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有喜了 第八十九章~~最重要的作交換

作者 ︰ 火小炎

可……她也沒看到他的臉啊?那一瞬間只顧著震驚了,所以他到底長的什麼樣?若是他不叫住她,她還真沒反應過來是他呢。所以她現在應該怎麼做?解釋說她什麼也沒看到還是干脆的放下手看個夠?

關鍵是她解釋了他能信麼?答案顯示是……不可能。

玉魔這次回過神來,一把拉過屏風上的長衫披到了身上,「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房間?目的是什麼?」

目的?蘇引愕然,「大祭司你真的誤會了,我根本不知道這里是你的房間,若是我知道我一定不會進來的,而且……我來是為了找吃的,我餓了。」

大祭司跟聖女住在同一層,這才是最奇怪的好罷?雖然有那所謂的神聖的教義管著,但畢竟是孤男寡女,他們就那麼肯定不會出事?也太自信了點罷。

「什麼?」玉魔聞言臉上的表情僵住了,眉尾突突的跳了好幾跳,「你……你說你是為了找吃的?如此拙劣的借口你以為我會相信?」

半夜三更出來找吃的,而且什麼時候不出來偏偏在他沐浴的時候來,什麼地方不去偏偏跑了他的放假里來找,她就不會吩咐下人?該死,他的臉竟然給他看見了,這下該怎麼辦。

蘇引滿頭黑線,無力解釋,「我……我真的是為了找吃的,你看地上,這就是我剛剛準備拿走的東西,因為听到了聲音好奇才過來看看,誰知道大祭司三更半夜的在沐浴啊,你們也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這一層除了我之外大祭司也住在這里。」

這人也太多疑了罷?她不是找吃的還能找什麼?看來在心里他還是對她有所提防。

看著腳下一地的水果,玉魔擰眉,「你……真的是來找吃的?」

「不然呢,我還能來大祭司的房間里做什麼?」蘇引翻了個白眼,生怕某人還光著身子也不敢貿然把手放下來。

玉魔啞然,是啊,她還能來他的房間做什麼?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卻因為這該死的無心之舉看到了他的臉!

半晌听不到回應,蘇引不禁疑惑,「大祭司你怎麼不說話了?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說著,便慢慢放下手盡量垂著腦地繞過身前的人準備離去。

「等等。」擦身而過的瞬間,玉魔伸手拉住了溜走的人。

衣袖一緊,腳步也緊跟著停了下來,蘇引一怔當看到那被遮擋住的雙腿時松了口氣,「大祭司還有什麼事麼?」

原來已經穿上了衣服了,她還以為一直是果著的呢,害的她捂著眼楮遲遲不敢放下來。

听出那語氣中的不耐,玉魔眸色微沉,語氣也冷了下來,「怎麼?是不是我還礙著你了?你覺得你看到我的臉之後就能這麼一走了之?」

他的臉?蘇引唇角一抽,「若是我說我方才太震驚了什麼也看到大祭司會相信麼?」

「你覺得呢?」玉魔冷哼。

蘇引嘆了口氣,「好罷,既然我看到了大祭司的臉,那大祭司現在打算怎麼做?」

她明明沒看到卻還背黑鍋,如此……那還不如光明正大的看個夠。

玉魔聞言倏地眯起眸子,「你居然真的看到了!」

他原本還打算相信她一次。

「我方才都說我沒看到了,是你不相信啊!現在怎麼又……」說著,蘇引反射性的抬頭,當看到那張臉時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眸,剩余的話也被吞回了肚子里,「你……你你……」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這張臉怎麼會長得跟玉美人一模一樣?她之前居然真的猜對了!怪不得會覺得有些熟悉,竟是真的跟玉美人有關系,她這算什麼?一語成讖?

