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信看著緊張兮兮的我哈哈的大笑起來,邊把玩我的長發邊嘆息。「听說你在老君山上把武功練得不錯了,怎麼膽子還是這般小?」
了解到又被他耍了,我生氣的瞪向他。抬手將他手指上的頭發倔強的又給拽回來,可一使勁倒是把自己給弄痛了。「誰說我膽子小了?我可是連白日洞都敢進的人,怕你做什麼?」
「夫人說的是!」藍信忍著笑點頭,那不真實的動作還是被笑聲取代,完全沒有相信的意思。
「夫人!甹公子被人抓走了!」突然,窗外去的聲音不大的響起,我猛的坐起,然後一掀被子直接就從藍信的身上飛過去了。
來到窗前將窗子推開,去捂著早已經被血染紅的胳膊飛進來,臉色慘白明顯受傷了。「夫人,甹公子被一伙兒黑衣人抓走,正君受傷,幽爺被人暗算此刻下落不明。」因為是出來閑逛,所以我並沒有帶齊五個暗衛,只讓去一個人跟來了丫。
「什麼叫下落不明?」不是被抓就應該在脂雪坊里,怎麼會下落不明?
「幽爺去追擄了甹公子的黑衣人,到現在還沒回來。我已經通知其他人去查訪,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消息傳回。」去此刻臉更加的白了,捂著的胳膊此刻血液已經呈現黑色,中毒了媲?
「欒迪呢?先去找他給你解毒,其他人回來讓他們直接來我這里匯報。」我積極的將所有負面情感都自動屏蔽掉,我不能急不能慌,這樣是救不出他們來的。
「正君此刻人在二樓雅間內,昏迷中。」去的一句話讓我不能淡定了,也顧不得披著頭發只著內衫,我就沖出房間,挨個屋子找去。
去見我像沒頭蒼蠅一樣的亂找,只好踉蹌的上前幾步引我去到了欒迪所在的房間。房間里現在有來在照顧欒迪,來見去回來且明顯中毒,向我行禮後便去照顧去。
來到床前,欒迪那張溫潤的臉龐此刻真是白如玉,一點血色也沒有,襯得那紅潤的唇更加的鮮艷。搭了搭欒迪的脈,此刻紊亂且虛弱該是受了內傷的。我連忙在他隨身藥瓶中找到治療內傷的藥喂他服下,然後找出百毒丹給去也吃下一顆。
握著欒迪的手,我的腦海里竟然冷靜的沒有一絲的情感。因為我知道,藍信所說的話是真的,我人還沒有回仙島國,對方恐怕就已經出手了。
一個時辰後,影回來了。帶回來的消息有兩個,一是幽靈兒確是下落不明,既沒被抓走也不見人回來。二是抓走甹繪翎的人讓我四月初到寒國京都去,等待下一步指示。
依舊是在這寒國見面,難道不是我想的,而是這寒國也有想對我不利亦或者說有需要利用我的人?京都!寒國皇權集中地,肯定又是和這皇位有關系的人。太子和禹王傳言是逃到別國了,可也難保不是他們其中的一個。
既然牽扯到皇室,我是不是應該找藍信商量一下?想到這兒我又回到了藍信專屬的房間,可哪里還有藍信的影子?床‘上那藍色飄飄蕩蕩的薄紗仍舊朦朧,被子里卻早已經沒有了余溫,看來人已經離開多時。這個討厭鬼,不需要他的時候他就蹦出來,需要的時候他卻不在了。
在心底暗暗的罵了他兩句,可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的。既然對方約我一個月後見,那這一個月里我一定要化被動為主動,我茹菲絮可不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笨蛋。
欒迪的確傷的很重,一直到了第二天午夜才轉醒,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讓幽靈兒不要追去。可這已經晚了,幽靈兒至今仍舊下落不明。至于去所中的毒,的確不是什麼很高明的毒,吃了百毒丹就已經沒事。
陪欒迪在客棧里養傷,也是在等待幽靈兒歸隊。可左等這幽靈兒沒回來,右等幽靈兒沒信兒。我這心一天比一天擔憂了起來,既然對方將甹繪翎當作人質要挾我,那麼他一定不會有危險。幽靈兒此刻還沒回來,如果沒被抓一定會和我聯系的。可相較甹繪翎他更加的讓我擔心,以幽靈兒那火爆寧折不彎的脾氣,落在誰手里都會受盡苦頭。對方又到現在沒給我個信兒,或要挾或贖金,會不會是幽靈兒太過剛硬,此刻已經……不能想了,他不會有事的。
三月中旬,欒迪的傷總算可以移動了,雖然他不說,可我知道他是真的擔心幽靈兒,所以也沒在松江府多做停留就趕去京都。
