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朕拿下。」我的得意激怒了女皇,一聲尖叫侍衛將我堵在大殿門口。她的如意算盤再次打錯,她不急就怪了。
「你先將桃小一送走,然後引皇爹去追殺他。現在離皇爹返回的時辰也近了,你真的有把握對付得了皇爹和藍信十萬海兵?」這次換我輕蔑的看著她,這種把戲真夠可笑的。
無論張維慶有沒有追上桃小一,听見我回鳳都的消息都會馬上趕回,相比殺桃小一現在助我登上女皇之位才是他籌謀半生最重要的事。
「有你在朕手里,他們倆那個不是砧板上的魚肉,任朕宰割?你們都得死,江山仍舊是朕的。」女皇真是太過自負,已經吃了這麼多次虧仍舊學不會聰明。她以為自己無情就可以利用別人的感情嗎?
「是嗎?」大殿之外突然傳來一個仙子般的聲音,一襲紅衣飄然而至,手中那把泛著藍色光芒的斷情劍在陽光下更是耀眼丫。
桃小一?他不是應該一騎歸來的嗎?難道我又猜錯了?
望著眼中只會倒影我俊俏的紅衣男子越過侍衛走向我,燦爛的笑容,為我千錘百煉過的初焰毫無遮擋,這一切宛若夢中媲。
「小一!」我沖進他的懷抱,心里只有深深的感動。本以為我面臨的又是一場生離的痛,本以為我要苦苦等待他再次紅塵倦歸,還好,還好不是!
「傻絮絮!你怎麼老是猜不到我的心思呢?你這樣笨,若是將來咱兒子隨了你可怎麼辦?你真是讓我頭痛!」桃小一一襲紅衣將我緊緊的包裹住,笑容仍舊燦爛如春風。
「按遺傳學來講,這相當有可能。」我肆無忌憚的和他調‘情,高位之上那個自負的女人從來都不是我和桃小一的障礙,我們從來沒有人真的將她放在眼里過,我們的眼中只有深愛著的對方。
看見桃小一回來,女皇的臉色瞬間變成白色。手撐著桌子不敢置信的瞪著遠處殿門的紅衣男子,這個她曾想用心愛一輩子的男人,最後她還是舍了選擇天下,卻沒想到最後還是這樣的結果。
「陛下,我家夫人曾答應過我繞您一命,只要您現在簽下讓位詔書,我可以代我家夫人保你不死。」桃小一雖然對女皇說話,仍舊一眼不眨的望著我,笑容那樣溫和濃濃的愛戀包圍著我。
「哼!讓位?想光明正大的坐上這鳳椅?想得美!」女皇奮力掃落桌上的所有物品,明知道大勢已去仍舊死死掙扎。不!她付出了所有,不可能換來今日這個下場。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哀家早都說過這女人冥頑不靈,你非要還她什麼人情,直接殺掉算了。」張維慶從遠處緩步走來,微有些皺紋的臉帶著得意的笑容。
「不就是賭輸一次嗎?太後佛爺至于和一個小輩兒如此認真嗎?」桃小一一揮手,侍衛全部撤下,沒問過女皇的命令,更沒想過女皇的死活。
對哦!他上次將自己交給我的時候也帶了皇宮的侍衛,他不是生性殘忍到人人懼怕嗎?是怎麼搞定這些侍衛的?我看著這一個比一個鬼靈的一老一少,突然又有了一個覺悟。我身邊的這些男子絕對沒有一個是真正單純之人,心思最少的也是十個我都追不上。
「拜見皇爹!」桃小一拉著傻愣在場的我行禮,竟然還笑意深深改了稱呼。
只是不待張維慶開口,高台之上的女皇突然笑了,笑的是那樣得意,那樣的偏激。「桃小一!這聲皇爹怕是你永遠也不能叫的吧?你毀了朕的天下,朕可以一死將罪責都推到你的身上,可是你!永遠也不能洗清一身罪孽,想嫁給新帝?想繼續你那紅塵一騎妃子笑?來世吧!」
張維慶抬手三顆飛鏢定在女皇的額頭、心頭與小月復,連看都不用看就結果了女皇。這皇宮的游戲規則皆是勝者定的,沒有讓位詔書又怎樣?什麼時候寫一個死人能做得了主?
這一路你追我打,到最後他確實沒殺桃小一,不是因為他容忍下桃小一,而是覺悟到若沒了桃小一,我定不肯登上皇位。所以他放了桃小一與之一起回來,現在什麼都不是重要的,讓我登位才可以平息各國的戰火,他和茹慶蘭付出這麼多才不會白白犧牲。
「絮兒,這皇位你是做還是不做?」張維慶看了一眼桃小一,手又不自覺的模了模衣襟。
「我做!」頓時下出了冷汗,我還能說什麼?