對上那雙震驚的眸子,玉魔頓時愣住,他突然後悔了,早該相信她的話了,可現在已經遲了,她已經看到了。

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兩人一時間都沒說話。

長久的瞪視,蘇引先移開了目光,心中震驚猶存更多卻是疑惑,「大祭司這……這是你不相信我的後果,我都說我方才沒看到了。不過……你的臉怎麼會跟我認識的人長得一模一樣?你認識玉留白麼?」

「你說什麼?」玉魔不可置信的凝眉,「你方才說……你認識的一個人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玉留白?就是他麼?他是什麼人?」

一模一樣……怎麼可能!這世上怎麼會有人跟他長得一樣,而且同樣都姓玉,爹娘不是說哥哥已經被處決了麼?怎麼會?那個人會是哥哥麼?不……爹娘死不會騙他的。

蘇引愕然,這才想起錦鶴國的雙子禁忌,頓時閉上了嘴。

她怎麼忘了在錦鶴國雙子禁忌這種事了,這下壞了,她這不是捅出什麼事來了罷?難不成玉留白真的跟他是兄弟?連泠崖都成了錦鶴國皇子了,有一個流落到天禹國的玉留白也沒什麼不可能。顯然,這人至今不知道這件事。

「你怎麼不說話了?」見蘇引沉默下來,玉魔眸色一沉,伸手按住了蘇引的肩傾身逼近,「說啊,繼續說。」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長得像而已,這天下長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大祭司不要這麼在意嘛。」蘇引裝作不在意的擺擺手,臉上的表情卻是越來越僵硬,看著靠近的人反射性的往後仰去。

拜托,說話就說話,這麼扭曲的姿勢是要鬧哪樣啊。

「真的只是長得相像麼?你方才不是說他也姓玉麼?」

「呃?這天下姓玉的人也很多啊,往上數個幾千年說不定都是一家呢,長得像也在情理之中,大祭司說對不對?」蘇引覺得她越說越離譜了。

玉魔終于站起身,眸中的涌動悉數退去冷靜下來,「聖女說的沒錯,也許只是這世上巧合的想象而已,但有一件事……聖女要怎麼做呢?我的臉是不能被人看到的,我曾在父母面前立誓,此生都不讓人看到我的臉,可聖女方才卻看到了我的臉。」

立誓?蘇引滿頭黑線,「我不是故意的,今日的一切我都會忘了,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不記得。」

「可是我什麼相信聖女呢?」玉魔不緊不慢的開口。

不管那個人什麼玉留白與他有沒有關系,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切早已定格了,就按照原先的軌道繼續下去罷。

蘇引算是看出來了,他這是擺明了是要威脅她了,「那大祭司要怎麼才能相信我呢?」

「聖女最在乎的是什麼?」

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蘇引愣住,「大祭司這是什麼意思?」

這家伙是想各抓把柄麼?這是什麼幼稚的想法,她看到了他的臉有什麼關系?她又沒對他怎麼樣?更不能用這件事去做什麼,這對她根本沒有任何好處。

「用你最重要的東西作交換,我才能相信你。」玉魔緩緩開口,直起身子站了回去。

「最重要的東西麼?」蘇引聞言唇角恨恨的抽了抽,眼眸一轉,便道,「我最重要的東西大祭司不是很清楚麼?身份聖女最重要的自然就是貞潔了,難道大祭司想讓我用這個作交換?」

「你!」玉魔又怒又羞。

她在說什麼?貞潔……她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個女人……

「我說的是實話啊。」蘇引一臉的無辜,「看來大祭司已經沒問題了,今天我什麼也沒看到,大祭司早點休息,告辭。」

直至那抹身影消失在門口,玉魔才恨恨的轉身,房內哪里還有那個人的蹤影,頓時懊惱的低咒一聲。

爹娘不讓他將臉暴露出來是因為哥哥麼?當年哥哥根本沒有被處決罷,只要他的臉不暴露,即便是哥哥回來了也不會有危險,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那廂,蘇引出了門之後便直奔回屋,再也沒敢耽擱,大劫心急火燎的閃身進去關上了房門,生怕某人一個後悔追上來。

