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卻不敢回答他,因為她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在他問她的同時,她也在問自己,她喜歡這個美好的令人不敢窺視的男人麼?這樣一個完美倜儻而又令人無法猜透的男人,這個時而溫柔侵骨,時而深邃冷傲的男人,誰會不喜歡呢?可似乎一旦喜歡上這樣的男人,那會掉進地獄,再也無法爬上來。他是她能喜歡得起的麼?
「明珠,你不回答是默認了麼?」明珠正在思索考奪著,又被他如蠱似惑的聲音拉了回來,不等她回應,他的薄唇便印在了明珠的臉頰,順著她的縴長的脖頸輕輕地一寸寸往下吻,像是要在她肌膚上點出一個個美麗的花火,而他手指輕輕撫模上她圓滑的肩頭,似要掀起一層層撩撥心弦的碎浪。
他的手因常年練劍的緣故,掌心里長滿了一層薄繭,劃過她的肌膚上時,粗粗糲糲的,帶著輕痛,卻是更能驚起一陣無可抑制的癢麻。
這就是這個男人的魅力,你分不清他究竟是真心,還是虛情,他只要輕易說上幾句,稍微對你好一點,你就會隨著盲目地沉淪下去,不可自拔。
可是,她真的就這樣在他手里碉堡麼?雖然她的靈魂來自奔放的21世紀,可她仍然執著地認為,兩個人做那種事,需要有情愛,否則與動物交|配有何區別?
猛的她的月復上被什麼堅|硬之物一頂,就像一根利刺要刺進她月復間。
頭腦發熱,迷迷糊糊中,僅存一絲意志的她,猛地一抓身下被褥,咬著唇,堅決喊出華麗麗的一聲,「絕不碉堡!」
抬頭發現黎傲天僵愣驚訝的眼神,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一五一十說道,「靖王殿下,我們男未婚,女未嫁,不可以這樣。再說……再說……我不喜歡你!」只是為何說到不喜歡他時,連自己听起來都有點假。不可以,不可以,她不可以喜歡上他。她又在心里拼命強調。
黎傲天再次愣了愣,直覺她明明對他動了心,生了情,為何在這種關鍵時刻喊停?
盡管他的寶貝此時此刻快要脹到爆,他還是抬起頭,優雅地從她身上起來。他心性高傲,最不喜歡勉強,尤其是勉強女人做這種事。
沒想到他這個霸道的男人竟然因為她的幾句話,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了她,他這種人的思維方式實在不能用常人的想法來思考揣度。
黎傲天替明珠攏了攏凌亂破碎的衣衫,但那衣衫實在太破碎了,成了條片狀了,蓋得了這處,就遮不了那處,他皺著眉,碎了一口,「怎這麼破了?」
明珠微微蒼白的臉上頓時掛下三條黑線,在心里「嗷嗷」了兩下,這怪物有間接性遺忘癥麼?明明是他撕得這麼破的,完全是他的杰作啊媲!
似乎某人也記起了之前的暴行,有些不好意思,只替她蓋好被褥,輕輕說了句,「好好養傷吧。」
「七哥……」九皇子氣喘吁吁跑進來,快要筋疲力盡了,半蹲著雙手撐在大腿上,皺著眉頭,一頭大汗,「七哥,你要的女人,我給你找來了。」苦逼的他半夜三更不能睡覺,被七哥遣去給他找什麼美人過來。
也難得七哥在這漫漫長夜里會寂寞空虛冷,不然他也不會費盡心思去找了個上上等貨色來。
九皇子將身後那紅衣女子拉過來,挑著眉,玩味地笑道,「七哥,瞧瞧我給你找的女人,可是咱門長安城里鼎鼎有名的‘銷|魂娘子’,那床|上功夫可是一流的,鐵定比你屋里那個好上千百倍。」
他估模著是納蘭明珠中了毒,不能伺候七哥,七哥才火急火燎地催自己去給他找女人來的。而且七哥這人口味真是極其獨特的「重」啊,男人嘛往往都要雛兒,女敕的嘛,那啥起來舒服,可是七哥偏偏指定要經驗老道的女人。他能想到的只有一種理由,就是明珠那丑丫頭經驗不足,不能讓七哥滿意啊。
「阿澤,我一直很相信你的眼光。」黎傲天斜斜靠在椅子上,雪白的綢緞單衣微微敞著,隱隱露出里頭糾實的胸肌,手肘慵懶地支撐在椅子的扶手上,拳頭拄著下巴,一頭墨發隨意披散下來,在純美之中又挑起了幾分邪魅之姿。
「那是。」九皇子自豪地說。想他黎宗澤出入妓坊就等于吃家常便飯一樣,對這挑選美人更有一手,七哥讓他挑女人真是選對人了。
九皇子將那紅衣女子往七哥面前一推,大大地打了個哈欠,一溜煙地跑走,「七哥,我就不妨礙你的好事了啊,好好享受吧。」
臨走前,還不忘賊賊地對黎傲天眨了下眼。這個眨眼中,包含的信息量實在太大,絕對不能用三言兩語道盡啊。
「使出你的渾身解數,取悅本王!」黎傲天端端地打量著面前的女人,年紀不大,一張粉臉卻彰顯著狐媚勾人之色,紅衣清透,隱隱露出她里面的雪白的膚色和姣好的身段。
「奴家遵命。」女子有些緊張地向他施了下禮,這個男人就是靖王殿下嗎?長安城里的女子都朝思暮想卻無法親近的男子如今就在她面前,讓她怎能不激動?
