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霸愛,快逃! 欲寄彩箋無尺素1

作者 ︰ 愛過知情濃

其實我去拜見聖醫老祖另有目的,楚世修的‘含情’已經中了七天,聖醫老祖是這世上幾大神醫的師傅,希望能從他那里找到解藥。

可是我低估了‘含情’的厲害和聖醫老祖的身體,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就疲憊的睡著了。喜兒師妹只好替師傅解釋,看上去慈眉善目只是頭發花白的聖醫老祖竟然已經一百二十歲,精力和記憶都已經減退,常常說說話就睡著,而且一睡就要幾個時辰才能醒來。

喜兒師妹遺憾的告訴我,因為‘含情’並沒有在市面流通一直都是宮內御藥,她沒見過更不知道要怎樣解,而且是第一次听說有這種毒。

如果欒迪在就好了,金針刺穴只要楚世修沒死就能把他醫過來丫。

與甹繪翎在客來居休息一晚上,清晨天還沒亮我就起身準備離開。甹繪翎被女皇通緝,我同時失蹤此事影響肯定不會小,所以我要趕回去盡快處理一下。

甹繪翎依依不舍的隨我牽馬來到谷口,努力擠出笑容目送我離開。一襲翩翩的彩衣,一雙藍琉璃眸子,揮舞的錦帕就這樣深深的刻在我的腦海中,成為我努力向上早日榮歸的動力。

我是早晨從神醫山谷出發的,繞了很多道直到傍晚才回到寒王新府。鳳都內外都是搜查的官兵儼然一副不找出甹繪翎誓不罷休的樣子,今日圍在新府外的士兵已經撤了,受到士兵再三盤查***擾的楚世修倚在門口焦急的等待隨甹繪翎一起失蹤的我,幾日來一直不吃不喝的他早已經瘦到月兌相,雙眼深深凹陷即使再無力也睜著望向遠方,無論我把他帶來鳳都的目的是什麼,無論我這次逃之夭夭將他丟下是有心還是無意,他都不在乎,他只想在人生最後的一點時間里再看到我一眼,這就足夠了。

我還離寒王新府很遠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不由的放慢馬速望著遠處的楚世修。他到底愛我什麼?我真的不知道。我又討厭他什麼?我也不知道媲。

我只知道若我再不做點什麼,恐怕這個男子不待‘含情’發作就已經被自己折磨死了。可是我能做什麼?真的能欺騙他說我愛他嗎?愛這個字可不止說說那麼簡單,有心無心有情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怎是我說騙就能騙的?

馬速再慢終究也是要走到,楚世修看到我嘴角動了一下,什麼都沒說直接就昏死過去,在茹醉一聲聲的呼喚中淒美的倒下。

我用輕功飛下,在茹醉還來不及反映的時候一把抱住楚世修下墜的身子。從後山帶下楚世修到現在也不過半月,可是懷里的人已經瘦到一陣風就可以帶走。我的心就算是鐵打的此刻也已經軟了,我可以不愛他卻再也不能忽視他。

一連請了幾個大夫,個個都搖頭和我說心病還須心藥醫,讓我自己想辦法。靠!我要有辦法還要你們這些大夫干什麼?于是我怒了,將楚世修屋里所有能摔的東西全部摔碎,嚇得寒王府的大夫個個噤若寒蟬,可是結果還是一樣的。

楚世修昏迷當然听不見房間里驚天動地的聲音,可是一旁一直垂淚哭泣的茹醉卻听懂了。主子們的感情他管不了,但是他不能看著自己的主子就這樣死了。所以他再次冒死跪在大發雷霆的我面前,深吸一口氣大聲的說。「小姐!大夫說得對,老爺的病不是藥石能救的。小姐若真的想讓老爺活,不如就收下老爺吧。男子身心都給了心愛的女子,他斷不會再有這種輕生的念頭。將來若有孩子承歡膝下,老爺的人生也就有了盼頭。」

敢這樣直言勸主子同房,甚至幫自己主子要求有個子嗣,仙島國恐怕除了茹醉沒人做的出來。此刻听完他的話,連屋子里跪著的大夫們都嚇的直抽氣,這小奴是不想要命了嗎?

我站在屋子中間看著滿地的狼藉,氣也撒了,東西也砸了,心底仍舊堵的厲害。愛的我要負責任,不愛的我也要負責任,當個女人真TM的不容易。

「你們都下去,茹醉去廚房拿粥過來。」最後,我也只能無奈的吩咐,誰叫咱生在這女尊國,誰叫咱是個女子,誰叫咱遇到這麼多深情的男子?