「來人!擬召!」張維慶高聲的吩咐,然後進入大殿準備。
冬月初一,我登基為帝,年號延續舊歷,直到正月初一我的生辰才更改,定為滿盈。
滿盈年初,扈相國自動退兵,並辭去所有職務從此遠走天涯。
滿盈年二月,烏旦國朝賀,兩國因藍信定下互不侵犯條約。
滿盈年三月,暑國敗給烏旦國,從此成為烏旦國附屬國,眾臣上奏紛紛要求繼續保護住暑國這顆門齒,但是我相信藍信的選擇,所以沒動。
滿盈年四月,藍信帶兵攻下寒國,寒國正式劃歸入仙島國,從此在這片大陸上消失,正應了當日玉扳指離奇粉碎之謎。
滿盈年五月,藍信平定刻國等一系列小國,手段之高明,速度之快絕對是前無來者後無古人。
滿盈年七月,藍信攻下暑國,為我真正統一這片大陸,也以極高明的手段扼制住烏旦國的野心,消滅國內蠢蠢欲動之人。
這半年多的時間我都被張維慶逼著早起晚睡,日日上朝等待藍信勝利的好消息,所有美男皆住在寒王新府不得與我相見。
戰事終于解除,所有的危險都已經消滅,可是除了每次看見戰報里的喜訊,想著藍信平安無事的俊臉我能有一絲的笑容以外,這半年多我根本就沒笑過,甚至連一絲表情都沒有。
寒嫦熙在四月就去世,我和她的關系正式結束,如今認回親母奉她做太上女皇,和張維慶這個前朝太後廝守在宮中,一道聖旨他們倆是幸福了,可是我的春天呢?我這親爹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還給我?
茹慶蘭至今沒醒,欒迪也會時常進宮來為她金針刺穴,可是張維慶卻將他與我遠遠的隔開,無論我想盡辦法都沒見到過他一次,甚至連片衣角都沒給我看見過。
我怒了,十分的怒,霍的一下將奏折全部推到在地,今日他若是敢攔著班師回朝的藍信也不給我見一面,我一定當場就把頭上的七星東珠鳳冠摔碎,死也不當這個又累又無聊的女皇。
「陛下!」茹戲陪在我身邊,日日見我思念大小夫君們都快生病了,他心里也不好受,只是這種事他也幫不了我,怎麼也不能他跑去看然後像放電影一樣再播給我看吧?
「擺架出城,朕要親自去迎接將軍回朝。」我好想他,我好想他們,我這個女皇到底當的有什麼意思?沒有後宮三千也就算了,居然連自己的男人都見不到,我不活了。
「這……」茹戲頓住撿奏折的手,他了解我的心情不代表有能力支持我這樣做。
「這什麼這?還不趕緊去?」我又將茹戲好不容易撿起來的奏折推到,心里煩得死的心都已經有好幾百遍了。
「好吧,我這就去請示太後佛爺。」茹戲顛顛的快步跑下去,無論成不成都的請示張維慶。
「陛下又在鬧?」張維慶日日守在茹慶蘭的病床前,就算茹慶蘭還是沒有一絲醒來的意思,仍舊握著她的手一刻都不肯離開這里。
可是他不出去不代表他不知道朝里都發生什麼事,對于我每天三鬧已經習以為常,根本比定時吃飯還正常不過。
「陛下說她要親自出城去迎接藍將軍回朝。」茹戲低著頭小聲的回報。
「不許,通知藍信,進了鳳都馬上回寒王府,哪里也不許去。」張維慶頭也不回吩咐,心思仍舊只在茹慶蘭身上。
「太後佛爺,陛下已經有半年多未見過各位爺,這樣下去陛下是不是會憋出病來?對陛下的身體也是不好的。」茹戲雖然對張維慶仍舊懼怕,但是想想這些日子我的情況,不得不開口勸勸張維慶。他不光不許寒王府的那些美男接近我,就是宮內也已經下了死命令,那個宮男若是敢趁機獻媚,那死的就是九族。他的父母仍舊被扣押在御安殿,所以近身伺候的仍舊是他一人。
張維慶放下茹慶蘭的手,想想一直以來我身邊確實沒少過男人,轉頭又看看茹戲。「今晚你伺候陛下。」
茹戲不敢相信的看著張維慶,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府內那麼多我正經的夫君不允許見一面,偏偏在這個時候將他推上我的床?
「茹戲不敢。」茹戲惶恐的跪下,那麼沉穩內斂的一個人嚇得滿頭大汗。
「叫你去你就去,還不下去準備?」張維慶一聲冷哼,嚇得茹戲一哆嗦,什麼都不敢再說就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