求你幫我了行不行?」唐果一臉乖巧小貓咪相,只是,乖巧的小貓咪背後,往往隱藏著一直狡詐的小野貓的真面目。

「什麼意思?」怎麼讓她待在監獄還是幫她了?

唐果小嘴一撅,臉上帶著不耐煩,「還不是楚紹,煩都煩死了,顧姐姐,你說我以前怎麼會看上他呢?真懷疑我的品位。」

顧伊噗嗤一笑,這丫頭恐怕在心里偷著樂吧,口是心非的家伙。

顧伊以過來人的身份,語重心長的對唐果說道,「女人嘛,一生總會遇上幾個渣男,這很正常。不過,果果,要是楚紹這一次真的想挽回你們之間的感情,你會怎麼做?」

「他?怎麼會,我看他是想紅旗不倒,彩旗飄飄,他和那個小白花還好著呢。」唐果不痛快的說,這也正是她不想見楚紹的原因,他這是干什麼?想鍋里碗里的都佔著?哪有那麼好的事兒,真當自己是太子爺比得上皇帝的三宮六院呢。

顧伊拉著唐果躺在自己床上,听唐果語氣不對,便沒有繼續楚紹的話題,兩個人聊著聊著,便睡著了。

半夜時分,正是人警惕性最弱,陷入深度睡眠的時候。黑暗中,緊閉著眼的顧伊,眼皮下的眼珠微動,她不動聲色的用手在唐果的手背上順著撫模,這樣可以緩解人的神經,使得唐果不至于被驚醒。

唐果手指動了動,放在被子底下的手悄悄握上顧伊的手。

黑暗中,空氣中掀起細微急不可察的氣流,窄小的獄房里,只能听見人們睡夢中均勻平緩的呼吸聲。

一個黑影慢慢向顧伊的床邊移動,在漆黑的夜幕中,幾乎分辨不出,哪是人影,哪是黑暗。

就在人影靠近床邊的時候,那黑影的手在腰間模了模,一抹刺眼的光劃破黑暗,帶著無聲的風,刺向睡在外側的人。

外側的人正好背對黑影而睡,只要匕首從下向上避開肋骨,直接刺入肺部,被刺的人就會不發出一絲聲音,一招致命,直接斷氣。

夜色中閃著冷光的匕首如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一竄而起,咬向睡夢中毫無察覺的人。

冷光一閃,沒柄而入,沒發出一絲一毫聲音。

下一秒,狹窄的獄房里發出一聲極低的悶哼,緊接著,是刀刃切入布帛的聲音,伴隨著利刃刺入**的「噗呲」聲。

睡夢中的人被驚醒,朦朧著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還讓不讓人睡了?」一個不高興的聲音響起。

「新來的找打是不是?大半夜鬧騰什麼?」其余的人也不悅的跟著附和起來。

抱怨的空隙,傳出粗重的喘息聲。

顧伊對著唐果閃亮的眸子點點頭,唐果會意,大聲尖叫起來,「啊——你……你怎麼了?喂,你醒醒啊!」

「怎麼了?誰出事了?」其余的人听出了不對勁,有人打了火柴,借著亮光走過來,只看到地上團了一團在瑟瑟發抖,細微的申吟聲壓的極低,在極安靜的夜里,卻顯得格外的明顯。

「我……我不知道,你們快來看看她怎麼了?」唐果的聲音顫抖著,好像害怕的不行。

顧伊抱著唐果縮在床上,兩個人一副怕的要死的樣子。

那人見顧伊兩人的樣子,再看看地上團成一團的不明物體,也有些害怕,抖了好幾下,才敢去掀地上那一團,火柴很快就熄了。那人大概是被火燒到了,甩了甩手,又點了一根,接著火柴微弱的光,她看清了地上那一團,正是她們的獄友,「金花?你不在床上睡覺,你坐在地上干什麼?」

