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棄婦 第九十章 宮主給小寶下毒

作者 ︰ 馬涵

君小寶飛身下樹,沖君無菲跑過來,焦急地問道,「娘親,你沒事吧?」

君無菲搖首。舒殢獍

「是小寶不好,小寶不是故意要嚇娘親的。」抬首指了指樹上,「樹上有條蛇,差點咬到娘親了。」

君無菲一抬首,見她先前站的枝干旁的樹叉上果然有一條細細長長的青色小蛇,若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

車夫阿福說道,「是竹葉青,有毒。」

無菲將君小寶抱起,「寶貝,娘親沒事。」

小寶亮晶晶的眼里盈起淚霧,「小寶沒有爹爹,不能沒有娘親的。所以,不管什麼時候,娘親都不可以有事。」

阿福听到這句話,看似憨厚的眼神里閃過一縷深邃。

君無菲眼里滿是動容,「寶貝放心,娘親會好好的,娘親還要看著你長大。」

「等小寶長大了,要保護娘親。」小寶擦了把眼淚,在君無菲臉上親了一口。

君無菲吸了吸鼻子,把感動的因子往下壓,也在小寶粉女敕的臉上回了個響‘啵’,小寶露出可愛的笑容,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在陽光下有點晃眼兒。

剛要抱著小寶往馬車走,忽然,她的腳步定住。車夫阿福不解地問,「君姑娘,怎麼了?」

君無菲面色嚴肅,環顧了眼四周,「有殺氣!」

「啊?」阿福身子有點發抖,露出一副怯懦的表情。

一幫黑衣人忽然從林子四面八方包圍過來,各個蒙面,手持長劍、殺氣騰騰。

「你們是什麼人?」君無菲喝問。

「要你們命的人!」其中一名黑衣人一個手勢,所有黑衣人齊攻而上,直劈君無菲。

君無菲身影快如閃電,幾個旋移,繞到一名黑衣人身後,一記重手刀擊其後頸,順勢奪取長劍。

「砰!」一聲,九把長劍從她頭頂壓下,她舉劍推擋,因抱著君小寶,備感吃力。

君小寶突地從君無菲懷中躍起,直踢其中一名黑衣人面門,黑衣人吃痛。小寶又是幾記回旋踢,腳腳盡中數名黑衣人後背。

「看不出兒子還有兩手。」不用顧小寶,君無菲的招式也靈活多了。

此時,車夫阿福從馬車上拿了把長刀過來,也加入戰局,對著其中一名黑衣人胸口直刺過去,黑衣人慌忙擋開長刀,不斷向後邁步,利劍對著阿福兜頭砍下,原以為能輕易要了這名車夫的命。豈知阿福長劍一擋,看似吃力的應對,黑衣人手中的長劍卻直直落地。

虎口還在震得發麻,不可置信地瞪著眼前的車夫,黑衣人深覺此人內功深厚。

一片刀光劍影中,黑衣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君無菲起初還攻守自若,久了,因無內力,比較吃虧。

漸漸地,黑衣人的招式開始沉重疲軟,君無菲倒開始游刃有余。

一雙美眸見到君小寶正在全心應戰,小小的身子靈敏地穿梭在黑衣人中,出拳、閃避、踢腿……穩重沉著,並不慌亂。

君無菲很滿意小寶的臨危不懼。這一刻,突然很感謝雲灕教出了個好徒弟。

留意到車夫阿福,雖然他掛了彩,招式看起來平庸之極,卻總能躲過黑衣人致命的攻擊,險險之間,還能‘湊巧’地取對方性命。

深藏不露!