就在路上,听到了一個現在對我們至關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前太子耶律雲舒跨越仙島國向暑國借了30萬精兵,現在正向寒國進發,看來戰事將近。而寒國的禹王投奔的竟然是仙島國,雖然在仙島國此刻並沒有得到女皇的資助,卻已經在鳳都以外國使臣的身份呆很長一段時間。這女皇既然對他的身份如此公布,也絕對不會那麼單純的。
看來寒國的戰事絕對已經迫在眉睫,我要馬上救出甹繪翎找到幽靈兒,然後離這個地方越遠越好。這一路行來各地百姓都在緊張的準備越來越近的戰事,而此刻的京都卻是一派歌舞升平,似乎那戰事根本就是百姓們庸人自擾一樣,這一國的軍事政治中心卻沒有一絲的緊張之氣。
因為京都的繁華,所以我也沒急著找客棧,進了城先是走了幾家茶樓听听說書人都在講什麼。你可別小瞧了這些說書人,這古代是沒有報紙和網絡的,國內大小消息的傳遞靠可都是說書人的嘴。他講的什麼,絕對和目前的時局有很大的關聯。
總結了所有說書人的內容,無非就是歌頌目前的皇帝耶律雲海和吹捧藍信。我這心里當時就不安起來,看來這歌舞升平全都是偽裝出來的,耶律雲海的帝位要是真的穩固,那麼也不需要這麼多人為他歌功頌德穩定民心了。
成王敗寇,我不想去多管耶律雲海是不是應該當皇帝,我現在關心的只有我家那兩個美男到底安不安全,對方能不能真的守信用將他們平安無事的還給我。
在客棧住下,我的心一天比一天的焦急,天天每分鐘都在盼著,時間為什麼就不能快點,好讓對方來聯系我,滿足他們無恥的要求,然後放了我家的兩個美男。
本來我當初還是躊躇滿志的想化被動為主動,可仔細想想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他們只來了幾個人就能打敗欒迪的金針,幽靈兒的毒藥和去那出神入化的武功,說明他們實力絕對在我之上,如果抓不到他們實質的把柄。我想變主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到了京都我已經只等著贖人了。
四月初一,這消息真的就準時到了。竟然是讓我午夜十分一個人去京都的城隍廟,否則甹繪翎就小命不保。盯著那紙條,我毫不猶豫的點頭。看了看排排站的來去無影蹤,我這次是真的說了狠話。「如果你們誰敢跟我去,那就別認我當主子。」
半夜,我用那絕對不熟練的點穴法將欒迪點在了床‘上,我不能讓他和我去冒險。在他的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如果我這次沒命回來,那麼我也死的無憾了。「欒迪,對于我,不管有沒有拜過堂,你、靈兒和繪翎都是我的夫君。我不能讓你們其中任何一個有事,相信我!我會帶他們平安回來的。」我沒哭,語氣中只有堅定,因為我是妻主,他們是我的責任。
欒迪清澈的丹鳳眼此刻緊緊的盯著我,雖然不能動,不能出聲,可我看得出來他能理解我。
轉身離去,我走的決絕。
對于京都我並不熟悉,因為今天晚上的行動,我特意買了一張地圖仔細的研究過一段時間。模著黑我就回憶著地圖,然後向那傳說中的城隍廟飛去。
這會輕功了就是不一樣,飛上瓦片、樹枝上上下下的跳動,絕對和汽車的速度有一拼。可人到底不是機器,飛到城隍廟的時候,我已經累的直喘氣。唉!還是現代社會更好啊!
對方高手如雲我是掩飾不住自己的,更何況人家早在暗中監視我了,所以我什麼歪門邪道也沒想,直接就推門進了那黑洞洞的城隍廟。
說不怕是假的,可我沒有退縮的理由,因為現在那里面被扣押的是我的夫君,不管未來面對我們的是什麼,我都要陪著他去面對。
走進了大殿,突然屋內同時亮起了幾個火把,將無法從黑暗中適應過來的我刺激的根本睜不開眼楮看清楚周圍。後背突然感覺到了極度的疼痛,然後是一下接一下的痛,陪著那悶悶的棍子抽動空氣的聲音就那樣挨在我的身上。
我會武功了,所以我很早就知道後面來人,可我不能動不能反抗。對方既然對我有那麼大的仇恨,那我就任他發泄完,只要他們不要傷害我的夫君就好。我欠他們的,那由我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