那個叫金花的女人緩慢的抬起頭,在火光下,臉色慘白,把持火柴的人嚇了一跳,「金花,你這是怎麼了?」

「啊——快看!」唐果一聲驚叫,捂著嘴顫抖的指著地上,「血,血……」

拿火柴的人往地上一照,果然發現地上留了一灘血,順著血漬往上,她看到金花胸前插了一把刀,而她的手,正無力的握在刀上。

「金花你……!」那人嚇得一坐在地上,其他幾個人听到叫聲也走了過來,有膽大的過來看了看,看著地上的血問是怎麼回事。

「是她……」

唐果正哇哇大哭,听到有人問,忙開口解釋,趁機打斷了金花的話,她哽咽著︰「我睡覺的時候被尿憋起來,就看到對面站了個人影,我以為她也要上廁所,就喊了她幾聲,想讓她讓著我,讓我先上。沒想到,她突然舉起一個東西就往自己身上扎,我都嚇傻了。」

唐果雖然邊哭邊說,可是比虛弱的金花要語素快的多,聲音也比她大,大家首先听到的自然是唐果的解釋。

「還愣著干什麼,趕緊叫人送她去醫院啊。」顧伊在關鍵時刻提醒了一句。

「對,趕緊喊警察過來。」幾個人這才從驚嚇中反應過來,敲門的敲門,大喊的大喊。

顧伊掩護著唐果擠到人群後,既然送唐果進來,自然給了她聯系的方式。唐果通過無線聯系上梁向,梁向听得一身冷汗,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都忘了自己手里還有手機這個通訊工具,開了車便往楚炎鶴那邊趕。

獄警拿著警棍敲著鐵門,粗壯的嗓子一吼,立刻安靜了下來,「大半夜不睡覺吼什麼吼?想吃棍子了?」

「有人受傷了,留了很多血,快救人。」

獄警打開老房門,看到地上一大灘血跡,也是一愣,忙讓人把人給抬了出去。

「誰帶進來的刀子?」這東西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監獄里的,現在,竟然插在一個罪犯的胸口上。

眾人默不作聲,獄警重重敲了幾下鐵門,讓人把門鎖起來。

這一鬧騰,大家都沒了睡意。

「哎,你說金花是怎麼回事,怎麼自己扎自己呢?」一人疑惑的問道。

「大概是夢游吧,我叫她的時候,她都不理我。」唐果充分展現出她的自來熟品質。

「夢游?這麼說,她也有可能扎到我們任何一個人?」另一人後怕的拍著胸口,那人正好睡在金花緊挨著的床鋪上。

「就是呀,真是可怕,這夢游里殺人好像不犯法。」一人插嘴道。

唐果和顧伊沒在參與獄友的討論中,兩人背後也是除了一身冷汗,只要差一毫,死的就是她們兩個。

當時的情景是在是緊急,從那人下手的順序可以看出,她是想先把唐果給悄無聲息的殺了,然後再給顧伊注射一針嗎口非,用被子悶死她。

因為唐果進來,是沒有備案的,就算是死在監獄里,也不敢聲張。所以,對方敢明目張膽的對唐果下殺手。而她,對方想要制造她死于毒癮發作的假象。

夠狠毒的。

顧伊悄無聲息的把從那人身上搜出的嗎口非擦掉了自己的指紋,塞到那人床下。

趕到楚炎鶴住處,梁向才冷靜了下來,他按下門鈴,們很快被打開了,客廳里做了幾個人,竟然都沒睡。

楚炎鶴狐疑的看著梁向,「大半夜的怎麼來了?出什麼事了?」

「牢里混進去人了,果果剛給我來過電話,她和夫人……」梁向喘了一口氣,即使沒有親身經歷,可是听到唐果刻意輕描淡寫的描述,他還是心驚肉跳,「夫人她們剛剛遭到暗殺。」

「什麼!」楚炎鶴倏地收縮瞳孔,「伊伊她們有沒有受傷?」

「沒有,但是那人沒死,正在被送往醫院。是一個名叫金花的女人,我查過,她是五天前進的監獄,罪名是通過**交易為幌子搶劫男性。」梁向不愧是楚炎鶴的特別助理,在趕往楚炎鶴住處的路上就把女人的底細給查了,「不過,這顯然是個幌子。」

「給監獄長打個電話,派人去把那女人給截了,等等,不用,我親自去醫院會會她。」如果那個女人給截了,對方很快就會知道暗殺失敗,還會再另外派人,「告訴監獄長,封鎖消息。」

