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顏禍水,面首三千 第100章︰帝王心術(6000+)

作者 ︰ 百里砂

當真好深的心機!好毒的心腸!此時絕對不是個解釋的好時機,一定要快!越早救治才越有希望!花解語當機立斷,正色道︰「皇上在哪,我要見皇上。」

「休想!你這個野女人!」平安公主掉下淚來︰「你還想再害我母皇麼?」

花解語轉身向外,對著湛湛青天,舉起手來,莊容道︰「九天神明,列祖列宗在上,我若下毒加害皇上,必天打雷劈,死後墜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不得不說,此舉頗為震撼,連平安公主都斂了哭,愣愣的看著她,花解語的眼神在小公主臉上掃過,森然道︰「我對天發誓,不管是誰敢害皇上,我絕對不會放過他!丫」

室中寂然無聲,她便冷冷的續道︰「但是,此時不是追究的時候,救皇上要緊!我要馬上見到皇上!誰敢擋我,試問你可吃罪的起?還是你心里打著別的主意?」

她清極亮極的眼神在眾人面上一一掃過,就連坐在一旁的墨將軍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凝眉看著她,花解語再不多說,抬腿就往里走,眾人不由自主的向兩邊讓開,她一眼看到陳公公和江公公被人綁著依在地上,便有些著惱,一把拉斷了繩子,抽出了陳公公嘴里的帕子,道︰「皇上在哪?」

陳公公急道︰「在里面……公主,你一定要救皇上啊!」一邊早掉下淚來。

花解語一步邁入,便見女皇躺在床上,面色青黑,唇色枯槁,幾乎已經沒了氣息,旁邊幾個御醫垂手站著,花解語急道︰「怎樣?媲」

太醫令早整個人趴伏在地,道︰「毒入肺腑……已經……已經……」他吭哧了幾聲,那句「無救」卻怎麼都不敢說出口來。花解語心里頓時就是一慌。她對女皇雖無母女之情,但眼見女皇英明睿智,治下又是國泰民安,卻是心中敬仰,絕不願她遭此劫難。

勉強的定了定神,猛然想到一個人,急道︰「陳公公!」

陳公公本就站在門邊,急迎上前來,花解語道︰「我宮里有個人名叫雪澈,精通醫術,你親自過去,讓他馬上過來!還有一個姓連的,一起叫過來!」她停了一停,向外揚聲︰「墨將軍,茲事體大,煩您陪陳公公走一趟,若有人敢阻撓,立刻就地正法!」

隔了片刻,外面墨將軍竟應了一聲,花解語心頭一松,急道︰「快去!」

陳公公轉頭就跑,花解語坐下來,把手放在女皇脈上,只覺她脈息微弱到若有若無,心急如焚,卻是毫無辦法……她剛才忽然想到,雪澈曾經說過一句話,他說,「我一直認為所謂‘家族詛咒’是一種毒,所以在解毒一道上頗為用心,」雪澈為人十分謙抑,既然連他自己都說頗為用心,一定是極為高明。現在既然御醫束手,只能寄望于他了。

雪澈來的很快,連昏迷不醒的連先生也被人抬了來。雪澈一見女皇的模樣,便是一愣,急坐下來,略一檢視,然後便攤開女皇右手,從懷里取了那個極細的金環,輕輕按了下去。一邊取了發釵,在各處穴道中慢慢輾壓。不大一會兒,就見金環中間慢慢變的烏黑,雪澈取了金釵,在中間縱橫劃了兩道,黑血便沽沽的流了出來。

花解語在旁看著,滿心緊張,卻不敢問,雪澈反復放了數次,那黑血才漸漸轉紅,雪澈起身討了紙筆,寫了幾味藥,花解語一把抓過,便給了一個御醫,道︰「趕緊去抓來!」

那太醫令一直站在一旁,看雪澈解法怪異,卻不敢說,現在看用藥也怪異,急道︰「這方子……」

花解語對這種腦滿腸肥卻無本事的醫官半分好感也無,只喝道︰「滾!」

那太醫令一個哆嗦,哪敢再說,急伏身下去︰「是。」

…………

女皇所中的毒,名叫鉤吻,乃當世奇毒,且下毒之人不知用了甚麼法子,女皇毒物沾唇的同時,便迅速游走肺腑,侵入血脈,若不是花解語來的及時,再遲上半刻,便是回天乏力。

藥很快就煮好了,女皇卻已經肌膚癱軟,連吞咽都不能,連喂了幾次都吐了出來,直弄的滿床都是。花解語瞧的急了,索性推開宮人上前,輕輕捏開了她的下頜,硬灌了下去,一邊撫胸使她吞下,再試著用靈力侵入,推動藥力全身游走。她身上雖然能感覺能靈力涌動,卻是時有時無,時強時弱,完全不知要如何馭使,一件很簡單的工作直弄的滿頭大汗,好不容易才把一碗藥喂完。