听到動靜,泠崖從內室走出來,當看到蘇引鎖門的動作時不覺疑惑,「公子?公子你這是……不是去找吃的了麼?出什麼事了?」

「沒事。」鎖上了房門,蘇引總算松了口氣,看著空空的手笑了起來,「看我,真是沒用,找了半天什麼也沒找到,這古堡里不但沒有吃的東西也個人也沒有,果然是個奇怪的地方,看來今晚是吃不成了。」

「我沒關系倒是公子,真的沒事麼?」泠崖見狀微微眯起眸子,他怎麼覺得她有些慌張呢?出去這麼長時間,若真的找不到東西不是早該回來了麼?她在瞞著他麼?又是什麼事呢?

「我沒事了,已經餓過去了。」蘇引揉了揉肚子,舉步朝內室走去,「好了,天色不早了還是早些休息罷,明天還是早起呢。」

看著那直接躺到床上的人,泠崖微微凝眉,無奈的嘆了口氣跟了過去。

褪了衣衫蓋上毯子,蘇引終于躺了下來,環顧一圈最終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軟榻不夠長泠崖的身高睡著不合適,我也不會去睡軟榻,所以還是躺上來罷。」

泠崖見狀愣住,「公子這……我還是……」

同睡一張床麼?他怎麼能……

「還愣住做什麼,只是單純的睡覺而已,可別胡思亂想了。我失蹤的這些日子你一定沒睡好過罷,好了別廢話了,快躺上來。」說著,蘇引又拍了兩下,略顯不耐。

泠崖躊躇了一下還是躺了下來,一躺下來就感覺到了身旁傳來的氣息與味道,熟悉的如此安心。

蘇引終于滿意,勾唇笑了笑閉上了眼楮。

折騰到了半夜,蘇引很快就睡著了。

听到身旁傳來的呼吸聲,泠崖微微轉頭,一眼便看到那張安靜的睡臉唇角不覺得勾起一抹笑,看著看著便出了神,半晌才猛然間回過神來趕忙移開了視線,心卻因為自喊捉賊的行為跳亂了節奏。

 。

 。

 。

一聲比一聲清晰,仿佛就要破膛而出。

喜歡的人就在身邊卻不能觸踫,明明就在觸手可及的距離,明明……

正天人交戰之際,身旁的人咕噥一聲突然轉身靠了過來,溫軟的觸感透過薄薄的衣衫傳來撩撥著他的理智,呼吸就在肩上,很快便感覺到濕熱,終于忍不住伸出手去,當觸到那人時原本打算的推離的動作卻變成了擁抱,一點點加大力道,直至那人完全靠進懷里,無比契合。

長長的舒了口氣,泠崖終于閉上了眼楮。

翌日

蘇引是被拍門聲驚醒的,張開眼之後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這一清醒過來連忙坐起身來,身旁空空如也,顯然早已離去多時了。

這個泠崖什麼走的也不知道通知她一聲,還害的她嚇了一跳。

砰砰砰。

敲門聲依然在繼續,而且越來越急。

蘇引打了個哈氣,理了理衣衫起身朝門口走去。

吱呀。

房門突然打開,門外的人差點將巴掌拍到了蘇引臉上,幸好反應快收了回去,即便如此,一個個還是嚇得瑟瑟發抖。

「聖女恕罪,沒想到聖女會突然開門,屬下不是有意的……請聖女恕罪!」

「聖女房門緊閉,屬下們敲了好久都沒有動靜,一時心急……」

蘇引打斷了那自述一般的請罪,擺了擺手,「我沒怪你們,是我自己鎖了門。行了,都進來罷。」說著,微微伸了個懶腰便轉身折了回去,「這麼急著來叫門是發生了什麼事麼?」

門外的人魚貫而入,將一應梳洗的物事端了進來,為首的人解釋道,「回聖女,是皇上派人傳召說是西越國來使覲見,宣聖女過去作陪。」

蘇引一听差點閃了腰。

西越國來使?這個秦越來真的啊,竟然說行動就行動,這動作是不是也太快了點兒?至少等她先緩緩啊!更離譜的是為什麼要她過去作陪?這種事她在場才更尷尬好麼?是了,老皇帝他們還不知秦越打的是什麼主意,一心盼著她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不知道在听到秦越提出條件之後,那些人會是什麼樣的表情,這下可熱鬧了。