「我跟你一塊去。」宗叔站起來。

「我也去。」Irvine出聲。

「宗老頭你去,Irvine,你留在家里,人多容易引起注意。」楚炎鶴拿了車鑰匙,在車庫里選了輛很普通的奧迪。

那邊,很快把醫院地址和病房號給發了過來,監獄長一個勁兒的賠不是,說他也不知道里面怎麼會放進去不明分子。

「好了,你去處理案件,就說那女人是夢游傷了自己。」楚炎鶴不耐煩的掛斷電話,看來,得加快進程了,顧伊在監獄里多一分鐘,就多一份危險。

他無法想象,如果不是顧伊警覺性高,發現了異常,現在會是怎樣的後果。

如此說來,他還要感謝宗叔讓顧伊去金三角那一次,經歷了那半個多月的危險生活,顧伊睡覺極為警惕,尤其是在陌生的環境,大腦會自動進入淺眠狀態,一有異樣,便會條件反射般醒過來。

一行人到了醫院,直奔503加護病房。

病房外有獄警守著,卻都在打盹兒,監獄長工作做得還不錯,楚炎鶴心中暗想。

兩人悄無聲息的進了病房,他們已經把腳步放到最輕了,病床上的重傷病人還是動了,呵,果然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失了那麼多血,早已疲憊不堪熟睡不醒了。

在那人出聲之前,楚炎鶴捂上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已經擒在她喉管處。

女人眨了眨眼,沒在出聲。

卻在下一刻,露出極度的驚恐。

只見宗叔從口袋里拿出膠皮手套套在手上,一只手拿出一支注射器,里面盛滿了透明的液體。

楚炎鶴感覺到手下的女人劇烈掙扎起來,他狐疑的看著宗叔,這老頭有那麼恐怖?只是拿出一支注射器而已。

宗叔見楚炎鶴不解,好心的解釋道,「這是興奮劑,可以讓疼痛放大百倍。」

說話間,宗叔已經把針頭刺入女人的皮膚,慢慢推動管塞,那專注的樣子,好像在做一件藝術品。

宗叔示意楚炎鶴放開手,隨手拿過一個毛巾塞進女人嘴里,把女人四肢綁起來,然後伸手去解女人的衣服。

楚炎鶴這會兒已經完全不插手了,有這狠毒的老頭在,他完全沒有用武之地嘛。黑道果然是黑道,他得考慮考慮,是不是攛掇顧伊不要認這個父親,不給這老頭報復他的機會。

他相信,宗老頭對于他把他送進監獄,肯定還懷恨在心呢。

宗叔把女人的病服上衣解開,露出纏繞在胸前的繃帶,他又耐心的,一圈一圈的繞開,露出最里面一層滲了血的繃帶,他停住手,帶了橡膠手套的手指按在女人淌血的傷口處。

破碎的聲音從女人塞著毛巾的嘴里傳出來,雖然不大,但是,光看女人抖成痙攣的身子,楚炎鶴就知道有多疼。

宗叔按在傷口上的手指繼續往里按,甚至扭著往傷口里鑽。

那傷口處,正是女人脆弱的地方,可在宗叔眼里,這人根本不是女人,她是傷害他女兒的凶手。

楚炎鶴看到,宗叔的手指已經鑽進去最上面那一個指節,女人脖子上崩起根根青筋,四肢劇烈的顫抖著,整個病床都在晃動。那雙泛起眼白的眼楮,讓楚炎鶴一度以為她下一秒會死去。

「喂,不會玩死吧?」只是在一邊看著,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楚炎鶴從不知道宗叔是這麼一個嗜血的人,這人死了不要緊,要緊的是要從她嘴里套出東西來。

宗叔見女人快要昏死過去,又給她注射了一劑,女人立刻痛醒了。

宗叔一拳打在女人傷口處,把塞在她嘴里的毛巾拿出來,「現在可以說了嗎?」

女人顫抖著點頭,宗叔卻猛地上前,一把捏住女人的下巴,卸了下來,「咬舌自殺不是那麼容易死的,至少要等血流淨了,你確定要選擇這樣的死法?」

女人眼里閃過恐懼,她劇烈的搖頭,表示自己會配合。

宗叔審視了番,把下巴裝回去。

「誰派你來的?」楚炎鶴上前低聲問。

女人搖頭,宗叔一手按在她胸口傷處。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們只管拿錢辦事,都是在網上交易的。」女人快速的說道。

楚炎鶴罵了一句,就無功而返了嗎?