君無菲微眯了眼。

突然,一名黑衣人突然咒道,「不好,中毒了!」

另一名接話,「明明事先服了解毒丸,理應百毒不侵,怎麼還會中毒?」

「手腳沉重,內力使不出來了!」一名黑衣人手中的長劍握不穩,頹然摔地。

「本姑娘親自調配的毒藥,一般的解毒丸,你們就算吃一百顆都沒用。」君無菲冷笑著看所有黑衣人全部中毒倒下。憑她的醫術,救人、研毒,都是小兒科,出門在外,總得弄些毒藥備用。

「你何時下的毒?」其中一黑衣人吃力地欲再舉劍,又站不穩地跌回地上。

「當然是邊跟你們玩,邊下毒啦。」她微笑著,唇紅齒白,笑容像陽光般燦爛,眩著了殺手們的眼,「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殺手們對視一眼,全都一副視死如歸的眼神,嘴角流出一行黑血,一個個倒地。

「娘親,他們怎麼了?」君小寶不解地問。

「他們咬破了嘴里事先藏的藥丸,自殺了。」

「一、二、三、四、五……除了被我們殺了三個以外,其余八個全都自殺了。」君小寶點著數,「這麼多人一塊自殺,好壯觀。」

君無菲蹲,一一在尸體上模索。

「娘親,你在找線索?」小寶蹲在她身邊。

「是的。要麼,線索換你來找?」君無菲站起身,瞥了眼一地尸首,「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什麼東西。」

「好。」小寶蹲,模在尸體上的小手動作利索。

車夫阿福拿著長刀走過來,「君姑娘,小少爺還這麼小,您就讓他踫這些個尸首的,怕是不合宜。」

「有什麼不合宜的。在這個世道生存,盡管有些事情很殘酷,小寶還是得學著適應。」她教小寶學醫有段時間了。為了能更好地指導他習醫,她悄悄買了幾具尸首供小寶學習。小寶起初是有點怕,但慢慢就習慣了。因此,小寶現在並不怕死人。

「君姑娘說得是。」阿福的目光朝小寶瞥去一眼,眼里劃過一絲欣賞。一回神,才發現君無菲在看他,他靦腆地低下頭,「君姑娘……」

「你受傷了。」她伸出手,「我幫你把把脈。」

「不……不用。」阿福搖首,「鄉下人,皮粗肉厚。我只是肩膀被刺了一劍,傷勢不深,無礙的。」

君無菲反正不救人,也不免強,「這些都是一流的殺手,殺人不眨眼。你為什麼不逃跑?」

「小的受雇于君姑娘,收了君姑娘的銀子,君姑娘孤兒寡母的,小的若是跑了,還是個男人嗎?」

「男子漢氣概重要,還是命重要?」

「當然是命重要。」

「你不是耕田的麼?你的武功似乎很好?」

「小的在做馬車夫之前,曾在江湖上混過些時日,沒混出名堂,家鄉的田不夠耕,于是出來跑馬車賺些活命錢。」阿福一臉老實地說,「只是這天下不是那麼太平,是以,都隨身帶著把長刀防身。」

「是麼?」君無菲不置可否。

看她不冷不熱的態度,阿福有點生氣,「小的留下純數一翻好意,君姑娘不領情也就罷,豈能冷嘲熱諷。」

君無菲面色淡然無波,「我不是嘲諷,我是懷疑你。」

「懷疑小的?」阿福一臉疑惑。

「你不是車夫阿福。」她盯著他瞧了一眼,「易容術不錯,連我都一時沒看出來。」想了想,「是昨晚吧。昨晚在平和客棧,你把真正的阿福換了。」

他身子一僵,「你如何發現的?」

不就是剛才打斗的時候。她不喜歡漏自己的底,反問,「你以為你能瞞得過我?」

他沉默,唇角向上沒有溫度地撇了撇。

「當今世上,能有那麼好的易容術,連一個人的表情神態都模仿得幾乎無破綻的,怕是只有你一個人——遮月宮主。」她忽爾笑了,「遮月宮神秘莫測,擁有全天下最齊全、最精準的情報網,控制著江湖第一殺手組織,宮主你本尊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想宮主應該是很忙的,怎麼有空來當我這個小女子的車夫?」

他深沉的目光直視過來,戴著假面皮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好眼力。果真不愧是本座的女人。」

她微眯起眼,「你也配做我的男人?」

他眸光驟然冰冷,「不要挑戰本座的耐性。」既被拆穿,他索性不再裝蒜,「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是本座的女人。」目光望向十步開外的小寶,「小寶是本座的兒子。」

她目光蓄起殺氣,「住嘴!小寶不是你兒子!」

「本座偏要說。」他冷嗤,「沒有本座,你一個人生得出來嗎?」

君無菲動怒,想殺了他,耐何方才打了一場,體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沒有內力,肯定不是他對手,兀自生起悶氣。