大夫們邊擦額角的冷汗邊悄無聲息的退出去,能躲過這一劫是菩薩的眷顧,看來明天要去廟里送香油錢還願了。

只有茹醉還傻傻的跪在那里,似乎不等到想要的結果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還不下去?再餓下去你家老爺過不了今晚就沒命听你哭了。」我冷哼出聲,嚇得本就害怕到極點的茹醉一哆嗦。

但他也不傻,明白我這話的意思馬上起身,樂顛顛的跑出去到廚房端粥。

因為楚世修一直都不肯吃喝,所以廚房里的粥全天為他備著。不到幾分鐘,我還沒從矛盾中清醒過來依舊站在原地,他就已經端著溫熱的白粥回來。看我還站在那里就將粥放在桌子上,關門之前有些不放心的看我一眼,最後也只能默默退出去。

我越過滿地狼藉來到桌前,深呼吸端起粥碗來到他床邊坐定。這才想起他昏死著,又將粥碗放回去,來到床邊將他扶起,度了些內力過去,他才慢慢睜開眼楮。

用內力催醒昏迷之人是改變人體神經自然規律的做法,對人體也是一種傷害,好在傷害不大,和一直不肯進食相比已經不能算什麼了。

楚世修無力的睜開凹陷的眼楮,呆呆的看著我。似乎已經覺得與我是人鬼相隔說什麼我都听不見,所以就只是看著什麼也沒說。

我起身再次端來粥碗,沒喂他自己先吃了一口。「世修,你怪我嗎?」

楚世修沒回話,干枯沒有一絲神采的眼楮也沒有淚水,還是那副呆呆的樣子。他不說我也知道,若他怪我就不會這樣執著的選擇死亡,選擇在臨死前守在門口一天一夜只為看我最後一眼。

我含住第二口粥閉上眼楮,俯身喂到他的唇邊。

這一次楚世修不能淡定了,當他冰冷的唇踫上我燙人的唇瓣兒,他死灰的心忍不住開始顫抖,早已經沒有任何想法的大腦開始復蘇。那份深深刻在腦海中的記憶迅速出現,四年前的六月,四年前的茹府,我們也曾這樣吻在一起,那充滿憐惜的一吻雖然清楚知道我將他當成了別人,卻也深深的刻進他的生命中。

也就是那個吻讓他明白什麼才是愛。因為愛,我寧願‘含情’發作痛苦的泡在溫水之中,也不願意將桃小一那樣沒有名分的收下,讓他無法做人。也就是這樣的堅持讓他感動,將他從人性最丑惡的利益拉回到美好的情愛之中。可惜一切都已經太晚了,他的利用算計已經深深植入我的心中,就算他之後付出多少都已經不能彌補之前所犯下的錯誤。

他可以為我變得單純善良,而我卻沒回頭看過他一眼。這是命里注定,我們沒有那個緣分。

淚終于順著他早已經枯干麻木的雙眼落下,他以為自己早已經絕望,沒想到只是一個這樣雙唇相觸就讓他又活了那份記憶。

見楚世修遲遲不肯張開嘴,我也有些急了。干脆伸出舌頭直接撬開他干燥起皮的嘴唇,然後將嘴里的粥度給他。他在想什麼我不知道,此刻到底能勸他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若再不吃飯我說什麼他都听不到了。

楚世修含著粥嘴巴仍舊是被我撬開的樣子,淚一滴滴順著眼角落到同樣失去光澤的發中。第一次我將他仔細的打量起來,原來他的頭發竟然是烏黑帶著一些點紫色,來到仙島國各色的頭發我見多了,多到我已經將這些顏色忽略不計。和我一樣深紫色的頭發卻從來沒見過,就和茹戲說的一樣,紫色的頭發在仙島國很少見。可是他竟然也有微微發紫的頭發,這算不算我和楚世修躲也躲不掉的緣分?

「第一次吻你就把你吻哭了,是我的吻技太差讓你如此失望嗎?」我想擠出一個笑容安慰一下他,可是心底壓著太多的事根本笑不出來,只好將這段有些惡搞的笑話說得不倫不類。

「……咳咳……」楚世修想說什麼,因為嘴里的粥什麼也沒說出來,猛的咳起來將我好不容易喂進他口中的粥全部吐在地上。

我輕拍他的背有點欲哭無淚,沒想到照顧一個病人這麼難,這是我唯一的辦法,他卻一點面子也沒給就這樣給我糟蹋了。到底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吃點東西,才能讓他活過來?

楚世修趴在床邊吐夠了也沒起來,就像突然沒電的機器一樣定格在床邊,唯一與機器不同的是他在落淚。

顆顆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一樣滴在地上,不大一會兒就將地面打出兩個水圈,最後兩個水圈聯合在一起成為一個大圈。

他都已經干到嘴唇起皮,哪里來得這麼多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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