「哪個公司的?」宗叔陰沉沉的問道。

女人說了一個像模像樣的名字,宗叔給女人注射了一針藥劑,拉著不甘心的楚炎鶴離開。

「你給她注射了什麼?」

「讓她睡個美覺去天堂的仙藥。」宗叔收起注射器,果然是搞違禁品走私的,什麼藥物也能弄到。

楚炎鶴懷疑,他是不是把這些危險的東西隨時帶在身上。

「氰化物制品?」氰化物可以使呼入的氧和氫不能結合成水,使人體不能分泌DNA,人體內氧氣過量,會使細胞不能進行呼吸作用,最終導致心髒衰竭。氰化物在醫藥上是禁用品,有人偷偷用于安樂死。

「放心,組織特制的藥物,警方查不出來。」宗叔徑自上了車,把手套取下塞進口袋里。

這些東西,他不會隨意丟在垃圾桶里,謹慎的個性讓他習慣于親自處理。

「安樂死,太便宜那女人了。」楚炎鶴砸了一下方向盤,他們今晚可算是無功而返了。

「我們也不是沒有收獲,你找人去網上查查那女人說的公司,在找黑客破解他們的匯款記錄,順藤模瓜。嗯,在中國估計查不到那家公司的信息,我讓Irvine去查。」宗叔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那女人說的冠冕堂皇的是公司,其實就是一個私人雇佣組織,只要有錢,什麼都可以做。

Irvine的動作很快,他立刻聯系了加拿大的人去查,調查記錄顯示,匯款的銀行就是A市的銀行。至于匯款人,是一個假名字。

越來越有意思了。

楚炎鶴開車回了別墅,這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Irvine站在門口,見楚炎鶴下車,忙把他拽到電腦前,「我讓人查了凱德文近期接近的所有可疑人物,這是他們的照片,你過來看看。」

近千張照片,直看得楚炎鶴頭昏眼花,「沒有。」這些人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是外國人,顧伊一直在國內待著,沒和外國人有什麼接觸。

這一點提醒了Irvine,他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拉動照片,一張張翻找。

「我記得凱德文一年前有一個情婦好像是中國的。」Irvine自言自語道。他在楚炎鶴回來前,已經把所有的資料看了一遍,但是,因為不是顧伊最親近的人,他只是排除了組織上會給顧伊帶來危險的人,剩下的要靠楚炎鶴了。

而听了楚炎鶴提及國籍的問題,他猛然想到,他好像在資料里看到過一個中國女人。

「一年前?」楚炎鶴剛興奮的心又落下,這人不會和屈銘楓那個變態媽一樣,一年前就在策劃了吧?

不對,顧伊才回來不到一年的時間。

而且,凱德文的情婦,跟顧伊有什麼關系?

資料太多,幾十萬字的資料加照片,Irvine一張一張的找,有些費勁。

「炎鶴,案子那邊你要加快速度。」在Irvine查找的時候,宗叔處理完手套和注射器走出來。

「我已經找人破壞了回省的主要交通干線,省里那邊又忙著抓貪腐,錢局長說那邊已經著手移交案子了,只要案子一移交到A市,我們就動手。」今晚的暗殺催動了整個計劃的進程,這樣惶惶不安的夜晚,沒人想經歷第二次。

「要不,我派人混進去保護Ariel。」宗叔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用,人越多,反而會壞事。」楚炎鶴雖然擔心顧伊,但是他還沒亂了陣腳,他知道,他應該相信顧伊的能力。

而且,里面有唐果陪伴著,他也會放心些。

唯一不放心的,便是怕顧伊精神太過緊張會落下病。

「楚炎鶴,你過來一下,」Irvine突然大叫,「你看一下,認不認識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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