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串幾乎沒有停頓的凶猛侵犯,快要阻斷了她的呼吸。
顧景笙也是一樣不好受,深眸里翻涌著快要將他整個人燒起來***,他呼吸粗重,吻著她的唇大掌已經探了進去,不同于上次的淺嘗輒止而是近乎粗暴的揉弄,懷里的人兒在激顫,他便重重吮著她的舌安慰,重重撫過她背上的每一寸肌膚,吞下了她的申吟與嗚咽!
悶哼一聲忍耐到了極限,顧景笙扣緊懷里人兒的腰,松開她的唇將她翻轉過來。
縴小柔女敕的身影衣服被剝下,他寬闊的懷抱緊緊攬住了那一抹勾人心魄的柔滑雪白,吻著她的肩頸,在下月復竄起致命的火焰時忍不住探入身下,頂開她單薄的胸衣佔據了她令人心顫的柔軟渾圓媲!
「……」那縴小的身影幾乎不能呼吸。
耳邊的發絲不知什麼時候被撩開,他輕輕扣緊她的後腦,從背後吻住她的唇。
致命糾纏。
兩人凌亂的呼吸中那縴小的人兒緩緩睜開眼睫,清晰體會著這一切,她的呼吸,溫度,被輕觸時忍不住的低吟顫抖,都將落入他的眼中,被他看到,與他分享。
他們明明已經是那樣心意相融的戀人。
他的手撫模過她每一寸的肌膚都該是自然。
那被瞬間撩起的生理饑渴不曾有假,陣陣的情潮卻是陌生的,她縴長的睫毛上沾染了濕潤的淚水,開始隱隱對身下那慢慢緊貼著自己的堅硬不知所措,甚至隱隱害怕。
「彤彤……」顧景笙的嗓音黯啞得厲害,在那無助地輕輕趴在床上的人兒耳邊低低叫了一聲,染著滾燙溫度的長指順著她平坦光滑的小月復往更深處探去……
「鈴鈴鈴……」客廳里的壁掛機在此刻突然響起。
顧景笙已經被逼迫到箭在弦上的動作,因此而僵住。
呼吸還是炙熱的,他濃密的睫毛緩緩睜開,在被電話鈴聲劃破的空氣里朝著客廳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個座機的號碼甚少有人知道,自他上次任務回來至少有兩個月的時間,沒有人打過這個座機了。
此時已經將近夜半兩點,居然會有人此刻打來。
身下的人兒正緊繃著身體微微顫抖。
第一次跟她如此赤.果相見,顧景笙微微清醒時俊臉也閃過一絲復雜尷尬的情緒,可更多的卻是一種幸福感,他已經快要觸踫到雷區的手指還在著火,此時在兩人都慢慢平復的呼吸里滿滿撤回,撫過她的肌膚,摩挲過她近乎完美的下胸線……
輕吻落在她被柔軟發絲覆蓋的耳畔,顧景笙閉眸,不舍離開。
「鈴鈴鈴……」電話鈴聲還在鍥而不舍地響著。
閉著的眸緩緩睜開,恢復了一絲清明,顧景笙輕輕抱住懷里的人兒,輕柔摩挲過她的小臉,嗓音還是黯啞的︰「我先去接個電話……抱歉我……太心急了……」
這一晚,她給了他太大的驚喜和興奮,是他遠遠沒有想到,甚至從不敢想象的事。
如果不是這通電話,他絕對,早已越界。
纏綿的吻落在她耳上,那身下縴小的人兒卻已經汗水淋灕,長長的眼睫下眸子泛濕,像是一場浩劫剛剛落下帷幕,頭痛與四處感官的感覺混成一團,她有點听不清他後面說了些什麼。
顧景笙卻只當她是害羞,擁著她,纏綿的吻落在她的頭、耳、肩、頸、背上……直到她縴長的睫毛閉上,安心乖巧地趴著,眉心不再微蹙輕顫為止。
吻纏綿停下。
客廳里的電話鈴聲還在繼續。
將臥室的被子扯過來,蓋在她光潔無瑕的身體上,顧景笙看了一眼,喉結上下動了動壓下翻涌的欲念,單膝跪著走下床,長指抬起來系上領口的扣子,掩上門走向客廳。
在陌生的地方,哪怕累,哪怕醉,林亦彤也總是睡不安穩。
「……」獨屬于顧景笙的清冽氣息在被子里流竄,她縴眉微微蹙起,覺得有一點點悶熱,小手抓緊了被子往下壓了一點,不完全隔音的臥室門,傳來了外面客廳里的聲音。
顧景笙在打電話。
害怕吵她,他連客廳的主燈都沒開,只開了天花板上方四壁以及陽台上的燈光。
他淡淡清冽的嗓音在說話,像是……英語。
又好像不是。
她听不清,也听不懂。
半晌之後那電話才掛斷,又過了好半晌,臥室的門才輕輕推開,床上的人兒一動不動,像是已經安然睡熟。
顧景笙在暗色的光線中無限溫柔地凝著她,嘴角露出了一抹淺笑。
「景笙……我們結婚吧。」
這絕對是他活這麼久以來,听到過的,最動听的話。
走過去,雙臂撐在在床邊,不敢用太大力怕把她吵醒,他俯身下去輕輕吻她的額,低低道︰「我願意。」
「亦彤。我願意照顧你一輩子。」你能听見嗎?