瞧她怒氣沖沖的樣子,又死忍著沒什麼表情,看著就一副倔強樣,他忽然覺得她生氣的樣子很可愛,「我無意搶小寶。」

「那還不快滾?」

「本座要的是你。」他霸道地宣布,「不止要你的人,還要你的心。」

「早晚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上。」她咬牙切齒。

「那就是本座的榮幸了。」他自負地道,「放眼天下,還沒有哪個人能殺得上本座!」

她玉手微抬,方要使毒,他忽然警告,「倘若你敢對本座下毒,你的兒子定會陪葬!」

她一驚,立即跑過去,伸手探君小寶手腕上的脈門。

他說,「脈像是不是時強時弱、陰晴不定、血氣淤窒?君小寶吃了我遮月宮秘制的毒藥。五天要服一次解藥,否則,即會毒發,過個幾日,便會吐血而死。」

「你……」她眼里閃過不可置信。他說的是真的,他竟然對小寶下毒!

「憑你醫術再高明,也解不了此毒。一但用錯藥,便會危及君小寶性命。」

「你這麼做,會不會太狠了?」她冰冷地提醒,「你別忘了,君小寶是你的兒子。不管你承不承認,他都與你有血源關系。」

他啞聲笑了,笑容滿是不在乎,「孩子算什麼。是個女人都能生。」

她的心透涼,開始推測君小寶是何時中的毒。應該是昨天晚飯後,她累了先睡,君小寶半夜起來吃東西,她沒跟著起來,他在小寶的宵夜里下了毒。

「對不起,小寶。」君無菲目光變得溫柔,輕撫著兒子白淨的小臉。

「娘親,你別生氣。」小寶露出朵小小的微笑,「相信娘親能治得好小寶。是小寶學醫不精,沒察覺昨晚宵夜里的飯菜有毒。」

「你也推算出中毒的時間了。」君無菲很心痛,「小寶,你身上有哪不舒服麼?」

小寶搖搖小腦袋,「娘親別擔心,小寶很好。」攤開掌心,「娘親,你看,這是什麼令牌?從剛才的其中一具尸首上找到的,別的沒發現什麼。」

君無菲取過一看,上面刻有邪惡的幽冥圖形,這令牌她有所耳聞,「遮月宮令!」怒瞪假阿福一眼,「宮主真是一片苦心,不但對小寶下毒,還要派人來殺我們母子。你再假意出手相救,是想偽造個英雄救美,好讓我來個以身相許?」

他取過令牌,冷冷地瞟她一眼,未吭聲。

「不用說,真的阿福也被你殺了?」她再問。

「你以為呢?」他扔下四個字,走向馬車,「從現在開始,跟著本座,否則……」不用他繼續說明,她也知道他用小寶的命在威脅她。

不能拿小寶的生命冒險。她抱起小寶,走入馬車。

「駕……」他沉喝一聲,一甩馬鞭,馬車又跑起來。

一會兒後,馬車停下,他的聲音從車廂外傳來,「錯過了路宿的客棧,今晚只能路宿荒野。」

君無菲帶著小寶走出馬車,見此處是一處空曠的野地,邊上是郁郁蔥蔥的森林。

他朝君小寶招手,「過來。」

君無菲挑眉,「你干嘛?」

「讓他跟著本座去撿柴。」他的嗓音沉冷如冰,月兌下灰色的外套丟于地上,「你累了便坐在衣服上歇會。」

她面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

去了外衫,他里頭穿著一襲黑衣,估計已取下人皮面具,現下戴了一張看不出什麼做的黑色面具,目光如十二月里凝結的冰霜,更顯陰冷。

撿個柴這種小事,對他而言不是一般的榮易,他要帶上小寶,她覺得他是想鍛煉小寶野外生存的能力。

她面無表情地點個頭。

沒反對?他不由多看她一眼,面龐絕色,肌膚白里透紅,明眸善睞,美得無法用言語形容,他幾乎移不開目光。

小寶率先朝林子里走。

她冷漠地白他一眼,「還不快跟上。」

他冷森的瞳光里閃過微窘,邁步離開。

看著一大一小漸行漸遠的身影。小寶是十足的可愛,至于他……身材清瘦頎長,無形中散發著嚴肅妖異的氣勢,他的背影又有一種說不出的蕭瑟、孤獨。

對,是孤獨。

似乎,他很孤獨。

收回目光,君無菲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夕陽西下,林中古木參天,殘陽透進樹林,光芒雖弱,卻閃耀美麗。