梳洗完畢,蘇引正要前去皇宮,宮移就帶著泠崖來了。

「聖女,宮侍衛求見。」

蘇引放下水晶杯,拿起巾帕擦了擦嘴角,「讓他進來。」

是帶泠崖來了罷。

話音方落,門口的人已經走了進來,一前一後,後面那人不是泠崖又是誰。

正好當著眾人的面,宮移拱手道,「參見聖女,屬下今日前來是為聖女再增添一名護衛,此人武功高強,背景清明,實屬最佳人選,聖女看看是否合適。若是不合適的話,屬下再調換。」

泠崖見狀上前行了一禮,「參見……聖女。」

聖女……還真是各種不習慣。

蘇引只是隨意看了一眼,便起身朝外走去,「行了,就是他了。現在我要去宮里,你們兩個跟著一起來罷。」

「是。」兩人頷首,轉身跟了上去。

一行人出了古堡,蘇引在眾人的簇擁下乘上了馬車。

為了避人耳目,除了泠崖之外宮移也被允許上了馬車,看著坐在身旁的人,蘇引壓低聲音道,「什麼時候走的。」

泠崖看了對面的人一眼,眉頭微蹙,「天亮的時候。」

從來只有他跟在公子身邊,現在卻多了一個人,明明只是侍衛而已……為什麼他心里會不舒服?好像屬于他的位置被人搶走了一樣,他不在的時候都是整個人在照顧她麼?

看到泠崖的小動作,蘇引了然便沒再繼續了。

眼看進了拱門,蘇引突然想到一會兒見到的人,「泠崖,要不……你還是在宮外等著我罷。」

雖然他說不在乎,但真正要去面對那兩個人心里肯定還是會不舒服的罷。

泠崖聞言一怔,眸中慢慢涌上笑意,「我沒事,不用擔心。」

「真的沒事?」蘇引還是不放心。

「真的沒事。」

盡管蘇引始終不放心但也拗不過泠崖,進了宮便被迎去了乾坤殿,還未進門就听到了殿內傳來的談話聲,听到那熟悉的聲音,蘇引滿頭黑線。

果然是他。

在這之前她還在僥幸,也許那所謂的來使不是他呢。

通傳之後蘇引走了進去,自然泠崖宮移留在了殿外候著。

一聲高呼之後,殿內幾人談話聲停了下來,紛紛起身迎了過去,當看到門口走來的人時各自一怔,西戎碧滿面含笑,「方才還在說聖女呢這就到了,成大人,這就是我錦鶴的聖女,自然了……也是曾經的西越國太傅。」

听到這話,蘇引唇角一抽,迎著某人的目光走了過去,「見過太子殿下,成大人。」

「應該是鄙人像聖女行禮才是。」秦越拱手還了一禮,眉眼含笑,「說起來鄙人還真是不習慣太傅大人這番裝扮,若非此次來錦鶴國還不知太傅大人原本是紅妝女兒身呢,真是驚了好大一跳。」

西戎碧聞言眸色一暗,附和著笑了兩聲,「說的是呢,聖女可也是嚇了本殿一跳。別站在這兒了,還是坐下聊罷。成大人初到我錦鶴國可一定要嘗嘗錦鶴國的美食呢。」

「那是自然,日後還要多多勞煩太子殿下呢。」

「哪里哪里,能與西越國交好這是錦鶴國的福氣。」

「太子殿下言重了,這才是西越的福氣才是。」

「……」

看著那兩人一言一語的明刀暗箭,蘇引無語凝噎,這才剛開始就嗆起來了,之後會不會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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