花解語伸袖抹了抹汗,就勢往床架上一倚,微微閉目,連走到凳子上的力氣也沒了,忽听雪澈走了過來,低聲道︰「語兒?」

花解語張了眼,他便把一杯茶送到她唇邊,她也不客氣,就他手喝了,向他瞬了瞬眼楮示謝,一邊緩緩轉眼,看著周圍的人。

平安公主站在角落,有點發愣,之前鬧了一場,似乎也沒了力氣,臉上淚痕猶存,神情卻是呆呆的。小公主倚著她坐著,坐的筆直,雙手放在膝上,低著頭,看不到她的神情。小皇子倚在乳母懷中,早已經困極,卻強撐著張大眼楮。

再邊角處遙遙站著兩個女皇的男妃,俱是容貌俊秀的好男兒,神情沉郁悲淒,對女皇顯然是真心關懷,卻礙于地位低微,只能遠遠的站著。

花解語嘆了口氣,先向鳳雅宮的那宮人道︰「帶小皇子回去休息罷!都守著也沒有甚麼用處,小皇子還太小,這樣熬身子受不住。」

鳳雅宮的宮人遲疑了一下,做不得主,又不敢反駁,只得施了個禮,幾個人簇擁著去了,花解語向平安公主道︰「皇妹若是累了,也回去罷。」

平安公主霍的一下站了起來︰「休想!你趕我走了,又要加害母皇!」

花解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微微一曬︰「隨便你。」她轉向那兩個男妃︰「兩位大人,夜深了,兩位先回去休息罷,若是皇上醒了,我會請人告知兩位,請不必過于掛心。」

那兩人連稱不敢,花解語點了點頭,略整了辭色,道︰「除了雪澈,你們所有人都下去。」一干宮人哪敢多說,急退了下去。

花解語轉向小公主,淡聲道︰「你過來。」小公主似乎惶惶,抬了大眼楮,滿眼不安的看看左右,這才走了過來,花解語正色道︰「燕語箴,你可知是誰給皇上下了毒?」

小公主滿臉慌張,似乎想說就是你,卻又不敢,那模樣好生可憐,平安公主忍不住道︰「賊喊抓賊!就是你下毒,還欺負小皇妹!」

花解語全似沒听到一樣,只是靜靜的瞧著她,小公主只得道︰「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花解語緩緩的道︰「我只知道,拋開忠孝大義不談,一個人做甚麼事,一定會有理由,通常可以利已,至少可以損人……今日之事,若是皇上當真出了事,追究起來,誰才是最終得利之人?皇妹與皇弟關心則亂,也許一時推敲不出,滿朝文武卻都不是傻子。」

她頓了一頓︰「我說這些話,沒別的意思,皇上怎麼想,怎麼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絕不允許殺君弒母之人逍遙自在,若是被我抓到證據,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她是動了真怒,不管為了甚麼理由,身為兒女,對自己的親娘下毒,這完全就是喪盡天良,絕對不可以饒恕。何況她的娘親還是皇上,這是弒主啊!這種不忠不孝之人,留她何用?

小公主似乎嚇傻了,雙眼淚光閃動,忽然仰面,道︰「你……你自己下了毒,還要對別人發火!一定是你下的毒,要不然,連御醫都沒辦法,你為什麼會有辦法?御醫不是天下醫術最好的人麼?而且這個人,」她一指雪澈,尖聲道︰「他本來沒在宮里,你忽然把他叫來,怎會這麼巧?你就是為了自己下毒自己救,又裝好人又害人!」

花解語微微挑眉,她這話說的極為犀利,偏生神情無辜,珠淚滾滾,看上去好不可憐。

听她的話听的直發愣的平安公主,立刻恍然大悟,跳了起來︰「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裝模做樣騙人,我還以為你是真的想救母皇!原來是這樣的?」

花解語有些無奈,看了小公主一眼︰「我不想在皇上床前跟你吵。人在做,天在看,誰做了殺君弒母之事,自然會報應在誰身上。」她抬了抬手︰「你們都回去罷!」

平安公主有些遲疑,小公主抹了淚,去拉她的手︰「我們回去,她現在不敢害母皇的!」

平安公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才隨著她出去。隔了好一會兒,花解語才喃喃的道︰「好厲害的小姑娘……好可憐的皇上……」

雪澈一直坐在角落,這時才抬起頭來,輕聲道︰「我覺得有點奇怪。」

她道,「怎麼?」

雪澈站起走近,低聲道,「她看上去,只是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可是剛才說話的時候,‘氣’卻極足,通常一個正當壯年的男子才會有這麼足的‘氣’。」

