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隱聞言終于松了口氣,又生怕被蘇引看出來只能端著架子,「既然你已經拒絕了尋那小子他怎麼還來找我,跟他說清楚罷。」
那時是看他昏迷著又失憶了一時沒忍心說出來,現在不同了,時間越來越長他還是沒有半點兒起色,若是他一輩子恢復不了記憶難道謊言也要頂一輩子?不論何時還是要面對最真實的人生,哪怕殘酷。
憑心而言,他對他問心無愧。
蘇引見狀心中暗叫不妙,左右望去也不見半個人不禁有些懊惱,猶豫不定半晌終于心一橫開口,「其實我……」
「其實什麼?」司空隱揚眉。
這丫頭是什麼表情?
對上那雙桃花眸蘇引瞬間又沒了勇氣,「其實……我還沒吃晚飯。」
該死!她是怎麼回事兒啊?怎麼一對上皇帝大人就是個輸?司空尋那死妖孽將難題都拋給了她,她怎麼也得說出來。
明明是他提議的事,現在倒霉的人怎麼就成了她?而且……她說了之後皇帝大人……她一定會死的很有節奏!
司空隱面色一變,轉身便朝外吩咐道,「來人,準備一桌飯菜,最快的速度上來。」
「……是。」
門外傳來何念略帶訝異的回應。
蘇引愕然,見司空隱走過來只好笑了一下,「多……多謝皇上賜飯啊。」
那抹僵硬的笑看的司空隱皺了眉,走過去坐下來一把將人拉進懷里,「這都什麼時辰了怎麼沒吃飯呢?難道是想我想的吃不下?」
蘇引正慌忙應對突發狀況呢,听到這話被惡心的愣了一下,就在這愣神的功夫肩上的那只手微一用力她便月兌力坐了下去,溫熱柔軟的觸感從臀下傳來那叫一個別扭,「皇……皇上還是別了,這樣被人看到不好。」
不是說重新開始的麼?這才幾天啊?他就是這麼重新開始的?本性根本一點兒也沒收斂好麼。
「被人看到又如何了?我抱我自己的東西誰還敢說什麼。」司空隱不以為意的輕哼一聲,伸手圈住了蘇引的腰肢往懷里帶,「自從蒙城之後你就一直抗拒我踫你,難道是那晚我太粗暴了讓你怕了?」
一听這話蘇引頓時瞪圓了眼楮,腦內下意識的閃過那晚的畫面,一幕幕直教人紅了臉,「說……說說什麼呢。我……才不是因為那晚!是皇上你說要重新開始的的,所以我才……」
「才什麼?跟我保持距離麼?這麼說倒是我的錯了?」司空隱微微眯起眸子,細細的打量著那張嫣紅的臉。
眉眼輕漾盡是風情,此刻的樣子仿若又回到了那晚,那時她便是如此清媚的承歡身下。
蘇引滿頭黑線,感覺到那燙人的視線趕緊轉移了話題,「皇上就不要再曲解我的意思了,反正不管我做什麼在皇上眼里都是在與你**而已。不說這個了,說說王爺的事罷,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王爺以死相逼的話,皇上你會不會同意?」
她明顯的感覺到他的不同,方才的話題若再深究下去只怕某人又要狼性大發。
司空隱聞言眸色一暗,方才的旖旎褪的干干淨淨,「以死相逼?」
看到那雙眸中淡淡的諷刺,蘇引莫名的打了個寒顫,「怎……怎麼的呢?」
司空隱微微勾唇,笑的魅惑眾生,「就算是你蘇引以死相逼也是不可能的。」
蘇引的心一瞬間沉入谷底,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眸僵硬的干笑,「皇……皇上一定是在開玩笑的吧哈……哈哈……」
臥槽!他不是這麼極端的人罷?連她以死相逼都不行?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得不到就要毀掉的人麼……太特麼嚇人了好麼!
穿越有風險,她要回家啊。
「開玩笑?我沒有開玩笑喲。」司空隱輕輕揚眉,伸手捏住蘇引的下顎湊過去輕輕的吻了下去。
熟悉的氣息靠近蘇引僵住動作卻不敢避開,只是撲閃著眼楮,只是唇上那抹溫軟消失才敢轉過臉。
這是什麼感覺?為什麼她覺得她現在隨時有生命危險啊。
司空隱並沒有松開手,看到蘇引的動作眸色暗了暗,扳過那張臉靠了上去,「怎麼了?這是……在怕我麼?」
溫熱的氣息噴在臉上,蘇引忍不住一抖,「沒,沒有。」
她怕!地球有風險她要回火星好麼!