這樣緩聲說完話,好半晌他才笑起來,這一次是嘲笑自己,言語行為什麼的,這就失控了。
抬手給她輕輕掖了掖被角,顧景笙收起笑容︰「我有急事要去特警隊一趟,不能陪你,明天——明天我陪你回家,親口跟阿姨說這回事,好嗎?」
知道她有時候淺眠,听不太準但是能落得個大概意思,他才會什麼事都跟她交代一番。
俯身,再次吻她,他這才慢慢起身,離開了公寓。
*********
晨起之時,林亦彤險些被眼前的情景嚇死。
她起身,明明不愛果睡卻感覺長長濃密的發絲全數落在背上,涼意絲絲傳來,她縴小的身影翻身,發現自己在陌生的臥室里。
嚇得不輕,不知多久才回憶起昨晚的事。
整個經過都像一場大膽的夢,夢里她差一點就對顧景笙交付終身,她還記得那個客廳里的電話還是他蔓延了她整個後背的吻。
臉紅耳熱。
小手輕輕捂住額頭,閉眸輕顫,卻知道如果再來一次,自己還是不會後悔。
昨晚的那個決定,早就該作下了。
半晌後起身,她穿好衣服洗漱好,回臥室帶著一絲臉紅把顧景笙的床和被子收拾好,知道以後這將是要跟自己共度一生的人,她便也沒了尷尬。
到門口時又退回來,縴睫眨了眨,扯過一個便利條寫︰「抽屜里的新牙刷我用過,帶走了。」
想想,貼在了衛生間鏡子上。
明明發短信就能搞定的事,她竟沒好意思做,淺笑一下,出了公寓。
一路搭公車過去,醫院越來越近。
一雙水眸一邊走一邊凝著住院部的大樓,腦海里閃過昨晚的一些零星的畫面,小臉不禁變得微白,明明上班那樣勤快的步伐卻慢了,更慢了,握緊口袋里的手機,像魚死網破一樣,去面對。
進科室的時候就見一個小護士抱著病歷像受驚嚇般跑了回來。
倒水,咕咚咕咚地喝。
林亦彤水眸一顫,把包放下關切問她︰「怎麼了?」
小護士一怔,看她一眼詭異地說︰「你怎麼也沒換衣服?」
林亦彤動作一僵,維持著櫃門開啟的姿勢尷尬地笑了一下,關上櫃門輕聲說︰「什麼叫‘也’?」
她沒時間換,是應該。
小護士聳聳肩,臉色泛白︰「當然是有人也沒換,而且,而且居然還……」
林亦彤這下是徹底好奇了︰「還什麼?」
小護士眼眶一紅,把杯子放下說︰「亦彤啊你說那位首長是不是出問題了,我剛進去查房,我……我嚇死了……」她兩手比劃著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你說術後的病人有這樣的嗎?不吃藥就算了還不接受檢查,那出了事兒誰負責啊?我進去的時候看他還是昨晚的那身衣服,換都沒換,睡都沒睡,一整晚吶……」
這是要做什麼呢?嚇人嗎?還是故意要人看了心疼??
小護士哽咽了,手都在抖,因為剛模他額頭覺得燙,燙的快跟開水似的了,她嚇得要叫醫生,還被他罵,冷笑著輕聲問她是誰,他要死了關她什麼事?
小護士哪里受過這個?自尊心一下子受創,紅著眼眶就跑出來了。
林亦彤清透小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盡,呼吸緊繃起來。
顫抖著把櫃門合上,丟下一切,連護士服都換就朝著那病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