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苧看著他倆你一句我一句的,倒像是完全忘了身旁還有人站著,正想要出言表示自己的存在,便被皎月一把給拉了過去,「方才是我一時嘴快說得不是,我剛來此地,對這兒好奇得很,反正你也是閑著的對吧,那可否帶我去逛上一圈啊?嗯嗯,我知道你一定是一萬個願意的!」都未等她同意,皎月便拽著還未曾反應過來的小娃子向一條幽徑里走去了。
見她們都走遠了,她才點了腳尖瞧瞧里頭的某物,問道︰「你方才在做什麼?」
「閑著無趣,釀酒。」他才回了她的話,她便已走了過去,稍微拉開了蓋子,便有一股淡淡的酒香撲鼻而來,她指指這些酒,「可以喝麼?」
「嗯……沒毒便是。」他猶豫了會兒,覺著說可以喝的話似乎有些不靠譜,若說不能喝的話也還未到那種地步。
她隨手便開了一壺,就著便飲了一口,但還是挺烈的,嗆得她連連咳了數聲,無衣頗是無可奈何地為她舒氣,道︰「這些酒還是挺烈的,你喝不了。」
說罷他便要拿了去,她迅速挪了個位兒,表示不給他,「誰說烈我便喝不了的,你也喝,不是說一醉解千愁嗎。」
她干脆便就著一株杏樹散座了下來,靠著大樹干,抱壺酒,頗有幾分醉仙的意思。見無衣也不動,她就為他開了一壺,遞到他的手中,又一把將他拉拽了下來,同她挨著坐著。
「你不要同我說你只會飲茶,不會喝酒?」她說話間已是飲了好幾口,嗯,倒是喝著喝著便沒有初識的那般濃烈了,倒還是挺舒服的。
「我只是怕你會喝醉。」他瞅瞅自己手心的酒壺,又看她連著飲酒,眉頭微蹙著,想來她這些日子一定是累了,不然也是不會說「一醉解千愁」這般的話語。
「我的酒量也還是可以的,再怎麼說我也只醉過三次而已,不多不多。」她倒是說得很是臉厚,確實是不多,那三次醉後可都是出了洋相的,只是她自己事後什麼都不記得罷了。
不過他也未有再說些什麼,陪著她一同飲,听她時不時地停下說些這段日子來的事兒,說著說著她便全然醉暈了,半癱著身子靠在他的肩頭,口中還含糊著醉語,無衣稍稍側了身,想著今日來這兒的風倒是挺大的,若是睡著了免不了又會著涼,便要將她抱回屋內。
她卻不依地拽著他的流袖,噌了好幾噌,尋了個好位置才算安穩下來,「落兒,我們回屋內睡可好?」
他試著在她的耳畔說話,她的頭卻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不好,這兒很涼快,睡這兒。」
「這兒風大,會著涼的。」他嘆了口氣,跟勸孩子似的,似乎每次她喝醉了之後總會是他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他一時未曾注意,忽的便被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猛然壓了下去,反應過來之際才發現原是那個醉得連眼楮都睜不開的家伙扒在他的身上,他想扒去她的爪子,卻不想被她給摁住,她撐起半闔半睜的眸子,張張嘴︰「無衣……」
「嗯?」
「你歡喜我麼?嗯……不是,你有在意過我麼?嗯……也不是,你……」她口中不清地說著,又不清地否定著自己的話,定了定又道︰「罷了,其實……其實是我歡喜你才對,我歡喜你才對的……」
他僵在半空的手指在她說出「歡喜」的那一刻,自然地落于她的額前,輕輕地攏著她的鬢發︰「我曉得……」
「什麼曉得,你一點都不曉得,你就是個大笨蛋,超級大笨蛋,什麼都不曉得。」她這次倒是異常準確地吻了下去,帶著幾絲青澀,胡亂地在他的口腔中尋索著,他由著著她探索了好一會兒,無奈她實在是無用,連醉了也不懂得如何吻人。
最後還只能由他來主導,順便扣住她極不安分的小爪子,兩人間或的氣息纏纏相繞,偶爾般著半絲的低喘,直至她吻得臉色泛紅,他才稍稍挪開些,眼底浸著溫水︰「我是笨蛋,不知如何歡喜你。」
「無衣……」她低喚著他的名字,指間饒著他的發絲,糊糊地從口中吐出兩個字眼。
「嗯。」
「不可以離開我,不準你離開我,不準……」連喝醉了都如此霸道地想著不準他離開,他低笑著答應︰「嗯,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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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喝醉了什麼的最容易那個啥了的對不,特別是這兩個悶騷的娃紙~閱讀愉快哦