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培鏡桑下了台就直奔安培晴明的座區,安培晴明正在目送已經走到外場的訴若,訴若一步三回頭也再也看不見一臉興奮的訴顏,安培鏡桑望著訴若走了,也忘了問父親剛才自己的失誤他是否看見,只是直直的說道「他走了,訴顏怎麼辦?」
其實在訴顏的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
在訴若落水清醒後,為什麼像變了一個人似得愛跟著自己。
在他的心中,訴若是有著獨特地位的女子。
在櫻花樹她對著自己巧笑如煙,片片櫻花瓣停在她的肩上,親吻著她的發絲,如城中的華銀,點綴著她那如烏木一樣的長發。
想著,就笑了,笑著就舞了起來,腰間的軟劍還殘留著德川左溪的血,在一身勛紅的訴顏面前,顯得不值一提,那妖艷的面孔指引著眾生亡靈來為他朝拜,為他歌唱,只是訴若不在這里
陰陽大會其實就是一個如聯歡會樣的節目,用自己最擅長的手藝,來博得大家一笑,供那些整日無聊的貴族消遣。
還有更多的只是一個儀式,讓那些年輕的孩子,有一個平台,有專業的人來告訴他們,他們成為了陰陽師,翩然如仙,可以斬妖除魔。
這次陰陽大會拔得頭籌是誰,訴顏已經不知道了。
反正自從他下了台以後,就沒有在關注過台子上的任何動靜,只是專心的在尋找訴若。
可是這時的訴若已經換好了衣服,安安靜靜的斜臥在閨房外室貴妃椅上。
手里拿著一把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呆呆是我看著半開著的門外的一園綠陰,帶了三分的昏昏欲睡。
屋子里很安靜,婢女都在外面,不敢出聲,因為訴若有過交代,不許打擾她。
那昏沉的樣子,連她都沒有發現,她手里拿著的是在和歌會上,德川星源給她的那一把。
只是遠遠的,總會有些人不得安生,窗外傳來了訴顏的叫聲。
不過一個認聲的片刻,訴顏就已經推門走進,帶了一股熱浪,直撲撲的迎面打在訴若的臉上。
馬上要到午時,此刻是最熱的時候之一,只有訴若的宮里,如開了空調一樣的涼爽。
那風也吹到了訴顏的臉上,剛才還燥熱的心,好了不少。
只是平靜間,他的後面陸續走進來了幾個嚇得瑟瑟發抖的丫鬟,都跪在了門邊,不敢說話。
訴顏有些莫名其妙拿眼呲訴若。
訴若視而不見的說道「你們都出去吧,下次再有人不經通報的闖進來,我讓你們都去陪茶兒,以顯示,你們多麼姐妹情深」
訴若沒由來的的從心底涌起些許煩躁,最後一句話,說的格外咬牙切齒。
剛才還怒氣沖沖的訴顏立刻矮了半截的氣勢只是干瞪著訴若,說不出一句興師問罪的話。
即使他現在為了訴若看過訴衷,訴諾,還有安培鏡桑的表演,就走掉,沒有看自己的節目而氣的可以怒發沖冠,但看著訴若那張帶了三分氣七分迷的小臉,拿到嘴邊的話,就如同被融入唾液中,被重新咽回肚子里。
一來一往,那質問的話如被哽在喉嚨里,咽不下去,吐不出,白白的守著折磨,等不出一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