君小寶進了林子,听林中遠處傳來一聲狼嚎,不由有些害怕,小小的步子慢了下來。

「听音辨位,那匹狼離在另一個山頭上。」他撿起一杈干枯的樹枝,「撿柴,要挑干的撿,以便燃燒。生柴有水份,不易燃。升火時開始著燃不易,要撿些枯草、小枝先燒起來,再燒燃大柴。」

小寶默默听著,也開始撿柴,手指不小心被劃傷了一道小口子。

他眉頭難得地皺起,蹲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倒出藥粉灑在小寶的傷口上,「小心一些。」

小寶圓亮的眼楮不怕生地盯著他猛瞧,「你是關心我的,對不?」

他不出聲,目光轉寒,冰如利刃。

原以為小寶會怕,小寶如黑寶石般的雙眼眯成一條線,不把他的冷漠當回事,甜甜地喊了聲,「爹爹!」

他一愣,眼里隱過一抹喜悅,轉瞬又恢復冷肅。

小寶一直瞧著他的眼楮,自然留意到他欣喜的眼神,娘說眼楮是不會騙人的,又女敕女敕地喚了聲,「爹……小寶很想有個爹爹。」

他冷硬如冰山的心防頓時塌了一角,站起身,不看小寶可憐兮兮的樣子,「你娘教你學醫,你應該懂得鑒別什麼果子能吃,什麼果子不能吃。若有一天,你獨自在郊外,你得有生存的能力,盡量找些充饑的野果。你會武功,我現在教你怎麼設陷阱獵動物……」

小寶知道是為自己好,馬上認真學習。

天黑了,月亮掛在樹梢。

他一手輕松地拎著一大捆用藤扎好的干柴走來,身後的君小寶手里拎著一只處理好的山雞與野兔。

「娘親,山雞、野兔是我親自獵的哦,也是我自個宰殺的。」君小寶說,「雖然要吃兔兔殘忍了些,可爹爹說娘親的身子骨太單薄,要把你補胖些。」

君無菲蹙眉,不可思議地看著小寶,「你叫他什麼?」

「爹爹啊。」

「他不是你爹!」君無菲生氣地站起身。

小寶一臉無辜,「可他明明就是我爹……」見娘親板起了面孔,越說聲音越小。

「自己沒本事,何必凶一個小孩子。」他將柴捆丟于地上,「有能耐你就醫好小寶身上的毒。」

她諷刺一笑,「都說虎毒不食子。你果真是畜生不如。」

「你說什麼!」黑影一閃,大掌欲掐她的脖子,她反應極快,捉住他手腕一個用力後折。

「咯嚓……」清脆的骨頭斷裂響聲,他的手骨折了。

如方才一般飄回原位,速度快得像閃電,好似他原本就站在那里。

君無菲瞄了眼他無力垂下的右手腕,這麼容易就能折斷他的手腕?她打不過他,她是知道的。

「你何必故意這樣?以為受點傷我會愧疚?」她又坐回先前的位子上。

他的灰外套還像先前月兌下時扔在地上,沒有動過。她不領情用來墊坐。他也不說什麼,又是‘咯嚓’一聲,他左手捏握右腕,輕松地將骨頭接回原位,目光妖冷,一瞬不變。

「爹,你不怕痛嗎?」小寶走過去,小臉布滿心疼,「你接骨連氣都不吭一聲,好勇敢哦。要是小寶,肯定痛得哇哇大哭。」

面對小寶毫不掩飾的關心,他心里盈過一絲久違的溫暖,將火褶子遞給小寶,「點燃,以後到野外,要隨時準備火褶子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小寶點點頭,一邊按他教的方式升火,一邊對君無菲說,「娘親,爹爹今天教了我好多本領呢。」