「什麼意思?」花解語愣了一下,猛然張大眼楮︰「你是說,借尸還魂?難道……難道小公主她……」

雪澈輕咳道︰「我不能確定,也許有人天賦異稟,氣息旺盛,或者服食異藥等等……」

話雖如此,可是他既然這麼說,就一定有緣由,花解語愣了許久,才喃喃的道︰「雖然……小姑娘若是真的遭遇不測,十分可惜,可是我還是希望,下手的人不是真正的小公主……弒母實在滅絕人性,我真的很難忍受這種人活在世上。」

雪澈停了一息,溫言道︰「我一定會把皇上救活的,你放心就是……」

花解語微微一笑︰「我相信你,幸好你來了。否則,我真不敢想像會怎樣……」

…………

一直到了第四天,女皇才終于張開了眼楮,花解語唯恐有失,一直在床前坐著,連一身的藥汁也忘記要施潔淨訣消去,當看到女皇張開眼楮的時候,花解語竟如釋重負,喃喃的道︰「皇上……」

女皇看了她一眼,眼中緩緩的升起一點溫暖,道︰「福臨,多虧你了!」

鉤吻是天下奇毒,向來從未有中鉤吻而生還之人,所以沒有人知道,其實中了鉤吻之後,全身癱軟抽搐,可是一直到死,神志都是異常的清醒,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體上的每一點痛苦,也能清清楚楚的听到外面發生的所有事情……當然,包括花解語說的每一句話。

宮里發生了這麼嚴重的風波,女皇幾日不朝,宮中群龍無首,所以那天花解語大失體統強沖出宮的行為,居然沒有人提及,而洛神園諸人在不在鳳棲宮,更加沒人理會。

兩日之後,雪澈再給女皇把過了脈,終于宣布余毒已清,可以下床了。花解語看女皇精神很好,便道︰「皇上。」

女皇轉眸微笑︰「怎麼?」

花解語道︰「皇上,我有一件事情想說。」

女皇點了點頭,花解語便道︰「那日皇上意外中毒,宮中竟是群龍無首,里外俱都亂成一團,朝中官員有所忌諱,不敢擅做主張,宮中又無做主之人……皇上,我覺得這樣很不妥,雖然皇上英明,但是後宮之中,當有品級,層層管理,便如行軍打仗,不能一出事便亂成一團,若有歹人趁機做亂怎麼辦?若是人人推諉耽誤了時機怎麼辦?」

這幾句話她一直想說,今天才終于說了出來,說完了,忽然一愕,她這樣說,其實就等于是在說,皇上你不能把權利抓在一個人手里,你要學會放權……頓時就有點兒訕訕的,女皇卻只微笑,道︰「有道理。那你說誰可擔此重任?」

花解語猶豫了一下,道︰「我覺得那天在床前守著的兩位大人,是真心對皇上好的。」看女皇似笑非笑,忽悟自己又有些情感用事,咳了一聲,笑道︰「皇上自然知道,我進宮不久,統不知的。」

女皇微笑,也不點破,道︰「朕自有主張。」

花解語悄悄瞥眼女皇神色,猶豫了一下,還是續道︰「皇上,我還有一句話想說。」

她道︰「說罷。」

花解語不由自主的坐直了些,緩緩的道︰「皇上,我不管是不是帝王之家,我只知道,世上無不是之父母……這下毒之人,皇上若不出手,我就要出手了。若是一個失手,出了甚麼事情,還望皇上恕罪。」

女皇微微側頭沉吟,道︰「你預備怎樣出手?」

花解語道︰「我今天早上問過雪澈,便是幫皇上解毒的那位公子……他說,可以想法子喂出一種活物,跡而去……所以我想,就從這毒源查起,先找到證據,再申其罪。」

女皇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忽然道︰「你那天,為何忽然出宮?」

這幾日女皇從未問起,幾乎連她自己都忘記了。花解語愣了一愣,一時不知要怎麼答,女皇的眼神定定的放在她臉上,花解語只得道︰「我知道這種事很難讓皇上相信……可是,我那天一回宮,不知怎麼居然睡著了,做了一個夢,夢里他們向我呼救,我感覺一定出了事,就趕了過去。」

一邊說一邊苦笑,這種說辭,連自己都覺得拙劣的很,很難讓人相信。女皇不動聲色,只點了點頭︰「明夜曾說,你修習玄術,是不是便是跟那夢中人學的?是不是那個雪澈?難道他會托夢?難道他才是京城中做亂的妖精?」

花解語不由微訝,真心佩服女皇心思敏捷,正色道︰「皇上,其實那所謂玄術,我並不是跟一個人學的,而是這邊學一點,那邊學一點……是不是托夢我不知道,但我當時的確做了一個夢……我可以擔保,他們都是好人,絕對絕對不是京城中做亂的妖精……至于洛神園那些死人,其實,我想……跟下毒害皇上的,是同一伙人,但是那天那人很歷害,我們沒能抓到他,為了安民心,才把一顆樹弄成樹妖的模樣,然後騙明夜說那就是妖精。」