司空隱滿意的勾唇,「很好,那……吻我。」
蘇引瞪大了眼。
納尼?吻……吻他?!這家伙是在得寸進尺麼?為什麼她瞬間覺得又回到了當初他剛剛告白的時候,那時他也是這麼威脅她的,明明之前立場已經顛倒了,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突然間的就……神啊!救救她罷。
「嗯?」對上那雙驚恐的眸子,司空隱又湊近了些。
蘇引吞了吞口水,干脆的探過去親了一下便縮回來了。
蜻蜓都不知有沒有點到水。
司空隱愉悅的笑出了聲,「怎麼到現在還不會呢?看來我要好好地教教了。」
蘇引一驚連連擺手,「不……不用了!我……唔……」話未說完,黑影壓下呼吸便被奪去了。
借著機會,某人理論與實踐並用,一個吻足足的教了半個多時辰。
蘇府門前
一下馬車蘇引就捂著嘴急匆匆的沖進去了。
看著那抹幾乎落荒而逃的身影,坐在馬車外的何念抿唇偷偷的笑了,頓了頓才道,「皇上,咱回麼?」
「回罷。」終于看不到那抹身影,司空隱才放下車簾。
「是。」何念應了一聲示意侍衛掉頭回宮,調過頭之後便忍不住開了口,「皇上,王爺那邊兒……您打算怎麼處理?」
司空隱聞言緩緩張開了眼楮,桃花眸中一片幽沉,半晌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朕也不知道,這世上朕也就拿三個人沒轍,一個是母後,一個是蘇引,另一個就是他。」
想到三人之間的糾葛,何念經不住也嘆了口氣,「原本有些話是奴才不該說的,但奴才實不忍見皇上如此憂心,有時候……有的事就順其自然罷。」
「順其自然麼?」司空隱一怔微微出了神。
半晌听不見回應,何念長長的嘆了口氣,夜空半懸的弦月淡淡的綻放著光芒,輕如紗薄如愁。
那廂蘇引狂奔回屋,連路上侍衛的聲音都沒听見,一進門便 的一聲將房門關上了。
方寧緊跟著在身後,差點被撞上去。
「方姑娘?」身後跟著一頭霧水的侍衛,一臉惴惴不安的表情。
大人……這是怎麼了啊?
太奇怪了。
听到聲音,方寧想起方才似乎是听到了某些聲音,這才轉過身來,「有什麼事麼?」
小廝一愣趕緊壓下千飛百轉的思緒拱手道,「方姑娘是這樣的,府上來了客人,是……太傅大人。那會兒大人跟方姑娘前腳剛走太傅大人就來了,原本屬下想追上來叫住大人的但被太傅大人阻止了,他就那麼在後花園直愣愣的等到了現在。」
「啊?」方寧覺得臉有點疼,大概是她第一次做這麼大的表情,「我知道了,你下去罷。」
「是。」小廝一躬身退下去了。
看著小廝離去的身影,方寧苦惱的撐住了腦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主子不對勁,太傅大人也不對勁,居然在這兒等到半夜……難道是為了上次在城郊別院沒說完的事?
不管怎麼樣也不能讓人太傅大人繼續等在後花園罷。
思及此,方寧認命的嘆了口氣推開了房門,走進去一看蘇引正趴在梳妝鏡前動作怪異不知在做什麼,一時愕然愣在那里。
主子……在做什麼啊?跟皇上一晚上又在做什麼?為什麼出來之後言行如此怪異?
感覺到不對,蘇引驀地回頭,這一回頭冷不丁看到身後站了個人不禁嚇了一跳,「方寧!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麼?突然出現嚇死人了……」
方寧愕然,「主子我推門的聲音挺大的啊……啊,沒什麼,我下次走路會弄出聲音來的。」
蘇引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行了,我就是那麼一說而已。怎麼了?」
是她太專注于咒罵皇帝大人了,那個色胚實在是太過分了,分明是借機佔便宜還將理由還堂而皇之的說教她親吻?呸!她還用他教?她調戲小姑娘小男生的時候他還在看圖呢!
可惡!都不能見人了。
「回主子,是太傅大人,我們走的時候他就在來了,一直在後花園等到現在。」
蘇引一震,眸色暗了暗,「走罷,去看看。」
這個沈涼遲他在做什麼?從她們走的時候……這不是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麼?這個瘋子,大夏天的在後花園里喂蚊子麼?
兩人打著燈籠一路到了後花園,夜晚的湖邊長廊特別安靜,倒影的燈火,還有倚在欄邊的人,面對著湖水像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若只看這幅畫面極美,但一旁另一個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人將這分美感生生的打破了。
啪!
一聲脆響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該死的蚊子居然敢吸我的血,看爺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七綻啐了一聲,將蚊子尸體吹到了地上,這一抬頭才發現長廊那頭站著兩個人,定楮一看頓時如獲大赦,「主子!蚊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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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尾略狗血咳…今天早點了吧,好了,還有事出門了…真苦逼O_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