她盯著他,眼前這個男子生得劍眉鳳眸,生得清峻完美,無可挑剔,輕輕瞥過他胸前噴張有力的肌腱,不覺讓她緊了一緊,心里想能與他共度一夜***,死也是值了。
她一雙潔白的小手緩緩褪下紅袍,里面竟一絲不掛,將自己曼妙曲致的身段呈現在他面前,然而他的眸色卻一片漆黑,似乎沒有絲毫為她所動。
她一邊風|***地撫弄自己的身體,一邊緩緩走上前,染著紅甲的指尖要觸踫上他的胸肌時,黎傲天卻是猛的一沉眉,手教他卻擒住,她痛得緊緊皺著眉,嬌聲媚骨,「靖王殿下,奴家好痛啊!」
黎傲天眸子又斂緊了幾分,用力甩了她的手,「滾!」他本能地沒辦法讓別的女人踫到他的身體,看著這個女人赤條條的身子,居然他的下面不會起一點反應,相反跟納蘭明珠一起,那丫頭只是稍微暴|露了點而已,卻讓他燥|熱不已。
那女人嬌哼一聲,「不要這樣嘛,奴家會讓你很舒服的。」竟不識趣地又想黏上去,纏上他的脖子。
「本王讓你滾,听到了沒?」這個女人仍是不死心地用渾身豐潤在黎傲天身上磨蹭點火,卻讓他深深皺緊了眉,不禁讓他想起了那多年前鮮血森森的場面。
草藥彌散的屋里,倪紅的雕欄大床上,男子將女子壓在身下,瘋了一般用力把她衣衫撕碎,狠狠進|入女子體|內,女子的淚水與身下的鮮血弄污了潔白的床單。
隱隱的,他現在還能聞到那股草藥與鮮血夾雜的氣味,一陣惡心感油然升起,胃月復中翻滾,直想作嘔。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黎傲天眸光一深,飛快抬起一腳,踢蹬在她肚子上,將她踢飛地好遠,撞在了牆上。
那女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吐出鮮血。
他看都沒看那個女人一眼,對著門外冷冷吩咐了一聲,「來人,將這個女人的尸體抬出去!」
外頭走進兩個侍衛,畢恭畢敬地將地上的果|女抬走。
凝著遠處的眸子,越眯越緊,射出一道道冷銳黑沉的光,忽然憤怒地大手一揚,將桌上的琉璃茶盞打翻,難道這種事,他就非那個女人不可麼?猛的又想起,她那句——男未婚,女未嫁,她是在暗示要他娶她麼?
而且不僅如此呢,她還要他的喜歡,身份和他的心都想要。真是看不出這個女人,野心還真不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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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明珠一早喝了藥,就開始打坐調息。
那黑白雙煞的毒真是厲害,雖然她已經將毒逼了出來,可是內力卻無法很快恢復,再加上體內真氣讓黎傲天的寒氣這麼一攪和,更是需費上一些時日了。
然而,時間卻不多了,還有兩天,爹娘就要被押到午門斬首了。昨夜去了一趟太子府,也並非一無所獲,她總算找到了二姐,二姐陷害納蘭家是為了太子,可太子又為何要計算納蘭家呢?難道與爹爹那樁通敵賣|國的案子有關。
正當她閉目冥想至極,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緊接著門被用力推開,明珠睜眼一瞧,是太子府的侍衛,一臉的烏鴉黑色,一看就知道出了什麼不詳之事,她問,「這位大哥,是出什麼事了?」
「太子領兵搜察靖王府,靖王殿下派我帶你從後門出去。」那侍衛冷著臉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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