停了一停,又訕訕的道︰「我不知皇上信不信,但是我說的都是真的。」

女皇瞧著她微微一笑,柔聲道︰「鶯兒,朕便是喜歡你這樣,精明的時候比誰都精明,臨危更能當機立斷,指揮若定……可到了自家人面前,私底下說話做事,卻總透著些心軟純良。」

她已經有許久沒叫過「鶯兒」這個名字,乍听之下,花解語竟是心頭一軟,女皇隨即抬手,輕攬她入懷,伸手輕撫她的秀發︰「以我鶯兒的聰明,要編一個高明的說辭出來,實在太容易,可她偏偏不編,不想騙朕,又想護著自家的男人……鶯兒啊,這麼多情,可要不得呢!」

她頓時羞紅了臉︰「我不是……不是,我是說他們並不是……」

女皇笑出聲來︰「你也大了,宮里放幾個人也沒甚麼不好。這次鶯兒救駕有功,當賞,不如便把那幾人賞了鶯兒怎樣?鶯兒喜不喜歡?」

花解語急了,從女皇懷里抽開身,努力鄭重,卻仍舊滿臉飛紅︰「不要,他們……他們是我的朋友,亦是我的師長,他們教我很多東西,我不能……總之,皇上,我不想這樣。」

女皇想了想,便是一笑︰「幾個男人,畢竟不是甚麼大事,便隨你去罷。那日救我的少年叫雪澈?」

「嗯,」花解語道︰「他姓樂正,樂正雪澈。」

「哦?」女皇想了想︰「東勝洲的樂正家族?」

花解語倒沒想過居然連女皇都听過這個名字,不由振奮,道︰「雪澈家現在只有他一人了,原本是諾大一個樂正家族,是大燕的傳奇……居然落到今天這樣的結果。」言下唏噓。有心想為雪澈向女皇求個恩賞,卻又不知雪澈是否喜歡,微微遲疑。

女皇一笑︰「兒孫不必多,有一個成器的就好。這少年醫術這般高明,竟能勝過宮中御醫,樂正之名,必將因他名滿天下。」

花解語不由一笑︰「其實是湊巧,雪澈擅長解毒,真要論起醫術,我在洛神園的師父連先生,據說很好。」

女皇點頭︰「你身邊果然臥虎藏龍。」

花解語笑道「皇上過獎了。」

聊了幾句,花解語怕她病體初愈,怕她太乏,便站起來想要辭出,女皇也不挽留,只笑道︰「那件事,你放心,在這宮中,若是對朕下毒都沒有懲罰,那就再談不上規矩了,朕會處理的。」

花解語應了,便退了出來。

…………

第二天,女皇上朝時,連頒了三道聖旨,福臨公主擢升聖尊一品護國公主,代帝執掌後宮,一應事務俱可自專。第二道聖旨︰樂正雪澈護駕有功,賜封太醫院侍中,仍居鳳棲宮雲雲。第三道聖旨,平安公主行止跋扈,沖撞聖躬,削其封號,貶為庶民,著即流放西華。

花解語會受封賞不奇怪,雪澈會受恩賞也不奇怪,但為何會罰平安公主?聖旨上只泛泛幾句話,說的俱是些不痛不癢的罪狀,罰的卻這麼重……文武大臣中,有不少人知道皇上中毒的事情,這道聖旨一下,自然人人都知道下毒的是平安公主。且兩道聖旨中,一賞一罰,皇上的態度更是明白……至于,另賜了一個男人過去,這就有點兒微妙了。

這中間,疑惑的只有花解語,她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皇上為何要把平安公主流放,反而放著小公主未罰,按理說,女皇再怎麼培養子女,也不可能不顧及自己的安危。

一直憋到最後,著人把王先生叫來,王先生卻答的不假思索︰「你說是小公主下毒,不過是臆測,全無證據,你自己的表現更像老謀深算。若我是皇上,兩個都會懷疑。不管怎樣,目前來看,你二人必有一個下毒,而另一個則是足智多謀的高手。所以放你們二人在宮中相斗,恰好勢均力敵,皇上才好細細查察。至于平安公主,她性情急躁,但勝在對皇上還有幾分親情,所以皇上把她放到民間歷練,暗中派人保護,既讓她暫離危險,又可見見世面,學些本事,收收性子,一舉數得。且這聖旨中含而不露,既給了天下一個交待,又等于甚麼都沒說……到時翻案容易的很。」

花解語直听得啞然,帝王心術,果然深不可測……原來女皇對她,也並非沒有懷疑,畢竟種種巧合實在太多了些……一時頗有些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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