「給兒子下了毒,再來討好他,有用麼?」她不以為然。

「你說呢。」他指揮小寶在火堆上搭了個木架串起處理過的山雞、野兔。

一會兒後,烤肉的香味四溢,烤得金黃的雞肉與兔肉撲滋撲滋地在火上冒著油,他又在烤野味上放了些隨身帶的調味粉,更是香氣撲鼻,聞者嘴饞。

掏出匕首,削了根細長的木枝,切下一大塊雞腿與兔肉患好,他遞給君無菲。

肚子餓得咕咕叫,雖然先前吃了點車上的干糧,還是難拒眼前的美味,她不客氣地接過,先是仔細聞了聞。

他淡瞥著她,「怕下毒?」

「廢話。」確定沒毒,她才開咬。

「吃慢點,小心燙。」冷得不能再冷的聲音,帶著種莫名的妖異,如十二里的寒霜飛過,凍得死人。

「不用你假好心。」她不領情。有點生氣,是生自己的氣。就算是白痴也知道,他在討好她。

故意讓她折斷他手腕,是想她消點氣。

偏偏對他,莫名地,竟然生不起氣。

目光朝他望過去,黑色的獸皮面具下看不出表情,他的眼楮像最燦爛最上等的黑寶石,美麗,卻又如幽潭般深邃,似乎能將人溺死。

他目光平靜大方地回視她的探究,指了指邊上的位置,「要不要坐過來點,就近看?」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斂了下面色。

「要你的心。」回答得很干脆。

「你千不該,萬不該,用小寶來威脅我。做了這件事,別說你一點小恩小惠,即便你把心挖出來,我都不會看你一眼。」

「不能,本座又能如何?」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瞧著她,像是在品鑒最上等的美玉,「上一次,本座沒強要你的身子,是心軟。本座要你心甘情願委身于我。」

她面色平淡地說,「雲灕想必你很清楚吧?」

「大宛國雲世子。」他目光冷邪依舊,「天下間,還沒有本座不知道的人。」

「他的相貌、才學,世間再無人能出其右。」想到雲灕,不知他現下怎麼樣了,胃口也沒了,將吃剩的雞肉丟于地上,「你覺得你跟雲灕有可比性嗎?」吃了烤肉,有點咸。

他適時遞過來羊皮水袋,目光一閃,沒惱怒,只是不解地問,「本座為何要與他比較?」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確實不用比。」她接過水袋,飲一口,投給他一個鄙視的目光,「我連雲灕那種天人下凡的男子都不要,你覺得,你能得到我的心?」

他邪氣的目光難得地一黯,爾後堅定地道,「你,本座勢在必得。」

君小寶推了推他的手,「爹爹,匕首借我用一下。」

他沒拒絕。

小寶自個取過切下一片,也學他串好,遞給他,「爹,兒子孝敬你的。」女敕女敕的嗓音真是真誠極了。

別說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就是別人家的小孩這麼可愛懂事,也沒人忍心拒絕的吧。

他卻沒接,反而撿起地上方才君無菲吃剩丟了的那塊雞肉,送入嘴里咀嚼。

真是不要臉!君無菲瞪著他的舉動,轉頭看向小寶,「他不領你的情。以後不要叫他爹。」

「娘,有些事,是改變不了的。」小寶人小鬼大地嘆口氣,孝心沒人要,自個吃。

「听到了?」他邪肆的眼里第一次出現了笑意,「我們是一家三口。改變不了。」

君無菲火大地站起身,隨便挑了個方向走去。

等君小寶吃完,他冷淡地說,「去哄哄你娘。」

「爹放心吧。我保證娘親不會生我的氣。」君小寶朝他有禮貌地鞠一躬,順著君無菲的方向找去。

鑒于之前被一票殺手追殺,無菲也沒走出多遠,獨自站在一株樹下,抬首看著天上的月亮。

月兒彎彎斜掛在天際,皎潔的光芒給漆黑的大地添了一層銀白。

一陣風吹過,山林里的樹葉沙沙作響,在寂靜的夜里,還是有些嚇人。

「娘親,我認了爹爹,你生我氣了麼?」君小寶走到無菲身邊,扯了扯她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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